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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榕手一揮,大門的門瞬間敞開,“我不會如你所愿的,現(xiàn)在立刻給我滾出上鶴峰!” 門外安靜得可怕。 月光的蹤跡已經(jīng)消失在這片暗幕中,只剩下陰風(fēng)懷抱大地,讓人不敢期待黎明的到來。 季柯望著茫茫的黑夜,心也跟著沉入了谷底。 屋內(nèi)的狐火變得越來越朦朧,而鶴榕的身影卻變得越來越清晰。 “師兄,我離開上鶴峰能去哪?”季柯站了起來走近鶴榕,意味深長的說道,“這里是我們的家啊。” 一襲白衣被寒風(fēng)輕輕撩起,屋里的燈光給青年的臉上投上暗影,卻遮不住這瓷白的肌膚。 青年五官無一不精致,他的臉上掛著儒雅的微笑,眼尾上挑,勾起絲絲霍亂。 “收起你這副妖媚姿態(tài)。”鶴榕瞥過腦袋,不去看季柯。 季柯面容染上了紅暈,聲音暗啞,“我只是笑了一下就妖媚姿態(tài)了?師兄難道是…想到了什么?” “住口!”鶴榕皺著眉頭,冷喝。 季柯使出靈力幻化成線條,纏在鶴榕的腰間,“怎么???師兄給我示范一下?就像…在心魔塔一樣。” 【話說你們在心魔塔發(fā)生了什么??他之前可不這樣兒,你們每天都甜甜膩膩,現(xiàn)在他好像對你避之不及】 【難道是,他的身體被天道所不容?要毀滅他?所以讓他入了心魔。好像也是哦,這個世界本來是有天命之子的,現(xiàn)在我讓你變成了天命之子,天道肯定對你們有所不滿,就像平白無故多了個野孩子】 系統(tǒng)很不時宜的出聲打擾,讓季柯火氣突突突的起,這系統(tǒng)怎么還那么煩人? 這時,天空傳來三聲唳鳴,三長一短。 這是,掌門的傳喚,看來,掌門是知道季柯回到宗門了。 特地叫丹頂給季柯通知。 畢竟,上鶴峰除了一只仙鶴和季柯,誰也踏入不了。 “師兄,師傅叫我了,你要一起去嗎?你好久也沒有見師傅了?!奔究率栈亓遂`力,欲要踏出門檻。 鶴榕走到屋子里的深處,坐到玄冰床上打坐,隨著聲音的落下,屋子里也陷入了黑暗:“你去罷?!?/br> 聲音說不出的落寞。 鶴榕剛剛還叫季柯走,現(xiàn)在季柯走了又傷悲。 “師兄,那我走了?!奔究螺p聲說道。 掌門叫季柯去找他,說不定就是要過問鶴榕的情況與季柯在妖獸山脈的收獲。 “師兄?!?/br> 隨著季柯一再二再的呼喚,房屋內(nèi)瞬間又亮了起來。 鶴榕說道:“趕緊走。” 季柯站立著身子一動不動,說實話他并不想去見師傅。 “師兄。”季柯喚道。 隨著季柯的呼喚,鶴榕一度以為他們回到了小時候。 那時候,季柯很是勤奮,每日每夜打坐修練。 至從幾年前去了妖獸山脈一趟回來,季柯就變了,變得不再修煉,而是常去妖獸山脈與妖獸纏斗,完畢便挖出他們的妖晶吞噬。 這樣子修為容易漲得飛快,卻也容易被心魔伺機而入。 直到近年,鶴榕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和季柯在心魔塔行那道侶之事。 宗門里的人都說,鶴榕失去了記憶不記得自己最愛的師弟了。 還說鶴榕是擔(dān)心季柯在心魔塔中迷失自我,從而進(jìn)去救他,沒想到是鶴榕自己迷失了自己。變成了這副模樣。 連自己親手養(yǎng)大的師弟都不記得,鶴榕還稱聲是季柯在心魔塔伏擊他,導(dǎo)致他入了心魔。 修靈宗眾人吁吁,造化弄人。 “走罷,別讓師傅久等?!柄Q榕聲音軟了下來,帶著淡淡不易察覺的寵溺。 季柯聽著這道聲音有些恍惚,還以為鶴榕恢復(fù)記憶了。 他還記得,小時候鶴榕纏著自己非要說一起飛升仙界,體驗一把當(dāng)仙人的感覺。 可季柯沒有身體,只有靈魂。 就算如此季柯也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他要變強,強過鶴榕。 要鶴榕歸于自己的羽翼之下。 鶴榕說過,“柯柯,我等著你變強保護(hù)我?!?/br> 鶴榕還說,“柯柯,我們這算是人鬼情未了嗎?要不要我變成魔,這樣子我們就是,魔鬼了,哈哈哈。” 自從季柯去了妖獸山脈修煉,自身實力不斷增強的同時,偶然間也窺得了一絲天機。 在這個世界里,存在一種名為“天道”的輪回機制,也算是修煉必須面對的機制。它是主宰這個世界的法則,也是一切平衡的起點。 只不過美中不足的是,天道并不需要絕對遵守,是可以被打破的。 那就是只有飛升成仙的修煉者,才具備這種打破規(guī)則跟修改天道機制的資格。 一般的凡人,若想逆天修行,那么所面對的后果只有一個,修為與rou身一起化作烏有,成為這天道機制的祭品。 而季柯是外來的靈魂,所以天道無法與季柯靈體產(chǎn)生共鳴,也就無法修煉成鬼仙。 所以目前季柯修的是鬼道,而鬼道不屬于天道修行管轄范疇。 所以對于天道之外的靈體,要么灰飛煙滅,要么入魔入鬼。 鶴榕也是外來者,所以天道想要散了他的修為,讓他修不成仙。 “師兄,我修為差一步就到分神期了?!本退慵究率枪硇?,他還是按照人修的方式在修煉,為了掩人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