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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不知何時竟下起了雨,車窗的玻璃上逐漸被傾斜過來的雨滴洗刷著,雨不算大,但雨滴打在車上的聲音不規(guī)律,還一直在響。 天邊乍然劈過一道閃電,江沂收回了視線,將臧白身后的衣服取過來給他蓋上,然后手臂直接壓在了蓋著的衣服上。 第19章 樹莓 外面不知何時竟下起了雨,車窗的玻璃上逐漸被傾斜過來的雨滴洗刷著,雨不算大,但雨滴打在車上的聲音不規(guī)律,還一直在響。 天邊乍然劈過一道閃電,江沂收回了視線,將臧白身后的衣服取過來給他蓋上,然后手臂直接壓在了蓋著的衣服上。 雨水淅淅瀝瀝地下了半個夜晚,清晨還有些陰蒙蒙的,但天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鮮亮的彩虹??諝庵斜M是雨后的清香。 江沂靠著車窗,看著天邊的彩虹,正在等待某人醒來。 而與此同時,突然早早醒來的呼格吉勒推了一把睡得死沉的張斐,“廢廢,昨天,臧白是不是喝醉了才走的?” 呼格吉勒力氣大,推起人來沒輕沒重的。張斐被推得一個激靈,扒了一下床邊,才沒有掉下去。這么早就被弄醒,語氣有一點沖:“醉沒醉不知道,反正酒喝了不少。你不是也知道,還問我?完了,我睡不著了?!?/br> “我才想起來,臧白喝醉酒就會短片。江沂和臧白一個班,成績又不分上下,這年頭,學習好也不代表心臟不黑,才認識不到半個月,未免和臧白的關系過于好了。萬一有嫉妒心..........” “害,他帶走小白我們都知道啊,犯法也會被抓的,但凡腦袋帶點芯,也不敢陷害小白的。學習那么好,真不至于搭上自己的前程。你這么早起來就因為這個?人家倆就是顏值高學習好,更容易做朋友而已。友誼這種東西,也不分時間啊。你可以打個視頻過去,問候一下?!?/br> 張斐說的不無道理,呼格吉勒撓了一下下巴,給臧白撥了個視頻過去。 打不通,直接就斷了。 呼格吉勒抬起頭,看向張斐:“打不通,他們沒回市區(qū)。只有在草原上,數(shù)據(jù)才打不開?!?/br> “按道理,半個小時應該就到市區(qū)了?!睆堨骋埠袅艘豢跉?,又道:“可能小白沒開數(shù)據(jù)?!?/br> “不會,臧白的手機一直開著網(wǎng)。”呼格直接否定了張斐的可能。 “那你打個電話,信號不好,但電話肯定能打過去。”張斐坐起來,示意呼格打個電話。 蘇楓昨天晚上滾在了地上,現(xiàn)在也醒了。說道:“我昨天還遠遠地看到小白背江沂來著,估計是小白教江沂騎馬,江沂才從馬上摔下來的?!?/br> 呼格聽著蘇楓說話,突然食指指了指手機,“噓,通了?!?/br> 那邊臧白的聲音像是剛睡醒,但很清晰:“干嘛?六點啊,呼格吉勒?!?/br> “沒啥,就問問你們到市區(qū)沒有,江沂的腿咋樣?”呼格吉勒道。 臧白單手撐著,坐起來,看到車窗外的人,才意識到自己昨天晚上就這么在江沂的車上睡了。當時有點郁悶地撫了一下額,“沒到,我看他腿挺完好,車子在現(xiàn)在還在外面呼吸著新鮮空氣?!?/br> 呼格:“臧白,那你直接回去,還是.......” “我直接回家,你們玩兒吧?;仡^記得幫我把獎金帶回來?!?/br> “行。” ** 臧白揉了一把頭發(fā),清醒了一下。又將頭發(fā)撥了撥。打開車門出去。 “我昨天,沒有做什么吧,比如,動手之類的?!?/br> 臧白回憶了一下自己對江沂的厭煩程度,喝醉的話,和江沂動手,也在意料之中。 江沂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微抿了一下唇,在僵成一條直線之前,他突然把視線從他的臉上移開,淡淡地道:“沒有,很安靜,吐了之后就去睡覺了。我送你回家?” “不用去醫(yī)院了?” 這語尾微挑的語氣,這是在諷他呢。 還是惹生氣了。他現(xiàn)在改口說自己昨天被誤傷了,會不會好一點。 江沂轉(zhuǎn)頭正要說什么,就看到臧白從褲子里拿出來一盒煙,取了一支,叼在了嘴里。 咔—— 他剛撥開打火機的蓋子,黃色的火焰剛冒出來。就被一根手指撥滅了。 臧白抬眸, 江沂打開車門,取了一瓶樹莓味漱口水,塞到了臧白手里。 “把煙扔了?!?/br> 臧白一手晃了晃手里的漱口水,食指撥開上面的標簽。另一只手卡著打火機,直接給自己嘴里的煙點了火。 再次看到一只手從自己嘴里撈走了煙,臧白皺了下眉。 江沂將煙滅了扔掉之后,遞給了臧白一根彩虹棒棒糖。 臧白低頭瞅了一眼他手里的糖,并沒有接。撇了一眼江沂分明有了一絲嫌棄的臉,勾起了唇角:“怎么,沒見過人抽煙?在二樓廁所沒少見吧,既然決定了留在普班,我以為你已經(jīng)適應了。抽煙,打架,喝酒,逃課,” 果然看到江沂變了變臉,臧白哂笑了一下,打開漱口水的蓋子,含了一口在嘴里。 “嗯?除了打架,這幾項,我的確只親眼見過你做過。啊,這么說來,我還見過你找對象,上課吃東西,裝睡?!?/br> 臧白一口水噴了出來,“我什么時候裝睡了?” 沒有嗎?偷偷睜開眼睛瞧我做到第幾題了。然后一臉不屑地把頭轉(zhuǎn)到了另一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