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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臧白他們那天去的就是私人的南馬場,除了他們,外人也進不去。呼格既然鼓起勇氣和臧白說了,就肯定已經(jīng)是那天除了他們沒有別人進去。 臥室門輕輕開了,臧白聞聲,淡淡地閉上了眼睛。 第33章 奶油味 沂進到臥室的時候,看到地面上的景象,眼神瞬間柔軟了下來。 并不是臧白說的,讓他蓋一層毛毯睡就好。臧白的床旁邊那一處的淡綠色地毯上已經(jīng)鋪好了一床深綠色的被子,和臧白床上的被子是一個色系。 江沂走過去,坐在地毯上。 臧白睜開眼睛,就那么盯著江沂的露出的后腦勺。 江沂剛掀開被子,把腿伸進去。忽然轉(zhuǎn)頭,就這么對上了臧白的眼睛。 臧白極其敷衍地瞇著眼睛,眨了眨。像是因為江沂的聲音太大,有些不耐煩的樣子。 江沂:“有吹風(fēng)機嗎?” 臧白心說,事真多。還是道:“洗手間有。” 江沂表情有點疑惑,但什么也沒說。就那么準(zhǔn)備睡覺了。 臧白抬手打開燈,赤腳走下去,去了一趟洗手間,又出來,空手回了臥室,在自己屋里看到了吹風(fēng)機。 額,打臉打得有點疼,臧白的形象有點受不住。將吹風(fēng)機遞給江沂時順便不耐煩地懟了一句:“給,真麻煩。” 才發(fā)現(xiàn)這家伙就腰上系了一個浴巾,衣服都沒穿。臧白脫口而出:“你裸睡?” 江沂:“衣服濕了。雖然裸睡對身體好,但這是在你家。要不,你借我件衣服也可以?!?/br> 臧白:“ ……”這人平時還真裸睡。 他轉(zhuǎn)身從衣柜里拿了一件他的睡衣扔給江沂,卻在一掃而過江沂的腹肌的時候,看到了江沂小腹側(cè)腰處的一片淤青。 乍一看,那青色還有點恐怖。 正是他倆那會兒干架的時候,臧白用膝蓋頂傷的地方。臧白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沒說話,爬上了床。 江沂穿好衣服,悄悄地勾了勾唇。 十五分鐘前: 江沂對著洗手間的鏡子,將系好的浴巾往下拽了拽,特意露出了腰上的傷。 …… ** 江沂躺在了被子里,腦子里還是揮之不去的臧白濕淋淋的臉頰。 他正想著一些事情,突然聽到了臧白的聲音。 “你會騎馬的吧?!?/br> 江沂眉心一跳,說:“以前不會,你教的時候,學(xué)會了一些?!?/br> 臧白承認(rèn),自己教別人的方法是最好的。但他才不相信,江沂能學(xué)那么快。否則,腿也不能折。 “嗯?!标鞍谆貞?yīng)了一下。又想到了一些自己疑惑的事情,他問道:“這是你第一次考年級第二吧,之前,你是在保存實力?我沒有在年級前五十的榜單里見過你?!?/br> “沒有,之前家里有一些事情。但我每次都參加考試了,就是考的不好,哪有什么保存實力。年級前五十的確一次都沒有我,你再往后看看說不定就看到我的名字了?!苯蕦⒏觳矒卧谀X后,看著天花板。 “我只看我前面的,那你還挺不容易?!标鞍鬃匀欢痪拖氲搅私适桥W(xué)習(xí)所致。就這個成績晉升幅度,沒幾個夜以繼日也是達不到的。也算他熬夜熬得挺值了。臧白這么想著,江沂突然回應(yīng)了他的話。 “是挺不容易的,我每次都要決定缺考哪一門。才不會讓老師覺得我針對他們的課,所以科目就換著來?!苯史路鹪谡f買菜不能總買一樣,要換著來一樣。語氣稀松平常。 臧白:……… 這個逼裝得他自愧不如。 臧白嘲諷的嘴角已經(jīng)高高揚起了,“哦,是嗎?年級五十之后,我偶爾也會掃一眼。就是沒發(fā)現(xiàn)什么熟悉的名字。” 呵,臧白才沒看過五十之后的名字,這么說。就是想臊臊他。 “不應(yīng)該啊,我就在第五十一?!苯视盅a了一句:“每次都是?!?/br> 臧白:“ ” 呵呵。 真不是臧白弱雞,就是,論裝逼這方面,江沂更勝一籌而已。 江·B沂·King:我只對我家小可愛如此。 良久,都沒有聽到臧白的聲音。江沂的良心又有點痛了。 知道臧白沒睡著,江沂開始搭話,“你家地板挺舒服的?!?/br> 沒有回應(yīng)。 舒服你就閉嘴睡覺啊。 臧白:“嗯。” 江沂翻了個身,面對著臧白的床鋪?!澳隳??” 臧白一懵:“什么?” “不考試。” 臧白默了。臧白從來都不認(rèn)為與別人訴說經(jīng)歷,就可以讓別人感同身受。就連自己有時候都不理解自己,又何談想要別人理解呢?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一個人處理,一個人自愈。拼勁全力用外殼偽裝自己,就只讓大家看到他的外表就夠了。但不知什么時候起,他好像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又好像有了神奇的支撐。但這樣的自己,好像又是真實的自己。 而讓他這樣感覺到自己是這樣的,是江沂。其實,如果是江沂的話。他也許并不排斥。說出來也沒什么。 臧白:“你想聽嗎?” 他第一次愿意向別人傾訴這些有的沒的。但好像也不是很別扭。 臧白沒有意識到,只是因為這個人是江沂。 良久,良久,久到夜里的人習(xí)慣了室內(nèi)的黑暗。臧白也好像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