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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沂都要心疼死了,臧白又扯了一下他:“你還是把我放在這里,你去追。他要是沒走遠,我們兩個人都得完?!?/br> 江沂正要放下他,下面突然有了一些動靜…… ** 劉蒙他們平時打的架不算少,在六中屬于扛把子的存在,一個個都賊精神。打不過臧白,并不意味著打不過一個變態(tài)。尤其是看到對方手上沒有拿兇器的時候,他們拿著棍子也不害臊,直接上去群毆。 江沂和臧白下去的時候,就看到了被堵住的那個男人和一群男生。 他們把那個男人摁在地上,抬頭的時候都看到了江沂懷里抱著的臧白??赡苁顷鞍椎那闆r太慘,他們一時都沒有注意到臧白被一個男人抱著有什么不一樣。 臧白看到他們的時候,懵了懵,只覺得眼熟。 “我們碰巧路過,路過?!?/br> 荒郊野外的,路過?也只有劉蒙這傻子能想出來了。 高昂的警笛聲突然響起來,由遠及近。沒人看到的地方,被踩在腳下的男人突然從腿上□□一把刀。 尖利的刀鋒向劉蒙的腿扎去,江沂飛快地踹過去。 劉蒙的腳被刮蹭到,松開了踩著那人的腳。那人的胸口換上了一腳更重力量。 在警車到達外面之前,江沂送給了他又狠又重的拳頭,生生讓他嘴里飛出了幾顆牙齒。 ** 臧白最后又昏了過去,但還是拽著江沂的袖子說他不去醫(yī)院。 但臧白臉上的傷勢很嚴(yán)重,江沂不可能放心讓他回家。他隱約猜到了臧白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差點被□□的事實。 所以在醫(yī)生看過上半身的傷勢和照過內(nèi)臟之后,攔住了醫(yī)生繼續(xù)看下面。 臧白臉上的傷口看著嚴(yán)重,嘴角有撕裂的傷口。其他地方還好,有一點輕微的腦震蕩??粗鞍滋稍诖采掀届o地睡著的模樣,他掀開臧白身上的被子,輕輕地給他清理下面撕裂的傷口,又給他涂上藥。藥是剛才他去肛腸科說了情況和癥狀拿的。 江沂的動作很輕柔,把藥涂到里面的時候,臧白也沒有醒。 ** 江沂坐在床邊,等他醒來。 又低下頭看臧白的手,就那么看了一會兒,江沂從衣服里拿出了那個盒子。 江沂的手貼上臧白的,色差一下子有些明顯。那枚YB的定制款戒指輕輕在臧白手指上套上。 ** 臧白醒來的時候,江沂正趴在他床邊上睡著。 他抬手想去摸江沂頭發(fā)的時候,手指上一閃的光讓他的動作停了下來。 他把手收回來,中指上的戒指完完全全貼合他的手指尺寸??钍胶芎每?,鑲著黑白鉆的地方是那兩個名字的縮寫。 臧白看著手指,狠狠做了幾個深呼吸。 好jian詐啊…… 臧白其實在江沂今天來的時候,就弄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他尤記得,江沂的心跳聲,很讓他心安。 臧白把自己手指上的戒指拔了下去,側(cè)頭找了找,終于在旁邊找到了一根線,把繩子從戒指里穿過去,隨便系住,套在了脖子上。 他剛做完這一切,江沂也睡醒了。 本來就睡得淺,臧白的手從他手邊離開的時候,他只是微微感覺到,現(xiàn)在睜開了眼睛。手指先往前探了探,摸到了臧白溫潤的指尖。 然后直起身,看到了低著眉眼瞧他的臧白。 “小白,對不起……” 江沂的手指向前扣了扣,臧白沒有回避。 第54章 渡水 臧白出事的時候,江沂整個人都是害怕的。包括臧白安安靜靜地躺在病床上的時候,江沂一直覺得是自己的原因,才導(dǎo)致臧白受到這么大的傷害。他從頭至尾都不應(yīng)該對臧白有所隱瞞......... 臧白聽到那天那個女孩是江沂meimei的時候,才驚訝地炸了眨眼。但對于江沂其他的道歉,臧白卻沒說話。就算是最開始的原因,是江沂,所以才沖著他來。但之后的偷窺監(jiān)視,變態(tài)行徑,就是對著他這個人的。因為按不住臧白那么長年打籃球的人,臧白還被下了第二次迷藥,后面被工具強行懟進一個頭的時候,他聽到了一層的動靜,很奇怪的。明明可能是警察來了,但他直覺里是江沂。他是不想看到江沂來的,是誰都好,就不要是江沂。 因為那人親口說了,最后警察找到的,只會是他水庫里的尸體。臧白平時再如何對江沂有無條件的信任,那一刻,他都不想有希望江沂來救他。對面的是一個變態(tài)罪犯,江沂那人學(xué)習(xí)學(xué)得腦袋都直了,怎么敵得過一個罪犯的陰險狡詐程度。 “江沂,我想喝水?!标鞍赘闪训淖齑缴厦孢€有自己咬傷的傷口,看上去很可怖。 江沂慌忙起身去倒了杯水,把臧白的病床搖起來。拿著紙杯喂到臧白嘴邊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臧白根本張不開口。 “算了,我不太渴,我不想喝了?!标鞍卓吹浇式┳〉膭幼鳎肋@家伙又在自責(zé)了,輕聲改口。 清晨的太陽爬到了玻璃角上,將陽光灑進這白色的病房。 有一道小心翼翼的聲音:“我能喂你嗎?” 陽光照的江沂臉上的絨毛都細細可見,臧白的心一下子軟的一塌糊涂。他點了下下巴。 臧白的唇被很輕地碰上了,一點點的水柔柔地渡進他的口里。 臧白看著近在咫尺的江沂的臉,心跳的很快,江沂閉著眼睛的眼睫毛下面一點晶瑩讓他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