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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白額頂,脖頸全汗,皺著眉的小臉慘白慘白的。側(cè)倒在地面上,單手撐著被撞到的腰腹。 顏奕寒沒少看過受傷的人表情,可不知怎么的,他現(xiàn)在看著臧白的臉,心里竟然生出幾分不舒服的滋味。就連自己也蹙起了眉。 “還能起來嗎?”顏奕寒向臧白伸出手。 “還行。”臧白伸手拉上顏奕寒的手,撐著起來。 在他拉上臧白手的時候,顏奕寒看到了臧白汗津津的鎖骨上的一片紅色。臉色瞬間變了,吻痕?傳聞里臧白不是沒有女朋友的嗎?也可能不是吻痕。顏奕寒又看了一眼臧白,近處的臧白臉精致的不像話。 “臧白!你沒事吧?!”呼格他們向臧白這邊沖過來。 蘇楓抬手招呼了一下裁判,說他們這邊換人。 “新一屆的籃球隊真是不錯啊,打球這么臟?!焙舾?/br> 呼格諷了一句,就帶臧白下了場。 “一會而讓廢廢上就行,照樣虐爆他們?!?/br> “嗯。”臧白也不想上了,這種黑人的伎倆是他最惡心的。雖然他現(xiàn)在也沒什么事了,但交給廢廢上也一樣。 呼格把臧白帶到場外,送到了江沂那里。 江沂伸手扶住了臧白,大掌摸在臧白的左腰上:“還疼嗎?” 臧白其實不怎么疼了,但聽到江沂的聲音就突然有點委屈,“還有點疼。” 但他又看到了江沂心疼的樣子,伸手覆上江沂的手背,道:“打球哪有不磕磕碰碰的,可能是我經(jīng)常不打,都忘了打球受傷的感覺了。” “有水嗎?我想喝口水?!?/br> 臧白身上還全是汗,剛才歇了一會兒,現(xiàn)在有些渴了。他看到江沂右邊有瓶水,伸手拿過來。 看著手里皺巴巴的,不成樣子的瓶子,臧白抬頭看向江沂,“你捏的?” 江沂搶走了他手里的瓶子,“這個我喝過了,我給你買一瓶?!?/br> “算了,我就喝這個吧。我渴了?!标鞍啄眠^來擰開喝。 顏奕寒在對面中場休息,看到臧白和一個蕭冷的男生舉止親密。一種想法在他腦子里形成。 那是牙印,就是吻痕。 他忽然對上了對面男生的眼神,漆黑無底,但他竟然可以看到里面狠戾的兇光,讓顏奕寒感覺自己是在與一匹狼對視。 顏奕寒突然舉起了手里的農(nóng)夫山泉,勾起唇向著江沂的方向抬了一下,然后仰頭灌了一口水。 “嘶?!鄙磉叺年鞍孜丝跉?,江沂這才收回了眼神。 一眼就看到了臧白胳膊上紫色的淤青,心臟一陣揪疼。后悔讓臧白來參加這個籃球賽了。 “抬一下胳膊,還能抬起來嗎?” 臧白只是剛才放水時,胳膊碰到了椅背,才意識到胳膊也傷了。 “能抬起來,沒事。他還沒以前呼格撞我的重呢,不礙事。” 那次是骨折,這只是個皮外傷而已。 但江沂還是帶臧白去了校醫(yī)室。 從校醫(yī)室配了點涂抹的藥水,江沂才放心他出來。 “這個點兒,他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比完了。我籃球好像還在體育館,我回去一趟?!?/br> “我陪你。” 體育館籃球館那層已經(jīng)是黑漆漆的了,估計人都走光了。臧白有體育館的鑰匙,和江沂進去也沒開燈,就直接向試衣間那邊走。 “平時我們打完球,這里都是我們打掃。不過以后就是他們高二的打掃了。嗯?我籃球呢?”臧白打開試衣間的燈,往里面走了走。 臧白找了一圈沒找到,有點失落,“那個球手感還挺好的,今天找不到,那以后估計也難來找了。” “找不到就找不到了,我再給你買一個?!?/br> “行吧.....手感不好我可不要啊。”臧白走到江沂面前,開玩笑道。 燈光晃得臧白的皮膚又亮又白,精致的臉頰熠熠生輝。江沂低下身,鼻尖碰著臧白的鼻尖,慢慢地把他摟住了:“小白,答應(yīng)我。以后都不許受傷了,我能做的都交給我做。你總是在我面前受傷,我卻不能代替你承受傷痛。每次看到你疼的皺眉,我的心都要被揉碎了?!?/br> “我是個男生,這么點兒傷又沒什么?!标鞍讋傉f完,江沂就堵住了他下一句話。江沂拿牙輕輕咬著他的嘴唇,又深深吻進去,靈巧的舌在他的口腔里掠奪他的氣息。臧白步步承受,他知道不能回應(yīng),不然會惹來江沂更深一層次的進攻。 甜膩的津液在嘴角滑出的時候。江沂終于放開了他。手掌扣著他的下巴,大拇指抹去了臧白嘴角的濕潤。 看著臧白濕漉漉的眼睛,江沂忍下心中還想欺負他的欲望,吻了一下他的眼皮??壑难?,溫熱的指尖卻悄悄滑進他涼涼的窄腰,順著他后脊椎處的腰線往下摸,半開玩笑半威脅道:“答不答應(yīng)?” 臧白輕喘了一聲,突然把自己埋在江沂的肩上,在江沂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那你要保護好我,如果我受傷了,那你就疼著?!?/br> “疼啊,當然疼。但不包括某種情況?!?/br> “流氓。松手?!标鞍准t著臉在他的胸口推了推。 江沂乖乖地松開他,悄悄地握住臧白的手。回班取了書包,兩人不緊不慢地往回走。 昏黃色的路燈照在兩個人的身上,在樹葉的影子旁邊投下兩道長長的影子。 青澀的愛意在寂靜的夜晚,表達地很普通很普通。但卻足以讓上天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