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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可了,我看那個就不錯。”梁榕易從曹律師的公文包里掏出防曬霜往臉上、脖子上和手上抹了一圈,然后又推開手腕上的手串等著防曬霜徹底干了才惦著腳往涼亭那邊移去。 “少爺,你冷靜一點?!辈苈蓭熞话炎ё∷溃骸澳峭ぷ永镎緧彽谋0膊皇且话愕谋0?,那是武警退下來的。咱也管不著啊,你要有什么三長兩短我可怎么跟夫人交代哦?!?/br> 梁榕易被他這么一拽,差點踉蹌一摔。 “你這個豬......膽子能不能大點,不是還有我嘛?!绷洪乓讙觊_曹律師,罵罵咧咧的往涼亭里走去。 “少爺~”曹律師使出了殺手锏,他一本正經(jīng)的追上梁榕易說道:“這不算善事,上報也不給批準的?!薄?/br> “有病吧你,上回就該讓你一塊體檢了。”梁榕易指著坐在涼亭里的男孩兒說道“你看他需不需要被拯救?” 曹律師上下打量了一下,聲音里的急切擋都擋不住。他說:“少爺,綁架要判刑的啊。” 梁榕易瞪了他一眼,漆黑的眸子也跟著斜了過去。他順手脫了深黑色的防曬衣,想讓自己看起來像個好哥哥。邊走邊自言自語道:“我看他該健身了!”。 曹律師暗中叫苦,不知道梁榕易在搞些什么。亭子里坐著的人微微向著這邊看了一眼,隨即笑了開來。 走在前面的梁榕易沒有注意到,但著實跟人對上眼的曹律師卻覺得有什么不對勁,但他又說不出來哪里不對。 梁榕易脫下身上的防曬衣,雙手徹底暴露在陽光下,他有些不適應的甩了甩手臂,右手上的佛珠瞬時發(fā)出互相碰撞的聲響。他也顧不得手腕上挨在一起晃蕩的佛珠,徑直把右手懟到了涼亭邊上的柱子上。他細長的脖頸沒被衣物遮擋住,此時曬的發(fā)紅卻不黑。他左腳踩在座椅上,語氣酥懶又認真的說:“同學,你該健身了?” 涼亭里坐著的男孩兒輕輕的按下手機上的home鍵,緩慢的抬起頭看著他,眼神專注又認真,隱隱中還有些什么意味不明的東西藏在明亮帶笑的眼睛里。 “哦?”過了會兒,他才開口,語氣里盡是笑意。 “嗯?”梁榕易習慣性的抖了抖右手,手腕上的手串擦著眼前的男孩兒鼻尖而過。 男孩兒輕輕的吸了口氣,那陣不知名的像是蘭花又像是桂花香味的味道不知所蹤。他微微向著梁榕易的手腕處偏了偏頭,這次鼻尖直接懟到了梁榕易手腕上,涼涼的。 “什么鬼?”梁榕易揮了揮手,手腕上的手串適時跟著發(fā)出聲音。 “你這是?”男孩兒不確定的看了幾眼,幾乎是下一秒就要笑出來。 “你懂個鬼,”梁榕易左手搭在右手手腕上輕輕轉(zhuǎn)動手上的珠子,邊轉(zhuǎn)邊說:“我這是加里曼丹沉香混著我國最名貴的金絲楠木造的,這顆大的是印度老山檀香?!?/br> “看著這紫的沒有,這是紫金。還有這個,這個是黃金。”梁榕易嘖了一聲又一把拽下手腕上的手串說道:“招財納福、驅(qū)兇辟邪、解壓降火的?!?/br> “哦”男孩兒輕笑一聲,好似看笑話似的直盯著梁榕易瞧。 “干嘛?”梁榕易被他看的有些不耐煩。 “沒什么,”男孩兒想了想說:“就覺得你挺貪心的。” 這話也不知戳到了梁榕易什么痛點,他二話不說就退開了幾步,看著男孩兒的眼神越發(fā)有些奇怪。 好半響,他才開口,聲音帶著長時間未進水的沙啞。他說:“對,我都要。” 男孩子皺了皺眉,嘴唇動了動,卻什么都沒說出口。 “怎么?” “我說怎么?。俊蹦泻貉畚采咸?,雙眼微微瞇著卻不減眼中的風情。他這樣笑起來的時候,臉上的梨渦若隱若現(xiàn)的,襯著過于白皙的臉,很容易讓人覺得這就是個有病虛弱仍在逞強的人。就像那天的朝陽山,載人騎車累的全身發(fā)紅的少年。 “......” 梁榕易愣了一下,然后有些不自在的問道:“你那個學校的?家住哪里?”。 “你不應該先問我叫什么名字?”男孩兒不知從哪里掏出紙巾,然后握住梁榕易的腳踝,將他的腳懟到了座椅下面。 梁榕易是想問來著,但怎么都覺得像是搭訕,他的目的可不是這個。 “我Y大的,家住南灣新區(qū)?!蹦泻杭毤毜挠脻窦埥聿林洪乓撞冗^的座椅,突然又笑了笑,他說:“學長,幸會?!?。 梁榕易滿心滿眼里都在想這樣巧跟這人同一個學校,家還在同一個小區(qū)。好半響,他才反應過來對面的人說了什么。 “你之前認識我?哪個學校來著?當時怎么不說?” 男孩兒沒回他,轉(zhuǎn)而說道:“學長,你還沒問我叫什么?”。 “哦”梁榕易白了他一眼,心想深藏功與名問什么姓名,但嘴上還是脫口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闕云柯”他說:“學長,我叫闕云柯。” 梁榕易白了他一眼,滿眼嫌棄的說道:“知道了,我又不聾?!薄?/br> 闕云柯笑了笑,臉頰上的梨渦露了出來。不知怎么的,梁榕易突然有一種誘拐未成年的感覺。這么想著他也問了出來,他問他:“你幾歲了?”。 闕云柯眨了眨眼睛,眼神有一瞬間的暗了下來,而后又仰頭牢牢地盯著梁榕易。他說:“學長,我比你小一屆。上次有人問我?guī)讱q還是我三歲的時候,他們都覺得逗弄小孩子十分愉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