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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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冷寧寧一副言之鑿鑿的模樣,賀終南雖然之前聞所未聞這雪中仙,如今竟也對它將信將疑起來。 莫非,世間真有這樣好東西? 如此說來,難怪這冷寧寧不惜親自出馬,也要獲得此物。 賀終南想起林千在浮云教導自己之時,也曾經提過四大派各有所長,這靈虛派尤擅療傷,不但靈虛梧是天賜的療傷勝地,門下功法也有快速修復功效。 如此說來,這冷寧寧對雪中仙如此在意,也是合了她家的路子,實屬正常。 賀終南在腦海中思量了一圈,決定暫且相信她。 自己一人本就方向感不好,在這密林之中,已經迷了路。 繼續(xù)一人走下去,說不定過幾天還到不了靈淵谷,如今有這么一位向導帶路,兩人好過一人,說不定剛剛這番困境倒是可以迎刃而解了。 賀終南思量至此,茅塞頓開。 她笑嘻嘻的對冷寧寧說道: “我對你的雪中仙沒有半點興致,管它是能救活人還是救死人,與我何干?” 冷寧寧奇道: “天底下居然還有人對此等神物毫不動心,凡人也罷,修仙之人也罷,圖的不就是個福壽綿長嗎?你居然不在意?” 賀終南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 “我在意這個做什么,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有時候太想活的久,說不定反而死的快呢。這么難的事,就交給老天爺做主吧。順其自然,活一天算一天唄……” 冷寧寧被她這番感悟說的有些愣了神。 大概是沒有想到賀終南是如此豁達之人物,心中倒是有些對她刮目相看了。 賀終南大喇喇的繼續(xù)說道: “我先說清楚,我愿意跟你一起走,純粹是為了我?guī)煹?。我自靈淵谷跑出來的時候,沒有帶上他?,F在他人還在谷內,生死未卜。我決計不會放下他的性命不管。倘若進谷之后,發(fā)現四大派為難與他,我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就算是你們靈虛派的人,也一樣……” 冷寧寧聽明白了,賀終南這是在和自己先禮后兵。 她話說的清楚,態(tài)度也十分明確。 一路同行自是沒有問題,可是一旦到了谷內,如若她和四大派起了沖突,冷寧寧最好不要插手爭斗,如若她要相幫,賀終南恐是會連她一起打了。 冷寧寧與她擊掌道: “你大可放心。我對什么靈淵谷,什么四大派結盟,一丁點兒興趣皆無。我此番下山,就是為了雪中仙而來。到了谷內,你找你的小師弟,我去尋我的雪中仙,大家互不干擾。就算是四大派要對付你,我也沒興趣摻和他們的破事兒?!?/br> “只不過——” 她說到這里,頓了一頓,似乎有些蹙然。 賀終南眉眼一怔,問道: “你怕什么?” “你當真對雪中仙毫無興致?” “誒,我還以為你要說什么呢。說來說去,你就是怕我搶你的雪中仙唄。我剛剛都已經話說的再清楚不過。這玩意兒,對我毫無吸引力。” “好,痛快。你這個朋友,我冷寧寧交定了。” 兩人達成默契,擊掌為誓。 賀終南笑盈盈看著冷寧寧,又看了前面未知的路途,覺得自己這筆買賣當真做的劃算。 起碼,不用迷路了。 竹林一側,白稷額頭的汗珠已經滴滴而落。 他精疲力竭,似乎再也說不出話來。 風狄生的情況也比他好不到哪兒去。 他腿上的傷口剛剛又涌出了不少血來,下半身的白色衣衫幾乎染得透盡。 他剛剛言語厲色,心緒激動,比白稷的狀況甚之又甚。 二人此刻對峙之間,卻都失了力氣。 誰也打倒不了誰,誰也動不了誰分毫。 白稷看著風狄生慘白的臉,心里想著如何盡量拖延時間。 畢竟,此處乃是靈淵谷,如今四大派皆在旁側,谷內盡是他們的人馬,倘若能等到一個兩個的。 自己就能拿出天姥的名頭來,恐是有些生機。 只不過,看著眼前死也不肯放開自己的風狄生。 白稷心中一陣生寒,賀終南要來尋他是遲早的事。 倘若因為今日之事,這位師弟失血過多,失去了性命。 不知道賀終南會不會將這筆賬算在自己頭上。 這個小丫頭,倒是個不好對付的。 若真結下了這樁梁子,只怕自己今后的日子,怕是要時刻提防她報仇雪恨了。 說不定,她跟這個姓風的一樣,也是個腦袋不清醒的。 白稷嘆了口氣,思來想去,還是要保住對方的性命才是,至少留下一口氣在啊。 他正想到這兒,卻見風狄生眉目一皺,身子一軟,徑直倒了下去。 白稷心中恐慌,這可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所幸,風狄生雖然倒了下去,神志卻還清醒。 只是手腳皆無一點力氣,別說站了,爬都爬不起來。 看他此番慘狀,白稷心中也戚戚然。 他小心翼翼問道: “風公子,你還安好?是否還撐得下去?” 白稷望了望四周,心想靈淵谷植被富足,常有些草藥零星分布,此刻若能撿到一點半點,給風狄生療傷也好。 風狄生面白如紙,以為白稷是在試探自己狀況,咬牙切齒說道: “你倘若想跑,我定有法子令你雙腳難立,你但凡試試。” “呀,公子誤會了,我非是這般意思,只不過,眼下你我狀況都堪憂,我是恐你真的死了,這鎖心咒未除,我莫不是要跟著你一起死?” 風狄生冷冷言道: “知道就好,若想活命,小心坐好,切勿輕舉妄動?!?/br> 白稷畏畏縮縮的小心應對,內心的愁苦卻更深了。 就在此時,一個嬌滴滴的女聲自竹林處傳來。 “哎呀呀,我道你還是個有本事的,誰成想,倒連自己也折進去了,這番景象,我要是不來親眼看一看,只怕是這輩子也難見啊……” 白稷聞聽此聲,喜不勝收。 他知道,他要等的人來了。 風狄生努力的想從地上掙扎而起,可是徒勞無功,手腳皆是一點力氣都無。 如同廢人。 他眼神朦朧,見得一位窈窕佳人自竹林里側腰而出。 定睛一看,乃是一位老熟人—— 蕭景虹,蕭姑姑。 蕭景虹此刻一反常態(tài),早就沒有之前的半點家奴模樣。 她眉目靈動,梨渦淺笑,看起來愈發(fā)高興的模樣,竟又跟年輕了好幾歲似的。 蕭景虹走進二人面前,看了看白稷的傷勢,打趣他道: “白郎,我之前就跟你說過,打鷹之人最怕被鷹啄了眼,如今看來,你這火候,還是不到家啊……” 白稷看見她款款而至,這才將剛剛的提心吊膽全盤遣散。 他急忙說道: “行了,我知此事是我大意了,我怎知這位風公子乃是個硬手,竟能做出這等自殘相逼之事。如今你來了甚好,快快將我扶起治傷,再這么下去,他不死,我只怕都死了。” 蕭景虹用手指在他的額頭輕輕戳了一戳: “就數你有面子,怎的,我聽你剛剛的話語,心有怨意,莫非是嫌我來晚了,讓你白白多疼了這么幾下?” 她不知是何用意,竟然不顧白稷傷勢嚴重,用手在他的胳膊上用力擰了好幾下。 白稷疼的嗷嗷直叫。 “行——行行好,姑奶奶,是我錯了?!?/br> “哼,這態(tài)度還差不多?!?/br> 看著白稷老實下來,畢恭畢敬的模樣,蕭景虹這才心滿意足的停下了擰他的手。 她側身轉向,看了看雙手用力扒在地上,面色慘白的風狄生,發(fā)出嘖嘖感慨之聲: “哎呀呀,這是誰家的俏公子啊,可惜,真是可惜。這般姣好的容貌,竟落得這么田地,真叫人心疼……” 蕭景虹俯身下去,摸了摸風狄生的臉蛋。 風狄生對她厭惡至極,用盡全力將臉移開,看都不看她一眼。 蕭景虹撲哧一笑,臉上的笑意似乎快要蕩漾而出。 她一邊摸了摸自己的纖纖玉指,一邊口中輕輕言道: “唉,難怪老人都說,這好看的貓兒啊,最不好帶了——” “因為啊,半點規(guī)矩都不懂?!?/br> 她話音未落,右腳已經狠狠的踩上了風狄生的左手,還不慌不忙的轉上了好幾圈。 風狄生面容生變,可是口中卻咬牙忍著,未發(fā)出一聲來。 他額頭的汗珠密密麻麻的冒了出來,看的出來,痛苦非常。 蕭景虹故作驚訝: “看不出來啊,這位小郎君居然還是個硬骨頭啊。我道天下的小白臉都是些面子不如里子的慫貨,想不到,竟還有這樣一位真君子?!?/br> 風狄生這邊忍著沒出聲,白稷那邊已經疼的連聲叫喚了起來。 他捂著自己的左手,在地上疼的翻來覆去。 一邊叫,一邊對著蕭景虹招手: “蕭jiejie,你停手吧,你現在打在他身,我也跟著受連累,熬不住了,熬不住了……” 言畢,又咿咿呀呀的大叫了起來。 蕭景虹這才將腳松開,她挪步而行,看了一眼白稷的傷勢,鼻中重重哼出一聲: “叫什么叫,你這傷,還不如他呢。人家都能忍得住,你倒是丟我的臉?!?/br> 蕭景虹呵斥完又轉過身去,滿臉春風拂面, 她用手輕輕托起風狄生的下巴,柔情無限的注視他道: “風公子,如今你已然是個殘廢了,要不要我做個好心人,一刀下去,替你了結個痛快啊……” 白稷正要驚呼不要,聲還未出。 就只見蕭景虹不知何時已將一把玄鐵匕首拔出,凌空高高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