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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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話,賀終南幾乎是立時扯住了盈睿的衣領(lǐng),她心急如火,急急問道: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盈??此齽幼髀源?,這聲怒吼已經(jīng)引得不少路人駐足觀看,于是將草帽復(fù)又帶上,壓低聲音對賀終南二人道: “此處人多口雜,不宜多說,大師姐,二師兄,容我?guī)銈內(nèi)€地方,再詳稟此事?!?/br> 風(fēng)狄生見狀點(diǎn)了點(diǎn)頭,拉住了怒氣值飆升的賀終南,叮囑她小心行事。 賀終南見餛飩攤周圍的人越圍越多,有些是被她剛剛這一嗓子引來的,有些人純粹是來看風(fēng)狄生的美貌的,這般下去,的確不是長久之計。 兩人一合計,跟著盈睿離開了餛飩鋪,離開集市主干道之后,七拐八拐的繞進(jìn)了一房民居內(nèi)。 進(jìn)屋之后,三人甫一坐定,賀終南就急急問道: “此刻沒有閑雜人等在旁了,你給我好好說說,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于是盈睿便將當(dāng)日林千擔(dān)憂她二人闖下大禍,恐不能脫身,于是前去請罪之事敘說了一遍。 他剛一說完,賀終南幾乎是拍桌震怒,恨不得立馬沖上天姥還有靈虛討要個說法。 風(fēng)狄生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好言相慰道: “師姐,我知道你擔(dān)心師父的安危,可是眼下,此事沒有確鑿的證據(jù),更何況,師父是一人下山的,盈睿也只是聽師父口頭言語說要去靈虛和天姥二派,可是并未親眼見到師父進(jìn)了這二派的地界,如果貿(mào)然前去,非但打聽不到師父的下落,反而會落下話柄,引人口實?!?/br> 盈睿在一旁猛點(diǎn)頭附和道: “沒錯,二師兄所言甚是。我們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才一籌莫展,這二派我們之前皆有弟子前去走訪,詢問師父是否去了山上。天姥的態(tài)度倒還過的去,只說是沒有見過,便草草將人打發(fā)了,唯獨(dú)這靈虛,一見我們浮云的弟子,便沒有半點(diǎn)好氣色,問起師父的行蹤來,更是一概咬牙切齒,推說不知……” 他頓了一頓,繼續(xù)說道: “我們一行人心急如焚,心道本來就是前來尋你和二師兄兩人的,如今眼下人沒有尋到,反倒連師父他老人家的蹤跡也失去了。大家一合計,心想莫不如在這涿生鎮(zhèn),老老實實的住下。反正此處乃是三派交匯之地,打探消息甚是方便,不管是師父,還是你二人,只要守下去,便多了一份希望。于是才租了這處民居,我們?nèi)硕啵蜅W〉臅r間久了,盤纏也不夠花了,還是租下來來的劃算?!?/br> 風(fēng)狄生聽到這里,方才明白,為何盈睿會將他們引到此處而非客棧,如此說來,他們滯留此地的時間必不短了。 賀終南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如何盡快尋到林千的下落,平時最會替門派省錢的她,此刻倒是沒有心情盤算房租多少,是否劃算。 如何盡早找到林千,是她目前唯一關(guān)心的話題。 聽剛剛盈睿所說,他們?nèi)ヌ炖汛蛱降臅r候,應(yīng)該是自己已經(jīng)將厲奉離送回去之后,所以門下弟子態(tài)度都還不錯,畢竟沒有撕破臉。 至于靈虛,自己打傷田止息在前,滿門上下對浮云都沒有好臉色,倒也不難理解。 只不過令賀終南想不明白的就是,就算自己真的打傷了田止息,靈虛或者天姥硬把師父扣下,這是何道理? 雖然浮云不在四大派的聯(lián)盟之內(nèi),可是在修仙門派之中也算是頗有名望,祖師爺名聲在外,師父林千更是仙盟領(lǐng)袖之中的一把好手。 浮云雖然是閑云野鶴,門下弟子沒有幾個拿的出手,論起集體斗陣,肯定不是人才濟(jì)濟(jì)的四大派的對手。 可是若論單打獨(dú)斗,賀終南有把握—— 不管是天姥的厲掌門,還是靈虛的田掌門,林千絕對不落下風(fēng)。 所以,他們二人就算想困住林千,也未必容易。 但是現(xiàn)在這兩派都鐵口直斷,說林千沒有去過自家山上,此事就頗值得玩味了。 要知道四大派雖然在進(jìn)攻靈淵谷白焰教這件事情上做的不夠厚道,可是那也是因為白焰教乃是魔教殘部,雙方積攢了幾十年的宿怨在身,下些暗樁的齷齪手段倒也不難理解。 可是浮云乃是仙途正派,說到根子上,和四大派同出一系,也是修仙門派之中力量不容小覷的一支。 因為風(fēng)雷訣的殺伐果敢,四大派雖然嘴上不說,可是心里從未對浮云掉以輕心。 賀終南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靈虛和天姥如果真的見過林千,為何會將此事瞞的死死的,實在是不合常理。 畢竟浮云不是白焰教,就算自己闖禍在前,也不過是仙門內(nèi)部的小矛盾,要?dú)⒁獎幾约旱故窍ぢ犠鸨?,可是絕對犯不上惹到林千身上。 如若靈虛和天姥說的是真話,那么師父就是在從浮云下山到這二派的路途之上遭遇了危險? 可是這一路,賀終南和風(fēng)狄生也走了,可謂是風(fēng)和日麗,溫煦如常,根本沒有什么遭遇危險的可能性。 如此說來,師父在四大派出事的概率還是最大。 天姥的話,賀終南想起了被自己放回去的厲奉離,這小家伙跟了自己幾日,看他離別的時候那副傲嬌的小模樣,不是個壞人,如果師父真的被困在天姥,他應(yīng)該會想法設(shè)法來給自己通風(fēng)報信,斷斷不會是現(xiàn)在這個局面。 如此想來,便只有靈虛的可能性最大了。 賀終南思慮篤定,眼前浮現(xiàn)出了靈虛派田掌門那張不冷不熱的撲克臉。 誒,真是晦氣。 本來以為之前有個靈虛派的熟人能派上用場,可是現(xiàn)在知道了冷寧寧并非是什么正兒八經(jīng)的靈虛弟子,而是白焰教母的化身,這就代表去靈虛的捷徑已經(jīng)斷了。 賀終南一陣頭疼,難不成只有硬闖了。 她看了看屋內(nèi)的風(fēng)狄生,又算了算盈睿究竟帶了多少人下手,前前后后加起來,浮云的精銳人手都在此地了,如果要硬闖的話,不知道有幾分勝算。 更何況,靈虛梧地形復(fù)雜,如果真是藏在密道地牢之內(nèi)的地方,自己就算是掘地三尺,也不一定能順利找到啊。 如今之計,唯有智取。 盈??此樕幊敛欢?,忽晴忽暗,心道: 這大師姐在山上的時候就愛說一不二,如今看到這番表情,只怕是不向四大派討要個說法,不會善罷甘休了。 賀終南看了看窗外,如今秋日已近,窗外已經(jīng)有了些微涼的氣息。 她眉頭一皺,計上心來,開口問道: “八月十五快到了?” 盈睿好奇她為何會突然關(guān)心起節(jié)氣來,不過還是耐心答道: “不錯,還有幾日便是了?!?/br> 風(fēng)狄生本以為她是因為中秋月圓感懷,突然見到賀終南滿臉喜色,他心下一轉(zhuǎn),突然思道,暗叫不妙。 那廂,賀終南慢悠悠的開嗓問盈睿道: “三年一度的求仙臺大會,如無意外,必還是今年中秋召開吧,我們浮云,沒有收到帖子嗎?” 盈睿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家大師姐居然是動的求仙臺大會的腦筋。 還未等盈睿說話,風(fēng)狄生已經(jīng)搶先說道: “此事不可,師父如今下落不明,就算收到了門帖,我們也沒有掌門帶隊,根本無法參加?!?/br> 盈睿忙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也是這個意思,求仙臺大會乃是修仙之門的比武斗法大會,三年一屆,甚是熱鬧,接到門帖參加的修仙各派不但是切磋,更要分個高下而來。 這其中,尤以帶隊的掌門最為重要。 須知,各派高手是在臺上較勁,而各派掌門就是在臺下較勁了。 四大派這么多年能夠穩(wěn)坐交椅不倒,也全靠這求仙臺大會。 此會乃是四大派聯(lián)絡(luò)感情,確定修仙門派位序的重要場合,也正是因為有了求仙臺大會,這些年來,各派雖然有小矛小盾,可是從未大打出手,皆能私下友好解決。 靠的就是各派掌門在求仙臺大會上的良好溝通和互通有無。 說白了,打不打的贏不重要,能夠拿到多少籌碼,交好多少家,才更重要。 四大派便是吃到了這個好處,如今才能鐵板一塊,不可分割。 在這種狀況之下,尤其是林千作為掌門,無故缺席,無法帶隊。 浮云派就這樣一干弟子傻呼呼的殺去求仙臺大會,只怕是會被四大派聯(lián)起手來,欺負(fù)的連渣渣都不剩。 風(fēng)狄生擔(dān)心的也就是這個。 賀終南仿佛是看穿了他的擔(dān)心,輕描淡寫的笑道: “你怕什么?師父不在,我就當(dāng)這個代掌門好了。怎的,你們不服?” 這話如果是在其他門派隨便說說,這弟子恐怕就真是當(dāng)?shù)筋^了,當(dāng)場就是個忤逆師尊的大罪。 可是浮云自來規(guī)矩閑散,沒這么講究。 更何況,現(xiàn)在連傻子都看得出來,賀終南這時候非要攬個代掌門的職責(zé)在身上,無非就是致意要淌求仙臺大會這趟渾水。 盈睿見狀,忙攔阻道: “今年的帖子還未收到,說不定他們根本就沒請我們?!?/br> 賀終南斜睨一眼,冷眼說道: “不發(fā)就不發(fā)唄,我們照去不誤。就說帖子丟了,找不到了,我就不信,參加個求仙臺大會,難不成比登天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