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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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眼之間,天色大變,風(fēng)起云涌,天空中響起悶雷陣陣之聲。 賀終南將手一揮,心中默念心法口訣,以手印為序,符咒應(yīng)聲而出。 沈治頭也不抬的往后跑去,一邊跑還一邊喊著: “殺人了,殺人了!” 賀終南好氣又好笑,初見他時,還以為他是個有城府的翩翩公子,沒想到竟然也是個又慫又膽小的。 看來呀,這看人,果然不能只看表面。 一溜煙的功夫,沈治便已經(jīng)跑的沒了蹤影。 賀終南在心里暗暗吐槽道: 這小子,不光嘴炮厲害,看起來這逃跑的功夫更是好上加好啊。 她收斂心神,將功法收回,天色轉(zhuǎn)瞬即變,頃刻間便透亮了起來。 眼看沈治也跑了,此處又只剩下了賀終南一人。 她剛剛那番話,詐沈治的用意更明顯一些,并非有十足把握。 可惜如今看對方的這膽小鬼一般的應(yīng)對之舉,她倒是懷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畢竟連陣都沒對上,就慌忙逃竄之人,實(shí)在是對不上剛剛賀終南給他描繪的心狠手辣的設(shè)定。 哪家的主子要是慫成這樣,下面帶的小兵還要怎么看啊。 賀終南一邊嘲笑著他,一邊踱開步子,慢慢向回走去。 時候也不早了,這個點(diǎn)兒該回去吃午飯。 想起早上剛剛只吃了一個饅頭,賀終南覺得自己更餓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正要踏步上前。 突然耳畔傳來一陣微弱的氣息。 賀終南是洞察危險的高手,這一刻,她分明發(fā)現(xiàn),這是危險的氣息。 還沒等她做出任何反應(yīng),腦后便挨了重重的一擊。 賀終南覺得眼前一黑,隨即便不省人事。 最后關(guān)頭,她聽見好像有兩個人在對話: “區(qū)區(qū)浮云,不足掛齒。” “這番是偷襲,如果是正兒八經(jīng)的對打,你未必是對手……” 聲音愈發(fā)遙遠(yuǎn),她徹底暈了過去。 當(dāng)賀終南再度醒過來的時候,她只覺得背心冷的發(fā)涼。 模模糊糊睜開眼睛,她覺得眼前好像特別黑暗。 伸出手在地上隨意摸了一把,咦,好像是青石板。 此處,難不成是什么地窖密室之內(nèi)的地方。 賀終南努力讓自己恢復(fù)了意識,她掙扎著爬了起來,還真是。 眼睛逐漸適應(yīng)了室內(nèi)昏暗的光線,雖然依稀只能辨認(rèn)出輪廓,可是這里明顯是一處石室的盡頭。 前方有一條長長的走廊,不知通向何方。 賀終南從地上勉強(qiáng)站了起來,她的頭有點(diǎn)疼。 摸了摸自己的后頸處,她確定之前襲擊自己的人就是從那兒下手的。 快狠準(zhǔn),力度拿捏如此恰當(dāng)。 此處乃是人體經(jīng)脈和要xue匯聚之處,稍有差池,小命難保。 但是很明顯,打暈她的人,并不想取她性命,反而只是想讓她小暈一下。 為的是什么呢? 很簡單,就是為了避開眾人耳目,將她帶到這里吧。 賀終南看了看自己雙手,的確,沒有手鏈甚至腳銬這種東西束縛住自己。 果然應(yīng)驗(yàn)了自己的看法。 這個人,就是想讓自己走出去。 賀終南看了看走廊的盡頭,前方漆黑一片。 遠(yuǎn)處,不知道有什么在等著自己。 她咬了咬嘴唇,暗暗給自己加油打氣, “賀終南,你可以的!” 她握緊拳頭,隨時準(zhǔn)備發(fā)力,做好了心里準(zhǔn)備之后,賀終南小心翼翼的向前探去,一步一步,踏向了那處黑暗的入口。 盈睿和其他弟子已經(jīng)在山頂來回找了好幾遍了,可是還是沒有賀終南的下落。 風(fēng)狄生不死心,甚至連九真那邊都跑去問過了。 可是吳雪靈和蕭白衍都聲稱自己離開的時候,賀終南一個人還好端端的站在那里。 只不過這兩人雖然離開的時間不一致,可是據(jù)吳雪靈的表述,她先跑走了沒一會兒,她那煩人的大師兄蕭白衍就氣急敗壞的對她跑來,一頓真情告白,弄的她煩上加煩。 按照這個時間估計,就算蕭白衍要對賀終南下手的話,時間未免也太倉促了些。 更何況,他們小情侶不過是日常吵架而已,也犯不上對著賀終南這個看熱鬧的殺人滅口啊。 風(fēng)狄生在腦海里來回捋了好幾遍。 不對,這事應(yīng)該跟九真沒關(guān)系。 那么,就是有其他人了? 還有誰,能跟賀終南或者浮云扯上瓜葛? 想來想去,也只有那個人了。 風(fēng)狄生猛地一拍桌子,沒錯,昨天晚上就是這個人,攪得四大派不得安寧。 按照賀終南的性子,誰跟四大派有仇,她定然會想上去一探究竟,畢竟,現(xiàn)在浮云也對盟主之位有意,如果有可以幫忙的人,以賀終南的性子,定然不會放過。 沈治的目標(biāo)是四大派,為何要對浮云下毒手呢? 風(fēng)狄生搖了搖頭,算了,自己在這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 還不如直接去問他好了。 這一次,風(fēng)狄生留了個心眼,他生怕自己單刀赴會,會落下和賀終南一樣的下場,有去無回。 他讓盈睿速速把其他弟子叫回,帶著浮云上了求仙臺的十來號弟子,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就殺去了宣城派的駐所。 求仙臺大會安置的客房比較均衡,除開四大派之外,其他的門派房間面積都不大,只是位置略有分散。 宣城在山頂東邊的那一處。 風(fēng)狄生帶著人趕到那里之時,正好遇上沈治帶著宣城派的幾名弟子要下山。 他當(dāng)即攔住了對方。 沈治一臉困惑的看著他: “浮云的這位道友,不知何故,帶著如此多人前來找我?難不成是幫屠小云來報仇的?” 他見浮云眾人來勢洶洶,心知他們不懷好意,故意點(diǎn)破在前。 盈睿沖上前來,大聲問道: “姓沈的,你是不是綁了我家大師姐?” “你家大師姐——喔,原來是那位賀終南賀姑娘,怎么?她不見了?” 沈治故意裝出一副聞所未聞的震驚模樣。 “哎呀呀,我看那位賀姑娘厲害的很,喊打喊殺,手段十足。不要說尋常人了,就算是四大派的弟子,恐怕也奈何不了她,想必是這山上無聊,求仙臺大會的流程又還沒有正式開始,說不定她是小姑娘嫌悶的慌,一個人溜下山玩去了。要我說,你們也別太著急,說不定啊,這天黑之后,她又自己溜回來了……” 沈治輕描淡寫的說完這些,便揮手要帶走其他幾位弟子。 風(fēng)狄生上前一步,攔住了他: “且慢,在下想問一句,沈公子今日可有見過我?guī)熃???/br> “賀姑娘嗎?沒見過,就昨晚開會的時候見過了,你也知道,昨天陳異前輩弄出了那么多事,后來他情緒也不甚平穩(wěn),我又恐他有事,在一旁開解了好些時候,等到他情緒安定之后,我這才起身就寢,那時候都快要天亮了吧。實(shí)不相瞞,在下也是個懶人,這不睡到日曬三竿才醒,哪里有機(jī)會遇上賀姑娘?” “是嗎?既然沒有休息好,沈公子為何又急匆匆的要帶幾名弟子下山呢,豈不是應(yīng)該在山頂好好養(yǎng)著嗎?何苦如此勞累?” 沈治打了個哈哈,趕緊說道: “實(shí)不相瞞,我們宣城山在這求仙臺下面的小鎮(zhèn)還有幾處產(chǎn)業(yè),這次前來,正好順便把租收了。風(fēng)公子,你們浮云什么狀況我不了解,但是我們宣城派乃是小門小派,每年的收入就只有那么多,四大派斂財門路眾多,少這么一樣兩樣也不礙事??墒俏覀儼。墒墙?jīng)不起這樣的折騰,這銀子多拖一天,我們的日常開支就供不起了。所以啊,雖然我精神不振,可是還不是要強(qiáng)打精神,前去收款。雖然大家都是修仙之人,這么說俗了點(diǎn),可是沒辦法,人活著嘛,總是要吃飯的。你說是不是?” 風(fēng)狄生從上到下打量了他好幾眼,沈治笑瞇瞇的看著他,不怒也不鬧。 盈睿聽了他這番辯解,好不生氣,正要上前一步,再次理論。 風(fēng)狄生卻突然抬手道: “好,今日是風(fēng)某唐突了。只因事出突然,這才前來尋人。既然沈公子說沒見過,那我們也不再耽誤你們的事兒。銀根之事本就是門派之根本,我們浮云也是小門小派,深知其中的苦楚。你們下山便是,免得誤了行程?!?/br> “多謝風(fēng)公子體諒。這樣,萬一天黑之后,賀姑娘還沒回來,我這山上還留了一批宣城的弟子,要不然,我讓他們幫你們一起找找?” 風(fēng)狄生雙手抬出謝禮之勢: “那就多謝了?!?/br> 沈治見狀,忙帶著屬下幾人快步離開。 盈睿在一旁急忙喚道: “風(fēng)師兄,你當(dāng)真信他所言?” 風(fēng)狄生待沈治走遠(yuǎn),這才低聲回道: “我一個字都不信?!?/br> 盈睿驚詫: “那你剛剛為何——?” 風(fēng)狄生冷笑一聲: “你知道這人今天哪里破綻最多嗎?” “哪里?”盈睿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風(fēng)狄生一字一句,咬緊牙關(guān)說道: “他話也太多了,多到反常?!?/br> 盈睿恍然大悟: “所以,他是見過師姐的?” 風(fēng)狄生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臉篤定: “不光見過,我懷疑,終南她——根本就是被此人擄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