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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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終南一臉懵逼的看向她。 什么情況? 這女人是瘋了還是傻了? 難不成是因為我殺了她的情郎,她傷心過度? 不對呀!賀終南轉(zhuǎn)念一想,剛剛元淵還尚存一絲氣息,明明還有的救,可若不是田止妙這當機立斷的一劈,他怎么會死的這么快。 如此說來,她本意就是要殺元淵的? 賀終南想到這一層,毛骨悚然,心不由得糾了起來。 她看了看自己面前這位面容柔弱、純潔無瑕的女性,感到了一股油然而生的恐懼。 賀終南望向她,雙目冷冷直視: “別往我身上亂戴帽子,剛剛一擊斃命的是你自己,少把這帳算到我身上?!?/br> 田止妙悄然一笑,舉起手來,指了指遠處道: “你看看來的那幾位,他們可曾相信你?” 賀終南轉(zhuǎn)過身去,只見前方烏壓壓的涌來一大批人。 為首帶隊的,好像就是冷闡。 后面那些,貌似是花隱山莊的護衛(wèi)。 賀終南暗道: 不好。 若是冷闡此刻到場,見到這番場景,自己只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畢竟剛剛大風雷訣的動靜太大,天空雷光乍現(xiàn),霧轉(zhuǎn)翻騰,就算隔了數(shù)丈之遠,想必也已經(jīng)被花隱山莊的人收入眼底。 如今見到了元淵倒地的這番慘狀,只怕是情急之下,也會一時誤認為是自己的杰作。 田止妙若是在一旁煽風點火,自己只怕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賀終南急上心頭。 剛剛本意乃是為了召喚更多的人前來尋到自己,誰能想到竟然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田止妙見她面容焦躁,自己反倒悠然自得,氣定神閑了起來。 須臾片刻,冷闡等人已行至此處。 他見到田止妙在此,心中已是赫然一驚。 見到一旁站著賀終南,又倍感疑惑,不知她為何現(xiàn)身在此地。 發(fā)現(xiàn)地上躺著元淵,心下又是一愣。 冷闡上前仔細探查,發(fā)現(xiàn)元淵受傷太過,早已經(jīng)斷了氣。 只不過之人身體尚溫,想必也是剛剛咽氣不久。 他站起身來,默默注視著眼前二位女子。 田止妙正襟危立,未曾說話。 賀終南緊抿嘴唇,一言不發(fā)。 冷闡暗自揣測著事情的全貌。 三人皆沒有開口,在場的氣氛異常的冷靜起來。 花隱山莊的其他護衛(wèi)眼見元淵竟然喪命在了此處,皆百思不得其解。 只不過因此時這些人多半都是冷闡的忠心追隨之人,于是平時對元淵也并不親近,如今見到他突然沒了,甚至有些喜出望外。 倒也沒想著要查明死因,反有些喜不勝收。 冷闡看了看兩位姑娘,緩緩開口言道: “怎么回事?” 賀終南看田止妙半晌沒有開口,心下也在猶豫如何述說。 總不能直接來一句是田止妙劈死了吧。 聽起來,更像是自己在栽贓陷害。 畢竟,現(xiàn)場就這兩人。 更何況,元淵中了風雷訣的傷,這查驗起來,并不困難。 此刻,田止妙沒有說話。 賀終南也不好言語。 風聲劃過,有些許落葉飄過。 田止妙突然開口言道: “這事說到底,全都怪我。若不是為了救我,賀姑娘也不會下此毒手?!?/br> 賀終南眉頭一皺,來了,果然來了。 這女人果然是蛇蝎心腸。 只見田止妙突然抽泣起來,眼淚如同斷線的淚珠一般滾落下來,她捂住心口,輕輕言道: “元淵對我意圖不軌,將我哄騙至此處,本想對我行非禮之事,我趁機想掙脫,可是他力氣太大,我根本無法抵抗。幸虧賀終南出現(xiàn)在此,若不是她及時發(fā)動浮云的風雷訣,將元淵擊斃,只怕我的清白已經(jīng)不保,如何見人?” 她說到這兒,其狀愈發(fā)可憐,面容慘白,全身顫栗,真是像受了巨大的委屈一樣。 其他人聽了她這般說辭,也幾乎盡信了七八分。 眾人皆搖頭探腦,為她鳴起不平來。 要知道這幫人素日跟冷闡交好,自然與北苑諸人不對付。 此處本就是北苑的地界,田止妙外表柔弱,如今又這般凄苦,自然讓人心生同情。 賀終南見義勇為,也算同為女子發(fā)聲。 在場這些人聽到這兒,都默默點起頭來,仿佛已經(jīng)相信了這般說法,只不過,并不準備賀終南這位兇手罷了。 賀終南心頭一動。 她萬萬沒想到田止妙竟然使出了這一招。 這是要干什么? 既然本就想害自己,為何還要撈自己一把。 這是什么鬼戰(zhàn)術? 她滿臉迷惑不解,只能將眼光抬向冷闡,心想這位冷護衛(wèi)只怕是個明白人。 可是此刻,冷闡的眼神牢牢鎖定在田止妙身上,對她萬分關切,對其他一切皆視若無睹。 完了。 賀終南心中哀嘆,剛死了一個,又倒了一個。 這位田姑娘果然魅力非凡,裙下之臣蜂擁而至,根本不斷啊。 她原本對冷闡高看幾分,可未曾想到,他竟然也著了田止妙的道,看起來,這位美人的確是心機非常。 賀終南搖了搖頭。 如今冷闡這般關切田止妙的安危,現(xiàn)在趕來的這批人又都是他的親故。 既然他們素與北苑不和,冷闡這一心又系在田止妙身上。 就算誤會自己殺了元淵,只怕不會惱恨,反倒感激。 自己說不定安然無恙。 賀終南念及此處,心安了一安。 她沒有拆穿田止妙,只是暗暗觀察,只見她雖然面容啜泣,可是明明嘴角上揚,根本就是在隱藏笑意。 冷闡上前一步,雙手攀扶住她,溫柔問道: “身體可有大礙?可還穩(wěn)的住?!?/br> 田止妙抬起頭來,萬千眷念的看了他一眼。 雙眼脈脈含情,似乎有萬語千言要無窮述說。 兩人對視著,彼此都沒有言語。 冷闡握住她的手臂握的更緊了。 賀終南在一旁,心內(nèi)嘀咕道: 這位田姑娘的功法如何,尚不明說。 但是論及這騙男人的技術,的確是高明的很。 她剛剛親眼見到田止妙的放浪模樣,如今又見得她頃刻之間在冷闡面前裝的柔弱無辜。 嘖嘖,真是戲演的太足了。 賀終南眼看他二人氣氛恰好,想著自己不如趁此機會跑了再說。 省得在此影響他二人打情罵俏,甚不美哉。 畢竟這位田姑娘實在是厲害的很。 不但勾搭了元淵,聽起來跟練爍尹也不清不楚,如今還引誘上了冷闡。 這花隱山莊巴掌大的地方,自己前前后后已經(jīng)撞見她三任情夫了。 若是不跑,只怕是還要聽見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賀終南腳底抹油,正想痛快溜之大吉。 不料,眼前突然自竹林深處走出一人,此人橫眉冷對,面容冷峻。 賀終南停住了腳步,緩身望住他。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自己心心念念想找的屠小云——果然就在此處。 如此說來,這個機會不能錯過。 屠小云冷冷行到前方,看了冷闡還有他身邊的田止妙一眼,嘴角略微一動。 他又望了望地上躺著的尸首,冷冷哼了一聲。 賀終南忙走上前去,恭敬言道: “屠掌門,我尋你多時了。” 屠小云看了她一眼,沒什么反應。 只不過他望向田止妙的眼神,莫名的犀利了起來,他咄咄問道: “你爹田中云在哪兒?” 田止妙抬起頭,眼神弱弱的看向他,小心翼翼答道: “屠掌門有所不知,我如今也是被花隱山莊所囚,因為此事,剛剛還差點被這位元淵大爺占了便宜,至于我爹他,我也不知道他被關在何處?!?/br> 她語態(tài)輕微,可是說話卻極其懇切真摯。 賀終南知道她的底細,如今見她撒謊如此自然,渾然天成,若不是自己僥幸得知了她的真面目,只怕也會被她欺騙。 如今礙于人前,不好言明,只能氣得窩在心里,渾身發(fā)抖。 屠小云看了她一眼,似乎信了她的話。 他正要轉(zhuǎn)身,突然以風馳電掣之勢快速轉(zhuǎn)手,他身法靈活,行若枯木,功法有力,冷闡還未回過神來,懷中佳人就已經(jīng)被屠小云信手奪了過去。 他心頭大怒,大喊一聲: “姓屠的,你做什么!” 屠小云單手掐住田止妙的喉嚨,臉上露出一抹笑意來: “干什么?當然是殺了田中云的女兒?!?/br> “你敢?” 冷闡也是急了。 屠小云晃了晃腦袋,山羊胡在風中搖晃: “我有什么不敢的。他爹背信棄義,將我們四大派禍害到此番境地,他女兒一條命,拿來換我們有何不可。再說了,這丫頭心機狠毒,我也曾領教過她的厲害,不過是今日裝的這般委曲求全,私底下是何等放浪形骸之輩。他有這種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女兒,我殺了也算是替他靈虛梧清理了門戶,他倒是應該感謝我,替他們家好好料理了此人,不然以后留著,始終也會是心腹大患。喔,對了,他還有個兒子,田止息,也不是好東西,他們田家若不是造孽太多,怎么會生出這樣一雙齷齪的兒女,為禍人間……” 他話音未落,突然眼前金光直冒,屠小云覺得自己背后已經(jīng)中了重重的渾元一掌,他猛一咳血,手勁一松。 田止妙趁機脫身而去。 屠小云不知何人偷襲自己,他轉(zhuǎn)過頭去,用力指責道: “——你?” 卻赫然發(fā)現(xiàn),眼前站著之人—— 竟然是一臉高傲的練爍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