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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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終南自地上緩緩爬起,她此刻只覺得自己的心如同被錐子扎了一般的痛。 豆大的汗珠從她的額頭上滲了出來。 賀終南一臉慘白,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呼吸困難。 田止妙一臉甜蜜的看向她,掩嘴笑道: “賀姑娘,你這般喘不過氣來的樣子,再配上這身喜服,可當真是好看的很呢……” 她突然面色一緊,雙手用力一轉(zhuǎn),做出凌空而行的姿態(tài)。 賀終南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如同被她的雙手擠壓一番,痛不欲生。 她重重壓住一口氣,護住心脈,昂起頭來,虛弱言道: “你這到底是什么邪術(shù)?靈虛梧居然還有這等害人的招數(shù)?!堂堂四大派翹楚,不務(wù)正業(yè),居然鉆研此等邪門歪道!” “賀姑娘,此言差矣,倘若是真刀真槍,我又怎么能拼的過你。如果不使上這些你看不上眼的法子,焉能今日這般順利的取你性命?” 田止妙亦步亦趨,緩緩向她愈發(fā)靠近過來。 她突然發(fā)力,揪住了賀終南的頭發(fā),猛的就往旁邊的樹干上一撞,賀終南來不及躲閃,只覺得自己的頭嗡嗡作響,愈發(fā)疼的厲害。 她覺得額頭處似乎有些清涼,用手一抹,發(fā)現(xiàn)是血。 賀終南對著手中的血跡,不知怎的,竟笑了出來。 她自小為人囂張跋扈,從來只有她打人,沒有人打她。 可如今看來,原來不是自己厲害,倒是同門師兄弟們都讓著她罷了。 誰能成想天不怕地不怕的賀終南,今日居然能被田止妙這么個柔弱不堪的婦女打的鼻青臉腫,額頭冒血。 賀終南邊笑邊想,若是風狄生在此處,只怕也是要笑話自己井底之蛙,在家里橫慣了,如今出門遇到了厲主兒,總算是吃了一點教訓。 不對,她轉(zhuǎn)念想到。 風狄生若是真在這兒,只怕第一時間會心疼自己受了這般的罪過,忙著替自己療傷止血,哪有空笑話自己。 第二件事,恐怕就是與田止妙性命相搏,絕不會心甘情愿看自己受這樣的委屈。 田止妙盯著她的臉,表情愈發(fā)值得玩味。 “怎么,在想你的小情郎?” “是又如何,我?guī)煹軐ξ抑倚墓⒐?,他若知道我在此地受苦,定然不會放過你?!?/br> 賀終南盯著她,一字一句重重說道。 田止妙仰頭大笑,她此刻之前那副謹小慎微的做派蕩然無存。 “你以為我怕他?告訴你,別說是你那位風師弟了,就算是練爍尹站在我面前,我要殺了你,依然還是會得手。說起來,也是你運氣不好。我今日本沒有這么大的火氣,你提冷寧寧那個賤人就算了,偏偏居然還穿了這身喜服。不知道那個老東西到底哪點中意你,居然連這樣東西也舍得給你!” 田止妙說到此處,似乎心中愈發(fā)怒火中燒,她雙眼通紅,表情猙獰。 賀終南如今覺得身子似乎好轉(zhuǎn)了些,雖然不知道田止妙剛剛到底對自己用了什么殺招,雖然如今后背受創(chuàng),額頭也受了沖擊,可是只要心脈穩(wěn)住,只怕還有轉(zhuǎn)勝之機。 她想到此處,故意想出話來,拖延時間,好伺機恢復。 賀終南故意問道: “我只當你對本門的冷寧寧有仇,乃是怨恨你爹不傳授心法給你。練爍尹與你有何恩怨?” “你難道不知,我跟他的關(guān)系?” 賀終南沒想到她如此不知羞恥,居然堂而皇之的就將此事說了出來。 練爍尹跟田止妙? 賀終南把自己的驚嘆之情壓了下去,果然不挑啊。 “哼,我費盡心力討那個老不死的歡心,可是他對我沒有半分情意,這件喜服我也曾經(jīng)看中,與他撒嬌想穿在身上試一試,可是他竟然無動無衷,甚至讓我從今往后都不要打這件喜服的主意,一個手指頭都不要沾。其他的男人,誰不是對我言聽計從,服服帖帖,唯獨練爍尹這個東西,從來對我想打就打,想罵就罵,讓我心里怎能不窩火?” 賀終南心頭念道,看不出來,您還是個忍辱負重的主兒。 她慢悠悠說道: “既然如此,你何苦非要在練爍尹身上吊死,天天男人多的是,你不能去找別人嗎?” 田止妙的眼睛亮晶晶,似乎在奇怪她為何問出了這樣的蠢問題。 “廢話,當然是因為他是花隱山莊的主人。你難道沒有見到花隱山莊勢力龐大,富貴榮華,唾手可得,這樣的好貨色,我豈能輕易放過,再說,他這個人雖然對我又打又罵,可是倒也不是全無優(yōu)點,他知道我的毛病,離了男人就活不了,所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算知道我招惹了其他人,倒也沒有過多的責備我,說起來倒比那些只知道指責我腳踏兩條船的愣頭青成熟穩(wěn)重了不少?!?/br> 賀終南聽了她這番說辭,惡心的差點沒吐出來。 雖然不知道田中云到底是什么家教,能教出這等貨色的女兒來。 不過賀終南現(xiàn)在沒心情討論門風門規(guī)。 她暗中用力,想令真氣導入正軌,啟動內(nèi)力,引發(fā)風雷訣。 可是,似乎身子依舊虛弱,效果不明顯。 田止妙沒有看她,似乎還沉浸在自己的感受之中。 賀終南只能繼續(xù)說話,分散她的注意力。 “咳咳,田姑娘,其實你跟誰好,都是你的自由。只不過,我覺得你這樣散漫,見一個好一個,實在是有違常理。依我之見,這天下男子眾多,總會有真心待你之人,你為何不好好挑一個,與他好生過日子,也好過現(xiàn)在這樣吃苦受罪啊?!?/br> 田止妙的眼角抬起,不屑答道: “怎么?你說的是冷闡?” 賀終南一皺眉頭,冷闡也是她的裙下之臣? 看不出來啊,那么正常的一個人。 竟然也會著了這女子的道。 賀終南壓制住了自己的憤懣之情。 天下的男人,果然都一個樣。 表面再裝的冷酷無情,看到這種綠茶白蓮花果然就走不動道了。 她故意附和說道: “冷闡為人不錯,又深明大義,他對你真心一片,你若能好好對他,也算是一樁良緣?!?/br> “良緣?哈哈哈哈哈,我道你還是個有點見識的人物,豈料也和那些凡夫俗子一般。我若是只想找個人嫁了,還活的這么辛苦干甚?!?/br> 賀終南一臉錯愕的看向她。 咋的,大姐,你是準備篡位當花隱山莊的莊主,還是干脆奪了你爹的位置,當靈虛梧的掌門?。?/br> 興許是看出了她內(nèi)心的困惑,田止妙不慌不忙的說道: “我知道,你現(xiàn)在鄙夷的很,覺得我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子罷了。其實吧,這貪圖享受只是一個方面。我呢,既想當這花隱山莊的莊主,握住這富貴榮華,也想當了我爹的位置,將靈虛梧牢牢抓在之中,如果能順水推舟,將四大派盟主的位置也能坐上,那就再好不過了……” 賀終南沒想到她竟然如此坦白直率,一時之見也沒了言語。 她呆滯一樂,舉起手來拍了拍。 “田姑娘,有志氣,我給你鼓鼓掌!” 空氣中回蕩著賀終南尷尬的掌聲。 “怎么?你覺得我做不到?” “做得到做得到,你這般雄才大略,運籌帷幄,怎么可能做不到?” 賀終南話音未落,便覺得自己的心中又是一陣絞痛。 不出所料,果然是田止妙在對面又對自己用了殺招。 “你不用這般對我冷嘲熱諷,我告訴你,我這個人可不似尋常女子那般沒有見識,容易收買。若論打斗實力,我自己勝不過你,可是若論及男人,我的功力高過你百倍,只要我勾勾手指頭,多的是人,跪在地上,哭著喊著要我看他們一眼,只要我輕輕一笑,他們連自己的性命都可以獻給我,更不用說其他的名利之物,猶如探囊取物一般,唾手可得……” 賀終南恍然大悟。 “難怪你的功法路子如此龐雜,難不成都是你……” 田止妙輕描淡寫的言道: “都是那些仰慕我的人非要傳給我的,我不過是看在他們頗有誠意的份上,這才收下,說起來,也不過是些上不了的東西,學來玩玩罷了。” 賀終南努力咽了一口唾沫下去,怕自己一時激動罵出來。 心口的絞痛還在持續(xù)。 賀終南暗暗發(fā)誓,這次絕對不能心軟,倘若時機成熟,定然要一擊而中。 田止妙似乎也看出她有所異動,她小心翼翼的觀察著賀終南的一舉一動,不太相信如此懸殊的情況之下,賀終南能如此迅速的恢復,迎來轉(zhuǎn)機。 “賀姑娘,我今日不過是看在你我投緣的份上,與你多說了幾句,你也知道,這普天下的男人雖然與我交好的多,可論及女子,卻沒有幾個能入我的眼,今日與你這番長談,倒是令我心情暢快了不少。” 廢話,賀終南的白眼幾乎快要翻到天上去了。 大姐,你別誤會。 倘若不是因為性命攸關(guān),你以為我愿意聽你的斬男大法,風流情史啊。 賀終南雖然不是死守清規(guī)戒律的老頑固,可是卻也覺得田止妙所作所為實在是辣眼睛辣耳朵。 呸,真想找盆清水洗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