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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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爍尹見田中云如此難堪,禁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見縫插針的諷刺道: “田掌門,如今看來,這在場的人,要說跟你一條心的,恐怕也就只有我了。其他人,恨不得扒了你的皮,撕了你的命,這般境遇,你還看不明白,豈不白搭了你這么多年的英明?” 田中云知道他是故意如此,當下臉色鐵青,一言不發(fā)。 他為人素來高傲,又在四大派內頗具影響力,之前不過是為了救田止息的性命,這才被練爍尹說動。 可如今見得事情敗露,其他三派也罷,浮云也罷,如今都是要找自己清算的架勢,總算發(fā)覺這事情遠非自己想象中那么簡單。 林千看著他,痛心疾首言道: “田兄,我不知當日練爍尹與你開了什么條件,可是人死不能復生,倘若雪中仙真有這等起死回生的神奇功效。我狄生徒兒哪里會躺在那里,看到他的下場,你也已經(jīng)明白,當初練爍尹告訴你的,無非也是謊言罷了?!?/br> 田中云將目光移去,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賀終南和風狄生,若有所思。 練爍尹此刻倒是絲毫沒有要為自己辯白的打算,他看著在場的其他人,挑釁似的言道: “我看你們這些人不過都是一團散沙,剛剛不是才說要結果了我。結果現(xiàn)在還不是不敢上前,不過也對,你們本就是這樣瞻前顧后的優(yōu)柔寡斷性子,就算到了此時此刻,也未曾改變?!?/br> 他看向田中云: “我當日與你說的話自然是真的,只可惜雪中仙如今叫這風的小子以真氣之力摧毀,他寧愿舍棄自己的性命不要,也要與體內的雪中仙同歸于盡,我縱橫人間這么多年,也從未見過如此的傻子。此事遠非一般人可以做的出來,我又不是大羅神仙,焉能猜到。如今事有變故,你也不能將此處罪責全部怪在我的身上,要怪,就怪你兒子命不好吧?!?/br> 他一向出言不遜,想說什么就說什么。 田中云聽到最后一句,滿臉已是怒容,他似乎想說什么,可是搖了搖頭,終歸沒有說出來。 田止妙站在離田中云不遠的地方,心中卻已經(jīng)打起了算盤。 幾方人馬已經(jīng)在竹林對峙了相當長的時間,花隱山莊雖然人數(shù)眾多,可此刻守在一畔的眾多護衛(wèi)們也已經(jīng)按捺不住,交頭結尾的議論了起來。 “要我說,莊主趕緊出手,把四大派這群人收拾了算了。” “不錯,這事本來昨天就該了結,可誰成想竟然拖了一天一夜,你看看今天本來還是大婚的日子,之前讓我們忙成那樣收拾,結果現(xiàn)在倒好,喜事沒辦成,直接辦喪事?!?/br> “你還真以為要辦喜事?我實話告訴你,那就是莊主設的局罷了,他本就有意借大婚之事將四大派當場都處置了,無非不過是遭了變故,浮云的賀終南一死,連新娘子都沒了,還辦個什么喜事?!?/br> “要我說,反正時辰也要到了,不管是大開殺戒還是辦個冥婚,該怎么做就怎么做?!?/br> 聽著眾人的議論,練爍尹只是靜靜的矗立在原地,一言不發(fā)。 吳雪靈在對面緊張的與林千和厲天涯討論道: “兩位前輩,依你們二人之間,我們如今要如何是好?” 厲天涯看了看她身后,問道: “你九真弟子還剩多少?” “九成已經(jīng)沒了,如今還剩一成?!?/br> 林千看著厲天涯: “不用看我,我浮云其他弟子都在廂房,如今恐怕也過不來了,這里就剩我和盈睿兩人?!?/br> 厲奉離的身體總算緩過來了些,他湊上前也氣息微弱的說道: “爹,你不用管我,你與林伯伯聯(lián)手,殺出去,還是有希望的。” 林千看了他一眼,口中言道: “帶著你,也殺的出去。” 他看了看不遠處的田中云和屠小云,心中倒是涌出了愁態(tài): “只不過這兩個人,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態(tài)度,實在是曖昧的很?” 吳雪靈好奇詢道: “他二人不是更想殺掉練爍尹嗎?” 厲天涯捻了捻胡須,輕嘆道: “他二人的確想殺掉練爍尹,可是,這二人從來不會將自己置于被動之地,如今恐怕將坐收漁人之利,想待我們出手之后,有了十足的勝算,這才和練爍尹正面而斗?!?/br> 吳雪靈憤恨不平的言道: “卑鄙!” 她為人爽朗,如今見到這層情景,自然是按捺不住內心的激憤之情。 屠小云雖和田中云站的位置不遠,可從臉上的表情來看,這二人也是彼此防備著,絲毫未有彼此信任之意。 田止妙跟在臉色鐵青的田中云身后,此刻終于有了用武之地。 她小心翼翼的言道: “爹,我還有一方人馬,就在離這不遠的北苑?!?/br> 田中云的臉色一動,似乎有些驚詫,可隨即很快按壓了下去。 他皺眉問道: “你的人?你哪來的人?” 田止妙輕描淡寫的說道: “這你就不用管了,我自然有我的法子?!?/br> 如今此處除了練爍尹自帶的花隱山莊人馬,也就九真的吳雪靈還有一點散兵游勇,其他幾位掌門都是寡家孤人,如今聽到田止妙說了這番話,田中云感覺自己心中多了幾分底氣。 他點了點頭,對她贊許道: “好,你這件事辦的不錯?!?/br> 田止妙忙恭順言道: “謝謝爹爹抬愛,女兒部署許久,就是為了今日一戰(zhàn),爹,權且把心放下,我敢擔保,就算在場有人要死要傷,也決計不是我們靈虛梧?!?/br> “此話怎講?” 田止妙侃侃而談道: “練爍尹雖然人馬眾多,可是他心高氣傲,不按常理出牌。若是普通人的性子,此刻早已出手,他拿著最好的牌,可沉得住氣,就跟貓捉老鼠,與林千還有四大派這些人磨來磨去,就是不給個痛快,為何,——” “不過因為他喜歡罷了?!?/br> “他生性就是為了喜歡二字而活,喜歡便是做一切的理由。” 田中云沒想到田止妙如此了解練爍尹,靜靜的繼續(xù)聽了下去。 “所以,他如今最想折磨,視線最集中的人,不是我們。爹,你怎么不想想,賀終南是被我所殺,若真是要替她報仇,第一個該死的就是我,為何我竟然能活到現(xiàn)在。練爍尹根本不在乎是誰殺了賀終南,他在意的只有他那些陳年往事,所以林千也好,當年大婚逼死段清風的那些四大派的人也罷,這才是他真正要對付的人,也才是他的目標?!?/br> 屠小云似乎一直云淡風輕,根本沒有聽她父女倆的這番對話,此刻卻輕飄飄的說道: “當年四大派逼死段清風的時候,你爹也在場。” 田中云沒有吭聲。 田止妙瞪了他一眼,可惜對方是個瞎子,感受不到。 “你怎么知道?” 屠小云冷笑一聲: “我也在現(xiàn)場,親眼所見,怎會不知?!?/br> 田止妙這才明白,原來田中云和屠小云也脫不了干系。 難怪今日也被練爍尹設計到了此處。 田止妙停下話來,思襯妥當。 林千上前一步,突然對練爍尹言道: “今日不過是我們二人的場子,與其他人無關,不如你先將其他各派之人都散了,我們倆對戰(zhàn)個痛快!” 練爍尹此刻養(yǎng)精蓄銳了不少,眼睛明亮,看起來比之前精神了許多。 他冷笑一聲: “我可從來沒有說過,今日是你我的場?!?/br> 他的眼神環(huán)視了一眼的在場諸人: “若論要死之人,這在場的人里面,有些人,比你更該死?!?/br> 練爍尹突然出手,對著田中云就是一攻。 屠小云的位置離他最近,防備心最重,一直處于絲毫未敢松懈的狀態(tài)。 此刻聽到他的動作,以為是向自己全力攻來,可后來發(fā)現(xiàn)目標不是自己,這才將心放了下來。 田中云是何等老辣之人,練爍尹雖然出手的突然,可是田中云到底是幾十年的老底子,當即全身而動,準備迎戰(zhàn)。 他功法雖起,全身貫注,卻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危險已經(jīng)向自己逼近。 練爍尹還沒攻到面前,田中云突然感覺背后一陣劇痛。 他轉過頭去,卻看見田止妙拿著青央刺,冷冷的看著自己。 田中云感覺心中一陣絞痛: “你,你怎么會有?” 他雖然功力深厚,可也抵不過青央刺這一擊。 田止妙看了看手中的青央刺,這可真是件好東西,就這小小的一柄青央刺,取了多少人的性命。 練爍尹停在不遠處,表情復雜。 他看著眼前的一切,沒有說話。 田中云倒在地上,他伸出手去,似乎想抓住什么。 田止妙看著垂危之際的他,冷笑道: “爹,難道你一直不明白我為何想殺你嗎?” “當然是因為你對我不好啊。” 她看了看視線已逐漸模糊的田中云,慢慢說道: “就算我不出手,練爍尹也會要了你的命,死在我的手上,總比死在他的手上強,青央刺見氣封喉,是天下最強的毒刃,也是用氣修煉之人最怕見的邪物,如今,我用此物了結了你的性命,讓你死在田家人的手里……” “也算是我這個當女兒的人,為你盡的最后一份孝道了?!?/br> 在場其他人,都曾經(jīng)見到田止妙這個小丫頭的狠毒。 可如今看到她居然手握青央刺,結果了自己的親爹,都還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田止妙卻抬起頭來,輕輕的看了一眼練爍尹,笑道: “練莊主,別裝了。你送我這柄青央刺,為的,不就是讓我今日大殺四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