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書迷正在閱讀:你是我的咖啡牛奶、狐妃兇萌:攝政王,別太寵、溺她成癮(高H,1v1)、性癮的他 (高H 1V1)、魔尊他如此多驕、人間荒唐、穿成萬人迷的雙胞胎哥哥、我穿成了劈男主的雷劫、我跟渣攻他弟HE了、男友的龍角超好摸[穿越]
練終南覺得自己的腦子快要轉(zhuǎn)不過來了。 這都什么跟什么? “你不是風狄生?” 眼中的鏡中人沒有回她,只是隨手用力將她一推。 練終南覺得自己跌跌撞撞、噔時倒在了地上。 她忽然回過神來。 環(huán)顧四周,此處早已天光大亮。 還是昨晚那靜靜的河邊,不過此時已經(jīng)迎來了早市,河岸邊已經(jīng)來了不少打魚的人群。 有好心人問道: “姑娘,你怎么在這兒?” 練終南看了看四周,風狄生早已不見蹤跡。 她不知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如今又在河邊尋遍風狄生不得。 練終南焦急萬分,急匆匆的奔回客棧。 一進客棧門口,她就撞上了厲奉離。 對方打趣她道: “怎么?你跟那小子賞月賞的徹夜不歸,你倆在河邊捉螢火蟲玩還是促膝談心呢?” 練終南反手抓住他,急急問道: “風狄生沒回來嗎?” 厲奉離這才察覺事情不妙: “怎么了?” 練終南心中更加著急,她暗暗尋思道: 完了,看來剛剛那夢境,是真的。 厲奉離在房內(nèi)一邊聽完練終南的訴述,一邊在內(nèi)心盤算著整件事情的發(fā)展。 練終南撞上的那人應該就是林千所提到的陌生人無疑。 可是那人明明不是待在靈虛山的血池嗎? 為何會突然在此處現(xiàn)行? 更奇怪的是,按照昨晚那個情形,他明明將風狄生和練終南這兩人都已經(jīng)拿獲,為何偏偏要將練終南放回來。 練終南看他神色不對,急切問道: “如今怎么辦?這鎮(zhèn)看來也不大,我剛剛問了一圈,幾乎沒人看見他們的痕跡,再這么耽誤下去,只怕兇多吉少?!?/br> 厲奉離沉吟片刻,答道: “事不宜遲,那個人不管是陌生人還是鏡中人,他終究是從血池冒出來的,定然還是要回到血池。與其在這里守株待兔,不如咱們現(xiàn)在就上靈虛山,跟林千前輩匯合,大家一起商量個對策。” 練終南點了點頭,如今她早已心神大亂,一心記掛著風狄生的安危,又對這鏡中人的來歷和自己的身世倍感困惑,聽到厲奉離此番主意,也覺得甚為妥當。 他二人三下五除二收拾好包袱,速速趕去了靈虛山,想在血池附近找到林千,一探究竟。 昏昏沉沉,不知自己究竟沉睡了多久,風狄生此刻覺得自己頭疼的快要裂開。 他努力掙扎著爬了起來。 剛剛明明還在河邊跟和練終南告白,為何突然之間,竟會遭遇到這等禍事。 他漸漸恢復了起來,只覺得神情有些恍惚。 “你醒了?” 眼前突然有一人,身著黑袍長衫,穩(wěn)步向他走來。 風狄生模模糊糊睜開眼睛,突然全身一個激靈,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 那人看著他,似笑非笑道: “怎么個個人見了我都是這副鬼表情,你是如此,那個跟你一起來的姑娘也是一樣?!?/br> 風狄生錯愕之處在于這人分明與自己長著一模一樣的臉,只不過眼神滄桑,看起來似乎有無窮無盡的傷心事。 聽對方提到練終南,他心中一緊,忙問道: “跟我一起來的姑娘在哪兒,你千萬不要傷害她?!?/br> 那人頗有興致的看向他,笑道: “看來,你對這位姑娘倒也是上心的很啊,只不過,你可知曉她的來歷?” 風狄生如今已然猜到七八分,他就是林千口中的陌生人,此人當然知曉練終南的來歷。 可聽他的口氣,卻也不會是什么好話。 風狄生此刻心中擔憂,一身脾氣卻又暴起。 他直言反懟道: “不想知道。她的來歷與我何干?我喜歡的,不過是她這個人而已?!?/br> “好好好,有志氣,有脾氣!” 那人沒想到風狄生如此直白的回懟自己,不怒反喜。 風狄生對他反唇相譏道: “未見面之前,我還曾對閣下心生同情。因為聽聞林教主說過您的一點典故,雖然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可心想您也是英雄蓋世的人物,更何況,他又說了三個世界的鏡像之說,我想自己總該與你或多或少有些相通的地方,倒很想會上一會,與閣下相交一番,如今看來,當真是見面不如聞名,真是令人倒足了胃口。” 陌生人看著他如此氣憤的模樣,倒也不動怒,只是平順問道: “看起來,你在這個世界活的還不錯?你娘她,還好嗎?” 風狄生怔了一怔,沒想到他會問起娘親,老實答道: “我娘早前已經(jīng)過世了,不過她最后的時光都是和我一起渡過的,雖然我們早早離開了風家,可是卻好過繼續(xù)在那里受氣,現(xiàn)在想一想,娘當時堅持帶我走,是對的?!?/br> “你娘她,走之前,沒有報復風家嗎?” 風狄生搖了搖頭,好奇他為何有此一問。 “報復?沒有,我娘走之前,風家的分文未拿,就連金銀首飾也絲毫沒動。聽說風家在我娘走后,就立馬取了好幾房新的小妾,跟原來的主母斗的死去活來,只不過家大業(yè)大,這般奢華度日,倒也沒敗落,只不過這些和我們娘倆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br> 風狄生平靜敘說道,似乎在說一件和自己沒有任何關(guān)系的事。 陌生人看著他,眼神中流露出一股羨慕之情。 “這么說起來,你的命可謂是最好的了?!?/br> 風狄生突然從他這表情讀出來了什么。 他推測問道: “難不成你的娘親?” “是,她拋棄了我?!?/br> 陌生人一字一頓的說出這句話,雖然表情平靜,可卻看得出來穩(wěn)如絲的表情之下隱藏的怒火。 風狄生的臉迅速變了一變。 他本以為自己從小跟著母親顛沛流離,受盡苦楚,恐怕是這世上最慘的人。 可如今看著與自己容貌相同、背景相通的陌生人,卻迥然發(fā)現(xiàn),原來最慘的人不是自己,是連自己都不如的自己。 他二人此刻突然互相對視了一眼,似乎是明白了彼此的難處之后。 風狄生對著他的口風不由得軟了一點下來。 他艱難說道: “這位,我也不知如何稱呼才是……” 陌生人怔了一怔,不知為何臉上竟然有了一絲笑容。 他淡淡言道: “你就叫我鏡中人吧。名字嘛,無非是一個代號而已。” 鏡中人?陌生人? 風狄生看著他,倒是覺得這兩個名字,無論那一個,都的確和眼前之人吻合無比。 他的確是陌生無比的鏡中人。 “你此番前來,究竟是要干什么?你明明二十年前已經(jīng)擺平了四大派,現(xiàn)在留在這兒的白焰教和花隱山莊都是在你的安排之下存留到了現(xiàn)在,你為何還不放過他們?” 鏡中人看著一臉緊張的風狄生,笑道: “看起來,你這些年的確過的很好,竟然還會問的出這種蠢問題?!?/br> 他的面色逐漸狠厲起來: “掃平了四大派如何?將白焰教和花隱留在現(xiàn)在又如何?我所做的一切,皆是因為我想去做它們罷了?!?/br> “我就是天理,我就是昭昭,我做事,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 靈虛山血池旁,一臉凝重的林千捻著胡須聽完了練終南和厲奉離的敘說。 “所以,按你們倆的所見,那個陌生人,不對,現(xiàn)在該叫他鏡中人了,他此番出現(xiàn),也不知為了什么目的。可是他有機會抓住了你二人,卻偏偏只留下了風狄生,而是將你推了回來,是這個意思嗎?” 練終南點了點頭,滿臉憂心: “不錯,那人我見過,此人眼神狠戾,絕非善類。我想風狄生落在他的手中,只怕是兇多吉少了?!?/br> 她看了看附近大小不一的血池,問道: “林前輩,他真的還會回到血池嗎?” 厲奉離在旁邊佇立了一會兒,突然言道: “二十年前,他就長現(xiàn)在這個樣子嗎?” 林千聽出他話中有話,問道: “此話何意?” 到了此等關(guān)頭,厲奉離見他們已將鏡像世界的窗戶紙捅破,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 “既然如此,我也不瞞二位了,在我來到此處之前,所待的那個世界里,的確也存在一位風狄生,可是那位兄臺與我的年紀差不多,也就是跟剛剛被擄走的風兄一般歲數(shù),可是若依林前輩所言,二十年前現(xiàn)身的陌生人也就是昨晚練姑娘見到的鏡中人的話,他就不可能是我那個世界的風狄生?!?/br> “如果我來自的是第一重世界,這里是鏡子里的第二重世界,那位年紀合不上的鏡中人,難道就是第三重世界的風狄生嗎?” 厲奉離的這番回饋似乎很有效果,練終南和林千都不約而同的思考了起來。 練終南搖了搖頭,覺得自己想不明白,她攤手言道: “不對呀,按照之前所說,一重世界乃是本體,照在鏡子里就是二重世界,所以你那邊照進了我這里,大家的年紀都差不多,場景也相似,都可以說的通??墒?,那位鏡中人倘若是三重世界的人,明明三重世界乃是本體見到照體之后隨之做出的改變,他不該比你我都更晚出現(xiàn)才是嗎?為何會在二十年前就已然現(xiàn)身了呢?甚至連還在襁褓之中的我,都是由他親手交給練爍尹的?” “這萬萬說不明白啊?!?/br> 遠處突然傳來一個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干啞低沉: “這有何說不明白的?” “——因為你是種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