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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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清風(fēng)一臉緊張的問道: “你莫非是喜歡上那個姓風(fēng)的小子了?” 練終南的臉變得通紅,她辯白道: “娘,您別瞎說,只不過這一路他頗為照顧我,此事本來跟他沒有關(guān)系,他如今被抓,也算是被我連累的,我不過是心中有愧罷了?!?/br> 段清風(fēng)看了看她,終究與她這么多年互有情意,始終不忍心。 段清風(fēng)好意提醒她道: “那鏡中人抓了風(fēng)狄生,恐怕就是看出他在你心中自有癥結(jié)所在,你還是小心為上?!?/br> 練終南點了點頭,將這話記在心中。 如今他幾人都站在血池附近,不由得打量起這周圍來了。 厲奉離在之前那個世界之時,也曾有機會跟著他爹厲天涯去當(dāng)時的靈虛梧走過幾趟。 只不過那個世界的靈虛梧乃是四大派之首,繁榮鼎盛,遠非此處的蕭條景象可以比擬。 此處的靈虛梧可謂雜草叢生,幾乎早已荒廢殆盡。 就連這幾處血池,也都透著衰敗之意。 厲奉離在附近望了一望,忽然發(fā)現(xiàn)有一孔血池的情形有些特別。 其他的幾處血池乃是獨立成形,唯獨此處是五個血池連在了一起,而且形狀有大有小,互有串聯(lián),看起來如同一個鏈子湯。 厲奉離停在這處血池附近,仔細端詳了起來。 練終南也發(fā)現(xiàn)了這處血池的古怪之處。 她上前張望道: “咦,這處位置還真是奇怪……” 練終南靈機一動,突然想跳下去試試深淺,她水性極佳,之前在花隱之內(nèi)可謂并無敵手,如今見了此處,又想起林千說過,鏡中人也是從這里冒出來的,不如去碰碰運氣。 她做事沖動,拿定主意,就立馬跳了進去。 厲奉離就站在離她不遠的位置,見她此狀,來不及反應(yīng),以為她是不小心落入池中,于是連忙伸手拉住了她的腳。 林千見狀,忙又順手拉住厲奉離。 練爍尹本不欲生事,可段清風(fēng)已經(jīng)緊隨其后拉住了林千,練爍尹只得上前拉住段清風(fēng)。 五人連貫成形,練終南在血池里面,其他幾人都在外面。 唯有厲奉離半個身子既在里,又在外。 這場景遠遠看起來,竟有些好笑。 練終南沒想到自己不過是跳個血池,竟也如此不順利。 她脾氣執(zhí)拗,竟掙脫了厲奉離的控制,用力一躍,向血池深處游去。 厲奉離正想抓牢她,卻被池外的三人用力一拉,還來不及喊出聲來,整個人沒入池中的半截身子就已經(jīng)被拖了出來。 林千見只拉了他一人,忙問道: “那個姑娘呢?” 厲奉離一臉無辜的指了指血池內(nèi): “她跳進去了?!?/br> 風(fēng)狄生在船艙內(nèi),面色嚴(yán)肅,一言不發(fā)。 門前的垂簾掀開,一身黑袍的男子進入,果然是鏡中人。 風(fēng)狄生斜睨了他一眼,并未多說話,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 那人笑道: “怎么,在這兒跟我鬧絕食?” “沒有,不餓而已?!?/br> 鏡中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言道: “如今就我們兩人在此,你有什么心里話,自然可以對我直言?!?/br> 風(fēng)狄生張開眼睛,看了他一眼,隨即又閉上了: “放我出去?!?/br> “喔,這個要求,那你還是餓著吧?!?/br> 他正要轉(zhuǎn)身離開,風(fēng)狄生突然睜眼大喊道: “我們在這船上已經(jīng)行進了好幾日,這水程也該不短了。可我不知,你到底要把我?guī)ツ膬骸!?/br> 鏡中人轉(zhuǎn)過身來,淡淡答道: “急什么,到了地方,你自然明白。” 他拂袖離去,只留風(fēng)狄生一人枯坐在船艙中發(fā)呆。 風(fēng)狄生如今愈發(fā)焦躁,不知前路究竟為何。 他心中也憂心練終南的下落,不知她如今是否安好。 鏈子池周圍,四人對著血池面面相覷。 厲奉離見他三位都沒有啃聲,自告奮勇道: “不如,還是我下去,打探打探情況吧。” 林千還未開口,練爍尹已經(jīng)點了點頭。 厲奉離真要沖下去,段清風(fēng)突然阻攔道: “先別這么沖動,我看終南那丫頭水性不錯,說不定一會兒她自己就能游上來,萬一你去了,她回來了,豈不麻煩?!?/br> 厲奉離本以為他二人真心憂慮練終南,可如今看來似乎另有隱情,平時雖然關(guān)愛有加,可一到了這種份上,反而不如尋常父母。 他心中暗暗思量道: 也難怪這位練姑娘對她的這兩位爹娘不甚信任,如今看來,并非沒有道理。 他四人還在猶豫之時,只見血池已經(jīng)咕隆咕隆的開始冒泡,似乎有人要上來。 厲奉離精神為之一震,心道: 莫非是練姑娘回來了。 他心中大喜,忙喊道: “練姑娘,你快到池面了,我拉你一把?!?/br> 他正欲沖到前去。 血池中已然明晃晃的冒出一人來,她身著大紅喜服,頭發(fā)也梳理的頗為整齊妥帖,只是全身濕漉漉的,感覺已經(jīng)在這池子里游了不短的時間。 在場其他人面面相覷,心道練終南下去的時候,可不是這身衣裳和裝扮。 厲奉離也不敢近身探看。 這姑娘連滾帶爬的終于從血池中翻了出來,她剛一落地,就坐在地上一頓擠水,同時擰著頭發(fā)上的水珠,長大眼睛四處打量。 她見著厲奉離,眼中一喜,忙上前拉扯他道: “誒,厲奉離,你也在呢?” 她轉(zhuǎn)身看見林千,臉上更是大喜,忙沖上前去擺弄他的手臂道: “師父,你在這兒,徒兒一頓好找,可算是找到你了?!?/br> 她又看到稍遠一點的練爍尹和段清風(fēng),臉上露出害怕的神色來。 她躲在林千的身后,小心翼翼問道: “師父,那不是練爍尹那個大魔頭嗎?他怎么也在這,對了,他旁邊那個女人是誰,為什么我從來沒見過她?她是花隱山莊的人,還是四大派的人?” 林千一臉迷惑看著她,問道: “師父?這位練姑娘,你怎么下個池子腦袋都糊涂了?我什么時候當(dāng)過你師父?” 這位姑娘抬起頭來,瞪著他道: “師父,我跟你二十年,你這個玩笑,不好笑吧?!?/br> 厲奉離見她的身形樣貌如此熟悉,又見她對林千如此親切,心中暗暗吃驚道: “這位姑娘,該不會不是那位練終南姑娘,而是賀jiejie吧?” 他上前一步,仔細問道: “賀jiejie,是你嗎?” 那身著喜服的女子轉(zhuǎn)過身來,用力給了他手臂一巴掌,喜笑顏開道: “廢話,不是你賀jiejie我,還有誰?誒,我看,只有你小子還有點良心。我?guī)煾付疾徽J(rèn)我這個徒弟了,你還認(rèn)我這個jiejie!有義氣??!” “賀jiejie,當(dāng)真是你!” 厲奉離大喜過望,他沖上前去,緊緊的抱住了她。 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 厲奉離邊哭邊說道: “賀jiejie,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真沒想到,你竟然還能活過來?!?/br> “???” 賀終南一把推開他,問道: “活過來?什么意思?我死了?” 厲奉離擦了擦眼淚,問道: “之前的事情,你不記得了嗎?” 賀終南撓了撓頭: “我就記得我換了這身喜服,然后想去找你們來著,可后來的事就記得不太清楚,恍惚記得好像掉在了一個池子里面,再然后,就是好不容易從這個池子里面游出來,然后就見到你們了?!?/br> 她看了看不遠處的練爍尹,小聲問道: “那個練爍尹表情這么奇怪,是因為我把他的傳家寶喜服弄臟了嗎?” 厲奉離一臉懵逼: “這喜服是練莊主的?” “對呀,他專門給我穿的。你不知道?就是他逼咱倆大婚???” 賀終南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額頭: “你沒發(fā)燒啊?怎么說的全是胡話,什么都不記得了。奇奇怪怪的。” 她來不及跟厲奉離掰扯,心道自己惹的事自己解決。 賀終南三步并作兩步,快速跑到了練爍尹和段清風(fēng)面前。 她雙手恭敬作揖道: “練莊主,你大人有大量,這身喜服,我知道是你的寶貝,但的確不是我故意把它弄臟的。你看看,我也不知道是害我掉入水池之中,結(jié)果好不容易游上來,這衣服就這樣了。你放心,絕對不會耽誤你的吉時,你看看,新郎官也在,這親成起來也方便!” 她一把抓住厲奉離的手腕,將他硬拽了過來,努力擠出一個用力的微笑: “今日大婚,絕對給你們花隱山莊長臉,表現(xiàn)包你滿意!” 段清風(fēng)一臉驚呆的看著眼前之人,練爍尹更是聽的一頭霧水。 什么大婚,什么喜服,這都哪跟哪。 賀終南見面前這位女子雖然上了些年紀(jì),可是容貌姣好,又見她跟練爍尹站的親密,心道這練莊主有點本事,花隱山莊還真是美女如云。 她小心問道: “這位……前輩吧,不知怎么稱呼?。俊?/br> 段清風(fēng)又好氣又好笑,上前點了她額頭一下: “我是你娘,怎么稱呼?” 賀終南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嘴里嘟囔道: “我生下來就沒娘,這個娘你也敢認(rèn)?” 練爍尹看她的模樣不像在胡鬧,也上前問道: “終南,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下了血池一趟,回來說話都不清不楚,奇奇怪怪的,連爹娘都不認(rèn)識了?!?/br> 賀終南聽他說到血池二字,心中奇怪,轉(zhuǎn)過身看了一眼,目瞪口呆。 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剛死里逃生的滿池子水竟然是紅色的。 她一臉疑惑,問道: “誒,奇了怪了,這怎么也叫血池?花隱山莊連血池都有嗎?普天之下,不是只有靈虛梧在的靈虛山,才有血池嗎?” 一直在一旁沒有說話的林千冷不丁發(fā)聲道: “此處就是靈虛山?!?/br> 賀終南大吃一驚,她如臨大敵: “此處竟然是靈虛梧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