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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制服特警中,急急忙忙涌進來幾個穿著白色大衣的人。 他們抬著擔架, 大氣不敢喘一下, 恭恭敬敬走到臉色極為暴怒的段清面前。 “段總, 救護車已經(jīng)在外面候著了……” 段清托著江航的后背, 盡量不讓那些針頭有所被觸動。他抬頭,下巴指著江航頭發(fā), 對著站在最前面、一名一看就是掛不上的專家號, 問, “這些針,在這兒現(xiàn)場取是不是沒把握?” “這……”掛不上的專家號從醫(yī)這么多年,坐鎮(zhèn)三甲醫(yī)院,榮譽拿到手軟, 突然對原本十分自信的一件事,沒了底, “看針的型號,長度應該是——” 醫(yī)生用帶著塑膠手套的手,隔空比劃了一個長度。 段清倒吸了一口冷氣。 因為他看到,江航頭皮上所露出來的針,只有醫(yī)生所描述的三分之一! 一般成年人的顱骨厚度在1到2厘米之間,也就是說,那根針已經(jīng)深深扎入了江航的大腦皮層。 大腦皮層是什么地方? 人的最高級神經(jīng)中樞! 段清是學生物的,打眼一看就明白這些地方一旦動了,稍不留意就會出現(xiàn)很大的危險。他見醫(yī)生們的臉色十分凝重,于是壓制住心中的憤怒,冷冰冰地再次開口, “那就立刻送醫(yī)院!” “可是……”醫(yī)生有些為難,“要是送醫(yī)院,我們沒想到江先生的大腦會是這種狀況,救護專車上的設備雖然說是最先進的,但也不能完全保證不會動搖到江先生頭上的那些針。要是稍不留神動到了幾個重要的區(qū),很可能就會……” 段清呼吸一緊。 此時已經(jīng)是由不得他猶豫的了! “……我抱著他,我來!” 段清就這么站起身,指揮者醫(yī)生們將針管另一端全部從儀器上小心翼翼剪短,大約就剩下了二十幾厘米。他把江航打橫抱起,牢牢地固定在懷中,然后以十分十分緩慢的步子,一點一點往門外走去。 身后尾隨的醫(yī)護人員提著心臟端起那剩余的管線。 途中經(jīng)過段翎倒在的地方,已經(jīng)控制了段翎的特警指揮官跟上段清的腳步,低聲問道, “段總,這翎少爺該如何處置?” 往前走的段清絲毫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指揮官看問一遍段清沒有回答,臉色實在是太嚇人,于是也就沒敢再問第二遍。 直到護送江航的人全部走出了房間,跟在最后面段清的心腹才回過去頭,不帶任何感情地跟指揮官淡淡交代道: “翎先生故意劫持人質(zhì),按照法律該如何處置,就如何處置?!?/br> 段翎倒在地上,肩胛骨被穿透,疼的快要暈厥。但也聽到了段清的離開還有心腹的那句話,在大門快要合攏那一刻,他突然奮力掙脫開特警們對他的控制,朝著走遠了的段清,猛地大喊道, “段清!你他媽根本都不知道!你抱著的那個江航是假的!是從我的江航的大腦內(nèi)分離出來的另一個人格!他是假的是假的!” * 啪——! 手術(shù)室的紅燈亮起。 段清抱著胳膊坐在門口,一群人圍著他。 手術(shù)已經(jīng)進行了一個晚上了,一直沒停過。幾個平日里跟段清走的比較近的屬下商討了半天,最終還是決定派出最能說會道的,上前去,小心翼翼跟段清說道, “段總,您已經(jīng)在這兒守了一個晚上了,連一口水都沒喝。這邊不缺人手,要不您先進去休息一下吧,這可不能人還沒出來您先就累垮了身子……” 段清紋絲不動。 屬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撓頭。 “段總……” 啪! 頭頂?shù)募t燈突然變綠。 段清連忙直起身,一個箭步走上前去。 手術(shù)室的大門徐徐推開。 一架擔架車從里面被推出。 “阿航!” 段清死死地抓住了床欄桿,看到江航戴著呼吸機躺在病床上,十分虛弱地在喘氣,頭發(fā)幾乎都給剪掉了,頭皮被厚厚的紗布包裹。 他頓時感覺到眼睛酸酸的。 想哭的難受。 “大夫,怎么樣!” “手術(shù)是很成功的?!贬t(yī)生摘下口罩,能看到疲憊的眼神還有被防護服勒出印記的臉,“但……” “但是怎么了!” “但由于病人之前大腦皮層受到了嚴重的電擊創(chuàng)傷,皮層下方中樞神經(jīng)系統(tǒng)里神經(jīng)細胞的神經(jīng)遞質(zhì)受體還有鈉離子通道都受到了相應的破壞,不知道這對他的意識有多大的影響……還需要等到病人醒來,進一步進行觀察。” “段總,我們真的已經(jīng)盡力了……江先生的大腦受到的電擊范圍實在是太廣,又是連續(xù)性刺激。雖然您抱他來醫(yī)院的路上十分小心沒有動到一根針,但之前受到電擊的時間太久了、太久了……” 段清突然一個沒站穩(wěn),扶著欄桿的手一下子松開。 踉踉蹌蹌往后倒去。 “怎、怎么會……!” “段總,您還是要做好準備,有可能江先生醒過來后,會失去一切的記憶,對以前發(fā)生過的事情,再也想不起來;最壞的可能就是……” 段清被屬下扶著,臉色越來越蒼白。 但他還是一揮手,讓醫(yī)生接著說下去, “最壞的可能是什么!你說出來,我能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