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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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隆昌帝對這個外甥女的了解,他原以為邵靜蕓出現(xiàn)后,至少要哭哭啼啼小半會兒,沒想到她這回居然出奇的安靜。 “武賢王指證你意圖毒害武賢王妃未遂,這項罪名你可承認(rèn)?” 方才他們在談?wù)摼徘x鴦壺的用法時,邵靜蕓就待在隔壁的暖閣,聽了個一字不漏。 人證物證俱在,哪怕她有三寸不爛之舌,恐怕也無力挽回如今的局勢。所以,邵靜蕓索性坦然地說道:“我承認(rèn),我全部都承認(rèn),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只要我還活著一日,我便不可能放過謝沅錦。” “你……”隆昌帝重重地拍了下椅子的扶手,拍得手掌通紅,仍毫無所覺地破口大罵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 邵靜蕓似乎還嫌把他刺激得不夠,無視他言語的威脅,幽幽地開口說道:“我當(dāng)然清楚自己在說什么,我說——我恨透了謝沅錦,今生今世都不會改變?!?/br> 眼瞅著她不知悔改的樣子,隆昌帝怒極反笑:“丹陽郡主邵靜蕓無賢無德,其心可怖,其行可惡!自今日起褫奪封號,貶為庶人,□□于宗人府天牢,終生不赦!”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開始回歸甜寵日常,你們開心嗎?反正我是很開心xd ☆、第三十三章 “自今日起, 褫奪郡主封號,貶為庶人,□□于宗人府天牢, 終生不赦……”隆昌帝充滿威嚴(yán)的聲音由上至下, 傳遍了整座金龍殿。 在余音的回蕩中,邵靜蕓曲著腿,筆直地跪了下去, 膝蓋磕到白玉地磚發(fā)出沉悶的響聲, 但她就像絲毫感覺不到疼痛似地,仍舊倔強說道:“謝主隆恩?!?/br> 宗人府是統(tǒng)治者為了維護皇權(quán), 所創(chuàng)建的機構(gòu)。凡是皇族成員,犯罪以后無須經(jīng)過刑部、大理寺等官署審理,而是直接交由宗人府處置。 然而, 專門關(guān)押皇親國戚的宗人府里頭,生活也不會多么優(yōu)越。奴才們都是看人下菜碟,最是見風(fēng)使陀, 眼瞅著你再無翻身的機會, 哪里還會好生伺候?不趁機踩上幾腳都算是好的了。 這對于從小被眾星拱月般嬌養(yǎng)長大的邵靜蕓來說, 恐怕比死了還難受。 親耳聽見皇帝做出裁決后,連景淮幾人也明白見好就收的道理, 紛紛行禮告退。 跨出殿門口的瞬間,謝沅錦沒忍住深深呼吸了口新鮮空氣,可是一口氣還沒吐完,就見邵靜蕓尾隨在他們身后走了出來。 邵靜蕓被侍衛(wèi)架在鍘刀前, 似乎再也拾不起她那比什么都珍貴的自尊,她變得脆弱、無助,乃至于狼狽。 謝沅錦能夠感覺到, 她的目光先是短暫地停留在自己身上,而后才轉(zhuǎn)向連景淮,道:“離開前,我能再問你最后一個問題嗎?” 似乎是擔(dān)心連景淮會拒絕,她幾乎沒有停頓,便接下去將話問完:“你當(dāng)初為什么選擇謝沅錦,而不是我?” 其實對于連景淮來說,這個問題是毫無懸念的。他本不欲回答,但接收到一旁來自謝沅錦的注視后,他又突然改變了心意,說道:“當(dāng)年,在皇上明里暗里的撮合之下,我也曾在腦海中構(gòu)思過,和你共度余生會是怎么樣的情景……” 聞言,不僅是邵靜蕓,就連謝沅錦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等待他后續(xù)的言論。 好在連景淮并沒有刻意吊眾人的胃口,而是直言不諱地說:“但后來,我發(fā)現(xiàn)我根本想像不出來,因為我對你半點興趣都沒有。但是謝沅錦不同,有了她,我的生命才真正地完整了起來。” 這話倒不是作偽,早在及冠禮之后,連景淮便思索過是否要成家的問題。 他不像那些賦閑在家的紈绔子弟,滿腦子除了飛鷹走馬斗蛐蛐外,便是娶妻生子。在遇到謝沅錦以前,他對女人的興趣非常有限。一個千嬌百媚的王妃,在他眼里或許和家里頭的花瓶擺設(shè)沒什么區(qū)別。 不,區(qū)別還是有的,比如更麻煩了點兒,也更礙事了點兒。 “所以……”連景淮一字一句,鄭重地說道:“我選擇謝沅錦是因為,她對我來說是獨一無二的存在,和你,和所有人都不同?!?/br> 邵靜蕓聽得一愣一愣的,好半晌才苦澀地笑道:“我若是早些知道,堂堂武賢王竟是這樣的癡情種,也不至于費那么大勁兒糾纏了?!?/br> 說罷,她不再就這個話題多談,轉(zhuǎn)頭看向嚴(yán)嘉暉道:“嚴(yán)大哥,勞煩你轉(zhuǎn)告嘉銘哥,現(xiàn)在是我配不上他了,但愿他將來能夠碰上一個單純善良的姑娘,不要像我這樣自私自利,不識好歹,徒惹他傷心。” 嚴(yán)嘉暉頷首應(yīng)了一個好字,又道:“你放心吧,嘉銘是我的親弟弟,我必然會看顧好他的。” 該說的話都說完,邵靜蕓最后抬頭望了眼碧藍如洗的天空,神情中帶著些許落寞。 或許不單單是落寞,更準(zhǔn)確地說,那是一種極深的無力感。就像是溺水者失去了浮木,只能放任自己向下沉淪,不斷的沉淪,直至墜入深淵。 閉上眼睛再睜開,邵靜蕓已經(jīng)調(diào)適好情緒,對圍繞在左右的帶刀侍衛(wèi)道:“走吧。” 若無意外,她這一走,便是永別了。 …… …… 回府的路上,馬車在顛簸中緩緩前行,謝沅錦被晃得有些頭昏腦脹。就在她開始想要打盹時,車伕卻突然拉住韁繩,將車停了下來。 “怎么了?”連景淮揭開車廉問道。 車伕苦哈哈地答道:“回稟王爺,前頭的路段積雪甚厚,短時間內(nèi)恐怕無法通行。” 連景淮思索片刻,也沒有想出什么解決辦法,于是說道:“這么看來,也只能繞點遠路了?!?/br> “不,不行繞路,再這樣顛下去我會撐不住的?!敝x沅錦拽住他的衣袖,很委屈地嘟囔道。 無奈之下,連景淮只得又掀開簾子,瞧了瞧窗外。只見白雪如同柳絮般,飄飄揚揚地從空中灑落,雖然下著雪,但雪勢并不算大。 “此處積雪如此嚴(yán)重,多半是因為道路本身較為狹窄,官兵又未曾來得及清掃?!边B景淮兀自琢磨著,須臾之后提議道:“要不我們下車步行一段路程?” 謝沅錦本就想出去透透氣,連景淮這話算是說到她心坎兒上了,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當(dāng)即答應(yīng)道:“好?!?/br> 接過車伕恭恭敬敬遞過來的油紙傘后,謝沅錦踩著馬凳,躍下馬車,然后快步走到連景淮身旁,替他打傘。 因為兩人的身高差距過大,謝沅錦要踮起腳尖,伸長手臂,費很大的力氣才能將傘面撐過他的頭頂。 而她仰著纖細的脖子,吃力喘息的模樣,落在連景淮眼里,便是一副極具誘惑性的畫面,無端地讓他感到口干舌燥。 “手酸嗎?”他咽了一下口水,問道:“需不需要我?guī)湍???/br> 謝沅錦聞言并未多想,只是單純地以為他的意思是要幫忙打傘,于是不假思索地說道:“那就麻煩你了?!?/br> 誰知話音落地后,連景淮直接一個俯身,就將她打橫抱起。 懷里的姑娘嬌香溫軟,托在手里幾乎沒什么重量,連景淮忍不住向上掂了掂。 由于這個掂重量的動作,連景淮將她略為拋離了手。猝不及防失去支撐的謝沅錦,檀口發(fā)出一聲驚呼,玉臂也反射性地摟住他的脖子。 “你發(fā)什么瘋吶?”謝沅錦語帶嗔怪地說道。 連景淮嬉皮賴臉地回說:“我這不是好意么?你瞧,這樣撐傘是不是方便多了?” “少來?!敝x沅錦輕哼道:“分明是你自個兒圖方便?!?/br> “嗯,是挺方便的?!边B景淮湊近在她唇邊親了一口,然后含糊不清地說:“但是……如果你能再配合些……那就更完美了……” 他肆意傾吐著灼熱的氣息,在她唇上方,慢悠悠地開口道:“不是喜歡咬我的喉結(jié)嗎?好姑娘,再咬一口試試?!?/br> 作者有話要說: 我知道我很短小,所以我發(fā)紅包謝罪,請客官們笑納! ☆、第三十四章 “再咬一口試試?!?/br> 饒是謝沅錦已經(jīng)習(xí)慣他的厚臉皮, 聞言依舊止不住地感到羞赧。 “你再這樣,我可真不理你了。” “怎么這般燙?”連景淮明知故問地抬手撫摸她的臉頰,“就像秋天果園里熟透了的柿子, 紅彤彤的?!?/br> 這個比喻瞬間惹惱了謝沅錦, 她沒好氣地說道:“娶妻娶賢,納妾納色,你只關(guān)注我的相貌, 莫不是沒拿我當(dāng)正妻看待?” 一頂帽子扣下來, 連景淮立馬出言否認(rèn)道:“娘子明鑒,為夫絕對沒有輕薄的意思。” “那你說說,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謝沅錦刨根究底地問道。 “賢,我所欲也;色,亦我所欲也?!边B景淮倒是沒打算隱瞞, 回答得頗為坦蕩:“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我不覺得自己貪戀你的美色有什么過錯。倘若我今日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 才是大大的不尊重你。” 謝沅錦張了張嘴, 卻不知該從何辯駁, 半晌過去,只囁嚅出一句話:“你總是這么能言善辯, 滿口道理,我哪里說得過你!” 連景淮在心底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后溫聲誘哄道:“你怎么會說不過我?只要你撒個嬌,我立馬就繳械投降了, 不是么?” 等了許久都沒等到謝沅錦開口,連景淮本來幾乎都要放棄讓她撒嬌的念頭了,誰知她卻突然開口, 聲音像浸在蜜里一樣甜:“郎君?!?/br> 連景淮被她喊得愣了愣,驟然之間心跳如擂鼓。 其實郎君這個稱呼很尋常,有時甚至可以用作對所有貴族子弟的通稱,但謝沅錦在眼下這個場合喊出口,便只能是妻子對丈夫的昵稱了。 連景淮有些食髓知味,索性直接要求道:“再喊一遍嗎?我想聽?!?/br> 若是換作平時,謝沅錦定然會羞澀地回避,可是今日她卻一反常態(tài),細聲細氣地喚道:“郎君。” 自家姑娘難得這么乖巧,連景淮樂得都快找不著東南西北了,他簡直恨不得叫她再喊個一千遍,一萬遍…… 正當(dāng)此時,謝沅錦卻出其不意地問道:“郎君,你當(dāng)真沒有想過要納妾么?” “沒有?!憋w快地回答完后,連景淮不禁暗暗慶幸自己反應(yīng)得夠快。在處理這種問題上,哪怕只有片刻的遲疑,都是天大的錯誤。 盡管僥幸脫離危險,可連景淮還是沒忍住埋怨道:“怪不得我說你今天怎么這么聽話,敢情是故意下套等著我去鉆,嗯?” 謝沅錦眨巴著眼睛,滿臉真誠地說:“你若是心里沒有鬼,自然不用怕我設(shè)下的圈套呀?!?/br> 連景淮聳了聳肩,不可置否地說道:“也行,既然你提到這事兒,那我便直說了——” “結(jié)發(fā)為夫妻,恩愛兩不疑。我連景淮今生只有你一個妻子,不續(xù)娶,亦不納妾?!彼琅f維持著之前的姿勢,目光一錯不錯地直視謝沅錦的眼睛,神色認(rèn)真又鄭重。 “你要相信,我會是你的依靠?!?/br> 謝沅錦倒不是不信任他,只是單純有些好奇:“男人還有不想納妾的么?” “怎么會沒有?”連景淮理所當(dāng)然地說道:“你夫君我豈不就是最好的例子?!?/br> 謝沅錦沒有同意,也沒有反駁,只是實事求是地說道:“設(shè)身處地想想,我若是男人,恐怕也會想要三妻四妾,有的溫柔賢淑,有的開朗活潑,有的知書達禮,有的豪氣干云……這樣日子過得多有滋味兒啊?!?/br> 連景淮聽后,不禁咬牙切齒地道:“你想得倒挺美,需不需要本王替你納幾個容貌、性情各異的面首,來增加生活的樂趣???” 謝沅錦聞言,愣怔了好一會兒,才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連景淮這是……吃味兒了? 思及此,她實在是控制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我不過是隨口比喻罷了,你別胡思亂想……” 尾音未落,謝沅錦卻騰地嘶了一聲,倒抽一口冷氣。只見連景淮低下頭,在她的脖頸處用力地吮吻。 他像是泄憤一般,費了極大的力,與其說是吻,倒不如說是咬。 “除了我,你休想再勾搭別的男人?!?/br> 痛感襲遍全身,謝沅錦甚至懷疑自己脖子上可能被他咬出了血印子,她強壓著想呻嚀的沖動,低聲呢喃道:“郎君,我疼……” 雖說連景淮原本的目的就是想讓她疼,知道疼,才會長教訓(xùn),但是等到真正看見她,因為痛苦而哀求的時候,他卻又在第一時間松了口,“很疼么?” “疼呀,怎么不疼?”謝沅錦把臉埋進他頸窩里,扁著小嘴,甕聲甕氣地嘟囔:“你真欺負人?!?/br> 才剛說完,謝沅錦就感覺到,他正輕輕舔舐著自己側(cè)頸被咬過的地方,仿佛無聲的安撫,瞬間平息了她躁動的心靈。 “好點兒了嗎?”連景淮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低垂著頭問道。 謝沅錦沒有正面回答問題,而是伸手撫了撫自己脖子上的牙印,道:“連景淮,你是屬狗的么?怎么還連咬帶啃的呢!” 連景淮起初還深陷在nongnong的自責(zé)當(dāng)中,并未跟上她的思路,等回過味來,不禁被氣得樂了:“別著急,待到洞房的時候,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屬狗的了?!?/br> 這句話中,帶著毫不掩藏的情愫,令謝沅錦禁不住打了個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