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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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妃這話說得雖然不算中聽,但也確實有幾分道理。物極必反,盛極必衰,連家自從寧朝建立以來,可謂是風(fēng)光無兩,有些鋒芒過露了。 現(xiàn)在沒有露出頹勢,完全是因為有連景淮支撐著,但誰能保證他們的子孫后代也個個出色不凡呢?與其等到將來走下坡路的時候,再來慌忙盤算,倒不如從現(xiàn)在開始未雨綢繆。 而慶妃就在這時,道出了最關(guān)鍵的那句話:“我可以明確地給你承諾,若是事成了,至少在將來的百年以內(nèi),我保證連家繁榮不衰?!?/br> 謝沅錦不得不承認(rèn),慶妃的話在某種程度上,確實促使她對連家未來的發(fā)展走勢,提起了警覺。 然而,即便是打算謀取從龍之功,也不見得就要選擇站邊大皇子,所以她并未做出任何回應(yīng),只是以趕時間為理由,告辭離開。 出了熙和門,謝沅錦仍在細(xì)細(xì)品咂著慶妃的言行舉止。 現(xiàn)在的慶妃跟以前比起來,少了些天真,多了些世故,內(nèi)心逐漸變得黑暗,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 但真正讓她感到不解的是,慶妃既想爭寵,為何這么多年來,從未替皇帝誕下一兒半女?到最后,還得靠著過繼的手段,將大皇子記到自己名下?lián)狃B(yǎng)。 莫非這當(dāng)中,另有什么她不知曉的隱情? 許是因為想得太過專注,沒有注意到前方,謝沅錦走著走著,竟直接撞上了一堵人墻。 “走路不看路,也不怕摔著。” 兩口子正當(dāng)新婚燕爾,哪怕只是稍稍分離片刻,都覺得思念得緊。更何況,這會兒還是自家小妻子主動撞進(jìn)懷里,連景淮心里早就軟得不像話了,偏偏還要扳著一張臉訓(xùn)斥道:“嗯?回答我,為什么走路不看路?萬一摔了怎么辦。” 謝沅錦像貓兒似的,窩在連景淮懷里,乖巧又帶著些許討好地蹭了蹭。 “方才恍神了,我下次不會啦?!?/br> 溫香軟玉在懷,但凡是正常男人,都很難抗拒得了,而且謝沅錦還用她那軟綿綿的身子,在他的胸口磨蹭,簡直就是挑戰(zhàn)他的男性自制力。 “別動……”連景淮這一開口,聲音嘶啞得駭人。 起初謝沅錦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地就問道:“你嗓子怎么了?”可隨即,便聽見連景淮欲蓋彌彰的咳嗽聲。 “沒事,只不過是久沒喝水,嗓子有些干癢罷了?!?/br> 話至此處,謝沅錦若是再沒發(fā)覺他的異樣,那就枉為兩世夫妻了。 “真的么?”她眨巴著骨碌碌的眼睛,故意問道。 連景淮正想開口應(yīng)是,但聲音尚未發(fā)出,便徹底噎在了喉嚨里。 只見謝沅錦面上正經(jīng)嚴(yán)肅,暗地里卻悄悄伸出手去,一點(diǎn)點(diǎn)往下探,直至準(zhǔn)確地拿捏住他的命根。 連景淮身子陡然僵住,嘴里低罵一聲娘。 …… 作者有話要說: 連景淮:被捏住了命運(yùn)的〇〇.jpg ☆、第三十九章 謝沅錦覺得自個兒的膽子, 大概真是被養(yǎng)肥了。 換作從前,她連牽個手都會臉紅,更遑論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如此出格的舉動。 感受到那雙柔若無骨的小手在自己身上游走, 連景淮下意識地攥緊了拳頭, 手背青筋暴起。 按理來說,他和謝沅錦的力量差距那么懸殊,應(yīng)該只需輕輕一掙, 便能完全掙脫開來, 但連景淮因為擔(dān)心會被旁人發(fā)現(xiàn)端倪,壓根不敢有什么大動作, 只得生生忍著。 忍耐的時間越久,連景淮臉上的表情便越發(fā)僵硬,直到最后忍不住了, 他才緩緩抬起頭來,試圖和謝沅錦講道理:“娘子,有話好好說, 你先松手行么?咱們現(xiàn)在這副模樣, 若是被周遭來來往往的宮女、太監(jiān)們看見, 那可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br> 連景淮雖然把話說得很嚴(yán)重,但實際上, 這種事情發(fā)生的可能性是極小的。 畢竟宮人們怕打攪到主子談話的興致,絕大部分都退避得遠(yuǎn)遠(yuǎn)的,即使逼不得已要經(jīng)過他們身邊,也是眼觀鼻鼻觀心, 能把頭垂得多低就垂多低,全程不敢抬一下眼皮。否則,就算給謝沅錦一千個膽子, 她也不敢這般逾矩。 眼瞅著連景淮憋得那么辛苦,謝沅錦一方面覺得好笑,另一方面也是擔(dān)憂會把他憋出毛病來,于是最終同意收回手。 “走吧,回府?!?/br> 許是顧忌到謝沅錦有可能出爾反爾,后來的路上連景淮都把她的手緊緊攥著,不讓她有機(jī)會趁隙作亂。 出了宮門口,馬車就停在不遠(yuǎn)處。 連景淮按照慣例托起謝沅錦的藕臂,讓她借助自己的力量先登上馬車,然后才踩著腳踏,尾隨其進(jìn)入車廂內(nèi)。 馬車車廂里很是寬敞,謝沅錦坐在最內(nèi)側(cè)靠窗的位置,中間橫著一張大小適中的方桌,還有許多存放吃食的暗柜。 剩下的空間,少說還能再容納四五名成年男性入座,可連景淮上了馬車后,卻刻意緊挨著謝沅錦去坐。 他身形高大挺拔,坐下的瞬間,便將她完全籠罩在自己的陰影里。出于自我保護(hù)的本能,謝沅錦小小地躲閃了一下。 然而,這個細(xì)微的動作,卻被連景淮精確地捕捉到。他猛地欺身向前,抓住謝沅錦的手腕一推,把她抵在墻上,禁錮于自己與墻壁之間。 “你躲什么,嗯?” 謝沅錦自認(rèn)還算了解連景淮,每當(dāng)他聲音變得低而暗啞,便是動了情。而在這種時刻,無論她說什么、做什么,都只會更加深他的欲望。因此,她干脆默然垂首。 但是想也知道連景淮不會輕易放過她,他湊得很近,近到能看見謝沅錦細(xì)膩皮膚上軟軟的絨毛。 “剛剛不是你先撩撥我的嗎?怎么,撩完就想跑?” 面對他危險的質(zhì)問,謝沅錦自然是要抵死不認(rèn)帳的,她當(dāng)即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怎么會呢?你瞧我像是那種人嗎?” 連景淮從鼻尖溢出一聲哼笑,懶得繼續(xù)和她做口舌之爭,索性直接拽住她的小手,不由分說地往自己身上帶。 “需不需要我?guī)湍慊貞浺幌拢俊?/br> “不、不用了?!敝x沅錦渾身打了個哆嗦,一疊聲拒絕道。 “想起來了是么?”連景淮挑挑眉,眼里帶著吊兒郎當(dāng)?shù)钠狻?/br> 謝沅錦小幅度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行止間帶著點(diǎn)不情不愿的意味。 她本以為連景淮的目的便是想令她知錯,誰知下一刻,突然一陣天旋地轉(zhuǎn),接著謝沅錦便以面對面的姿勢,跨坐在了連景淮的腰間。 寬厚的手掌,趁著她愣神之際,已經(jīng)掬了滿手凝脂。 “等等,你不會是打算在這里……吧?”謝沅錦瞪大眼睛,目光中難掩詫異。且不說這馬車無法隔音,從皇宮到武賢王府的路程也就短短一刻半鐘,恐怕根本不夠他發(fā)泄的吧? 連景淮雙手扶著少女的纖腰,不讓她亂動,語氣頗有些似笑非笑:“如果你想要的話,我不介意配合一下?!?/br> 聞言,謝沅錦立馬抗拒地?fù)u了搖頭。 瞅著她那副防自己就跟防狼似的樣子,連景淮不禁有些失笑。 他緊抱住她,下巴輕輕擱在她的肩膀,細(xì)嗅著她清淡的體香。 “圓圓,給我蹭一會兒,好么?真的只是蹭蹭?!?/br> 說實話,連景淮心里是極想要的。最愛的姑娘就在面前,他不是柳下惠,無法做到坐懷不亂的地步。 然而,昨夜洞房他要了三次還是四次,謝沅錦從剛開始的積極配合,到后來的不省人事,自頭至尾都沒有發(fā)出過半句怨言。 因為她視他如夫君,也因為她真心喜愛他,所以縱使身體煎熬,也不覺得痛苦,反倒愿意不斷遷就他。 連景淮感念她的付出,更心疼她的懂事,因此這回輪到他克制自己,放棄索取。 謝沅錦沒有開口,卻用雙手捧起他棱角分明的俊臉,覆上他的唇,當(dāng)作回應(yīng)。 短暫的啄吻結(jié)束,謝沅錦隨即出言問道:“對了,你今個兒去面見皇上的時候,可有發(fā)生什么特別的事情?” “特別的事情?為什么突然這么問?”連景淮略微的思索了片刻,而后道:“畢竟是新婚隔夜,左不過說些吉祥話兒,比如鸞鳳和鳴、琴耽瑟好等等。唯一比較值得提起的,大概是皇上準(zhǔn)了我五天的婚假?!?/br> “五天?” 不怪謝沅錦覺得驚愕,實在是因為隆昌帝對于官員的考勤向來嚴(yán)格,乃至于給假也十分吝嗇。 前陣子四皇子娶親,隆昌帝這個當(dāng)父皇的,愣是連半天婚假都沒批準(zhǔn),相比起來,連景淮的五天婚假簡直可以說是大大的恩賜了。 “是啊。”連景淮雖然不像謝沅錦表現(xiàn)得那般驚詫,但內(nèi)心亦是相當(dāng)疑惑。 “說起來,皇上這些時日也遠(yuǎn)遠(yuǎn)不及以往勤政了?!?/br> 隆昌帝登基時正值年少,每日卯時起子時息,為了將權(quán)力牢牢地掌控在自己手中,他不允許旁人代筆批閱奏折,無論大小事都堅持親力親為,所以經(jīng)常在書房中忙活到深更半夜。 然而,近幾個月里,隆昌帝待在書房的時間愈發(fā)減少,沉浸在后宮的時間卻憑空增加許多。生活雖不至于到糜爛的程度,但絕對是在往昏君的行徑靠攏。 “河未清 ,海未晏,君王卻顧著自己享福,長久下去百姓難免要吃苦頭?!?/br> 聽完謝沅錦的言論,連景淮沒忍住嗤笑出聲:“誰說要讓他享福了?” 謝沅錦聞言不禁愣了愣。盡管她一直都知道這對君臣關(guān)系不睦,但因為連景淮始終都沒有表露出想要插手帝位之爭的態(tài)度,所以,她便以為他準(zhǔn)備隔山觀虎斗,坐享其成。 謝沅錦這么想著,嘴上也沒有隱瞞,而是直說道:“你言下之意,是要參與到奪嫡斗爭之中?我還當(dāng)作你打算保持中立呢?!?/br> 連景淮沉吟了一會兒,說:“不,我對最后是誰當(dāng)皇帝并不感興趣,我想做的,只是將隆昌帝從那把龍椅上拖下來?!?/br> “圓圓,”他難得嚴(yán)肅地道:“你可別忘了,當(dāng)初正是隆昌帝,害得你家破人亡,并且由堂堂侯府千金變成落魄宮女的事實?!?/br> “我當(dāng)然沒忘,我怎么可能遺忘得了……”說到這里,謝沅錦低低嘆了口氣:“但是比起已故的親人,你對我來說更加重要?!?/br> “郎君,上輩子你為我雙手染血,身負(fù)血債,做了許多你本不愿意做的事情。那么這一輩子,我只希望你的人生平安順?biāo)?,不再有波折?!?/br> 連景淮聽罷,當(dāng)即伸手扣住她的后腦勺,將她壓向自己,直到額頭相貼為止。 望著她近在咫尺的嬌顏,連景淮目光變得幽深。他吐出來的氣息很灼烈,在空中一卷,擦過她的唇邊時,仍帶著燙人的溫度?!拔掖饝?yīng)你,不會勉強(qiáng)自己,凡事量力而為……” “圓圓,我們要一直這樣到老?!?/br> 說白了,皇位上坐著的是誰與他何干?寧朝的江山與他何干?天下蒼生是苦是甜又與他何干。他只想許給他的姑娘一世無虞。 ****** 三日后,歸寧。早上起來梳洗打扮過后,連景淮便陪著謝沅錦一同回了忠勇侯府。 謝明馳聽聞下人來報,說是小姐和姑爺?shù)鸟R車快要抵達(dá)門口,也顧不得擺什么長輩的架子,連忙換了身嶄新的錦袍,便到廊前去迎接。 與他同行的,還有今日特意向翰林院告假前來的盛長儒。因此,當(dāng)謝沅錦一下馬車,入目的畫面便是這一老一少兩道身影。 或許是因為身份變化,明明幾天前還是朝夕相處的至親,可今日再見,謝沅錦卻覺得好像一下子疏離了,她不再是謝家的女兒。 這樣的認(rèn)知,讓謝沅錦無比的鼻酸。她當(dāng)下腦袋一片空白,只想趕緊回到家人身邊,于是幾乎是小跑著上前,邊喊父親,邊張開雙臂撲過去抱住謝明馳健碩的腰身。 比起連景淮的瘦而有力,謝明馳的身材可以稱得上是魁梧。他的腰圍將近是連景淮的兩倍粗,但腰間并無贅rou,而是硬挺挺的腹肌。 “乖女,你這是怎么了?” 對于這突如其來的擁抱,謝明馳說不震驚是假的。自從認(rèn)回謝沅錦這個女兒后,他百般琢磨,費(fèi)盡心思,只為拉近雙方的父女關(guān)系。 然而,斷了十幾年的緣分,再想續(xù)上,又哪里是件容易的事情? 本來能跟謝沅錦正常的相處,謝明馳便已是知足,他壓根就不敢奢望,自家女兒會有主動投入他的懷中撒嬌的時候。 但是眼下,他以為永遠(yuǎn)不可能實現(xiàn)的念頭,確確實實地在實現(xiàn)著。 謝明馳整個人都木掉了,想破腦袋,也想不到該怎么安慰女兒,只得笨拙地抬起手替她拍背順氣。 好半晌后,他才后知后覺地回想起,自己還有個便宜女婿的事情,旋即瞪向站在后頭的連景淮:“是不是你讓她受委屈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連景淮:我不是,我沒有,我也很無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