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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顧虞理直氣壯,她有自信,她今天為了江謹特意把自己的口紅擦掉了:“我今天下飛機之前特意把口紅擦了!” 江謹想不明白,這個小祖宗是怎么做到臉皮這么厚還理直氣壯的?不對,這可不是理直氣壯,這是理不直氣也壯。 “你還挺有理了?”江謹斜睨她一眼,顧虞更來勁了,只見她挺了挺胸,一副自己十分占理的模樣: “我嘴上真的沒有口紅了!來來來江老師!你、你要是不信,你自己來嘗嘗!” 江謹震驚:臥槽,這是什么虎狼之詞!果然年紀大了什么都敢說了嗎? 于是,正經(jīng)的江老師一邊開車一邊面不改色地打量顧虞,而后一本正經(jīng)地開口:“顧虞,其實我特別好奇一件事情?!?/br> 顧虞眨了眨眼,不明白江謹指的是什么,于是疑惑道:“啥?” 江謹嘆氣:“你是怎么做到說這些虎狼之詞還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顧虞一臉無辜道:“還不是因為你!” 江謹覺得自己更無辜了,莫名其妙躺槍的江老師:“什么?因為我什么?” 顧虞嘟著嘴道:“因為江老師太好看了??!” 江謹:雖然我知道我好看但是你這樣夸我我還是很開心。算了,原諒你無賴了。 只是,江謹不計較顧虞的無賴了,后者卻突然想起來什么似的,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江謹,我在網(wǎng)上看帖子看到好多人都喜歡你!我剛入職那天門衛(wèi)大爺還告訴我你天南地北的粉絲每天都給你寄信!哎你知道嗎那門衛(wèi)大爺居然還認識我!” 江謹瞥了一眼顧虞,這孩子說話怎么驢唇不對馬嘴奇奇怪怪的,于是江老師皺了皺眉,正經(jīng)道:“你到底要說什么。” 方才侃侃而談的顧虞如夢初醒,她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道:“啊不好意思,剛才有點激動,跑題了。我接著說啊!我一開始有點不高興,但是現(xiàn)在我突然想通了?!?/br> 江謹挑眉,不知道她要說什么,便很給面子地詢問道:“你想通什么了?” 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也別指望顧虞能說出什么正經(jīng)話來,只見顧虞叉著腰理直氣壯地說道:“他們只能看,而我不僅能看,我還能親,我還能抱,我還能摸——唔——” 這都什么虎狼之詞? 顧虞話還沒說完,就被江謹一把捂住了嘴,只能發(fā)出嗚嗚囔囔的聲音來。顧虞拼命地掙扎,但還是沒有逃脫江老師的魔爪。 這不對啊,力量差距怎么會這么懸殊呢? “不準再說話了!你怎么這么聒噪呢?”江謹?shù)闪祟櫽菀谎?,她單身了這十年,哪里聽得了這些話?就連顧虞軟軟糯糯地說一句喜歡她,江謹都要臉紅半晌,更別提現(xiàn)在這么直白了。 顧虞掙扎倒是不掙扎了,伸出舌頭在江謹捂在自己嘴上的手心上輕輕舔了一下,江謹?shù)氖秩缤|了電一般迅速收回。 顧虞嘴一癟,眼眶中迅速集聚了淚水,眼看就要哭出來:“你連話都不想聽我說了!” 江謹不自在地揉了揉鼻子:戲精! 右手的手心處還有顧虞方才留下的濕潤痕跡,水跡隨著暴露在空氣中的時長而逐漸消弭,可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卻仿佛一直停留在江謹?shù)氖中睦?,揮之不去。 江謹突然覺得有些口干舌燥了,她打開放在一旁的水杯,端起來輕抿了一口,余光瞄見了顧虞看著自己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江謹喝水的手一頓。 看著顧虞這幅模樣,江謹突然有一瞬間的錯覺——自己就是個負心漢??纯搭櫽葸@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哪里有那個一心要跟自己訣別的大記者的模樣? 想到顧虞臨走前一副托孤的模樣,江謹冷哼一聲,心里有些不爽,盤算著顧虞要是今天晚上不給自己一個解釋,就別想再上她的床了! 等等,是不是有哪里不對?顧虞怎么就能上自己的床了? 江謹覺得自己瘋了。 顧·我很慫但是我看眼色一流·虞看著江謹臉色不對,老老實實地坐在副駕駛上不敢說話,生怕自己說了什么話讓江謹不高興。 安靜,十分的安靜,除了車外高速路上時不時傳來的汽車鳴笛的聲音和車外呼呼的風聲,沒有別的聲音。等了許久,還是江謹率先開口打破了車中的平靜。 “顧虞?!绷季?,江謹方才緩緩開口,她的眼睛目視前方,余光里卻全是身邊的人。 “我在。”顧虞悶悶地應了聲。 “顧虞?!苯攪@息一聲,又叫了顧虞一聲。 顧虞端端正正地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嗯”了一聲,隨后十分認真地說道:“江謹,你說,我在聽?!?/br> “顧虞,你答應我好不好,不要再把自己置于險境了?!苯斘宋亲?,說出的話里有些許的鼻音,顧虞呆呆地看著她,這才發(fā)現(xiàn)江謹?shù)难劭粢呀?jīng)紅了,“你這樣,我會很擔心?!?/br> “很擔心,特別特別擔心?!?/br> “所以,顧虞,你以后不要這樣了好不好?別再去冒險了?!苯斨挥X自己眼眶酸澀,說出的話也有了些許的鼻音。她真的害怕顧虞出什么意外,這次是死里逃生了,那下次呢?難保會不會還有下下次呢? 她真的很擔心顧虞。 她知道顧虞以前在櫟國當戰(zhàn)地記者,可是她那時候并不知道。等到她知道的時候,顧虞已經(jīng)要回國了。江謹不禁一陣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