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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顧是個好孩子,她剛到你們單位,你多幫襯著些?!笔Y儷眉這樣說道,她提醒江謹:“怎么說,那也是你媽的救命恩人,你多幫幫人家?!?/br> “媽,我們倆又不是一個部門的,我怎么幫人家?”江謹被自己的老母親一嚇,提心吊膽的睡不著了,她索性和自己的母親聊起天來,“我一個綜藝部的天天在外面跑活動,總不可能插手人家新聞部的事兒吧?” “你力所能及幫幫就行了?!笔Y儷眉這樣說道:“要是真辦不到也沒必要強求。不過顧虞這孩子確實挺好的······” 我也知道顧虞挺好的,您不用總是強調(diào)! 聽著自己母親意味深長的話,江謹無奈地答應了下來:“好好好!不過媽,您知道人家顧虞在國際上是什么地位嗎?” “有你家喻戶曉嗎?”蔣儷眉一愣,下意識地問道。 江謹無奈,自己在綜藝部當主持人可比不上顧虞在國際上的名聲,于是江老師打算給自己的母親科普一下顧虞記者在國際上的地位:“媽,顧虞獲得過全球記者獎,這個獎項含金量特別重,幾乎相當于他們新聞界的小諾貝爾獎了?!?/br> 蔣儷眉被嚇了一跳,震驚道:“這么厲害?” 江謹摸了摸鼻子,接著說道:“顧虞在櫟國當了好幾年的戰(zhàn)地記者您知道吧?她報道了不少關于戰(zhàn)爭的事兒,寫的特別好,我看過英文原版的,她寫的確實很不錯?!?/br> 蔣儷眉驚道:“她居然還寫的是外語的?” 江謹從鼻腔里“嗯”了一聲,嘆息道:“媽,所以說,人家在臺里的地位比我高。他們新聞部的部長也挺重視她的,為了讓顧虞進新聞部還特意下了軍令狀?!?/br> “真是沒想到啊!這小顧這么厲害啊!”蔣儷眉驚嘆道,但她又想到了顧虞在吃飯的時候說的,自己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便遲疑道:“那既然這小顧工作方面這么厲害,怎么就沒追上她那個喜歡的人呢?” 江謹語塞,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和自家mama解釋。 說顧虞喜歡的那個人就是您閨女?說自己已經(jīng)和顧虞發(fā)生了關系?還是說顧虞正在追求自己? 江謹覺得,自己但凡敢說出一點,今年這一整年、不,她的下半輩子,她都要活在自己母親的狂轟濫炸之下了。 江謹還沒有做好準備讓自己的母親知道這件事,也沒想好自己要怎么和自己的父母攤牌。她此刻只能躺在床上嘆息一聲,然后思索以后要怎么辦。 怎么辦?還能怎么辦?走一步看一步吧。 “媽,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哪能混為一談呢?” 江謹沉吟許久方才說道。說罷這句話,她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徹底沒有了睡意。 蔣儷眉得到了自己滿意的答案,卻是十分滿意地入睡了。 聽著自己母親均勻的呼吸聲,江謹再一次的失眠了。 怎么辦,再去吃一片安眠藥? 再吃一片的話,明天早上肯定起不來了,白天還有工作呢! 于是江謹嘆息一聲,決定起床,去書房看看書,順便思考一下自己接下來的工作要怎么做。 江謹起身去廚房倒了一杯熱水,披了一件衣服坐在書房里,打開臺燈,并不算刺眼的暖色燈光輕輕地打在了她的桌面上,江謹看著冒著裊裊熱氣的陶瓷杯子愣神了許久。 江謹?shù)臅坷餂]有時間,她在書房里的時候也總是忘記時間——畢竟,漫漫長夜,她并不需要時間來追趕。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從下面一個帶鎖的抽屜的隔間里拿出了一個筆記本,打開筆記本的密碼鎖,拿起自己的鋼筆,輕輕嘆息了一聲,提起筆,在那本子上開始寫道: 【2003年4月12日,晴 原以為四月已經(jīng)過了大半了,現(xiàn)在看來,居然才剛剛邁入中旬。北平的四月和家鄉(xiāng)的四月是不同的,在家鄉(xiāng)的時候,四月份,桃花已經(jīng)快要敗了,可是北平的四月依舊帶著寒意。 可能是太難熬了吧。 這些年,我努力不去想關于顧虞的一切,關于她、關于我的感情,我封閉自己的內(nèi)心,假裝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可是這一切仿佛在這個四月變得難以捉摸了起來。 我從未覺得有哪一年、哪一個月份有這段時間這么難熬。她去了蔑國,九死一生,最終從蔑國回來。我知道她出事的消息的時候,最后悔的一件事,是我沒能和她好好告別,她回來之后,我甚至都沒有給過她一個好臉色。 可我還在糾結十年前的那件事,我永遠忘不了在我醒來的那個白日。 那樣的情景后來成為了我的夢魘,在我的午夜夢回之中循環(huán)出現(xiàn)。我掙不脫、逃不過,這么多年似乎一直如此。 我想,可能這就是我命中注定的吧。 多可笑啊,一個不信命的人,最終居然也屈從于命中注定。 我有時候甚至在想,要是我真的能夠回到十年前,我會不會拉住顧虞,對她說,我愛你,你不要走呢? 我不知道,那是我想說卻一直都沒有說過的話。我在夢里說了無數(shù)遍這樣的話,可是醒來,只有我一個人。我甚至想過,就這樣沉湎于夢中,因為夢中有她。 顧虞回來了,她回來了,她真的回來了。 過去的十年,我從來沒有過這么篤定,她回來了,她是一個有血有rou真實存在的人了,她不再是我夢中觸碰不到的幻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