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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遲見藝人未出來, 經(jīng)紀人生怕出了意外, 便打定心思過來, 途中正遇上了影帝謝池,和他閑聊了幾句關(guān)于劇組的事情, 兩人便一同過來,不曾想,居然看到自家藝人和曾看好的新人摟在一塊。 想到曾經(jīng)藝人私下讓自己照顧蘇羽澄的事情, 楊清不禁思考,是不是他的藝人,真的…… 許容冷靜片刻, 無比正直道:“他只是沒辦法出戲?!?/br> 看了網(wǎng)上不少c亂燉視頻, 還有各類洗腦包后, 許容已經(jīng)深知八卦的魅力是無窮的, 人民群眾的眼睛是……瞎的。 經(jīng)紀人勉強接受了這個無比牽強的解釋, 不再多言。 謝池難得出了聲,沉悶地看了眼蘇羽澄,告誡道:“如今人氣正好,還是不要傳出什么緋聞?!?/br> “就算真沒有什么,也對個人發(fā)展不好?!?/br> 蘇羽澄卻是微低著頭,唯唯諾諾應(yīng)了句“我知道的?!保裆珔s是無比惆悵。 謝池看的暗自磨牙,裝的比誰都好,真是虛偽做作。之前游戲上k爭斗無數(shù)次,也聽過沉金硝這個id出過幾次聲,兩人算是基本知道對方了,自從許容不上那個被曝光的游戲號后,兩人多有爭斗。 謝池還不清楚,這人看似溫柔暖糯,實則偏執(zhí)孤傲,有股狠勁。 雖說殺青宴是如約進行,掏錢的也是許容,可是本人卻是提前跑路,安心回家咸魚了。作為一個撒錢進圈的嬌氣大少爺,壓根不知道什么叫做尊重同行,他在劇組受了這么多委屈,哪能不生氣,能夠堅持到殺青,已經(jīng)是最大的限度。 被邀請的劇組成員,吃著殺青宴,心里卻是無比失落,幾位主演們紛紛喝了不少酒,其中蘇羽澄這個新人被灌的尤其多,他也絲毫不推脫,只是一杯杯喝著,任由自己漸漸陷入醉意。 見他喝得兇,與他相識的影帝秦赫看著也不是辦法,連忙阻止了謝池和魏琪的灌酒。只是就算不灌酒了,他看著三人依舊喝著沉默的喝著酒,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是好。 “未來,就算我會成為巨星的??墒牵怯钟惺裁从媚??”蘇羽澄醉倒在桌上,腦海中茫茫然想到。 回去路上,秦赫送了他一段路,看著他坐在車上突然低低地清唱了首歌,他畢竟是難得的各方面天賦極佳的人才,音色極佳,技巧又好,雖是清唱,卻也格外好聽。 秦赫聽出這歌曲中的迷茫與惘然,又夾雜著難以追逐的熾熱情誼,內(nèi)心只稍稍嘆了口氣。 怎么能不懂呢?若不是自己年紀稍大,懂得克制,怕是……也有幾分動心吧,畢竟是那么耀眼特別的人,只要靠近接觸,便無法忽視。 只是,這個世界,有太多的不公平。譬如喜歡卻不一定會在一起。 “我知道,我配不上他?!碧K羽澄轉(zhuǎn)過頭,看著窗外,眼中漸漸濕潤,喃喃輕聲道,“我只想看著他,好好的?!?/br> 他這話,說的太輕,秦赫沒有聽到,只是問了句話,想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 “剛剛那首歌,自己新寫的?” “是的?!碧K羽澄溫和回應(yīng),指尖觸及眼角的淚,卻是笑了。從此以后,他會拋下一切的軟弱,一切的逃避。 “導(dǎo)演要找歌手創(chuàng)作主題曲,我最近在嘗試能不能寫幾首給他看看?!碧K羽澄說到音樂,心里緩緩放松下來,他必須承認盡管在巨星系統(tǒng)的個人天賦評定中,他的表演天賦甚至比音樂天賦還高,可是他更喜歡的卻是音樂,他喜歡創(chuàng)作。創(chuàng)作讓他盡情地沉入其中,只要想著那個人,心便不可制止地顫動。 他不會死的,不會讓他就那樣死去的。蘇羽澄心里不斷重復(fù)著,壓抑至極,卻也帶著絲絲慶幸。 提早回家的許容,想了想來到廚房,看了看有什么適合煲湯的食材。 醫(yī)院里被冷酷的經(jīng)紀人一次次硬逼著喝下那古怪的養(yǎng)生湯,許容簡直都要爆發(fā)了。今天,他一定要讓他知道什么才叫做營養(yǎng)豐富又好喝的湯。 他之前已經(jīng)和楊清打好了招呼,得會忙完了來他公寓一趟,有些事情和他當(dāng)面好好講清楚。 楊清來的時候,按了訪客來訪,屋主同意后,門識別他的面孔,自動打開了。 照常進了公寓,楊清的心里,仍有些忐忑,不知不覺,這個人好似就讓自己不自覺的關(guān)心,照顧。盡管他面上經(jīng)常保持著肆意無所謂,沒有什么能真正煩惱到他,可是偏偏卻有種冥冥之中的預(yù)感,他很累了,早就疲倦了。 所以當(dāng)他一次次做出些讓人煩惱的事情,自己也多是遷就。 聽到訪客提醒后,許容就連忙把身下系著的小熊圍裙解了下來,都是主角的錯,做他助理時,這公寓內(nèi)不少日用品都是他購置的。只是買這么孩子氣的圍裙,一點大人樣子都沒有。 許容心里抱怨時,卻是一點沒想到他臥室里擺著好幾個小熊娃娃,甚至他自己睡覺時還喜歡抱著個。 “你終于到了。”許容坐在餐桌上,拿著勺子喝著湯。 “坐吧,喝一碗。喝了酒,也醒醒神。”許容直言道,他知道因為他一心想糊,無心事業(yè),懶得交際,但經(jīng)紀人卻不得不幫他打點好一切,留在殺青宴陪陪幾位導(dǎo)演,主演。 楊清倒是微微有些不適應(yīng),他應(yīng)酬過不少,有一定的酒量,頭腦也依舊清醒,只是卻有幾分惘然,聽從他坐了下來,不自覺拿起桌上的勺子,看向碗中的湯。想著他到底想和自己說些啥,也有些心不在焉,無心喝湯,只是拿著手中的勺子,不自覺的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