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意
陸西感受到程阮癡癡地看著他,久久不出聲,拍了拍她的背,抬起頭又問了一遍。 “做了再睡好不好?” 程阮反應(yīng)過來后,立馬點了點頭,笑意覆滿全臉,致使一雙月牙眼彎的連眼珠子都看不見?!焙冒?。” 溫熱的手從她的背后滑到腰間,輕輕地扯脫了她黑色Pajama上的衣帶,內(nèi)里不著絲縷的冷白色肌膚暴露出來,像是蓬發(fā)的奶油,等著他盡情享用。肌膚上漂浮著股淡淡的,熟悉的,著迷的,帶著體溫的幽幽香氣。黑醋栗的香味,混合著若有若無的玫瑰尾韻,從來他家第一天開始,她身上就恢復(fù)了這個味道。 除了味道以外,她頭發(fā)的長短,身上的衣著風格都變了,全都變回了他喜歡的樣子。再沒有齊腿根的裙子,也沒有低的要露出臀溝的短褲,平日里的穿著甚至會根據(jù)他衣帽間里的衣服去搭配。 他想有人說細節(jié)打敗愛情,可他卻覺得細節(jié)成就愛情。 兩人相處之間就是細細碎碎拼湊而成的。 一個人是否愛你,大是大非真的難以說清,但生活處處的遷就卻是平凡點滴中出彩的心思。不言不語地按照他的喜好塑造出一個她,簡直讓他在劫難逃。 其實他沒有注意到,他們在釋放愛時,其實本質(zhì)是一樣的。 他深深地埋入她的肩胛處,貪婪地吸了一口香膏的味道,像是久失氧氣的人,擢取著生命之源,帶著急切而虔誠的態(tài)度,輕緩又熱情。 “有點癢?!背倘钐謱⒁呀?jīng)松垮落至肩下的Pajama脫去,微微向后退,躲避噴散在肩上的溫熱鼻息。 腰上梏著的手收的更緊了些,將拉開距離的人又牢牢地扣進懷里,眼皮上抬,看了她一眼,“一會就不癢了?!?/br> 好像是個承諾,又好像是蠱惑,話音落下,肩胛處纏繞的不再是鼻息,落下的是一個個濕熱的吻,帶著舌頭的舔舐,激起她身體不由自主的僵硬。 程阮軟軟地靠在他肩上,任他在她身上點起一簇簇的火,將微涼的身體烘熱,像個不會動作的娃娃,隨他擺布。 她想,好像很久沒有這種儀式感這么重的前戲了。 因為什么呢? 因為昨晚的對話嗎? 或許是吧。 陸西在她的認知中一直是一個極度要強的人,不愿意將自己的軟弱展示給旁人,甚至是她也鮮少能從他身上找到脆弱的痕跡。他總將自己包裹的很嚴實,似乎天大的事,總能游刃有余地解決,好像就沒有什么事會將他壓垮。 可他卻因為分手 變成了那個她完全想象不到的樣子。 念及此,心中的憐憫之情油然而生,她圈住他的脖子,湊到他耳邊,“其實如果當年我不鬧脾氣鬧那么久,或許你就不用走那么一段荒謬的人生?!?/br> 語氣帶著一種濃重的自責,讓他停了嘴上的動作。 程阮昨晚并沒有提及她當年心軟的事,幾度話到嘴邊,卻又吞咽了下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細說當年的陰差陽錯。 他有些驚訝地看向她,“你那時候是鬧脾氣?” 程阮猶豫了兩秒,支支吾吾開口,”不是,只是你后來天天來找我,我有點心軟,想著如果你再來找我十天,我就不生氣了?!?/br> “被我感動嗎?”陸西看著程阮笑起來,一雙勾人的桃花眼里熠熠生輝,“被我感動沒有必要,同情我也沒有意義。阮阮,其實后來我覺得那時候分手挺好的?!?/br> 感受到手下的身軀僵了僵,他頓了下,撫了撫她的背后,才繼續(xù)道,“與其那個時候繼續(xù)一段看不到希望的感情,及時收手才是明智的,那個時候我們都太年輕了,光憑熱情走不到頭的。陸瑤和馬利的結(jié)果就說明一切?!?/br> 程阮困惑地眨了眨眼,她發(fā)現(xiàn)就她對陸西的了解,似乎近段來出現(xiàn)了些偏差,以前她總能精準地猜到他行為背后的意圖,可這件事讓她覺得她有些屢發(fā)屢不重的意思,“為什么?可是如果我們不分手你也不需要頹廢成那樣啊?!?/br> 陸西抿著唇,思忖了一會兒,用一種很嚴肅的口吻問,“你真要聽?” 廢話嘛不是。 可看他的樣子,似乎這個答案會有點殘酷? 但 好奇心還是驅(qū)使著程阮快速地點了點頭。 陸西撩起一縷程阮的頭發(fā)繞在指尖,邊打著圈玩,邊娓娓道來,“我那段時間之所以會變成那個樣子很大程度上因為我不知道我要什么,說白了其實就是我對你在我心里的定位和家庭在我心里的定位不清晰。我不清楚你是不是無可取代的,也不清楚家庭是不是可以割舍的,所以矛盾促使我衍生出了另外一種人格?!?/br> “天馬行空的念頭在腦海中滋生, 比如我是不是重新開始一段關(guān)系就可以從你的影響中走出來,是不是不跟家里聯(lián)系就能脫離他們的控制這些想法我也一一付諸實踐了。但事實上,在實踐之后我才認清你對我的重要性和家庭的難以擺脫性。” 程阮不知道她此刻臉上的表情是什么樣的,但大約是呆滯的。 這些話在她的心里翻起驚濤駭浪,過于赤裸的真實,抽絲剝繭地呈現(xiàn)在她面前時,還是需要咀嚼一番,才能下肚。 陸西歪著頭注視她的反應(yīng),發(fā)現(xiàn)她臉上沒有難過,沒有驚訝,只有一種類似茅塞頓開的表情,懸著的心慢慢擱下,等著她說話。 約莫過了五分鐘,程阮才像回了魂似的,一把攬過他的脖子,在他臉上狠狠親了一口,“你真牛逼啊,Theopraxis被你用在研究感情上,WTF!” 她對他說的話完全認同,如果當時兩個人繼續(xù)在一起,一定會走向一個死局,沒有絕處逢生的可能,若非自己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用經(jīng)驗明白”下一個不會更好”之前,是決計無法在一段有阻力的感情中戰(zhàn)勝困難的。 陸西見她一臉激動,勾起嘴角帶點得意地笑了笑,落在她背上的手逐漸向她的腰際滑去,嘴里隨意地接著話,“我倒沒往那方面想。” 她垂下頭,扯開他的腰帶,手深入他松開的衣領(lǐng),帶著挑逗的色彩摩挲過他下腹緊實的肌理,“但你用了六年才想明白我的重要性會不會太久了?嗯?”手沿著人魚線來到已經(jīng)蘇醒的性器上,隨著話音落下,掌握住了炙熱的前端。 陸西被她撩撥得泄出一聲輕哼,手探入她的雙腿間,揉摁著縫隙上冒著潮氣的陰蒂,“我想清楚了,你不就找了林南嗎?何況那時候我還是沒能力?!?/br> “這么說怪我了?”程阮的手指漸漸收緊,帶著點懲罰的意味,開始上下搓弄著愈發(fā)蓬勃的性器。 陸西的眼色隨著程阮的動作暗了暗,伸手把她的手從下身抽出,翻身將她壓住,含著她的唇不清不楚地說了句,“怪我。” *** 清晨似乎給予了陸西無限活力,乃至這場前戲做了很久,像是為了刻意復(fù)蘇程阮仍留在困頓中的神經(jīng)一般,直到程阮難耐地不斷去蹭他,性器才終于插了進來。 過長的前戲早已將xue道潤澤得像發(fā)過一場水,可即便沒有絲毫阻撓,他卻慢慢地一點點往里送,不疾不徐,描摹著褶皺的輪廓往里探入,細細地刻畫著內(nèi)部的形狀。全部插進來的瞬間,他忽然停在里面,眼神灼灼地望著程阮問,“為什么不在意了?” 不在意什么? 飽脹與酥麻滯后了程阮的思維,當抽送緩緩送來劇烈快感,她才眼神迷離地答道,“你心里有我我有什么好在意的誰又比誰干凈呢?” 她不也是有過林南,商衡,等等這一票號人嘛,不過都是在人海中尋找答案的迷途旅人,只不過尋找的方式不同罷了。即算是殊途,但同歸就好。 陸西聽完笑了,笑的星河璀璨,笑的愛意橫生。 程阮的話像是他多年來苦苦等待的一劑良藥,喝下之后,藥到病除,再沒有憂悸難受。 是了,這個世界上沒有第二個人會比她更懂他了。 懂他,所以從來不怪他。 心中萌生的感動轉(zhuǎn)化為濃稠的情欲,如同燎原的山火,將原本緩慢的抽送變作激烈的沖撞,灼熱而堅硬的性器在濕熱的裹挾中擦出快慰的舒爽,從連接處以電光火石的速度發(fā)散至兩人的四肢百骸,再匯入心口攏成鋪天的愛意 粗長guntang的性器狠狠地刮蹭過粘稠的褶皺,rou刃不住地襲上脆弱的花心,不知饜足的cao弄仿佛要將整根碩物鑲嵌進去,一下下地拍打著彼此脆弱的神經(jīng),將兩人的眼底熨燙的猩紅,呼吸翻攪至凌亂。 仿佛是當年那個衍生出的人格又重回身體,在她的不在意下重見天日,帶著危險的氣息,帶著沒有節(jié)制的放浪,在她的身上瘋狂地索取著那些歲月中離別的委屈,比平時的他更為兇狠,卻又比平時的他更為癡迷。 親吻隨著頂撞急急地落下,親在她汗涔涔的額頭上,吻在她范著緋紅的脖頸,吸在她白得透明的鎖骨間。讓她霎時化作一梭風急浪濤里的孤舟,顛顛晃晃,時高時低,抓不到重心,只能發(fā)出無助的嗚咽與沉重的喘息。 “太重了”陡然戳碰到的軟rou讓她一瞬間意識抽離,腳趾無助地蜷起,渾身哆嗦地哀鳴。 “不重?!彼y得強硬,頭一次并不因為她說的話而克制自己,放縱著欲望去反cao控著理智奔騰,故意挺腰一次次地又朝她顫抖的那處頂去。 “啊啊”她眼角無法抑制地滾下淚珠,指甲無意識地摳入他背上的肌理,“不行” 免*費*首*發(fā):?σ???.?om [?σσ??.ν?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