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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循序善誘講道理的大jiejie模樣,真的讓人覺得她是在為你考慮,還完這四個月的債務(wù),就能離開。 白諾也知道她的賬單不合理,可紅菱一字一句溫聲軟語的又讓她無從反駁,抿著唇,只是不說話,還有點(diǎn)兒小倔強(qiáng)的意思在。 不知道是不滿意上面的債務(wù)金額,還是不滿意下面的薪資待遇。 “還不行?”紅菱大概是最近真的很閑,脾氣也是好得很,見小孩兒還是一副不怎么情愿的樣子,就從她手里抽走了那張紙:“行吧,給你家里人傳訊來贖你?!?/br> 然后就遞了通訊器給白諾:“號碼記得嗎?” 說完就把通訊器扔到那膠囊倉里面,自己站起來到角落里點(diǎn)著一支煙,背對著白諾,只留給她一個漫不經(jīng)心的背影,徑自抽著她的煙,細(xì)細(xì)裊裊的煙霧從她指尖略過,多了一些朦朧的味道,白諾看著床上的通訊器,沒有動。 紅菱卻說話了。 “要是你自己賠,星幣一萬我給你漲工資,一月三千,三個月你還完走人,要是真打算讓家里人來贖,先跟你打個招呼,準(zhǔn)備三百萬星幣一毛錢都不能少?!奔t菱轉(zhuǎn)了過來,看著白諾嘴角帶出一點(diǎn)點(diǎn)的諷刺:“小孩兒你家里不缺錢對吧?但是有一毛錢是你自己掙的嗎?” 指尖夾著那支煙,紅菱從白諾面前走過:“小孩兒,任性是要有資本的,而你,沒有!” 她站在白諾的面前,腳步停頓了一下,然后側(cè)臉看著白諾,帶著一絲諷刺的笑意:“好好選,機(jī)會只有一晚,明天給我答案?!?/br> 白諾看著紅菱的背影,窈窕曼妙,尤物一般的女人,她就這樣從自己面前走,明明是漫不經(jīng)心的語氣,卻又帶著幾分威壓,白諾知道她的意思,白諾也知道她在跟自己說什么。 沒錯,任性是要有資本的,她任性從家里面跑出來,就已經(jīng)錯了,因?yàn)樗龥]有那個任性的資本。 她以為她有,她以為她可以做到,她可以為自己爭取更多的自由,起碼是婚姻的自由不用再去相親,可實(shí)際上,她什么都沒有,離開白家的庇護(hù)之后,日子根本就不會過得很好,白諾不知道嗎? 她知道的,一步步擔(dān)驚受怕之后,她就知道了,她不后悔嗎?她有后悔過的。 那現(xiàn)在呢?讓家里人來帶她回去,然后呢? 白諾覺得心口壓抑得厲害,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有什么東西呼之欲出。 小孩兒,有一毛錢是你自己掙的嗎? 小孩兒,任性是要有資本的,而你沒有! “等一下!”白諾的呼吸明顯有些亂,她拿著紅菱扔過來的通訊器追了兩步,就看見紅菱并沒有走,在膠囊倉的拐角處是一條細(xì)長的通道,往里到盡頭就是她住的膠囊倉,紅菱單手抱著胳膊,靠在墻壁上,玩著手里的打火機(jī)。 見她追過來以后,輕笑了一聲:“想明白了?” 白諾走到她跟前,呼吸還是有點(diǎn)兒急促:“我留下來打工還債?!?/br> “不錯?!奔t菱收起了打火機(jī),抽走了白諾手里的通訊器:“那就不許反悔,也沒有反悔的機(jī)會了?!?/br> 說完就要走,身后的白諾忙喊道:“紅、紅姐,我……”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么,紅菱帶著幾分疑惑轉(zhuǎn)身,看著小孩兒欲言又止的樣子,到底還是拐了回來,很輕很輕地嘆了一口氣,湊近,幫白諾將繚亂的發(fā)絲整理好,語氣輕緩,又帶著幾分纏·綿的味道:“傻姑娘,我在幫你呀。” 說完也以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樣,手指拂過白諾的唇,帶著一絲的不悅:“另外,我不喜歡你叫我紅姐,換個稱呼吧?!?/br> “那叫什么?”白諾小臉上還有點(diǎn)兒迷茫,不是很懂,這里每個人都叫她紅姐,難道有什么不對嗎? 紅菱似乎還真是認(rèn)真想了一下,但是到底有沒有想出什么就不好說了。 “叫名字。” “紅菱?”白諾低聲重復(fù)了一邊,然后見紅菱又?jǐn)Q了眉,似乎對這個稱呼也不太滿意,就聽白諾又喊道:“紅jiejie?” 紅菱笑了,也松開了手,轉(zhuǎn)身沖白諾揮了揮手:“好好干,jiejie會給你加工資的,不會虧待你。” 嫵媚里,又多了一點(diǎn)兒瀟灑不羈的味道,白諾呆呆地看著她的背影,一時間忘了自己的動作,直到紅菱走遠(yuǎn),消失不見,她才回過神來,后知后覺地覺得耳朵似乎有點(diǎn)兒熱。 作者有話要說: 紅jiejie:小孩兒,jiejie不會虧待你的。 白小諾:jiejie,為什么你要這樣笑? 第7章 住在膠囊倉的第一晚,白諾沒有睡著,這個地方太小了,她甚至害怕一翻身都會掉下去,除去環(huán)境簡陋之外,她也在想紅菱跟她說的話。 像紅菱那樣的人,白諾以前是沒有見過的,她身邊的人,大多屬性都比較明顯,不管是Alpha還是Omega都是非常傳統(tǒng)意義上的那種類型,Alpha或高大威猛或英姿颯爽,Omega就更明顯一點(diǎn)兒,大多都是嬌媚可人的。 紅菱不一樣,她像是一團(tuán)熱烈的火焰,她長得精致漂亮,那張臉甚至比白諾見過的很多Omega都要精致美麗,她體態(tài)妖嬈,高跟鞋一步步好像踩在你心里一樣,她點(diǎn)煙的動作,迷離又蒼涼,似乎經(jīng)歷過百態(tài)人生,白諾只是跟她短短相處了那么一會兒,就無法控制自己的眼睛,想去看她,又不敢,可又控制不住眼神總要往她身上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