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諾很聽話，讓她坐哪兒就坐哪兒，然后望著紅菱：“紅jiejie，你真的不生氣了嗎？”

    “再叫兩聲jiejie，就不生氣了。”紅菱這次是真的笑了。

    也能聽得出來，還有興趣來逗小孩兒開心。

    白諾摟著手里的本子，看了看上面寫的字母還有數(shù)字，還是問了出來：“那個TN31是什么東西，為什么紅jiejie一聽到這個東西，就不高興？也不跟他們合作了？”

    “大人的事情，小孩兒不要管，總之不是什么好東西就行了?！奔t菱顯然沒打算跟她說這個，然后又看了小孩兒一眼，警告道：“不是什么好東西，不許碰，聽到?jīng)]有?！?/br>
    白諾有點委屈：“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怎么碰？”

    “不明物體都不能碰?！奔t菱想了想小孩兒酒精過敏，應(yīng)該也碰不到這玩意兒，還是跟她說了一點：“那東西是加在酒里面的調(diào)料，有點作用，但不是什么好作用，違背生理倫常的東西，一些人拿來尋求刺激，你記住是壞東西就夠了?！?/br>
    “是違禁品嗎？”白諾眨著眼睛問。

    “現(xiàn)在還不是?！奔t菱捏著酒杯，面無表情：“以后可能就是了?！?/br>
    “哦?！?/br>
    小孩兒還是比較單純的，那東西到底是什么東西，什么作用的，白諾其實也沒聽太明白，但是紅菱都把那東西給違禁品放到一起了，就該知道，真的不是什么好東西。

    白諾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然后又有點擔(dān)心紅菱：“那、你拒絕他們，會不會有什么不好的影響？”

    紅菱端著酒杯一口干掉，然后才對白諾說道：“小孩兒你cao心可真多。今天都學(xué)到什么了？回去給我寫一份五千字的感悟出來，不許水字?jǐn)?shù)?！?/br>
    “?。俊?/br>
    “啊什么啊，這是你的家庭作業(yè)?！奔t菱一點兒也不客氣地把白諾從飛艦上扔下去：“自己回去，我還有事?！?/br>
    還不忘加上一句：“今天的盤子別忘了洗?！?/br>
    白諾：打工兼職還要學(xué)習(xí)，所以她現(xiàn)在算是勤工儉學(xué)了嗎？

    白諾現(xiàn)在洗盤子已經(jīng)很有進步了，雖然每天還是會碎，但不會碎那么多，而且她的工作得到了大家的認(rèn)可，尤其是被夸獎以后，干勁也是滿滿的，都不用人催，就知道要去干活。

    “紅姐呢？怎么就你一個人回來了？談得怎么樣？”

    阿恒還是監(jiān)工，雖然他現(xiàn)在這個監(jiān)工并沒有什么意義，但是紅菱布置的任務(wù)還是要好好完成，所以每次白諾洗盤子的時候，阿恒都會過來看看，表揚兩句再挑她一些錯處，撿出來一些磕了碰了的盤子，全都算白諾打碎的，再去跟紅菱告狀，業(yè)務(wù)很熟練。

    但是現(xiàn)在白諾再看阿恒，就會有點別扭的感覺。

    因為她實在想不到，阿恒這樣的，竟然不是人，有那么高的仿真度嗎？能做得比人還像人？

    而且紅菱說阿恒是一段程序是什么意思？為什么不直接說阿恒是機器人，高智能機器人不是更合理嗎？白諾想不明白，所以看阿恒的次數(shù)就多了一些，然后盤子打碎得也多了一點。

    阿恒實在看不下去，才主動找她說話的，試圖把白諾的注意力拉回來。

    讓她好好洗盤子。

    白諾：“她說有事，就又走了，不知道去哪兒了，至于那個合作，應(yīng)該是談崩了吧？”

    “崩了？”阿恒很驚訝。

    白諾看著驚訝的阿恒，她也很驚訝，阿恒臉上的表情都那么的逼真，沒有一絲一毫的瑕疵，就是一個有感情的，真實的人。

    “你看我干什么？”阿恒見白諾臉上的表情有點奇怪，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

    “不是?！卑字Z動了動唇，想說什么，最后又沒有說。

    但心里面還是懷疑的，越看阿恒就越懷疑，懷疑紅菱是不是騙了她，才故意撒謊說阿恒是程序，什么程序，她怎么看阿恒，都跟她這個真人，沒什么差別。

    “不是，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會談崩呢？那是老合作伙伴呀，就是去簽個合同的問題。”阿恒還是想不明白：“難道紅姐又殺價了？那也不應(yīng)該，紅姐就是殺價，也會踩著對方的底價來殺，肯定不會談崩的。”

    白諾：“大概是因為他們夾帶私貨吧?！?/br>
    然后白諾就把紅菱跟她說過的那些話大概又跟阿恒轉(zhuǎn)述了一遍，才剛剛說完，就見阿恒的臉色也不太好看，白諾一遍看著阿恒的臉色，越發(fā)肯定紅菱就是在唬她的，阿恒絕對是真人，肯定沒有錯！

    再一想到紅菱之前的所作所為，白諾的臉色有些隱隱的泛著青。

    她要找紅菱好好算賬，騙人，大騙子！

    紅菱再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身上沾著很濃的酒意，阿恒照例在外面等著她，見紅菱回來，就直接關(guān)了店。

    “紅姐是去找姜戈了嗎？”

    “小孩兒都跟你說了吧？”紅菱臉上有些疲憊，捏了捏鼻梁：“姜戈那家伙找到了他們，打算借他們的手從中間牽線，讓那東西流入市場?！?/br>
    看著紅菱臉上的疲憊，阿恒想了想還是說道：“需要跟追鷹那邊聯(lián)系嗎？讓那邊出手，斷了姜戈，免得惹麻煩?！?/br>
    “不用?！奔t菱擺擺手：“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追鷹了，也不希望再跟追鷹有牽連，不管是對追鷹還是對我，都好?！?/br>
    “這這事兒我能處理?！奔t菱喝了一口水，問阿恒：“小孩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