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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間,紅菱外出很多次,受傷很多次,醫(yī)務室里觀察很多次,嚴格意義上來,她們真正睡到一起的時間,也就是最近而已。 而且,也就只是睡覺,最多就是兩個人摟到一起睡,睡前有個過分一點的親親,別的就什么都沒有了。 事實是一回事,別人怎么看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白諾哪有這種經(jīng)驗,紅菱要是不說,她根本也不會往這方面亂想,這會兒讓紅菱一說,還說得這么曖·昧,立馬就炸毛了,哄都哄不住的那種,一定要分房間睡才行,可憐紅菱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不一樣,怎么能一樣,我的床是特意定制的,其他房間的床都特別硬,都是石板床?!奔t菱夸大其詞嚇唬小孩兒:“你看宿舍區(qū)根本就沒什么人住,知道原因嗎?就是因為床太差了,為了鍛煉他們的意志力,也為了接到任務能趕快出發(fā),所以標配的床都特別不舒服,就是怕晚上睡得太沉。” “我才不信,我要自己去看。” 白諾覺得自己已經(jīng)不會上當了,才不是紅菱說什么她就信什么的小傻子,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長大了。 白諾其實很喜歡睡在紅菱的身邊,她喜歡紅jiejie身上淡淡的酒香,屬于紅菱身上信息素的味道,那種味道能讓她很安心,會有種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感覺,每次嗅著紅菱身上的信息素,靠在她的懷里,白諾都覺得自己好像喝了三杯酒一樣,有種微熏的飄飄然。 但是,喜歡是一回事,被人欺負就是另一回事了! 她雖然傻了一點,可不代表她就不知道,紅jiejie剛才就是故意欺負她呢,白諾是那種讓人隨便欺負的人嗎?必須不是,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她要反抗,她要欺負紅jiejie,才不要被紅jiejie一直欺負! “好,去看,我?guī)闳タ春貌缓??”紅菱就只能先哄著:“不過,先說好,要是不舒服就不能亂跑,乖乖回來,知道嗎?” 白諾哼哼兩聲,表示聽見了,但到底會不會做還不一定。 她也不是真的就要跟紅jiejie分房睡,就是、就是隨便鬧騰一下,開心。 開了心的小孩兒摟著紅菱的脖子,又開始撒嬌:“那我現(xiàn)在怎么辦呀?我怎么出去見人?我現(xiàn)在是不是好丑了?” “你可真是個小妖精?!奔t菱嘆了一口氣,干脆把妝搞得更花了一點,把小孩兒的口紅吃得一點兒也不剩之后,才把人抱到了妝臺前:“我?guī)湍慊!?/br> 白諾:“那畫得好看一點?!?/br> 紅菱已經(jīng)打開了工具箱,找到自己要用的東西,對著鏡子先給自己補了個妝。 化妝這件事,對紅菱來說就是信手拈來,紅jiejie什么不會呀,之前在補給站的時候,紅菱的妝臺上亂七八糟的東西白諾有一大部分都不認識,那會兒紅jiejie的妝還比較濃,美顏老板娘那可不是跟你吹的,只是后來到了總部這里之后,就簡單多了,就是日常打個底,但也絲毫不損紅jiejie的美貌。 白諾一聽她要給自己畫,就很激動,直到看見鏡子里的自己,臉頰紅的猴屁·股一樣,口紅的顏色也很艷,根本就不是適合她的顏色,白諾就不知道要怎么開口。 明明之前化妝師給化得就很漂亮,怎么到紅jiejie手里,就覺得哪里好像怪怪的? 拽了拽紅菱的袖子,阻止她再繼續(xù)研究下去:“不然還是叫化妝師來吧。” 再讓紅菱畫一會兒,可能就真的沒臉見人了。 “我再試一次,剛才就是顏色沒有挑好,這次肯定沒有問題,你信我,我技術還是不錯的。” 技術不錯是真的,可能就是經(jīng)驗不足,紅jiejie只給自己化過,用來用去也都只是那一套的東西,也沒有給別人畫過,所以出來的效果就很一言難盡。 “我懷疑了,紅jiejie你這顏色挑的不是不對,我感覺不太適合我,下次再試吧,一會兒時間來不及了?!卑字Z看著紅菱有點不太想收手的樣子,忽然就想到一個問題:“紅jiejie,你該不會從開始化妝就一直是這種風格,從來都沒有換過別的?還是說,你學化妝的時候,用的就是這種、” 她停頓了一下沒有再說。 其實仔細看看,紅菱的妝容風格是偏向美·艷的,這個白諾早就知道了,只是那時候她以為那是紅jiejie喜歡的風格,現(xiàn)在想來,可能不太是,有可能她接觸到的就是這種化妝風格,然后就一直延續(xù)了下來,不然,怎么能把自己畫成這個樣子? “這樣不好看嗎?”紅菱有點納悶:“我覺得好看的呀?!?/br> “真是呀!”白諾想笑,但還是忍住了:“那怎么能一樣,你好看不代表別人也好看呀,是紅jiejie你好看,你能撐得住,我就不行了,你快點學個別的,然后再來給我畫,千萬不要用你這種風格的,我怕我媽都不認識我。” 化妝間里兩個人說說鬧鬧,并沒有注意到,婚禮外場的不同尋常,等紅菱開門打算去叫化妝師過來再給小孩兒補補妝的時候,情況就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紅菱捂著已經(jīng)被卸掉的胳膊,老老實實站著,猶豫著是不是要說點什么,最后還是選擇了沉默。 這種時候,她還是少說話比較好,多說多錯,萬一那句話不對,白家掌舵人能馬上剁了她,連骨頭渣都不帶剩下的。 “婚禮?呵,你膽子不是很大嗎?敢拐跑我女兒,怎么現(xiàn)在連句話都不敢說了?”白振雄背靠著窗戶,看著外面的婚禮場地,臉上沒什么表情,只是語氣里的不耐煩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