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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神色平淡的言玉下頜骨猛地收緊,只來得及對白喬說了一句躲起來,門便被應聲推開。 是個紫衣長發(fā)的高挑姑娘,五官濃艷,眼神帶著盛氣凌人的高傲,手中還攥著一個墜了瓔珞的香囊,看到言玉后她眉眼間的凌厲稍減,“言玉哥哥,都封了修為你怎地跑起來還是飛快,我險些沒跟上。” 視線微轉,她看向白喬,有些嫌棄的撇嘴,“我不是早便說了讓你離那些男人遠些,尤其這個臭道士,整日把雙修掛在嘴上,要不是父親看重,我早就將他殺了,還敢用那種眼神看我,惡心?!彼叩窖杂裆磉叄瑢⑷水斪魉形锢缴砗?。 隨著她進來,言玉的心幾乎從胸腔蹦出來,聽罷她奇怪的言論,他回頭時才發(fā)現(xiàn)白喬換了一副皮囊,嘴角還掛了一絲血跡,受傷不輕的架勢。 若非先前他們太過親近的接觸過,他都要懷疑自己的眼睛了。 言玉微微低著頭,不太想說話的模樣,“先前太過無聊,四處轉了轉,你不喜歡我不再接近便是。” 明明比言玉矮了半頭,她卻踮著腳,對待寵物似的拍拍他的頭頂,“言玉哥哥真乖?!币暰€從周圍的紅紗上掃過,她不耐的揮劍斬了大半,“擄人便擄人,何必將屋子弄成這般艷俗的模樣,凡間妓館似的,看著便礙眼?!?/br> 她又看了一眼還在按著胸口輕咳的白喬,“呵,竟然被人重傷,修為跌了如此多,真是沒出息?!?/br> 她進來的太快,白喬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只能從腦子里翻出這個唯一熟悉的人,少女年紀不大,修為與她相仿,卻明目張膽的表達自己的不屑,也不知是個什么身份。 她不知該做出什么情緒,只能撕心例肺的咳嗽,生生將慘白的臉咳出紅暈。 少女抬手扇了扇風,覺得鼻息間的空氣都讓她玷污了,“言玉哥哥,我有事問你,我們出去說?!?/br> 白喬扶著柱子,咳的太猛,后背都躬了起來。 言玉直挺挺的站在那,看著她白皙的手指,眼神中是微不可見的排斥,“少宗主有話直言便是,馮道長也不是外人?!?/br> “言玉哥哥?!彼粣偟幕蝿铀氖直?,“都說了喊我的名字,你怎又忘了?!?/br> 言玉知趣的輕聲喚,“之瑤。”他眼風朝白喬斜了一瞬。 白喬瞬間明白他在跟自己解釋,朝他微微頜首,白喬啞著嗓子開口,“少宗主之事要緊,老道便不打擾了?!?/br> 蹣跚著步子將躲到床底下的彩虹拎出來,阿尋身形瘦小,被子遮掩下看不出端倪,她沒有將其蹤跡暴露。 喚作之瑤的少女諷刺的挑了下嘴角,尋來的靈寵也畏畏縮縮上不得臺面,若非以女子雙修,他怎能修得結丹修為。 到是忘了自己不過三靈根,未及二十便筑基中期,也是她那位好父親劫掠女修換來的丹藥堆出來的。 等白喬離開,之瑤嬌笑著去抽言玉的腰帶,“你先前不是一直冷冷淡淡不愿靠近我,為何今日突然那么熱情?!彼焓置约旱淖齑剑Φ暮苁情_心,“笨死了,要不是我用玉液浸潤,這會還在流血呢,明明不會吻,還偏要主動?!?/br> 言玉按住她放肆的手,輕聲道,“這房間歸在坤長老名下?!?/br> “那又如何,這里的一切都是我父親的,我是這里的少宗主,用下這里的房間難不成還要跟他報備?!?/br> 言玉:“……我現(xiàn)下修為被封,你元陰尚在,你我雙修,于你不利。” 之瑤氣的將頭發(fā)甩開,“都怪父親,非要給我尋什么玉女纏水決,他一把年紀了也不怕自己抱不上孫子。” 暴脾氣上來,她一掌轟斷屋內的頂梁柱,又將屋子里的物件毀了大半,氣性才稍稍平復,“雙修的事姑且不提,你為何要從我這拿那什么儲物袋,坤長老帶來的女修有何特殊不成?” 之瑤懷疑的打量他,“你是不是認識那個女修?!?/br> 言玉淡定的很,“并未,只是聽人說她長的其丑無比有些好奇罷了,只是我進到這屋內才發(fā)現(xiàn)只有馮道長在,并未見什么丑陋女修?!?/br> 之瑤朝他伸手,“儲物袋呢?” “過橋時罡風太烈,我沒有站穩(wěn),東西也不小心落了崖。” 這借口尋的太不走心,之瑤自然不信,待要再問,他又低頭附上她的唇。 他難得的親近勝過所有話語,被美色迷了心竅的之瑤自然什么也問不出口。 白喬出了屋才發(fā)現(xiàn)外面不像她透過窗戶看的那般只有懸崖峭壁,外面有一條兩米寬的石板路,路的盡頭延伸至霧氣中,不辨端倪。 路上偶有遇見之人全是男修,她不敢開口,照舊循著之前那樣干咳。 那些人到也沒露出探尋的意思,各個神色匆匆。 她現(xiàn)下才明白言玉先前說的習慣是何意思,敢情她以為的巧取豪奪不.倫之戀并非發(fā)生在他和另一個高階男修身上,而是一個正當妙齡貌美如花的姑娘,不管是真心喜歡還是對所有物的占有欲,對比她想象中的慘烈,這種禁錮奪身似乎也不是那么難以接受。 大概……吧?畢竟男女交.合這種事,誰吃虧還不一定呢。 白喬尋了個山壁拐角的窄小落腳點隱匿身形。 ………… 聶連卿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下方牢籠似的閣樓,絕妙的崖下罡風于他而言再便利不過,只需要少許的靈氣他便能將所有的風化為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