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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莫懷嵐開口,追問: “這數(shù)百名遇害者,有什么相似點嗎?” 張?zhí)鞄焽@了口氣,說:“有的?!?/br> “是什么?”眾人齊聲追問,顯然有些好奇。 張?zhí)鞄煹溃骸斑@些被滅門的家族,有個勉強能稱得上的相似點?!?/br> “那就是,被滅門的族人中,一定有一個人是頸上戴著黑色頸環(huán)的。” 此言一出,眾人默然。 破天宗有個人人皆知的規(guī)定。 只要違反宗主莫瓏制定的法律,無論是否接受過懲罰,都要在脖子上戴一圈黑色的布條,展示自己曾經(jīng)犯下過罪孽。 這黑色的布條起到了完美的羞辱作用,被人稱為“受罰的頸環(huán)”。 一旦犯罪,終身受辱。 若是罪大惡極的重犯,被如此對待,倒也沒什么。 可如前文所說,破天宗的法律規(guī)定極其嚴苛,很多規(guī)定是只要百姓行為稍微有些偏差,就會被砍去腳趾,然后被戴上頸環(huán)。 也有人覺得這懲罰過于嚴厲,讓人根本沒有改正的機會。 但礙于武尊莫瓏實力強悍,性格又格外敏感,至今無人敢對他開口提議。 莫懷嵐垂下眼簾,道: “遍尋破天宗管轄境內(nèi),想找個完全沒有人戴頸環(huán)的家族,也是件難事?!?/br> 張?zhí)鞄燑c點頭:“這是老道仔細比對后發(fā)現(xiàn)的相似點,有些勉強,還望太子殿下包涵。” “不,”莫懷嵐道:“天師一針見血。我們可以先按照這個線索追查?!?/br> 張?zhí)鞄熉冻鲂牢康男θ?,口中道:“太子殿下車馬勞累,請在本觀休息一夜,明日再做追查?!?/br> 莫懷嵐點了點頭,抓住葉云崖的手腕,道:“勞煩天師將其他道友妥善安置。我與葉云崖還有其他事情要辦,今夜需要外出?!?/br> 張?zhí)鞄煴牬笱劬?,道:“太子殿下,恕老道多嘴,南星觀晚間惡鬼肆虐,你們兩人獨自外出,恐怕不□□全?!?/br> 莫懷嵐道:“既然天師說,那黑影只在午夜動手作惡。那么我們趕在午夜前回來,也就是了?!?/br> 那張?zhí)鞄焼獑锣?,又要廢話。 葉云崖忍不了了,忽然抬手搭住了莫懷嵐的肩膀。 傾身向前,說道:“張?zhí)鞄?,我們夫妻二人初來此處,對暖香樓好感興趣,今夜是一定要過去見識見識的。你再阻攔,未免有些管的太寬了吧?!?/br> “……” 張?zhí)鞄熞汇?,隨后反應(yīng)過來,連忙道:“暖香樓離南星觀很近,且向來都是安全之地,太子殿下想去的是那里,老道就不多廢話了?!?/br> 莫懷嵐皺了皺眉,將葉云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拿下來:“又胡說八道?!?/br> 葉云崖也沒生氣,笑著問神劍山莊的兩人:“你們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暖香樓?” 師兄弟二人齊齊搖頭,看著老乞丐和小姑娘,語氣復(fù)雜的說:“我們留下來保護……嗯,平民。” 葉云崖看了他們一眼。 “好吧。” 月黑風(fēng)高。 葉云崖與莫懷嵐一同趕往暖香樓。 路上,葉云崖看了他一眼,忽然說: “……那個老乞丐,可能不是一般人,需要注意一下?!?/br> 莫懷嵐“嗯”了一聲。 葉云崖驚道:“你看出來啦?” 莫懷嵐點點頭。 葉云崖登時深感佩服,心想不愧是男主角,洞察力如此出色。 她是具有先天作弊系統(tǒng),依靠系統(tǒng)任務(wù)提示,直接知道了老乞丐的身份是“偽裝的老人”。 莫懷嵐可沒有系統(tǒng),也不知是如何看出來貓膩的。 葉云崖問:“怎么說?” 莫懷嵐猶豫了一下,道: “他父女倆剛脫離險境,表現(xiàn)的未免太平靜了些。賣身契何時拿不可,非要求我們今晚出門?恐怕是想將我們支走?!?/br> 葉云崖點了點頭。 莫懷嵐又道:“更重要的是,他們似乎與神劍山莊的謝澤、鹿飲溪相識?!?/br> 葉云崖一愣,驚訝道:“是嗎?” “嗯?!蹦獞褝沟溃骸奥癸嬒吹侥抢先说哪槙r,叫了一聲,然后眼神也很奇怪,好像是故意裝作不認識他的樣子?!?/br> 葉云崖:“……” 葉云崖:“你既然知道,又為什么答應(yīng)老乞丐,替他女兒拿回賣身契?” 莫懷嵐的表情認真起來。 他道:“因為暖春樓的老板娘,身上有妖氣?!?/br> 葉云崖一愣:“有嗎?我怎么不知道?!?/br> “很微弱,但我能分辨出來?!蹦獞褝沟溃骸澳抢先饲Х桨儆嬒胱屛覀兘褚谷ヅ銟翘皆L,想必是有些話光靠言語說不清楚。既然如此,那便去看一看吧?!?/br> 另一方面,南星觀。 張?zhí)鞄煂兹税差D好后,回到自己的房間。 夜深人靜時,神劍山莊的兩位弟子悄悄睜開眼睛,眼眸中沒有一絲睡意。 謝澤、鹿飲溪不約而同,躡手躡腳的朝安放有老乞丐和小姑娘的房間走去。 推開房門,就見老乞丐背對兩人,側(cè)躺著。 小姑娘則是睡在里面,只能看見女孩一團漆黑的長發(fā)。 老乞丐似乎早有預(yù)料,聽到動靜,也沒起身,語氣平靜的和謝澤、鹿飲溪打招呼: “可算是來啦?!?/br> 謝澤與鹿飲溪聞言齊齊跪在地上,道:“參見師尊,參見大師兄。師尊,您、您老人家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