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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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了兩盤后,溫續(xù)文實在受不了了,拉許舒靜擋槍,“岳父,小妹總看我們下棋,未免太無趣了?!?/br> 許士政瞥了許舒靜一眼,道:“誰讓她當(dāng)初不好好學(xué),妤兒她們都是老夫親自教的,妤兒已經(jīng)青出于藍(lán),可靜兒到現(xiàn)在連圍棋的規(guī)則都沒完全記下?!?/br> “親自教的?”溫續(xù)文瞪大眼睛,看向許舒妤。 臭棋簍子能教出棋藝這么好的? 他眼中的詫異太過明顯,許舒妤猜到他的心思,嘴角勾唇,眼底滿是笑意。 溫續(xù)文見此,也笑了,沖她眨眨眼睛,看來娘子和他都認(rèn)為這是個奇跡。 許舒妤耳垂紅了紅,垂下眼簾,嘴角的弧度卻是又?jǐn)U大了些。 許舒靜卻被溫續(xù)文氣到了,“我只是不想學(xué)而已,姐夫有意見?” 溫續(xù)文連忙搖頭,他還指望許舒靜救他脫離苦海呢,這時候不好懟她,笑道:“怎么會,小妹這么聰明。肯定是圍棋太枯燥,引不起小妹的興趣,這樣,姐夫教你一種簡單又有趣的玩法?!?/br> 兩刻鐘后 溫續(xù)文雙眼無神地看著一心連自己的棋子,死活注意不到他棋子快連成一線的許舒靜,只覺生無可戀。 五子棋能玩得這么爛的人,他真是第一次見。 每次都跳坑,一點記性都不漲,這種場景溫續(xù)文覺得似曾相識。 扭頭看了看許士政,瞬間恍然大悟。 原來有其父必有其女的理論,應(yīng)證在了許舒靜身上。 從此,許舒靜和許士政一樣,上了溫續(xù)文的下棋黑名單。 第38章 守歲結(jié)束, 幾人各自回房睡覺,溫續(xù)文和許舒妤一路,不停用幽怨的眼神看她。 許舒妤疑惑, “相公這是怎么了?” “娘子為何沒告訴過我, 小妹的下棋天賦和岳父一般無二。” 這兩人真是父女,簡直一模一樣。 許舒妤低頭一笑,她知道溫續(xù)文陪著許舒靜和許士政下棋,著實痛苦了些, 想了想, 抿嘴道:“靜兒不會下圍棋?!?/br> 按理說許舒靜不會下棋, 溫續(xù)文永遠(yuǎn)沒有踩坑的機(jī)會。 結(jié)果他非要教許舒靜五子棋, 自己選擇跳坑賴得了誰。 溫續(xù)文眼神更加幽怨了, “娘子你變壞了。” 在他受苦的時候, 都不說救救他。 許舒妤一臉無辜, 溫續(xù)文這才經(jīng)歷幾次, 之前一直受折磨可只有她。 很明顯兩人都不想陪許士政和許舒靜下棋,之后只能看誰運氣好了。 下一刻,溫續(xù)文突然想到自己快去盛京了, 到時候許士政父女總不能去盛京找他下棋。 哈哈,快要解脫了。 溫續(xù)文沒忍住笑出聲,見許舒妤詫異地看過來,他掩唇干咳道:“已經(jīng)很晚了, 娘子早些歇息?!?/br> 守歲結(jié)束,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 時間確實不早。 進(jìn)了玉清院, 兩人分開, 回房睡覺。 次日, 豐靖四十一年元月初一 拜年從初二開始,初一溫續(xù)文閑在家里沒事,他把《后宅》的下一卷寫完了,至于最后兩卷,只能等以后寄給許舒靜了。 在搬來興元府后,許舒靜終于開始對周邊縣城動手,年前,僅僅半個月的功夫,她就把正同書局開遍了整個興元府以及周圍縣城。 有些大點的縣城中甚至開了兩家正同書局。 溫續(xù)文覺得許舒靜可以借著正同書局起家了,有書局給她提供源源不斷的資金,想做別的生意豈不是會順利很多。 把這一卷《后宅》交給她,許舒靜明顯松了口氣,道:“姐夫,還好你在離開前寫完了,要不是jiejie不準(zhǔn)我催你,我早就跑玉清院八百次了?!?/br> “有了這一卷,我就可以派人著手調(diào)查鄰府的情況了?!?/br> 溫續(xù)文有些驚訝,“小妹,你年前不是才開了十幾家,哪來這么多銀子,而且這速度會不會太快了?” “我沒銀子?!?/br> “那你?” 許舒靜翻個白眼,“姐夫你真笨,現(xiàn)在沒銀子,等幾個月不就有了,我現(xiàn)在只是調(diào)查,沒說立刻開鋪子?!?/br> 哦,是他理解錯了。 “小妹你有分寸就好。” 說實話,也就溫續(xù)文會說許舒靜有分寸,不過事實證明,許舒靜雖然在其他方面很不靠譜,甚至都不能保守秘密,可她在商業(yè)方面卻是靠譜得很。 她是真的把技能點全點在了經(jīng)商上。 上午寫完《后宅》,下午溫續(xù)文就沒事了,現(xiàn)在剛過年,做生意的也要休息,就是想出去逛街也沒地方可逛。 溫續(xù)文便在房間陪著許舒妤,看她做女工,她正在縫制一件外衫,看款式是男子的,用的是白色布料,他一看便知是給自己的。 許士政年紀(jì)大了,喜歡穿深色的衣服。 外衫已經(jīng)做好了大半,再有一兩日應(yīng)該就可以完工,這段時日一直很忙,許舒妤必定是晚上熬夜做的。 溫續(xù)文感動又愧疚,“娘子何必這般勞累,我不缺衣服的?!?/br> 許舒妤手下的動作不停,“相公成功進(jìn)了國子監(jiān),舒妤還沒送相公禮物,這件外衫便是給相公的賀禮?!?/br> “那也要等閑了再做,女孩子熬夜不好?!?/br> 許舒妤抬眼看他,柔聲道:“可是,等閑了,相公就該離開了?!?/br> 溫續(xù)文默然,他已經(jīng)和許士政商量過了,初六就啟程離開,雖然還沒告訴許舒妤,她這般聰慧,又如何猜不到。 “娘子,今后多和小妹出去走走,總悶在家里不好的,不要怕有礙名聲什么的,你已經(jīng)成親了,相公都不在意,何必管他人的目光?!?/br> 許舒妤點頭,輕聲道:“舒妤會記住相公的話?!?/br> “還有,今后分成的銀票不必讓小妹寄給我,娘子拿著便是?!?/br> “相公......” “我知道娘子嫁妝鋪子多,不過這是我提前給娘子的家用,萬一我.日后當(dāng)了官,肯定是回不了興元府,我們必定要有自己的府邸,屆時總不能一直用娘子的嫁妝。” 溫續(xù)文站起來,看向窗外,自嘲一笑,“雖然我臉皮挺厚的,可我還是希望娘子嫁給我后,可以不動用一分你的嫁妝,把它完完整整地傳給我們女兒,這樣女兒日后也不會因為嫁妝少了而怪爹爹,是不是?” 許舒妤看著他的背影,心里涌起一股沖動,走過去從背后抱住他,雙手摟住他的腰,臉頰貼著他溫?zé)釋捄竦暮蟊?,閉上眼睛,柔聲道:“相公這般有本事,舒妤的嫁妝怕是一點用都沒有呢,有這般有能耐的爹爹,女兒崇拜都來不及,又怎會怪罪?!?/br> 溫續(xù)文聽言,心里有股熱流涌動,或許是父母早亡的緣故,他對自己的孩子有很多期待,希望可以陪他們度過人生的每個階段,一起經(jīng)歷成功和失敗。 如果,如果他能有些成就,讓孩子以他為榮,那就更好了。 許舒妤的話,正好說到了他心坎里。 溫續(xù)文握了握許舒妤的雙手,轉(zhuǎn)身回抱住她,感受到懷中的軟玉溫香,勾了勾唇,“那到時,娘子可不要吃味哦。” 許舒妤靠在他懷里,螓首微搖,或許到時候最崇拜他的不一定是女兒。 ...... 大年初二,該到了拜年的時候。 與許家關(guān)系最近的自然是李家,而且李老爺子還在世,他們更應(yīng)該先去李家拜年。 李氏準(zhǔn)備了不少拜年的禮物,全家人一起坐馬車去李家。 許家搬來興元府這么久,因為李氏一直在忙,雖然離著很近,也不過回了李家一次。 現(xiàn)在回李家拜年,最激動的自然是李氏,當(dāng)然也有最無趣的,比如許二小姐。 溫續(xù)文本來和許舒妤一輛馬車,可許舒靜不想自己坐一輛馬車,非要賴在他們這輛馬車上。 一路上,溫續(xù)文已經(jīng)看她嘆了好幾次氣。 “jiejie,姐夫,你們還有沒有一點同情心,我都這么難受了,你們都不問問為什么,”見沒人搭理她,許舒靜不滿意了。 溫續(xù)文撇嘴,唉聲嘆氣這么明顯,明擺著等著人問,才不中你的計。 還好許舒妤心軟一些,給她面子,問道:“靜兒怎么了?” 許舒靜苦著臉,“前幾日娘偷偷問我,覺得表哥怎么樣,” 許舒靜被催婚催得多了,敏感得很,一聽到這個,就猜到李氏可能看上了李司祈。 溫續(xù)文二人聞言,皆是一愣,這是打算放在明面說了? 許舒妤看看許舒靜的臉色,試探道:“你怎么回答的?” “當(dāng)然是不怎么樣了,”許舒靜嘟嘴,“表哥那么悶,和他在一起,還不把我悶死,不要。” 溫續(xù)文挑眉,說到底還是沒開竅,男主那么冷,同樣不是有趣的人,你還不是喜歡。 許舒妤雖有些失望,還是柔聲道:“既然如此,娘不會逼你的?!?/br> “我知道,”許舒靜這點自信還是有的,“這不是要去外祖家了嘛,我怕見到表哥尷尬?!?/br> “你還會尷尬?”溫續(xù)文打趣。 許舒靜瞪他,這是什么話? 溫續(xù)文笑道:“當(dāng)做不知道這事不就好了,又不是只有你和表哥兩個人?!?/br> “也是哦,我到時候黏著jiejie就好了,”許舒靜眼睛一亮,自覺有了主意。 溫續(xù)文嗤笑,斜眼看她,“你哪天沒黏著我娘子,得虧我大度不和你計較?!?/br> “那是我jiejie,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許舒靜不服。 溫續(xù)文氣定神閑,“也是我娘子,我們今后會在一起十年,二十年,甚至六十年,七十年?!?/br> 許舒靜一噎,臉色漲紅,說不過了怎么辦,她求助般地看向許舒妤,卻見許舒妤正偏頭看著溫續(xù)文,目光柔和明亮,嘴角含笑。 許舒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