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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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時候,就看考官仁不仁慈了,若是考官覺得考生文采好,再加上消息不靈通,情有可原,便會讓他過。 多年的積累,皆在今朝! 溫續(xù)文狀態(tài)特別好,一日過去,便答了一半的題,他滿意地看看答卷上工整漂亮的字,然后吹滅蠟燭,開始就寢。 蠟燭是很珍貴的,每個考生只能自帶三根蠟燭,若是用完還答不完題,也沒辦法。 床板很硬,枕頭里也不知放得什么,枕得很不舒服,還好溫續(xù)文前世在學校住宿睡的便是這種床,早就習慣了,沒一會兒便睡著了。 第二日,重復第一日的過程,等到他就寢時,便只剩下一首五言八韻詩還未作。 溫續(xù)文在作詩上沒有天賦,還比不上許舒妤,他看到過許舒妤以前作的詩,只覺她不負才女之名。 第三日,溫續(xù)文并非是自然醒,他是被臭味熏醒的,一開始他還以為自己在做夢,直到完全清醒過來,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 那種臭味,太明顯了。 臥槽! 有人拉肚子! 溫續(xù)文連忙用紙堵住鼻子,心里直罵娘,他怎么就這么倒霉,自己沒鬧肚子,卻遇上一個鬧肚子的鄰居。 在考場上鬧肚子,真是害人又害己。 味道太大了,溫續(xù)文胃里翻騰,直想嘔吐,籃子里的食物他都不敢多看一眼,看了更想吐,他雙眼無神地躺在床上,腦子一片空白。 不知過了多久,溫續(xù)文才恢復點精神,悲哀地發(fā)現(xiàn),他聞習慣了! 想到自己還有一首詩沒寫,溫續(xù)文連忙起身坐在桌前,他咬咬牙,決定不吃飯了,在午膳前寫完詩,然后交卷離場。 真要在這種環(huán)境中待一天,他會瘋的。 他不擅長作詩,構(gòu)思了許久,才憋出來一首附和要求的詩,溫續(xù)文不求他的詩有多出彩,只要不拉后腿就行。 將作出來的詩完完整整,沒有一個錯字的謄在答卷上,溫續(xù)文.強迫自己沉下心,再把答卷從頭到尾看了一遍,見沒有問題后,立刻敲門,表達自己要交卷的心思。 貢院不遠處的一處茶樓上 陳茜百無聊賴地陪著許舒妤坐在二樓窗口處,這里正好可以看到貢院大門。 “妤jiejie,我們是不是來得太早了,考試還有幾個時辰才結(jié)束呢?!?/br> 許舒妤柔柔道:“我知道,只是我實在擔心相公,在家中待不住,還不如來此等候?!?/br> 陳茜聽言,嘆氣道:“明明考試的是溫公子,結(jié)果他沒什么變化,你卻消瘦得這般厲害?!?/br> 許舒妤微微低頭不語。 因為沒人比她更清楚溫續(xù)文付出多少努力,她怕他會失望。 “夫人,有人出來了,”何順突然道。 聽到這話,許舒妤和陳茜皆望過去,可不是,貢院的門打開一條縫,可以看到一個考生從里面走出來,隨后貢院的門再次關(guān)閉。 朝廷并不阻止考生提前立場,反正關(guān)系的是他們自己的前程,只要不違反考場規(guī)則,貢院便不會管。 “這么早就出來了,這人是誰???”離得有些遠,陳茜看不清那人的模樣。 許舒妤卻是猛地站起來,嘴角不自覺上揚,語調(diào)欣喜,“是相公?!?/br> 說完,便快步走下樓,何順和秀兒緊跟在她身后。 陳茜再次看向那個模糊的影子,無奈地搖搖頭,都模糊成這樣了,許舒妤還能認出來,她還真是心心念念都是她的相公。 陳茜沒有跟上去,一般有溫續(xù)文在,她都會避開。 溫續(xù)文抬手遮住眼前的陽光,在小屋里兩天多,這陽光對他來說有些刺眼。 稍微適應了一會兒,才放下手,緊接著就看到正朝他走過來的許舒妤等人。 溫續(xù)文怔了下,“娘子怎么在此?” 許舒妤輕柔地笑笑,“本只是想來看看,沒想到真能碰到相公。” 溫續(xù)文卻是不信,眼神環(huán)顧四周,在看到不遠處的茶樓后,臉色一沉,“娘子一早便在這里等著?” 許舒妤聞言,嘴角一僵,低下頭。 “今日恰好是我出來早了,若是我沒出來呢,娘子便要在此等一日嗎?” 許舒妤不語。 溫續(xù)文既生氣又心疼,“娘子身子單薄,現(xiàn)在這么冷,你這樣讓我如何安心考試?” 她最怕的就是影響溫續(xù)文考試,許舒妤心里一慌,“相公不要生氣,是舒妤做錯了。” 看著她臉頰被風吹得微紅,溫續(xù)文更心疼了,讓何順把馬車趕過來,兩人上了馬車,他才繼續(xù)道:“娘子,我知道你擔心我,可是我同樣也擔心娘子。” 似是怕許舒妤不明白,溫續(xù)文執(zhí)起她的柔荑放在自己胸口,溫柔道:“若是真因我之故,讓娘子吹著寒氣等一日,讓我于心何安?!?/br> 許舒妤整日悶在家里,很少出門,她的身體狀況只能說一般。 許舒妤抿嘴,垂下眼簾,“舒妤之前一直在茶樓,并未在外面,”所以沒受涼氣。 “若是我不出來,娘子打算去何處用膳?” 這附近可沒有酒樓。 許舒妤沉默不語,她怕錯過溫續(xù)文,根本沒打算用膳。 溫續(xù)文嘆口氣,心里情緒涌動,將她攬進懷里,“你讓我該如何是好?” 許舒妤向來聰慧知禮,嫻靜穩(wěn)重,這般任性的時候幾乎沒有,可為了他,卻偏偏這么做了。 許舒妤雙手拽著溫續(xù)文的衣擺,她也不知道,她就是忍不住想這么做,她知道這樣會讓他擔心,也不符合她自小學的禮儀規(guī)矩,可她就是想。 “何順,轉(zhuǎn)道去宋府?!?/br> 溫續(xù)文低頭親了親許舒妤的秀發(fā),沉默一會兒,揚聲吩咐道。 許舒妤聽言,抬頭看他,搖搖頭,眼中帶著祈求。 “相公......” 溫續(xù)文輕柔地撫摸她的臉龐,“我們都牽掛彼此,誰都說服不了誰,相公便只能勞煩義母看著娘子點了?!?/br> 許舒妤咬緊嘴唇。 若是旁人看了可能說她矯情,溫續(xù)文只是去考試,又是只有幾日,許舒妤只管安心在家中等著便是,何須如此折騰。 溫續(xù)文卻只覺這份心意難得,他知她只想憂他所憂,考場上的事她幫不了他,卻可以在考場外陪著他。 其實,許舒妤這三日都會在那茶樓坐許久,這不符合她的性格,卻還是做了。 到了宋府 宋修德還未下衙,兩人直接去后宅正院見楊氏。 楊氏正在查看下面莊子送過來的賬簿,見他們來了很高興,張羅著要留他們用膳。 因著有許舒妤陪伴,楊氏的氣色越來越好,對許舒妤也是越來越寵愛,容不得旁人說半句。 上次宋修德會彈劾那個吏科給事中,楊氏可沒少在他耳邊念叨。 溫續(xù)文笑道:“不用義母留,小婿和娘子都打算住幾日呢?!?/br> 楊氏早就察覺到許舒妤的面色有異,聽到溫續(xù)文的話,順勢問道:“這是怎么了?” 溫續(xù)文扭頭看看許舒妤,“唉,也是小婿的不是,讓娘子憂心了。” 許舒妤咬唇,解釋道:“和相公沒關(guān)系,是舒妤執(zhí)意要去貢院外等相公的?!?/br> 聽到這話,楊氏哪里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她并不意外,他們成親時間不長,感情深沖動些很正常。 楊氏面上帶著笑,沖許舒妤招手,“妤兒來義母這里,續(xù)文也坐?!?/br> 許舒妤坐在楊氏身邊,低下頭。 楊氏拍拍她的手,笑道:“妤兒可是許久沒來陪義母了,可是將義母忘了?” 許舒妤連忙搖頭,“舒妤本打算等相公考完后,便來陪義母。” 溫續(xù)文要考試,許舒妤心里總是掛念此事,怕不好的情緒影響到楊氏,這才沒來宋府。 “我看也不用等幾日了,正好續(xù)文要考試,沒時間陪你,你便留在府里陪我說說話。” 楊氏的話不容置疑,許舒妤又向來孝順,自是不會反駁。 只是抬頭看向溫續(xù)文,眼神有些委屈,顯然是不滿他帶她來宋府。 溫續(xù)文卻是很滿意,他還要考六日,怎么可能忍心讓許舒妤在考場外等他六天,雖然感動許舒妤的心意,卻不能放任。 隨后,宋修德下衙,見到溫續(xù)文,只是和他說閑話,沒有問半句考場的事,顯然是不想影響他。 晚上,溫續(xù)文二人在宋府留宿,見許舒妤的心情不好,他便將考場上有人拉肚子的事說出來,逗她開心。 結(jié)果許舒妤臉色一變,緊張道:“相公可有被那人影響?” 溫續(xù)文見此,連忙安撫道:“娘子別擔心,我早就答完了題,就差再檢查一遍,要不然我能出來這么早?” 怕許舒妤擔心,溫續(xù)文沒說作詩的事情。 他算是看出來了,許舒妤太關(guān)心他了,有些話不能亂說。 她不會問溫續(xù)文考得怎么樣,卻害怕溫續(xù)文會被外力影響,到底還是擔心溫續(xù)文因意外而落榜,從來影響他的心情。 溫續(xù)文沒再多說什么,只是摟著許舒妤,兩人躺在床上,輕聲道:“不早了,睡吧。” 在貢院那種地方,哪怕溫續(xù)文再有把握,也睡不安穩(wěn),他今晚得好好睡一覺,精神飽滿地去進行下一場考試。 許舒妤靠在溫續(xù)文懷里,臉頰輕輕地在他胸口處蹭蹭,一只手抓著溫續(xù)文的衣擺,顯然是怕溫續(xù)文明日偷偷起來,不喊她。 只不過許舒妤不知道,為了讓她睡好覺,溫續(xù)文讓人在她喝的茶中放了安神助眠的藥材。 次日待許舒妤醒過來,天色已經(jīng)大亮。 她猛地坐起來,扭頭問秀兒,“相公走了?” 秀兒一直守在她身邊,聽言一邊取出許舒妤要穿的衣物,一邊點頭,“姑爺一個時辰前便走了?!?/br> 許舒妤垂下眼簾,沒有問秀兒為什么沒喊她,顯然是溫續(xù)文吩咐的。 “小姐,方才夫人讓人來說,等您醒了,就過去陪她說話?!?/br> “我知道了,”許舒妤松開輕咬的嘴唇,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