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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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念皺眉,“那是我朋友?!?/br> 宋顧生眼神定定:“我吃醋了?!?/br> 喬念愣在原地,心頓時漏了一拍,難以置信地看向他,像是不相信她剛剛聽到的話。 這時一陣晚風襲來,初冬的晚風涼意侵人,可宋顧生一直握著她手腕的溫度始終燙人,像他的眼神,一直燙進她心里。 北風干燥,吹進眼里又酸又澀。 宋顧生抬手捧住她的臉,拇指輕蹭,指間濕潤。 “那現(xiàn)在,你能告訴我,當年,你聽到我說了些什么渾蛋又不自知的話了嗎?” 喬念像丟了魂一樣被塞進了車里,看著宋顧生又恢復了一臉寒霜的表情,覺得剛剛對方那滿懷的溫柔都是浮云。 宋顧生盯著她,被氣得胸膛起伏,“你就是被這么一個白癡電話判了我死刑?” “你完全沒想過來問我嗎?我就這么不值得你信任?” “你跟了我三年多,你覺得我就是這么一個玩弄你感情的人?” 剛才喬念跟他說了四年前那通電話的內(nèi)容。 ——你和叫喬念那女生,是認真的? ——她對我來說,也就那樣,她這樣的女人,我看不上…… 宋顧生聽了眉頭緊皺,沉默了會,他便想起來了。 他很少評論女人,還是在背后腓腹他人。 讓他能說出這樣的話,只有四年前,一個為了追求他不擇手段,利用他室友來靠近他。甚至趁大四實習期他為了喬念繼續(xù)住校,那女的不知耍了什么手段,竟然凌晨進來男生宿舍,敲他門。 聽到這時,喬念忍不住問,“那你當時這么做?” 宋顧生冷笑一聲,刮了她一眼,“問了她的系,直接打了通電話給她系主任?!?/br> 喬念縮了縮脖子,不敢說話了。 然后一次他舍友回來,聊起什么話題突然轉(zhuǎn)到這個女的身上,問他有什么想法。 他記得當時回的是,她對我來說,也就那樣,她這樣的女人,我看不上。 他看了喬念一眼。 他當時接著還說道,我跟喬念,畢業(yè)了就結(jié)婚。 他隨之冷笑一聲,好樣的,哪知道這女人畢業(yè)了就甩了他了。 第24章 喬念到現(xiàn)在腦子都是懵的,聽宋顧生解釋完后,緊接著被他連環(huán)責問她連話都組織不好。 面對宋顧生的責問三連,下意識回了句,“你看上去的確很不安全?!?/br> 說完后,宋顧生臉更冷了,“怎么不安全?” “就是靠一張臉就能玩弄人感情的那種?!?/br> 宋顧生被喬念這一句話簡直一口氣梗在喉嚨里,沉著聲喊她:“喬念!” 喬念裝作聽不見,微微側(cè)過頭,耳邊頭發(fā)擋住了左邊炙熱的眼神。 她心里混亂,一顆心七上八下找不著落點。 這四年來一直刻意逃避不敢回想的,竟然只是因為一通被惡意嫁接的電話嗎? 只是因為一個求而不得的女人,惡意報復搞鬼? “但你說的話怎么會……” 宋顧生眸色沉了沉,“我也想知道。” “你說是你室友突然回校,然后問你你才回答的話……” 宋顧生的室友,喬念都熟,可是怎么會?都是稱兄道弟四年的朋友…… 宋顧生沒接這話,只跟她說:“如果你信我,我會給你一個交代?!?/br> 喬念眉頭輕蹙,不說話。 宋顧生真的是覺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他第一次覺得有一樣東西是自己辦法把握的,只好再次放軟了語氣,“念念,我認錯了?!?/br> 喬念耳朵一軟。 念念,他什么時候喊上這個稱呼了。 可喬念轉(zhuǎn)念一想,稍微松動了的表情又沉了下去。 他剛剛說他錯了,為了一文不值的尊嚴,分開了四年。 那她呢? “我有點亂,先回南區(qū),好不好?” 宋顧生看著她,忍不住一手塔在方向盤上,握得死死的。 現(xiàn)在感覺就像一個辛苦拉扯大的心尖上的人到頭來是只白眼狼一樣,還得害怕一個不小心就跟別人跑,說也說不得,罵也罵不得,最后還是自己氣。 看著喬念隱在發(fā)絲后圓潤白皙的耳垂,真的想捏住它看看為什么對著別人都是耳朵軟,對著他就哪哪都硬起來。 能讓他情緒這么波動的,真的只有她了。 栽了,也認了。 宋顧生最終只嘆了口氣,便依她的話,驅(qū)車回去。 兩人回到南區(qū),一進屋喬念就快步走回房間,關(guān)上門暫時拒絕溝通。 宋顧生皺眉,要是放任她不管,這鴕鳥性子的女人還不知道要晾他多久。 走過去敲了敲門,“躲在里面就行了?” 喬念五味雜陳,思緒亂成一遭,一進房燈也沒開,宋顧生就來敲門了。 她看著房門外的影子,她和他之間的那扇門,只有一指厚,可隔開了四年,她突然有點不敢開門的心慌。 她朝門外的人說:“我可以靜一靜嗎?” 門外的人沒了聲音,可也沒有走開,影子動了動,仿佛靜靜靠在了門上。 喬念一直提著一顆心,她真的需要靜一靜,想一想當初是怎么了,她和他這四年是怎么了。 過了會,宋顧生像是妥協(xié)般開口,“一天?!?/br> 喬念立刻反駁,說出口又帶了點小委屈,“你不要逼我。” 宋顧生深深嘆了口氣,似乎真的對她無可奈何。 他凝眉盯著里面一絲光的縫隙,想著他也需要時間去把當年的事一次性揪個明白,便給她下了最后通牒,“一周,到時你還躲,我門給你撬開?!?/br> 喬念聽見門外的人把話撂下后終于走了,她倒頭就往枕頭趴下。 她深呼吸了好幾下,還是不能減輕壓在心上的那塊大石。 如果真的如宋顧生所說的,那他沒有做錯任何事,是她錯了。 她才是為了那一文不值的尊嚴,重新縮回到殼子里。 段瀟曾經(jīng)說過她,“社恐什么社恐,其實就是不自信,害怕溝通中稍有不慎就得罪對方或讓對方討厭自己。你說你長得好性子軟,咋就這么自卑?” 喬念當時不想和她反駁,但自從和宋顧生一起后,便越發(fā)覺得段瀟說的,好像是對的。 這段感情一開始是她主動的,宋顧生被動接受。 宋顧生對人斯文客套,可性子卻是清冷的。兩人剛在一起時,她潛意識里總是擔心做了什么或說了什么是他不喜歡的。 直到后來,發(fā)現(xiàn)原來她有時撒嬌也可以,有時生氣也可以,兩人之間的感情穩(wěn)定入初,她便慢慢解開了這個心結(jié)。 可當她接到那通未知來電,聽到宋顧生的話,那股久違了的不自信和自卑卻瞬間一下都回來了。 如果她當時愿意相信他,如果她當時給一個他解釋的機會,她們會不會就不一樣了。 懊惱、生氣又無力,沉重的負罪感瞬間將她淹沒,她將人埋進枕頭里,一動不動。 是莫名的心慌。 她和他中間隔了四年,追不回來的四年。 她想起在318國道上再次見到宋顧生的那一眼,充滿陌生的冷漠疏離感。 又想起剛才炙熱瘋狂帶著侵略性和懲罰的吻。 一周。 一周后他們要聊什么? 當沒事發(fā)生和好如初? 還是合租關(guān)系到此結(jié)束…… 她不敢面對宋顧生,不敢面對這四年,甚至不敢面對自己。 這時她的手機震動,她從枕頭里側(cè)了側(cè)頭,是吳啟航發(fā)信息給她。 她才貿(mào)然想起她剛剛就這樣把對方丟在了餐廳里。 急忙地回了對方,道了歉,又重新放下手機。 隔了會,手機再度亮起。 以為是吳啟航的回復,她有氣無力地看了一眼,然后一愣。 手機彈出來一條待辦事件提醒—— 12月10日,宋顧生生日。 距離時間:一周后。 作者有話要說: 大概是最后最后的酸澀了 接下來看老狐貍怎么裝乖把小社恐吃到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