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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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沐彥卿反問。 “???”管家一時之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這次秦佳寧用了什么辦法能讓長公主妥協(xié),如若下次她再用類似的方法呢?”沐彥卿冷淡的說道,他已經(jīng)大致猜到了,罪魁禍?zhǔn)卓隙ㄊ乔丶褜?,除此之外,沐彥卿還真想不出有誰能讓素來強硬的長公主妥協(xié),辦出這樣不合禮法的事情,讓未出閣的女子府中私會外男,縱然她有天大的理由,這都不符合禮法。 最重要的是,他不愿意。 “沐公子放心,這事不會再有下一次。”管家連連承諾,接著又說起了他過來的緣由,“郡主這段時間身體不好,今日私自出府又染了風(fēng)寒,回家之后不吃不喝一直到現(xiàn)在,不然也求不到您跟前。” 沐彥卿知道管家說這事是為了讓他心軟,然后心甘情愿的陪他走一遭,不過沐彥卿聽到這些只覺得惡心的厲害。他已經(jīng)把態(tài)度表達的明明白白,他們兩個不會有以后,但對方為了一個連以后都沒有的人而折磨自己身邊的親人,這是沐彥卿最看不上的行為。 “我想管家可能不大了解我,”沐彥卿掀袍坐在一旁的太師椅上,低聲嘆道。 公主府管家不明所以。 “我雖然看著面善,卻是那種說一不二的人,我既在了解來龍去脈之后明確拒絕了你,之后不管你說什么,我都不會松口答應(yīng),因為在拒絕之前,我已經(jīng)設(shè)想了所有的可能性,最后說出來的選項是最有利于我的,也就是說無從更改,”沐彥卿笑著說道,聲音溫和,不過說出的話卻堅定無比,不容置疑。 能夠做到長公主府管家的位置,就說明他是有幾分能耐的,除了幾位主子,公主府上上下下哪個不看他臉色行事,現(xiàn)在竟然被一個小子直接回絕,而且聽那意思半分余地都沒有,管家臉色能好看才怪。 “沐少爺,萬事留一線,這不過就是您幾句話的事兒,何苦整個長公主府為敵,”管家回道。 “我想管家還代表不了長公主府的意思,”沐彥卿轉(zhuǎn)了轉(zhuǎn)拇指上的扳指,淡淡的回應(yīng)。 幾句話的事兒?說的倒是輕巧,他自認(rèn)還沒有這種本事,能幾句話就讓一個人回心轉(zhuǎn)意,就算是有也不應(yīng)當(dāng)用在秦佳寧身上。如若是尋常人,如若事情無關(guān)乎男女私情,沐彥卿不會如此冷情,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話他也懂,但當(dāng)這事兒關(guān)乎到秦佳寧,就還是算了吧。 有一句話是很有道理的,這世上從來沒有父母能拗得過自己的兒女,這一次他妥協(xié)了,誰知道下一次秦佳寧又會整出什么幺蛾子?他不可能時時出現(xiàn),反正早晚都要有這一遭,宜早不宜晚,就讓她作唄。想到這里沐彥卿心中就一陣煩躁,還以為這事兒在幾年前就已經(jīng)了結(jié)了,沒想到中間隔了幾年,現(xiàn)在又續(xù)上了,擱誰身上誰能好受的了? “如若這次我一定要把沐少爺帶回長公主府呢?”管家眼里都是陰郁,他接到的命令是要把人請回去,現(xiàn)在對方不答應(yīng),他只能想非常辦法。 青睢不著痕跡的往前走了兩步,但凡是公主府管家想對主子做什么,他都能迅速反應(yīng)過來。 沐彥卿面上倒沒什么情緒,他只是抬眼看了一眼管家,笑著說道:“管家能在我沐府能把我擄走,彥卿自當(dāng)認(rèn)命。不過,彥卿還是勸一句凡事三思后行,彥卿雖然官職低微,卻是朝廷命官,長公主在京城本就已經(jīng)行事艱難,管家還是不要給她添堵為好?!?/br> 還以為現(xiàn)在的長公主府是五年前的長公主府嗎?蔚山王倒臺之后最受創(chuàng)傷的就是長公主府,如若不是長公主之前累積的功勞大又足夠聰明,之后深居簡出,不問世事,就憑借秦佳寧在蔚山享這些年的福,百姓和諫官就容不下她。 當(dāng)他是三歲無知孩童嗎?現(xiàn)在還拿長公主府的名頭壓他,沐彥卿從來不知道自己何時給了人留下了蠢笨的印象,難道是因為他多年不在京城被人遺忘了的緣故。 管家臉色一變,深深地看了一眼沐彥卿,心中掀起駭浪,這話出府之前長公主曾叮囑過他,讓他不要強求,好聲好氣的能請來就請來,不能請來就做罷,還說如今公主府已經(jīng)大不如前,讓他不要惹是生非,成與不成都是命運安排。 看長公主為郡主cao碎了心,管家自然想為主子分憂,所以一開始來到沐府,他態(tài)度就很強硬,沒想到三兩句就被一個年輕人看透的徹底。 “沐少爺,請你原諒則個胡言亂語,我在此給您賠罪了,”管家掀袍跪倒在地,恭敬賠禮道歉。 沐彥卿沒應(yīng),等著下文。 “不過我長公主府是真心求你過府一趟,只是幾句話的功夫不會耽擱您太長時間的,”管家情真意切的說的。 “這樣就沒有意思了,我已經(jīng)拒絕數(shù)次,管家還是聽不懂我話中的意思,”沐彥卿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管家,“本來我不想就此事多說,畢竟沒有教好兒女,是父母的問題,縱然他們與我無親無故,也算是長輩,背后評判長輩不妥。不過到了現(xiàn)在我不得不多說兩句,治標(biāo)不治本,事情依然存在,這次之后要是再發(fā)生類似的事情,難道貴府要我一次次登門不成?” “只這一次,”管家著急的解釋道。 “這句話你來說沒有任何價值,如說長公主真能狠下心來,你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F(xiàn)在還只是絕食,等有一天她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長公主府的利刃是不是就到我脖子上了?” 管家一時沒有說話。 “而且長公主難道不覺得現(xiàn)在這個時間你們登門拜訪已經(jīng)失禮了嗎?”沐彥卿語氣中盡是不悅。 “這次是意外,事出緊急才會在這么晚的時候登門拜訪?!惫芗矣樣?。 “不是這個,幾日后是我成親之日,別府我無從判斷,但對于陳府和沐府來說卻是頂頂重要,我不希望出現(xiàn)任何意外,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我實在不懂公主府是不知道此事,還是故意為之?”說到最后,沐彥卿的表情有些冷。 管家心中愕然,他從來沒有往這個方面想,之前只覺得讓外男探望自家郡主有些不妥,但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現(xiàn)在想想確實是他們有些強人所難了也說不定。 長公主府管家走出沐家的時候,還微微有些回不過神來,他現(xiàn)在終于理解出府之時公主為何親自接見他并叮囑他成與不成全看天命,當(dāng)時他還不理解明明有方法,長公主為何面如死灰,原來從一開始公主就篤定他請不到人。 回頭看了一眼沐府的大門,來之前他還想著不過就是一門從底層一步步爬上來的家族,雖然中間拜了名師,但那又怎么樣,一家族的底蘊是從骨子里透出來的,京城生活這么多年,他見識了太多太多的官員,人前人后各有一套。 長公主府確實落寞了,但長公主府依然是長公主府,只要長公主還在,誰能給長公主府臉色看,多少人到現(xiàn)在都還扒拉著長公主不放呢,但今日看來是他老了,一個小年輕就比他看的還深遠了。 這沐家以后可不得了哦。 ———— “走了?”沐彥卿問道,精神說不上好,睡到一半被喊起來能這樣就不錯了。 “屬下看著他上了馬車,”青睢回道。 “準(zhǔn)備一份厚禮,明日你家主子我有的忙了,”沐彥卿沒好氣的說道。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宵禁之后,長公主府深夜前來拜訪,京城各府肯定都接到消息了,雖然他沒去,但這并不妨礙有心之人在上面做文章,明日還是主動去一趟陳府,總比被請去興師問罪強啊。 青睢心神所致,趕緊應(yīng)了一聲,“是,屬下這就去準(zhǔn)備。” “你很高興?”沐彥卿一眼瞥過去。 “不,主子你看錯了,”青睢恢復(fù)了冷面。 第226章 威脅 沐彥卿這邊很快就做出了決定, 第二日去陳府走一遭, 雖然這件事情不能明說,但總要把自己的態(tài)度表達清楚。 說起這個, 就算是自詡脾氣不錯的沐彥卿也有些煩悶,這件事情從始至終可以說跟他沒有半分干系,他頂多算是個受害人, 身為受害人卻要承擔(dān)這么多的責(zé)任甚至還影響到自己的生活,實在讓人煩悶,爛桃花果然要不得。 當(dāng)時的沐彥卿并沒有意識到更麻煩的還在后頭, 就在他回到博彥院不久,甚至還沒有沉睡過去, 沐府的大門再次被敲開。 青睢過來的稟報的時候,沐彥卿已經(jīng)變成了行走的低氣壓, 這次的動靜著實不小, 整個沐家都亮起了燈。 “先去告知爹娘,這件事我來處理,讓他們先去休息?!便鍙┣浞愿?。 管家聽令匆匆地去了正院, 一行人到大門口處才知道孟府那邊也受到了影響, 青山親自過來詢問發(fā)生了何事。 沐彥卿看了一眼時隔不到兩個時辰再次站在自己面前的公主府管家,轉(zhuǎn)頭低聲詢問青山:“驚擾到了先生?” 雖然孟先生一直強調(diào)自己無事, 但沐彥卿還是和席瑜通氣,讓之給孟先生請來了太醫(yī), 不過先生的睡眠質(zhì)量還是沒有明顯的提高, 所以這段時間一到晚間孟府那邊就特別注意, 唯恐?jǐn)_了先生。公主府之前一次登門,沐彥卿就擔(dān)心影響了先生,索性孟府那邊一直沒有亮燈,沒想到中間才隔了多長時間,就把青山引來了。 “先生醒了,專門派我來看看公子這邊遇到了何事,”青山苦笑道,晚膳后先生用了太醫(yī)開的藥劑,因其中添加了些許安神的成分,晚膳后沒多久先生就歇下了。之前沐府這邊動靜不小,但到底沒有擾了先生清凈,誰知道這才沒多久又起了另一波動靜,這次不如上次幸運,先生房里直接點了燈。 沐彥卿的眼神黑漆如墨,直接染上了不悅,他剛剛還說不喜歡自己的私事打擾到身邊人,現(xiàn)在就又明目張膽闖上門來,到底是為哪般? “嗯,你先回吧,告訴先生這邊的事情我會盡快處理掉,讓他老人家不要擔(dān)心,就算沒有睡意也不能就此起身,讓他老人家老老實實的在榻上呆著。”人老了老了就算是尋常再通透也會有任性的時候,先生的任性就在于他老人家睡不著的時候就會立刻起身,要不就走哪兒溜達,要不就是去書房看書,老小孩老小孩就得時常有人看著才行。 “好,要是有事公子記得說一聲,”青山應(yīng)道,倒不是說他不想留下幫忙,主要是眼前這種局面沐少爺完全有能力應(yīng)對,府上這些人還能怕幾個外來者不成?更重要的是青山已經(jīng)看出他們明顯有事相商,他在這不方便。 看著青山離開,沐彥卿才把眼光轉(zhuǎn)向公主府管家,距離上一次見面中間滿打滿算隔了一個多時辰,管家卻狼狽了許多,神色也說不上好,一看就是中間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剛剛應(yīng)該和管家說的十分清楚,所以再次登門所為何事?”沐彥卿站在門口,絲毫沒有請他們進府的意愿,雖然此時處于宵禁時段,但沐彥卿沒有絲毫擔(dān)心,公主府的人既然能兩次在宵禁時間段到他沐府拜訪,他頂多算是被人驚擾不得不起來待客的主人家,,就算是京城府軍現(xiàn)在趕到他也有充分的推脫理由。 總之一句話,對方如此囂張都沒有詫異,他一個遵紀(jì)守法的良民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 “沐少爺,某也是聽命行事,再次登門實屬不得已,”管家訕笑,上次他離開之時就已經(jīng)感受到了主人家的不歡迎,再次登門迎接他的自然是主人家放在表面上的不喜,因為料到了多疑更心虛,這樣想著,管家趕緊示意身邊人動作。 沐彥卿抬眼,伸手接過對方遞過來的信封。 信是長公主殿下專門寫給他的,長公主的字與一般女子不同,字跡瘦削,蒼勁有力,如若不是上面署了名字,沐彥卿一眼看去絕不認(rèn)為這是女子寫出來的,但事實如此。 上面的內(nèi)容就更有趣了,沐彥卿低頭看了許久,,一字一詞組合起來,反復(fù)琢磨,終于弄清楚了上面的意思,再抬頭眼眶一片通紅。 沐彥卿如此反常,別說是跟在他身后的青睢,就是公主府管家也嚇了一跳,他和沐彥卿今日算是第一次正式見面,要說有多了解是不可能的,但是通過之前的談話他能判斷出眼前這個年輕人絕非池中物,身為公主府的管家,這點眼力他還是有的。 按理說像沐彥卿這樣少年得志的年輕人,意氣風(fēng)發(fā),揮斥方遒都是正常的,就像他之前與他說話的時候帶著傲氣和強硬,也是他這個年紀(jì)獨有的表現(xiàn),管家倒沒覺得這有什么不好,這個世道上只要你有底氣就什么都不用擔(dān)心,很顯然沐彥卿有這個底氣。 長公主信上寫的是什么,管家并不清楚,不過聯(lián)想到長公主寫這封信的緣由和當(dāng)時的表情,他直覺信上所說之事應(yīng)當(dāng)是眼前這個年輕人的軟肋。想到這里管家面上帶了一些同情,雖說這個年輕人不錯,但是和長公主對上他根本了無勝算,別人不清楚管家可是在長公主身邊跟了幾十年,可以說對長駙馬長公主夫婦很是了解,長公主的智慧和想法,一般人根本比不上。 多少年了,現(xiàn)在能讓長公主主動出手對付的人已經(jīng)少之又少,這幾年長公主深居簡出,對世道之事不再過問,倒是讓不少人忽略了長公主曾經(jīng)的作為。包括眼前的年輕人,既沒有經(jīng)歷過找公主呼風(fēng)喚雨的時代,又沒有見識過長公主的手段,落在長公主手中應(yīng)該連渣都剩不下。 想到這里,管家面上帶上了些興奮,眼前這個年輕人足夠優(yōu)秀,如果能被長公主收服,他們公主府還能在輝煌五十年不止。 管家內(nèi)心戲豐富,沐彥卿一概不知,不過送來這樣的信還指望他能有多好的脾氣,簡直是異想天開。 “呵——”沐彥卿發(fā)出一個氣聲,神色非常不好看,眉眼間的攝人氣勢也已經(jīng)變成了濃烈的諷刺,“果然,仆人隨主子,現(xiàn)今看來你們看不清現(xiàn)在的局勢倒也不能怪你們,誰讓連你們的主子都還沉浸在昔日的光輝?!?/br> 沐彥卿說完,徹底失去了與他們浪費口舌的心情,直接轉(zhuǎn)身往回院,只留下了“關(guān)門,送客”四個字。 公主府管家直接被關(guān)在了沐府大門外頭,他何時受過這樣的冷待,就是之前他也是客客氣氣被請出沐府的,不過他倒沒有生氣,年輕人有血性很正常,,等真正的四方碰壁就知道該怎么做了,如若是沐彥卿看到信的當(dāng)下就認(rèn)錯求情,反倒讓他看不起。 因此,公主府管家也沒有生氣,直接帶人啟程回府。 “主子?”沐府內(nèi),青睢跟在自己主子后面,關(guān)切的詢問,到現(xiàn)在他還不知道信上到底寫了什么能惹主子如此失態(tài)。 “長公主知道了蔚山王遇刺一事與我有關(guān),”沐彥卿解釋了一句,把自己手中的信遞了過去。 這件事情被長公主抓住把柄是沐彥卿沒有想到的,不過這世上從來就沒有□□無縫之事,只要你做了,總會留下蛛絲馬跡,沐彥卿并不關(guān)心長公主是怎么知道的,他現(xiàn)在只關(guān)心此事怎么才能解決。 “這,這,長公主也太過分了點,”青睢一目十行的讀了信上的內(nèi)容,驚呼出聲。 竟然想用這事來威脅自家主子退親,然后心甘情愿的為佳寧郡主當(dāng)牛做馬,她以為自家主子是貓不成,因為一個把柄讓人抓住就讓往東不敢往西。 “你以為年輕時候能夠叱咤戰(zhàn)場的長公主只是武將不成?”能以女子之身叱詫戰(zhàn)場,這本身就是一個奇跡,沒點心計之人怎可能做到這樣。就像現(xiàn)在,蔚山王一事長公主府不知已經(jīng)知道多久了,但一直沒有提及,沐彥卿相信如若不是發(fā)生了.讓長公主非這樣做不可的理由,長公主不會趟這趟渾水。 沐彥卿繼續(xù)往前走,按理說蔚山王乃至整個蔚山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被定罪,就算現(xiàn)在查出他與蔚山王被刺殺有關(guān)系也沒大礙,這是淺顯的道理,也就是說只有不通政事的人才會這樣想。 他參與刺殺蔚山王,更多的是為一己之私,不管后面查出蔚山王再多的罪證,都擺脫不了這個事實,更重要的是這件事直接昭示了沐彥卿所掌握的勢力,雖然說當(dāng)時他打了個時間差,蔚山王身邊其實并沒有跟著多少人,但是外人可不會這個想,更多的只會陰謀論。 現(xiàn)在王座上的皇帝可不是大度之人,一旦此事暴露,猜疑、憤怒就會伴隨著他,在草堂上,一旦你得不到君主的信任,前途就算是完了。這句話其實也不該這樣說,應(yīng)該說不論是誰處在盛德帝這個位子上都會是這樣的想法,沒有人一個上位者會允許自己治下存在一個神秘勢力,萬一哪一天矛頭指向自己怎么辦。 也就是說不論當(dāng)權(quán)者是誰,此事一旦暴露,沐彥卿的仕途十之八|九都會受到影響。 作為沐家嫡長子,沐彥卿身上肩負著振興沐家的重擔(dān),只看這兩年他的所作所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有野心的,不然不會這么賣力,就算是在江南李京堯的地界,也不忘增加自己的實績。 大概也是因為如此,長公主才會想到拿仕途來威脅他,明晃晃的問還要不要前途,想到這里,沐彥卿嗤笑一聲,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兩件大事什么時候輪到被人做主了?他要去陳姝,他也要走更遠的路,兩者從來都不該沖突,許久不在京城,自己恐怕還真的被別人當(dāng)場病貓對待了。 在沐彥卿看來這就是一場鬧劇,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秦佳寧又做了什么事,不然公主府不會在這么快的時間內(nèi)兩次來到沐府,第一次的態(tài)度還算好,第二次的態(tài)度可謂強硬,如果第一次是因為秦佳寧生病,那第二次恐怕真的如他所說,秦佳寧把刀架在脖子上了。 這種感覺,很不好。 “請阿瑜來一趟吧,”走進書房,沐彥卿坐在太師椅上低聲吩咐青睢,說起來這是他的事情,本來應(yīng)該他親走一趟去尋阿瑜才是,但他現(xiàn)在真的沒有精力。 這件事情倒不是說不能解決,但要想徹底解決卻很難,沐彥卿說的不是蔚山王一事,而是有關(guān)他手里那些暗衛(wèi),除了藏在暗處的,就他所知明面上也有許多人知道他手中有能人使喚,這幾年在江南他已經(jīng)足夠小心,不過還是暴露了一些勢力出來的。 沐彥卿雖沒有明確和席瑜說過此事,但也從來沒有對他隱瞞,不然當(dāng)初他不會專門派人去西蒙邊防協(xié)助他,不過還是要明確表個態(tài)就是了。 更重要的是現(xiàn)在他沒有空閑去管這些有的沒的,但不管又不行,稍有不慎還可能影響到他的婚事,所以最好的辦法自然是找個苦力給他解決了,雖說阿瑜最近這段時間忙,不過誰讓他這邊的事情更緊急一些,關(guān)乎一生的幸福。 坑自家兄弟沐彥卿向來是專業(yè)的。 很顯然,席瑜也很看重這個事情,接到消息之后,他甚至都沒有等宵禁開就來了,看他裝扮就知道是秘密過來的。 “怎么?被威脅住了?”席瑜推開門就看見坐在太師椅上的沐彥卿,和以往相比沐彥卿今日的情緒要低落很多,現(xiàn)在外面的天還泛著藍光,整個書房是一片漆黑,如若不是因為他打開門給屋內(nèi)帶來了光亮,他根本看不見哪兒還坐著一個人。 “是啊,被威脅住了,”沐彥卿低聲笑道,一夜沒睡讓他的嗓子微微有些啞,精神也rou眼可見的低沉。 沐彥卿這話倒也不是假意,其他不論,就他自己而言,除掉蔚山王大概是他來到陳朝之后做的最大膽的一個決定,人人都道他冷靜自持,只有他自己知道,之后他給自己做了很多心理建設(shè)才真正的接受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