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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嫡長子在線閱讀 - 第156節(jié)

第156節(jié)

    第228章 僵局

    沐彥卿這邊的婚事準備如火如荼, 席瑜那邊可不怎么輕松。

    “主上在這個時候和長公主劃清界限, 表明態(tài)度并不明智?!币粋€儒生打扮, 氣質(zhì)儒雅的中年男子淡聲說道。

    聽他說話的內(nèi)容就知道他是席瑜身邊兒幕僚一般的人物,但聽他說話的語氣,平淡中帶著自然對席瑜并沒有多少畏懼, 但尊敬卻是刻在骨子里的, 只觀他說話時微微俯身面向習與就能看得出, 不過也是真的傲氣, 不然那也不會說出這話。

    “先生, 我以為你了解我做此事的緣由,”席瑜的聲音更是平淡,其他人不論,彥卿是他兄弟, 自小到大他們是當親兄弟處的,這件事彥卿既然找上了他,就證明他那邊無暇□□, 他既然已經(jīng)應下, 自然會盡心盡力解決此事。

    也就是說,這件事情牽扯到了誰都沒關(guān)系,只是碰巧遇到的是不怎么好對付的長公主而已。真要說起來,公主還是他血緣關(guān)系上嫡親的姑母,如果他自小長于皇室,關(guān)系應該不錯,但是就連血緣關(guān)系中的父親都是那個樣子, 何談其他?

    可以說席瑜對付長公主根本沒有絲毫的心理障礙,唯一的是……眾所周知,長公主并不好對付,雖然他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之后,公主府立刻就做出了回應,言明會舉府搬到江南生活,但席瑜這邊還是不敢掉以輕心。

    能在前朝亂世之時憑借自己一己之力,把并不被看好的當今圣上一舉推向王座的女人,怎么可能這么簡單就會屈服?更不用說長公主當時能出此下策,拿當年蔚山王的事情威脅彥卿一事在席瑜看來并不是沖動行事,像長公主這樣的人如若沒有經(jīng)過嚴密的思考,怎可能把自己置身于威脅之下?

    總體來講,這是席瑜這邊一眾人等的共同認知,他們都不認為長公主會就此罷手,畢竟能夠在絕望的時候出此下策,打破心理防線想最后為女兒拼搏一把的母親,怎可能輕易扭轉(zhuǎn)自己的內(nèi)心認知。

    席瑜并不否認自己接手了一個棘手的事情,而且還是在現(xiàn)在這個不恰當?shù)臅r候。近來盛德帝不斷對試探他,想從各方面壓制他的成長,是的,席瑜用的是‘壓制’二字,想想也是可笑,從來都沒有過父子親情的兩人,第一次應該說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碰撞,竟然是一方拼盡全力要壓制另一方,這樣奇特的交流方式怎能不讓人發(fā)笑?

    一方面要應付盛德帝的懷疑,另一方面要應對朝臣的期待,席瑜這段時間并不輕松,雖然從內(nèi)心散發(fā)出來的疲憊讓他整個人感到厭煩,但是看著手中不斷收攏的權(quán)利,讓他有一種終于來了的快感。

    要說這么些年席瑜一直在求什么,現(xiàn)在不就是了,越靠近目標席瑜就越是確信,自己伸手就可觸碰到的就是他想要得到的。他放棄安逸的生活,毅然決然的參軍,一步一步闖蕩到讓人不能忽視的地步,并依靠自己的努力為自己正明,讓整個王朝的人都知道他乃皇室血脈,讓天下人都不敢無視他,無一不是為了現(xiàn)在。

    在這其中,他曾距離喪命最近的時候只有不到一指頭的距離;他受過最重的一次傷,根本連抬腳的力氣都沒有,但他還是強忍著上了戰(zhàn)馬。戰(zhàn)場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如果我在這一刻放棄了,那下一刻我就會命喪黃泉,這是他在上戰(zhàn)場的時候告訴自己的一句話,并且一直奉為圭皋,靠著這句話成就了他的今日。

    席瑜為現(xiàn)在犧牲了太多太多,當這一日終于來臨的時候,他根本沒有半點心虛,他等這一刻,等了太久太久,而現(xiàn)在距離成功只有臨門一腳,他須得摒住呼吸,放輕腳步,迎接成功的到來。

    一開始這件事情也許只是席瑜的單打獨斗,但事情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件事情關(guān)乎了太多太多的人,就像他身邊的幕僚班子,這些與他都是同生命共榮辱之人,來日他若能成事,這些人的將一步登天,如若他不幸失勢,這些人也許永遠沒有機會再站起來。

    所以席瑜能理解他們?yōu)樽约褐氲男乃?,通俗點說就是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自然要齊心協(xié)力,規(guī)避風險,讓自己更靠近成功。但這并不表示席瑜就能容忍他們質(zhì)疑自己的決定,尤其這件事情關(guān)系到沐彥卿,就算是比現(xiàn)在更危急的時刻,只要沐彥卿開口,席瑜都不會拒絕。

    他們兩人的情感并不是一兩句話就能概括的,他們太了解對方了,了解到都知道對方很看重這份情感。席瑜清楚的知道,不管自己的身份如何改變,都不會影響到他們師兄弟的感情,主要是彥卿想的做的太周到了,總會在一些關(guān)鍵的節(jié)點做出讓席瑜驚訝的事情。

    不論是多年前派出自己身邊的近侍前往西蒙邊防相助,還是后來他恢復身份之后對方絲毫沒有改變的態(tài)度,抑或是近來對方不動聲色的向他表明自己的底牌,席瑜訝異的同時,又覺得理所當然,這就是沐彥卿。

    席瑜當然也回敬了許多,更加的潤物無聲,人與人之間的交往就是如此,兩個聰明人相交縱然什么都不說,也都明白對方為何這樣做。可以說他們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呵護著這份兄弟情。

    這是席瑜的想法,大致程度上和沐彥卿的想法互通,這樣的情況之下,席瑜怎可能容忍自己手下的幕僚問出這樣沒有水準的問題,難道他還表現(xiàn)的不夠明顯?

    “主上,屬下明白您和小沐大人感情深厚,但是有輕重緩急,如今朝局不穩(wěn),正是主上順勢向上、拉攏各方的時候,豈可因這等小事得罪長公主!”幕僚淡聲說道,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很顯然他也認為自己只是站在了一個中立的角度說了一些有利于自己效忠的主上的想法,而且這個想法還很有道理,只看他嘴角不可抑制微微有些上揚就知道了。

    “先生……這是在對我說教?”席瑜瞇著眼反問。

    “屬下不敢,只是在陳述事實,還請主上明鑒?!?/br>
    “先生初來鎮(zhèn)西王府,恐怕對我生平之事不是十分了解,這次就算了,下次我不想再聽到此等言論,”席瑜淡淡的說道。

    到京城之后,席瑜原本身邊的近臣自然就不夠用了,所以席瑜禮賢下士請了許多人入府,眼前這些人是自薦入府。最后能真正站到他面前的自然都有真才實學,說話的這位席瑜其實并沒有多大的印象,近來他忙的厲害,實在沒有時間管府上新來這些幕僚。

    總之他的近衛(wèi)都在府中,書房等一些重地都有他親兵把手常人無法接近,所以他并不擔心府上秘密會被外人探聽。前些日子盛德帝復朝,席瑜才有了些空閑,正巧在這時候彥卿選擇把長公主這事交給了他,忙完長公主一事就到了現(xiàn)在,這次為了檢驗新入府的幕僚到底在什么水平,席瑜這才召集這些人聚集在了這里。

    席瑜并沒有多作隱瞞,至于長公主府到底拿了彥卿什么把柄,倒是一筆帶過,那件事情對于彥卿來講不可言說,她這邊自然也不會大肆宣揚。眼前這些人雖然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多方調(diào)查,與各方勢力都沒有干系,但人心隔肚皮,席瑜并不完全信任他們。

    只是沒想到他這邊事兒剛說完,那邊就有人出聲反駁。

    席瑜并不是一個聽不進勸誡的人,但這并不意味著一個幕僚能左右他的想法,告訴他一件事情應當如何做對他才是最好的選擇。他向來自立,除了出生時他身不由己,年幼時候不懂事之外,之后他的一切事情都是自己拿主意的,席瑜可以說是一個頂頂有主見的人,他早已選擇了自己的人生并一步一步朝著那個方向努力前進。

    這樣的性格本就不易被別人的想法左右,現(xiàn)在聽到一個幕僚在自己跟前大放厥詞,在他明確提醒對方自己這樣做有不得不這這樣做的緣由之外還繼續(xù)言說自己的想法,席瑜心中升起了些許的不耐煩。

    “主上,屬下知道您和沐公子兄弟感情深厚,但此時實在不宜與長公主發(fā)生矛盾?!蹦涣胚€兀自固執(zhí)己見,強調(diào)自己的意思。

    “發(fā)生矛盾又當如何?”席瑜諷刺的笑了笑,現(xiàn)在看來何止是普通百姓,就是有些學問的士人也沒能讀懂京城局勢,對公主府的看法依然有失偏頗,這評價也著實高了些。

    一個個也不想想如若公主府真的一如往昔,為何近幾年都不曾濺起什么水花,別說什么低調(diào),當初秦佳寧未回京的時候公主府也自稱低調(diào),但是京城各方還不是三兩日就能聽說公主府這怎么了那怎么了,這幾年秦佳寧正值適婚年紀,公主府反而低調(diào)了,這也有人信他們是自愿的,真真是……

    不可否認長公主確實是個人物,不過就算她回擊又如何,他現(xiàn)在倒是巴不得能有什么事情能打破目前的僵局呢,席瑜瞇眼掩去眼睛中的情緒。

    想到這里,席瑜沖青瀾擺了擺手,示意他把人哪來送哪兒去,這樣的人留在他身邊沒有什么價值,他也沒有心情時時與人抬杠,閑的嗎?

    青瀾點頭客氣把人請了出去,周圍幕僚眼觀心,沉默不語。

    青瀾回來的時候倒是說帶來一個讓席瑜精神一震的消息。

    第229章 態(tài)度

    “主上, 屬下接到消息,長公主剛剛應詔進宮面圣,至于具體所為何事,現(xiàn)在宮中還沒有傳來任何消息, 尚未得知, ”青瀾低聲回稟, 他剛把那不長眼的人送出去, 就接到了這個消息, 忙不跌的回來稟報。

    “所為何事?左右不過討論如何挾制本王,”席瑜低頭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上的扳指,語帶諷刺。

    “主上, 隔墻有耳……”有幕僚覺得席瑜這樣講話有失風度, 遂出言提醒。

    不過席瑜顯然不把這些放在心上,他擺了擺手制止幕僚接下去說的話,“左右不過是在我王府內(nèi),如果在這兒還什么話都不能說,那整個陳朝都沒有本王說話的地兒了?!?/br>
    這樣說著,席瑜睨了一眼下頭的幕僚,倒不是說他非得把話說到這個地步, 只是今日他才發(fā)現(xiàn)跟在他身邊的這些人看不清時局的依然不在少數(shù), 近段時間尤其是碩親王去守皇陵之后,他的動作不算小,就算是這樣,這些朝夕跟在他身邊的人尚且沒有意識到, 想想也是可笑。

    身為幕僚,當為主家建言獻策,如果其中一個兩個是這樣的思想尚且可以把過錯推到他們身上,如果全都這么想,倒是他這個做主家的不是了,難道他表現(xiàn)的還不夠明顯?

    席瑜從來沒有想過要掩飾自己的野心,他只是慣常表現(xiàn)的謙遜而已,如果身邊人把這份自謙當成無能,那就和他原本所想背道而馳,不論如何這絕對不是他想看到的局面。

    當然從理智上說,也不能把所有緣由全部加諸在幕僚身上,這些所謂的先生和青瀾這些自小跟在席瑜身邊的侍衛(wèi)不同,能在這個時候投奔鎮(zhèn)西王府,其中不乏是看好席瑜能成大事,但渾水摸魚者也有不少。

    席瑜離京多年甫一回京就到了現(xiàn)在這個位置,成了盛德帝真正意義上唯一的繼承人,帶著功利性巴結(jié)靠近之人怎可能會少?因為這場風波來的迅猛和出其不意,甚至沒有給席瑜一點兒準備的時間,但要想成大事又必須能夠拉攏人才,所以鎮(zhèn)西王府中人才良莠不齊實屬正常。

    席瑜本身是不著急的,他有的是時間把其中跟不上腳步的那些人剔除出去,但現(xiàn)在看來他的動作還是有些慢,這樣想著席瑜瞥了一眼座下的幕僚,“諸位先生,本王剛剛反駁之語并不是玩笑話,我也知你們心中定有許多人不想讓本王趟這趟渾水,人非死物自然各有各的想法。那本王就明確表一下態(tài),今日之前有這樣想法之人實屬正常,也算是站在我的立場上思考問題,但今日之后如若還有這種看法,就別怪本王不講情面?!?/br>
    席瑜說這話的時候,雖然嘴角含著笑意,但語氣森然帶著警告。

    底下幕僚低頭稱是,不過眉眼流轉(zhuǎn)間,尚且?guī)е尞?。?zhèn)西王這話明面上雖然是在強調(diào)自己出口之言一言九鼎,闔府上下都不能違背,但是身后含義卻還是在維護沐彥卿,也就是說關(guān)于長公主之事已成定局,讓他們不要多言。

    雖然一早就知道鎮(zhèn)西王和沐家大公子沐彥卿感情深厚,只是沒想到竟然會到這種程度。這已經(jīng)大大出乎了在場這些人的意料,官場之上就是嫡親的兄弟都有可能反目成仇,權(quán)力,握在手中的權(quán)利是一種好東西,就算是血脈相連都不可分享。

    如果其他人遇到鎮(zhèn)西王現(xiàn)在的情況,肯定選擇明哲保身,畢竟從朝堂上來看鎮(zhèn)西王現(xiàn)在的處境可說不上大好,雖然已經(jīng)成為滿朝文武乃至天下百姓心中唯一的儲君人選,但依著最近盛德帝的種種表現(xiàn),鎮(zhèn)西王想即位,過程可不簡單。

    即使是這樣,卻還是要盡自己所能,去做一些與本身并無益處的事情,聽起來并不合乎常理。

    但這些幕僚心中卻大大松了一口氣,他們是近段時間才投靠鎮(zhèn)西王府的,大部分人對鎮(zhèn)西王的了解都來自于民間,知道他是一位驍勇善戰(zhàn)救百姓于水火的大將軍,其他卻寥寥無幾。今日之事,他們對席瑜有了更深一層的了解,做事有底線,為人重感情,他們追隨之人不同尋常。

    似乎是一瞬間,席瑜感受到了這些幕僚身上態(tài)度的變化,微微勾起的唇角昭示著他很滿意這種變化。

    “長公主進宮之事本王早有打算,各位先生請回吧?!毕さ吐暦愿?。

    “是?!北娔涣怕犃?,抬步往外走。

    “主子……”青瀾還是不放心先前之事,他們雖從來沒有和長公主交過手,但是從傳言來看長公主并不是簡單之人,以主子現(xiàn)在的處境來講,如果長公主再插手,只可能是雪上加霜。

    “無礙,”席瑜回應,“一切都等彥卿成親之后再做打算?!?/br>
    席瑜并不怕長公主會把蔚山王一事抖出來,公主府和蔚山之間的彎彎道道已經(jīng)讓盛德帝心存不滿,這幾年對公主府的放逐足以說明盛德帝的態(tài)度,如若現(xiàn)在長公主大辣辣的表示,當年蔚山王遇刺身亡有貓膩,讓盛德帝怎么想,蔚山王可是被盛德帝蓋章的謀逆反賊,替蔚山王說話就是挑釁當今圣上。

    長公主是個聰明人,怎可能在離京之前把自己置于這樣的境地。在席瑜看來,就算長公主心中再想把自己拉下馬,也不可能親身來趟這趟渾水,而且就現(xiàn)在看來,長公主并不想得罪他,起碼在平安離京之前不想和他起沖突。

    他們武將都有血性,他既然那樣威脅了長公主自然也早做好了接受長公主反噬的準備,至于長公主會采取怎樣的辦法,席瑜并不知道。

    一切且走且看。

    這樣想著,席瑜站起身,“走吧,去沐府看看彥卿在忙什么?”

    青瀾扶額,沐少爺自然忙著準備自己的婚事,這成親在即沐少爺還能在做什么,倒是主子你本身還有許多事要做,這話自然只能在心中說說,青瀾面上一點不顯,快步跟上自家主子。

    ————

    沐彥卿此時確實在忙,不過和成親還真沒多大關(guān)系。在一個男子的成長過程中,先成家后立業(yè)是道理,這成家自然也是重中之重,不過因著有一個能干的娘親,沐彥卿在其中發(fā)揮的作用微乎其微。

    當然,這都是薛氏作為母親的一片拳拳之心,雖然口中總是說沐彥卿應該多分擔些,自己的親事應該自己cao持,但真正到了事情上,薛氏總是比沐彥卿動作快上三分。

    自從兒子六歲拜入孟先生門下,一直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十幾年,在這其中她兒似乎每日都很忙碌。幼時為了讀書,小小的手似乎連毛筆都握不住,卻還是每日堅持;初露鋒芒,為了能夠參加科舉,更是加倍努力;初入官場,就被人決定了其后的命運,落入在金陵那樣吃人的地方,一待就是四度春秋。

    似乎自從六歲之后,她的彥卿就不曾有過像近日這樣輕松的時候了,薛氏知道自己兒子今后只會更加忙碌,就想著能趁現(xiàn)在歇歇也好。所以不僅僅是沐彥卿本人,就是她這個做母親的也非常珍惜現(xiàn)下。

    成年之后停下腳步歇歇已成奢望,尤其像兒子這樣注定要走仕途之人,薛氏作為母親自然不會限制自個兒孩子的發(fā)展道路,但這并不表示她不心疼,她是真心希望她的彥卿能喘口氣兒的。

    在這些事情上,沐彥卿向來不會讓父母失望。孝順孝順,孝第一要義就是順,母親既然這樣希望,他就能光明正大的躲懶,至少表面上看最近這段時間他確實休息的不錯,不過私下里要解決的事情還是要解決,長公主一世雖然被他推給了阿瑜,但畢竟事關(guān)自己的身家性命,他自然是時刻關(guān)注著。

    就像現(xiàn)在,長公主甫一進宮,他這邊就接到了消息。

    “是皇上親自傳召?”沐彥卿皺眉。

    “是,”青睢回話,“主子,要不要……”

    “青睢,慎言!”沐彥卿打斷青睢接下去的話,語帶嚴厲。

    “是屬下逾矩了,”青睢后退一步,請罪。

    “回去自己領(lǐng)罰?!便鍙┣洳⒉淮蛩銓⒋耸螺p拿輕放。

    長公主和蔚山王的情況可不一樣,其一盛德帝對他們的看法可是天差地別,蔚山王身亡,盛德帝就算面上悲傷,心里肯定額手稱快;如若長公主出了意外,盛德帝更多的肯定是憤怒,倒不是說姐弟情深,更多的可能是唇亡齒寒,對一個與自己皇位沒有絲毫威脅之人,盛德帝肯定不會吝嗇自己的溫情。

    盛德帝這邊還好些,更棘手的是百姓,早先就說過長公主深得民心,如果這樣的英雄真的死不得其所,肯定不能讓百姓心安,這樣一來事情就鬧大了??傮w而言,最根本的還是長公主根本沒有必須得身亡的理由。

    另外,自從來了陳朝,沐彥卿做的最應反思之事當屬刺殺蔚山王,必須得承認這件事情是他魯莽沖動,之后這些年他一直都在反思,這樣情況下,他怎可能再讓舊事重演,惹身邊人擔憂。

    所以他懲罰了青睢。

    “是,”青睢沒有表現(xiàn)出不滿。

    “主子,王爺過來了,”外面?zhèn)鱽硗▊髀?,隨著通傳聲書房的門被推開。

    “伯母剛與我講這段時間你多在休養(yǎng),現(xiàn)在看來你實屬陽奉陰違?!毕ばχf道。

    “我這才剛剛進了書房就被王爺抓住了,您過來的委實太巧了些,”沐彥卿起身。

    “看你這陣仗,知道了吧?”席瑜隨意坐在旁邊的太師椅上,笑著問道。

    沐彥卿沒否認。

    第230章 親迎前一日

    “總不能把事情全部推給你, ”沐彥卿沖席瑜微微俯身行禮之后, 轉(zhuǎn)身坐在一旁的太師椅上。

    席瑜把這一切看在眼里,卻并沒有就此多說。他身邊近侍中大多數(shù)都擔憂他與彥卿的關(guān)系太好, 以至于到最后雙方牽扯不清,更是恐怕以后他成了事,彥卿仗著與自己的情誼, 打著自己的名號做事。

    這些擔心也無可厚非,席瑜也知道他們是為了自己好, 畢竟這樣的事在各朝各代都屢見不鮮,皇帝寵臣手中權(quán)勢滔天的也不是沒有,其他人可能不知道, 但是席瑜身邊的近侍都是知道的, 縱然這些年他和彥卿分隔兩地,兩人之間的交流并沒有因為千里的距離而有所生分, 相反各方面聯(lián)系密切。

    但是縱然是這樣, 席瑜本身也從來沒有這個擔心, 彥卿向來清楚自己的身份, 說實話席瑜本身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和彥卿以君臣之禮相待, 他們認識的太早了, 再有身份地位的認知之前,他們先有了師兄弟這個身份, 這就為他們之后的相處打下了基礎,不論如何變化這個總歸是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