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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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最終章 終于安靜了。 席瑜一身戎裝站在皇宮里最高的宮殿門口, 看著昔日輝煌的皇宮,雖然褪去了剛剛的劍拔弩張,皇宮卻還是處在慌亂之中, 宮衛(wèi)侍從步履匆匆,忙著整理一地狼藉。 席瑜的眼中映著火光, 臉上沒有絲毫情緒。 “主上,”近衛(wèi)走過來,打斷了席瑜的思緒。 “情況如何?” “保定府兵君臨城下, 并沒有立刻攻城, 反而勸降了幾輪,陳大統(tǒng)領判斷叛軍尚未得到具體的指令, 剛剛陳大統(tǒng)領提出要和叛軍主將談判,不過一直沒得到回應。至于領兵者,明面上是都尉趙兵。” 席瑜點頭, 這在意料之中。 保定府軍叛變, 軍壓京城消息自然瞞不了人,現(xiàn)在宮內(nèi)危機解除,內(nèi)憂之后又有外患,剛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幸虧這些大臣都是經(jīng)事兒的, 不然心臟還真是受不住。 朝臣很快就集中在了席瑜所在的大殿前廈下, 雖然沒有表現(xiàn)出來他們到底心慌, 一直到現(xiàn)在都還有些沒回過神,本以為逼宮已經(jīng)是亂臣賊子最后的狂歡, 誰能想到后面竟然還有一個這么大的‘驚喜’。 “保定府軍精銳三萬,全軍十余萬人,一朝叛變, 如果不能及時抑制其勢頭,后果不堪設想?!背甲映烈?。 “何止,自陳太尉奉皇命接管保定府軍,之后又有其子掌管保定虎符,這些年保定府軍可謂兵強馬壯,戰(zhàn)斗力能排上乘?!?/br> 這話一說,引來一陣沉默。陳朝國力強盛并不畏懼周邊國家,但家國始終都要有憂患意識思進取才能立于不敗之地,而兵馬就是國家的底氣,本來兵強馬壯帶來的該是欣慰,但眼下這種情況,個中滋味實在難以形容。 “陳大統(tǒng)領日前已經(jīng)卸任,保定府軍叛亂一事與他并無大干系,這話還是少說?,F(xiàn)下大統(tǒng)領坐鎮(zhèn)城樓,一步都沒有離開,也正因為有他才能暫且穩(wěn)住叛軍,我們才有一絲喘息空?!毕さ曊f道,沒有語氣只是陳述。 縱然到了生死關頭,還是有人以私充公玩心機,說的倒是冠冕堂皇大義凜然,也不想想在場這些是什么人,豈能分辨不出其中意味。 席瑜的態(tài)度非常明確,沒有絲毫可以混淆的漏洞,他三言兩語就把陳宇柒的站位定下來了,在場無人不懂這席話的重量。對于陳家來說,席瑜直接切斷了保定府軍和陳家的聯(lián)系,此一戰(zhàn)后保定府軍受到再大的責難也與陳府無關。 “太子爺,”還有人想說什么,不過剛開口就被打斷了。 “大人們,下官以為眼下最緊要的是商討如何退敵,而不是戰(zhàn)事還未開始就開始商量如何處置正站在最前線保衛(wèi)后方的將軍?!蓖貅胫嵝眩艘谎壅f話的朝臣,太子的意思表達的如此明確,偏還有些人聽不懂。 那人訕訕,沒再開口。 “怎么?不說了?眾位大人為著社稷建設能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孤甚是滿意啊?!毕ら_口,語氣微涼。 在場無人應聲,就是周圍收拾殘局的侍從都放慢了腳步放輕了聲音,唯恐受到無妄之災。 “孤瞧著眾位對我的決斷并不十分信服,”席瑜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上的扳指。 “臣等惶恐,”朝臣跪地,黑壓壓的一片。 他們也是魔怔了,當現(xiàn)在還是盛德帝當家,盛德帝仁厚,中庸治國。眼前這位可是殺神在世,那赫赫戰(zhàn)功可真真是用鮮血鑄就的,不帶一絲虛假。 “主上,屬下已經(jīng)整裝完畢,可以即刻出發(fā)。”一身著盔的侍衛(wèi)疾步走來,稟報道。 “出發(fā),去城門口?!毕]有理會跪地的朝臣,邊往外走邊下令。 “是?!?/br> 席瑜走在最前面,身后是他的兵。 城門口的情況并不太好,席瑜到的時候,城門外的叛軍情緒高漲,反觀城內(nèi)—— 席瑜掃視一眼,將士倒都兢兢業(yè)業(yè)的守在自己的崗位上,卻少了幾分沖勁兒。這也在意料之內(nèi),城內(nèi)外兵力相差如此懸殊,凡參與其中者心中都有一桿秤。 “太子,”陳宇柒接到消息匆忙趕過來,他額上滿是汗,神色疲憊。 席瑜緊著上前兩步,扶住了正要行禮的陳宇柒,“大統(tǒng)領不必多禮,今晚你們辛苦了?!?/br> 后一句話,席瑜也是對著在場的士兵說的,態(tài)度陳懇。 “謝太子爺體恤。” 席瑜點頭,率先走上城樓,“我上去看看?!?/br> 按理說,席瑜現(xiàn)已尊為太子實不用這樣冒險,刀劍無眼,城樓上雖有防護,卻不是定安的去處,但席瑜是誰?邊關征戰(zhàn)多年,從無敗績的神威大將軍,在場沒有任何一個人能一上去危險這樣的理由勸阻他。 席瑜站上城樓,往下看去,“張庭也在?” 陳宇柒跟上來就聽見這句話,神情中閃過驚訝,“殿下英名,卻不知太子如何得知,臣也是剛剛才確認。” 不僅如此,也明白了為何保定軍會這么容易就被鼓動。張庭本是保定軍副將,后因為受傷不能再沖鋒陷陣,頹廢過幾年,重新振作后就成為了保定府軍師,頗有幾分軍事才能。 張庭心智超群,有是個頂知恩圖報的。說起來鎮(zhèn)南王對張庭可謂再造之恩,如果不是鎮(zhèn)南王,張庭只怕還在行乞,被說服也很正常。 只是他見著人才知道,太子卻看一眼就覺察出了,到底是為何。 “孤瞧著這是變形的八字陣,”席瑜隨手指了指,“斬敵首,鎖敵身,捉敵尾。” 陳宇柒隨著看去,確實如此,他脊背升起一陣涼汗,別個不清楚,他可是知道八字陣威力的。 “事已開始,再無回頭的道理,開始吧。”席瑜淡聲吩咐。 陳宇柒心下一定,“是?!苯又愑钇饣厣砀呗暦愿溃骸罢埨欠?!” “擊鼓三十六,鑼聲一十八,請狼符。”一聲一聲傳了下去。 鼓聲震天,接著鑼聲陣陣,這下子城內(nèi)外的兵將都明確了一個事實,狼符現(xiàn)世了。 狼符,號令天下兵將,單是這個名號就足夠敵人聞風喪膽了。 席瑜站在城樓上,看著底下將士,神色與剛剛完全不同,就是挺直的背也駝了些。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這才是第一環(huán)就受不了了,接下來可受不住。 “主上,沐大人到了。” 嘖嘖嘖,席瑜暗自嘆了一聲,不論何事,彥卿從來都是剛剛好。 “太子,臣到了?!便鍙┣湫χ泻?。 席瑜的心安定了一半,關于彥卿在這件事作用,可大可小。可大是因為如果他們的猜想成立,這將會是這場戰(zhàn)爭獲得勝利的關鍵??尚t是因為,就怕對方過于謹慎,并沒有深入敵中的打算。 就是剛剛,在見到沐彥卿之前,席瑜都是不確定的?,F(xiàn)在見著人了,他終于能放下心。 “我們要帶的狐貍是個狡猾的,臣未能將他捉拿,”沐彥卿開口。 陳宇柒皺眉,妹夫這是沒有取得進展?席瑜身邊的近衛(wèi)也甚是惶恐。只有席瑜神色不變,等著沐彥卿的之后—— “不過小狐貍倒是個好動的,以他的威名應能起到更好的作用?!便鍙┣浣又f道。 “世子徹?” “確實?!?/br> 接下來的發(fā)展可以說和沐彥卿席瑜是先設想的一樣,主將被生擒,叛軍士氣一跌再跌。 后又有鎮(zhèn)南王看到最有出息的嫡長子被捕,直接氣昏了頭,陣前失態(tài),雖然很快就調(diào)整了狀態(tài),但依然給將士帶來了十分不好的影響。 最后致命一擊就是兩江軍府五萬大軍從敵后包入,直接對敵。 結果當然就是鎮(zhèn)南王投降。 至此,席瑜一方大獲全勝,而這中間僅僅用了不到幾個時辰。 沐彥卿看著東方的魚肚白,“結束了?!?/br> “是啊,結束了。”席瑜跟著呢喃。 他們看上去是勝利了,但在這場爭斗中,誰又是真正的勝者呢?自己勞心費力,家人擔驚受怕,作亂的沒了未來,應戰(zhàn)的雖是最后贏家卻也收獲了一地狼藉。 就像沐彥卿和席瑜,在別人看來他們胸有成竹,步步為營。誰又能理解從計劃之初到現(xiàn)在他們心中的彷徨?在這整個過程中,他們的心一直高懸在上,直到剛剛,直到戰(zhàn)事宣布停止的那一刻,直到他們成了所謂的勝利者,心才漸漸的落實在平地上。 沐彥卿和席瑜站在城樓上,看著烽火之后安靜的京城,慶幸沒有真的打起來。 “太陽要出來了,”沐彥卿輕聲說道。 席瑜隨著看去,耀眼的紅光正掙扎著,想要掙脫云彩。 突然,從皇宮傳來了喪鐘聲。 一聲一聲宛若敲在人心上,這是?沐彥卿出神,盛德帝甍了? 再回神,隨眾人跪地。 ———— 豐帝,名諱秦席瑜。登基后,改稅法,修水利,重人才,深受百姓愛戴。 而這一切還繞不開另外一個人,那就是豐帝的宰輔沐彥卿,兩人同門師兄弟,于朝堂翻云覆雨,定下了一系列利國利民之法。 說書先生喝了口水,驚堂木一拍繼續(xù)往下說。 “說的倒是有趣,不過拿你我做故事,倒是大膽?!倍前g內(nèi)一個中年男子飲了一口茶,淡淡評論。 “說明圣上創(chuàng)造的這盛世乃民之所向,不然怎會如此放得開?”對面年紀相仿,氣質(zhì)儒雅的男子溫聲說道。 “哈哈哈?!毕ばΦ乃?。 “今日我們手談一局?我好不容易從宮里出來一趟?!毕ぬ嶙h。 “今日算了,阿姝定等著我回呢?!便鍙┣湟豢诨亟^。 席瑜也不強求,“弟妹身子可還好?不然就讓張院首去你府上?!?/br> “要是得用,我肯定與你開口?!?/br> 席瑜頷首。 大氣超最權貴的兩個人,隨口說著生活上再小不過的事情,一如往常。 而樓下,精彩依舊。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是完結了,沒有番外!謝謝小伙伴不離不棄陪伴我,么么!! 預收文《為庶》 世人皆道當今圣上親弟秦王枉顧禮制,寵妾滅妻,大逆不道,應當處罰,哪有王妃整日里裹素寒食,側(cè)妃何氏穿金戴銀,燕窩輔身的道理。 為此諫官三番兩次在朝堂上討伐,各世家正房嫡出明里暗里勸解敵視。 裴延覺得這樣不好,和大環(huán)境作對的下場都不大好,然后一個偶然,裴延穿成了秦王的庶子裴宴,側(cè)妃何氏成了他娘。 …… 父王,你做的很好,務必再接再厲,孩兒看好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