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大結(jié)局
書迷正在閱讀:親密關(guān)系、[足球]世界第一助攻、滿朝文武只有朕是O 完結(jié)+番外、你必須娶我!、系統(tǒng)強(qiáng)迫我花錢、天涯遠(yuǎn)(NP)、掌心薔薇、你看起來很好吃、我的后宮性轉(zhuǎn)了怎么辦nph、昨夜情(1v1h)
白念蘇換了衣服,拿著他的車鑰匙,直奔車庫。 她上車,發(fā)動車子,要回白家。 許是沉淵一直藏著秘密太過惡心,她出現(xiàn)了應(yīng)激反應(yīng),開車時,忍不住干嘔起來。 她難受得緊,只好在路邊停下。 她一下車,口鼻就被一只強(qiáng)而有力的大手捂住。 那人手里的帕子散發(fā)出詭異的氣味。 她趕忙屏住呼吸,奮力掙扎,卻被他用另一只手強(qiáng)行圈住。 她無法掙開,反而在劇烈掙扎中,不小心吸入了一點刺鼻氣味。 一股沉重的無力感侵入軀體,她頭暈?zāi)垦#闹袷潜怀禹壤Э`,再動彈不得,直接倒在了那人身上。 白念蘇昏昏沉沉地暈了好一陣。 她能感覺到自己正坐在一張硬木椅上,四肢被人綁了個嚴(yán)實。 她好像聽到有人在說話,但又怎么都聽不清楚。 離她很近的地方,似乎有什么電子設(shè)備在響,“滴、滴、滴……”不疾不徐、節(jié)奏一致。 她想睜眼,眼皮卻像被502膠水黏住了般。 在這漫無邊際的混沌中,她驀地想到了沉淵。 想起小時候,他對她的若即若離。 想起自己找他假結(jié)婚時,他一次又一次地拒絕。 想起他們相愛的點點滴滴。 想起……他剛剛問的那句——“我們,不結(jié)束,好不好?” 在她的記憶里,他向來給人以運籌帷幄、胸有成竹的感覺,何曾出現(xiàn)過那副謹(jǐn)小慎微的模樣? 是她太過激了嗎? 居然拿刀對著他,還叫他別跟過來…… 她不愛他了嗎? 她捫心自問,自己還是會惦記他。 只是一想到那些血淋淋的照片,她又覺得恐懼。 她好矛盾。 “是不是只要我答應(yīng)幫你離開,你就能放了她……” 不知過了多久,她隱約聽到了沉淵的聲音。 他還是跟上來了嗎? 她這么想著,想掀起沉重的眼皮,看看他。 可眼睛縫隙才剛泄入一絲絲微弱的亮光,她竟又陷入了無盡的黑暗里。 “蘇蘇……”沉淵在叫她。 她蹙了下眉,耳畔乍然響起一道駭人的槍聲。 “嘭”的一下,有濕熱粘稠的液體飛濺到她身上,她能嗅到濃重的血腥味。 緊接著,有什么東西在她腳邊倒下,一樣重物恰好壓著了她的腳背。 “蘇蘇……”沉淵還在叫她,他在幫她揩拭臉上的血液,她能感覺到他手指上粗糙的繭子。 “滴滴滴”的聲音還在繼續(xù)。 她努力跟黑暗做斗爭,終于,光線透了進(jìn)來。 一睜眼,男人那張俊美無儔的面容,印入眼簾。 “沉淵……”白念蘇叫了他一聲,嗓音沙啞孱弱。 她漸漸反應(yīng)過來。 自己現(xiàn)在身處一個被燒毀的、廢棄的工廠車間里,頭頂?shù)姆苛罕粺诹?,還結(jié)了不少蜘蛛網(wǎng)。 就在她腳邊,還倒了一個男人。 她只看到他被一槍崩開、汩汩冒血的后腦勺,看不到臉。 那個壓在她腳背上的重物,就是他的手。 “這人是誰?干嘛綁我?”她好奇地問了一句,試著挪動被綁在凳子腿上的腿。 “別亂動?!背翜Y沉聲道,蹲在她跟前,一臉嚴(yán)肅陰沉地弄著什么。 白念蘇這才意識到那“滴滴滴”聲有什么不對勁。 她臉色刷的發(fā)白,心如擂鼓,血液幾乎在逆流,“沉淵?” “嗯?” “是炸彈嗎?” 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手里拿著工具,給她拆掉身上捆綁的定時炸彈。 “還有多久?”她茫然無措地問他。 他做了個深呼吸,調(diào)整好心態(tài),說道:“還有很久……蘇蘇,我們還能在一起很久很久……” 白念蘇咬了咬下唇,努力冷靜下來,“沉淵,我還是不能接受你做的那些事……” 他眸光一閃,“蘇蘇,我該做的已經(jīng)做完了?!?/br> 他已經(jīng)報仇雪恨了。 剛剛倒下的那個人,是最后一個。 他被他逼到絕境,無路可退,只好挑白念蘇下手。 他想用白念蘇要挾他,讓他放了他。 呵,多大的人了,怎么能有這么天真的想法呢? “哦……雖然我不能接受,但我能理解你?!卑啄钐K說。 “沉淵,對不起,我不該那樣對你的……我還是喜歡你。嗯,但你又的確讓我覺得有些害怕……沉淵,你還記得嗎?小時候,你也救過我的……” 她絮絮叨叨地說著,話有些顛叁倒四的。 沉淵起初還以為她只是在回憶往事,可聽著聽著,就覺出了不對勁—— 她這是在強(qiáng)作鎮(zhèn)定,努力消除自己的緊張情緒。 可不是么? 稍有差錯,就能要命的事兒,這種情況下,有誰不害怕呢? “有我在,不會有事的?!彼参克?。 白念蘇頓了一下,悶悶地“嗯”了一聲。 許是沉淵拆彈的時間有些久,白念蘇忐忑不安,說話都透出一股心浮氣躁的味道來: “沉淵,我們就鬧先前那一下下就好,以后都不提這事兒,好好地在一起,好不好?” 她吸了吸泛紅發(fā)堵的鼻子,“網(wǎng)上說的那些話,雖然難聽,但是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那些根本就不算是阻礙,對不對?我們會用時間證明,我們的愛情,是簡單純粹的,沒那么多曲曲繞繞……” “沉淵,你……嗚~你還有多久才好?” 那滴滴聲聽得多了,她感覺自己都要產(chǎn)生幻覺了,額頭后背都冒了一層冷汗。 她以為沉淵會比她好一些的,但是看他緊抿的唇瓣,她心里真的沒底。 “快好了?!背翜Y說道,聚精會神地辨別著每一根線,手里的鉗子每小心翼翼地剪掉一根線,確保沒發(fā)生意外,他才敢悄悄松一口氣。 “沉淵,我……”她還要再說點什么。 忽然見他嘴角微微上揚起一個弧度,他把拆下來的東西,輕手輕腳地放在一旁。 “蘇蘇,沒事了。”他起身,飛速解開她身上捆綁的繩子。 白念蘇一激動,禁不住嚎啕大哭,在他的攙扶下,站起身來。 她被綁得久了,身體僵硬,雙腿麻得像是被電擊了般。 “上來?!背翜Y蹲身,直接將她背了起來,往外跑。 “滴——” 這如夢魘般的聲音,再次在空曠的車間響起,還帶著點回聲。 白念蘇瞠目結(jié)舌地回頭看了眼,沉淵剛拆下來的炸彈,閃著一點刺目的紅光。 “艸!”沉淵低罵一聲,背著她跑得更快了。 大敞的門外,赫然有人等待。 白念蘇見那人的衣著,認(rèn)出是沉淵帶來的保鏢。 沉淵朝他們打了個手勢,一群人訓(xùn)練有素地撤退到一旁,各自忙活。 “白念蘇,你聽著,我現(xiàn)在唯一放心不下的人,就只有你了。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事,你都要好好的?!?/br> 沉淵的聲音,在催命符般的滴滴聲中,顯得格外焦灼。 白念蘇心間一緊,粉唇蠕動著,話還卡在喉嚨里。 他一腳跨到室外,將她放下,把她拉到身前。 身后的車間倏地傳開“嘣”的一聲,爆炸聲轟得人震耳欲聾,整個世界,地動山搖。 她眼前忽地黑了一下,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氣浪便氣勢洶洶地?fù)鋪恚瑢⑺麄兿品诘亍?/br> 她還來不及感受倒地的悶痛,就在熊熊熱浪中,嗅到了燒焦的刺鼻氣味。 沉淵將她牢牢地護(hù)在了身下。 白念蘇眼睛被灼得發(fā)痛,壓根睜不開。 那,趴在她身后的沉淵,又該傷成什么模樣? 她喉嚨干澀,眼淚簌簌滾落,“沉淵……你,你怎樣了?” “不好……”他緊了緊手臂,每一個字都似從齒縫里擠出來的般,說得異常艱難,“蘇蘇,如果不跟我,你就不會遭受這一切了。” 白念蘇禁不住哭出了聲:“但是,我喜歡你啊……沉淵,我不要這樣……” 腹部猛然襲來一陣墜痛感,她察覺到身下似乎有什么東西流了出來。 她驚慌失色:“沉淵,我,好像……一個多月沒來生理期了……” 她語無倫次,感覺到guntang的耳尖,被兩片柔軟又干燥的唇親了一下,“嗯?” “沉淵,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懷孕了……”她在他身下直發(fā)抖,“但是……沉淵,我肚子疼,下面還流血了……我好怕……” 這次,她沒等到身上那人的回應(yīng),他的身體很沉,壓得她難受。 “沉淵?沉淵!”她聲嘶力竭地喊他。 一場爆炸,白念蘇失去了一個孩子,還差點失去了一個愛人。 沉淵幾度在鬼門關(guān)游蕩,好不容易才撿回了一條命,但是身上大面積灼傷,注定康復(fù)前的日子并不會好過。 白念蘇在醫(yī)院休養(yǎng)期間,每天都要去他病房外看他,順便把畢業(yè)論文給解決了。 她拿到畢業(yè)證和學(xué)位證那天,做了一頓飯,送去元森集團(tuán)的CEO辦公室。 自打沉淵卸了臨時CEO的職位后,蘇依蕓試著挑起CEO一職。 雖然沒了沉淵,元森集團(tuán)元氣大傷,出現(xiàn)下滑趨勢,但智囊團(tuán)尚在,也不是不能繼續(xù)運營下去。 蘇依蕓見白念蘇來了,正在回復(fù)郵件的動作一頓,“怎么突然來了?這會兒,你不該去陪沉淵么?” 白念蘇把食盒往茶幾上一擱,“我今天終于畢業(yè)了,來討您幾句祝福~” 蘇依蕓把郵件寫好,發(fā)送過去,這才起身,“既然畢業(yè)了,那就該好好想想,今后要怎么為元森集團(tuán)鞠躬盡瘁?!?/br> “知道啦知道啦!”白念蘇敷衍道。 陪蘇依蕓吃完飯,白念蘇便準(zhǔn)備去醫(yī)院陪沉淵做復(fù)健。 迎面見到了水聽夢。 水聽夢依舊是CEO秘書,不過,聽說下個月,她要請婚假,跟一個富二代結(jié)婚。 她面帶微笑地跟白念蘇問好,白念蘇頷首,隨口祝福了幾句。 下樓后,她故意從咖啡店經(jīng)過。 透過一扇落地窗,她看到了宋珩知偉岸的背影。 那個男店員還在吧臺后工作,他抬頭的瞬間,視線與她在半空交匯。 她莞爾一笑,豎起了兩只大拇指,兩手漸漸靠近,對著做個“鞠躬”的動作。 男店員忍俊不禁。 宋珩知回頭,看到她時,有些錯愕。 不過轉(zhuǎn)瞬,他豎起食指,在唇間比了個“噓”的動作。 白念蘇的手在唇上比劃了下,像在拉拉鏈。 一年又一年春秋輪轉(zhuǎn)。 雖然沉淵做了不少植皮手術(shù),但身上還是留下了不少疤痕,就連那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在右側(cè)下頜處,都留下了難看的痕跡。 白念蘇見著,總會忍不住心疼地酸了眼眶。 可沉淵卻慶幸自己劫后余生,還能再度與她相擁。 “你真不嫌棄我?”他問她,側(cè)躺在床上,長臂一伸,將她摟進(jìn)了懷里。 白念蘇蹭了蹭他的胸膛,嬌聲道:“要是嫌棄,我哪會給你生孩子?。俊?/br> 沉淵埋頭嗅著她身上淡淡的奶香味,笑道:“我聽到寶寶哭了,孩子他媽,你該起來喂奶了?!?/br> 她噘嘴:“孩子他爸,你也該起來賺錢養(yǎng)家了?!?/br> “行,我數(shù)一二叁,咱們一起起床……”說著,沉淵開始倒數(shù),“一……二……” “要不,咱倆今天罷工吧,我想出去玩兒。” “好!” 卸下所有重?fù)?dān),往后余生,只要你想,我就陪你瘋。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