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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穿成反派的炮灰靈獸在線閱讀 - 第42頁

第42頁

    向晚薇目睹這殘忍的折磨手法,不僅對楊擎沒有半點(diǎn)同情,反而心頭一暢,也懶得再將目光施舍給他,歡喜地朝荒月奔過去。

    他果然是最厲害的,沒有出事,還及時(shí)趕來救了他們幾個(gè)的性命。

    “荒月,是我,我是薇薇,你看,我能幻化人形了!”

    向晚薇仰頭朝著他笑,還特意轉(zhuǎn)了兩個(gè)圈,“能認(rèn)出來嗎?認(rèn)不出人來,總認(rèn)得你挑的衣裳吧?!?/br>
    “你是真有先見之明,幫了大忙。”

    荒月膚白勝雪,今日看起來卻尤為的白。

    他面無表情,也沒有說話。

    只有些別扭地微錯開眼,他要如何說她化形的樣子,他早就看過了。

    買這些衣裳也不是有先見之明,只是不想她無意識化形被旁人瞧見。

    眼眸輕轉(zhuǎn),往斜地里的幾人掠去。

    法陣隨著荒月的到來,已經(jīng)破除。

    皎皎尾巴有傷,疼到飛不起來,身上的禁錮一松,跌跌撞撞朝向晚薇追過去,發(fā)出低低嗚鳴的聲音,用腦袋依戀地蹭著,還小心翼翼生怕圓圓短短的龍角會咯到她。

    向晚薇看著它皮rou翻卷的尾巴,心疼到不行,往荒月身后一看,溫慕正望著她,忙不迭朝他喚道,“溫慕,你靈力特殊,能快速治傷,快過來幫幫它,它是皎皎,破殼了。”

    溫慕抿著唇,依舊沉默如影子般快步走過來,只不過神色看起來有點(diǎn)古怪,一副著急擔(dān)心卻又欲言又止的模樣。

    手上動作倒是分毫不慢,靈力如絲緩緩覆在皎皎尾巴上受傷的地方,猩紅的傷痕開始rou眼可見的愈合。

    另一邊,云亦安在被荒月的絕色所驚后很快反應(yīng)過來,這就是薇薇口中說過的魔族尊主。

    他不卑不亢走上前,動作端正真誠地施了一禮,“多謝尊上出手相救。”

    荒月目光涼涼瞧著云亦安。

    一襲白衣飄然出塵,氣質(zhì)清貴溫潤,面對他,也不似大多人那般誠惶誠恐,而是坦然從容。

    荒月身上陰怖森寒的氣息比往日更甚,暗紅色眼眸微闔,一眼便看出了他體質(zhì)的特殊,“雪靈族?你就是在淵底給薇薇項(xiàng)圈的那個(gè)云家小子?

    云亦安臉上浮出清淺微笑,頷首答道,“對,是我,在淵底是第一次見到薇薇?!?/br>
    薇薇?

    荒月的臉一下就黑了,眼眸里透出燥郁,“她是本尊的契約靈獸,薇薇這個(gè)名字也只有本尊能叫?!?/br>
    云亦安在他森然陰戾的氣場下遍體生寒,但目光依然無懼,“薇薇有交朋友的權(quán)利,旁人怎么叫她,也該由她來決定?!?/br>
    兩相對視,電光火石。

    向晚薇見皎皎尾巴上的幾道深痕在溫慕的治療下很快就好了,非常驚奇,仔細(xì)看了看,圓滾滾的龍尾上連印子都沒留下。

    厲害??!

    溫慕簡直就是寶藏!

    皎皎的傷好了,向晚薇徹底放松下來,回頭去看荒月,想問他昨日的一天一夜發(fā)生了什么,是不是遇到了危險(xiǎn)。

    她一回頭就看見荒月和云亦安兩個(gè)面對面杵在那,而更驚悚的是荒月的臉黑了!

    是真的黑,原本雪白的肌膚黑如鍋底,還透著青灰,像中了劇毒一樣。

    向晚薇大吃一驚,忙去問溫慕,“荒月怎么了?”

    溫慕自從跟著她,別說再也不用忍饑挨餓了,那是每日里吃到滿足,整個(gè)人的氣色都好了很多,唇色也從發(fā)白到了現(xiàn)在的紅潤。

    他蹙著眉,看了荒月一眼,擔(dān)憂和欲言又止退去,把心一橫還是決定如實(shí)說出來,“尊上趕來時(shí)警告過我,不讓我說,但現(xiàn)在就算我不說,也能看出來了,他中了一種無解的冥毒?!?/br>
    向晚薇心一沉,“中毒?!”

    但很快又安定下來,“沒事的,正好這里有人能救?!?/br>
    云亦安是雪靈族,以血為藥引,再無解的毒都能化解。

    而此時(shí)云亦安見跟前的人瞬息面色青黑,醫(yī)治問診的經(jīng)驗(yàn)讓他了然,“你中毒了?我?guī)湍?。?/br>
    說著就伸出手,想先探一下脈。

    荒月目光一凜,聲音低低的透出森森危險(xiǎn),“敢碰本座一下,殺了你!”

    向晚薇正快步走過來,見荒月臉都黑成那樣了還在逞強(qiáng),急得一把抓住他寬大的衣袖,兇巴巴道,“你是很厲害,但厲害就不怕毒了?你看你都壓制不住了,就不怕再晚點(diǎn)留下什么病根嗎?”

    她是真的著急,畢竟荒月一直強(qiáng)大下去,未來才不至于被囚、落得個(gè)自毀身亡的下場,她也能有個(gè)強(qiáng)力隊(duì)友,和炮灰命運(yùn)抗?fàn)帯?/br>
    從未有人敢用這番態(tài)度對荒月說話,但破天荒地的,他沒有發(fā)怒,反而將目光投向云亦安,語氣平靜聽不出情緒,“薇薇,你就這么擔(dān)心我?”

    向晚薇小腦袋連點(diǎn),“當(dāng)然,非常擔(dān)心?!?/br>
    荒月眼底出現(xiàn)一抹笑意,稍縱即逝,但明顯心情大好,主動朝云亦安伸過手去,“探吧,替本座解了毒,報(bào)酬你任提?!?/br>
    云亦安抿著唇,垂下眼瞼,動作麻利地將溫涼的手指搭在荒月腕間,“心脈無損,情況不算糟,也不會留下病根?!?/br>
    說完拿出一把精巧匕首和玉白色瓷瓶,割破手腕將血放進(jìn)去。

    向晚薇知道云亦安的血能救人,但書里并沒有寫需要這么多,竟要割腕。

    血順著瓷白的肌膚如溪流般匯入瓷瓶,他都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似乎習(xí)以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