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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明昭只從社團里拿了兩張票, 一張給宋黎,而另一張,自然是送到秦長儀的手中。 “阿昭,她會來嗎?她看起來很忙碌, 一直不見人影。”李靜一滿臉擔憂道。 盛明昭輕笑了一聲道:“票送出去了,至于來不來,看她自己的決定?!?/br> “她要是不來呢?你會不開心嗎?”李靜一小心翼翼地問道。 盛明昭瞥了她一眼,大大方方道:“不來就不來, 有什么好生氣的?” 李靜一一愣,有些晃神。她不太分得清盛明昭對秦長儀的感情,你說她不喜歡吧,可她一直注意著秦長儀,發(fā)展到眼中容不下其他人的地步;可要說她喜歡吧,她又不怎么上心,似乎并沒有徹底沉浸其中,始終保持著一副若即若離的姿態(tài)。 李靜一遲疑了片刻,又道:“阿昭,秦大小姐看著跟我們不是一路人。” “是么?”盛明昭挑了挑眉,并沒有將她的話放在心上。她隨后抄來一本薄冊子,卷成了話筒的形狀,即興念臺詞,“我要在您的門前用柳枝筑成一所小屋,不時到府中訪謁我的靈魂;我要吟詠著被冷淡的忠誠的愛情的篇什,不顧夜多么深我要把它們高聲歌唱……” 這是《第十二夜》里薇奧拉對奧麗維婭說的話,可作為奧麗維婭的扮演者,李靜一卻覺得這番話不是對奧麗維婭說的,而是指向了另外一個人。 盛明昭對著自己說出的是臺詞,展現(xiàn)出的情態(tài)是表演,但是她看到秦長儀的時候,滿心滿眼都是熱忱。李靜一有些難過,又有些不甘??墒⒚髡岩呀?jīng)岔開了話題,擺明了不想與她繼續(xù)談論。 十二月的容城飄起了細雪。 寒意刺骨,如刀刓肌膚,路上的學生都弓著身,恨不得將自己縮到領子里。 比起外頭的酷寒,大禮堂里暖意融融。 宋黎坐在第三排,朝著盛明昭招了招手,身側(cè)留下了一個明顯的空位。 盛明昭得空,從后臺走了出來,她往空位望了一眼,低嘆了一口氣道:“果然沒來。”頓了頓,又一笑道,“至少沒將票送給別人?!?/br> “你在嘀咕什么?”宋黎好奇道。 盛明昭搖了搖頭道:“沒什么?!?/br> 宋黎一聽她這話,也不追根究底,忙道:“昭昭加油,你是最棒的!” 除了《第十二夜》,話劇社還另外排了兩出戲,盛明昭在戲內(nèi)客串,這一忙碌,一直到晚上十點鐘才算結束??纯蜕隽?,但是社團的人仍舊需要留下收拾東西,一整理就是大半個小時。 盛明昭有些困,瞇著眼睛打呵欠。 “你今晚回家么?要不在我宿舍住一晚吧?”李靜一望著盛明昭,忍不住提議道。 外面仍舊下著小雪,濕冷地滑。 盛明昭望著李靜一,懶洋洋道:“不用了,就幾步路?!?/br> 李靜一見狀也不好勉強,點了點頭道:“好,那你小心一些。” 細雪一粒粒的,在朦朧的路燈光線中漂浮在眼前。 盛明昭撐著傘,迎面撲來的寒意,讓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她緊了緊大衣的領子,有些后悔沒有戴著圍巾。 從學校到住的小區(qū)也只隔著一條街,馬路上冷冷清清的,偶爾才見到一輛緩行的車。 盛明昭在小區(qū)門口看到了秦長儀。 秦長儀剛從一輛車上下來,站在路燈下,任由飄雪落在肩頭。 盛明昭不用想也知道,她是應酬回來了。秦長儀跟她不一樣,在成年之后就開始著手集團中的事情了,部分應酬是免不了的。她好像從小到大都沒有自在放松過。無趣的呆子,盛明昭心中暗念道。她撐著傘,等到秦長儀走近了,才慢悠悠上前,傾了傾傘遮住了飛雪,懶洋洋道:“怎么沒帶傘?” 秦長儀沉默了片刻,才道:“雪不大?!鳖D了頓,她又道,“你怎么這么晚?” 盛明昭勾唇一笑道:“等你啊?!?/br> 這話秦長儀不信,但她也是點點頭,邁著步子往前走。 盛明昭緊跟著她的步伐,直到走入樓中才合上散,湊到秦長儀身上嗅了嗅,低語道:“你的身上有酒氣?!?/br> 秦長儀“恩”了一聲,側(cè)開身體等盛明昭進了電梯,她才跟上。她抱著雙臂,眸光有些渙散。 電梯中安靜無聲。 盛明昭湊近了秦長儀,見她往后退了一步,才輕笑一聲,明知故問道:“秦長洲沒把票給你?” “什么票?”秦長儀下意識道,片刻后她總算回憶起來了,她對上了盛明昭玩味的視線,開口道,“抱歉?!?/br> 盛明昭輕呵了一聲,倒也沒那么在意。她的視線灼灼,緊盯著秦長儀,直到電梯門打開,秦長儀離開,她才收回了視線。 “阿昭,你到家了嗎?” “阿昭?” 手機屏幕亮起,是李靜一發(fā)來的消息。 盛明昭回復了一個“嗯”字,便又重新抬眸望著開門的秦長儀。 秦長儀也察覺到了盛明昭的目光,她掃了一眼盛明昭手中的傘,低語道:“謝謝?!北慊匚萘恕J⒚髡褔K嘖兩聲,搖了搖頭。 秦長儀靜靜地坐在沙發(fā)上,沾著細雪的外套脫在了一邊。 她的腦袋昏昏沉沉的,眼皮子耷拉著,很是困乏疲憊。沒多久后,她站起身到書房找到了那本夾著話劇票的書,摩挲著上頭的圖案,她輕輕地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