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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屏幕一亮,秦長儀蹙著眉,低頭掃了一眼消息,她的面色更加沉凝難看。 蘇家——她與蘇徹是朋友,但是交情好不到夢里的地步。是因為夢中的蘇未然,她是蘇家的女兒。夢里的她就站在這伙豺狼身邊,冷眼看著他們將盛家撕咬得四分五裂。 秦長儀忽然有一股作嘔的沖動,她伸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盛明昭從廚房走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秦長儀這個動作,她怔愣了片刻,快步走到了秦長儀的跟前,放下了牛奶,問道:“你在干什么?” 她的聲音很平靜,似乎只有訝異。 秦長儀快速地放下手挺直了背脊,她將手機倒扣在茶幾上,淡淡道:“沒什么?!眽糁惺⒚髡训拿嫒菀呀浤:每床磺辶?,可是眼前的人——明艷張揚,又帶著三分散漫,秦長儀的視線在盛明昭身上停留了片刻,就轉移了。 盛明昭聽了秦長儀的話也沒深究,半晌后才抬眸忽地問了一句:“不上班?” 秦長儀輕聲道:“休息?!?/br> 盛明昭挑眉,這倒是少見了。 她也沒多說,吃完早餐后就飄上了樓,只剩下秦長儀一個人坐在客廳中,抱著雙臂沉思。 盛家的事情她不便插手,可既然知道了,總不能就這么放過。 只是一件一件的事情成真了,那她和盛明昭會不會也被這股莫名其妙的力量推到最后一步? 這不是她愿意見到的。 秦長儀沒有在客廳坐太久。 夢境如一條蛇緊緊纏繞著她,只在她需要喘息的時候松懈幾分。 她不知道如何面對盛明昭。 在王照將行程表發(fā)過來的時候,她看著出差的消息松了一口氣,但是片刻后眉頭又緊緊蹙起。 這個地點,她會碰到蘇未然。 如果她不過去呢?上天警示她告知她在夢中,難道不能夠借此避開么? 事情的發(fā)展如同秦長儀預料的那般,在孤兒院院長提出邀請的時候,秦長儀一反常態(tài)拒絕了,只讓助理前去,她自己則是坐飛機回到了容城。 很快的,王照那邊發(fā)過來了合照,照片上的那個人——是蘇未然,與夢里一模一樣。 屋中燈火通明,然而客廳中沒有任何人影。 秦長儀換了鞋脫去了厚重的外套在沙發(fā)上坐了好一會兒,也沒見到盛明昭下樓。她的眉頭蹙了蹙,看著自己給她發(fā)的消息“今晚回來”,有些懷疑她是否收到了。 她們之間竟然如此冷淡疏離? 秦長儀站了起來,腳步踢踏,幾分鐘后她才冷靜下來,壓住了自己翻涌的情緒。 盛明昭并沒有睡覺,她坐在床上看書,聽見了秦長儀進房間的動靜,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 很顯然,在她眼中,這趟出差也沒什么不同。 秦長儀的心情已經平靜了,她拿了衣物浴巾進了浴室,水聲嘩啦啦。 盛明昭放下了書活動活動手腕。 秦長儀似乎在生氣?她的眸中閃過了一絲疑惑不解,可也沒有究根問底的打算。結婚三年朝夕相處,她已經摸清楚了一點,秦長儀不會傾訴。 她是一臺沒有感情的機器人。 秦長儀裹著浴巾出來的時候,察覺到兩道灼熱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她正對著盛明昭的視線眨了眨眼。 可能結婚三年,就對盛明昭有渴求時候的神態(tài)最為熟悉? 秦長儀沉默片刻,在心中嘆了一口氣。 她坐在桌子邊吹頭發(fā),視線落在了散亂的桌面上,筆、紙、刻刀……這才出差幾天就亂七八糟了。她一次又一次收拾,盛明昭一次又一次弄亂,她們像是相斥的兩極,找不到重合點。 在盛明昭伸出手的時候,秦長儀一反常態(tài)地擋了擋。 在這些事情上,她一直放縱著盛明昭??墒菈糁械膱鼍氨P桓在腦海中,久久不散。“抱歉?!彼吐暤?,也不看盛明昭的神情,轉身背對著她。 被拒絕的盛明昭一怔,她望著秦長儀若有所思,片刻后灑然一笑,順手關了燈躺了回去。 夜色如潮水鋪天蓋地地涌來。 秦長儀察覺到盛明昭的手搭在了她的腰間,她眉頭蹙了蹙沒有拂開,只是盛明昭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她只是低語了一句“晚安”。 秦長儀的喉嚨動了動,片刻后才溢出一道輕嘆,她道:“晚安?!?/br> 在她接受了自己是書中不由自主的人物時,那些奇怪的、重復的夢境便消散了,只是她仍舊遺忘不了也接受不了,縱然一切都沒有發(fā)生。 離婚?讓一切歸零?或許就能完全避免? 她的腦海中迅速閃過這個念頭,如電光石火。 貼著她腰際的手不知什么時候挪開的,枕畔的人已經翻了個背對著她,寂靜的房間中傳出了綿長平穩(wěn)的呼吸聲。 秦長儀睜著眼,沒有絲毫睡意。 ——長儀,盛家那邊來談你跟昭昭的婚事,你同意嗎? ——嗯。 ——我想跟你結婚。 ——為什么? ——因為你很合適,你應該也這么想。 …… 過往的事情如海水倒灌,秦長儀輕悄悄地轉過身,看著籠在暗夜中、已經熟睡的盛明昭,低聲道:“你后悔了嗎?” 她沒有得到答案,她也沒想著聽到答案。 腦子越來越清醒,思緒活躍著,那些被掩埋的、被壓服的,都趁機沖出了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