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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翊:“……” 蕭翊直接上去敲暈她。 暈倒前的一瞬,司馬妍很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那眼神好像在說,我都不打算叫人了,你為什么還要打暈我? 蕭翊心道,打暈?zāi)悖_保我離開后,你不會馬上叫人。 建康城太危險,他的行蹤不能暴露。 離開公主府,蕭翊去找宗明錫。 宗明錫在飛花樓快活。 摟著左邊的親一口,摟著右邊的就著美人手,低頭喝酒。 跟美人好一番溫存,門突然被踹開。 宗明錫憤怒了,誰又來打擾他! 蕭翊? 宗明錫愣住,蕭翊怎么在這? 自作主張辭官回興湖,還投靠他父親,現(xiàn)在來建康城,不是找死么? 他想做什么? 想起自己以前針對蕭翊的種種,宗明錫一驚,難道蕭翊是來殺他的? 還真有可能,蕭翊這人不是善茬,敢借公事跑回老巢,殺掉族中兩個重要嫡系,順勢投奔他父親,說明此人夠決斷,夠狠,夠能審時度勢。 所以說不定蕭翊一直記恨他,想殺他,只是之前找不到時機(jī),才忍著。 現(xiàn)在蕭翊那邊塵埃落定,不忙了,就不用忍了,殺完就跑,等天亮,人不知跑多遠(yuǎn),真兇都抓不到。 而他,孤零零躺在青樓,衣冠不整,尸身漸涼,會被嘲笑死的! 他好可憐,當(dāng)初就不該sao擾蕭翊,現(xiàn)在遭報應(yīng)了罷。 宗明錫叫美姬出去,問:“蕭兄冒夜前來有何貴干?” 蕭翊:“宗兄可想跟我去興湖?” “啊?” 蕭翊說什么? 他腦子壞了? 宗明錫覺得荒謬至極,他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蕭翊?!澳憬形遥闳ヅd湖?你沒瘋罷?” 蕭翊當(dāng)然沒瘋,他說:“在建康,宗兄與我同樣是異類,不受待見,既如此,為何還要呆在這,委屈自己?” 宗明錫打量蕭翊,仿佛重新認(rèn)識他,過了會,嘴角一扯?!拔胰ツ腻羞b都行,為何要跟你去興湖,我記得我們是有過節(jié)的罷,過節(jié)還不小,萬一你要折磨我怎么辦,興湖是你的地盤,到那我真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br> 蕭翊:“蕭某誠心邀請,必然盛情款待,宗兄無需擔(dān)憂。” 宗明錫嗤笑一聲?!澳憬形腋闳ヅd湖干什么?” 蕭翊:“我想結(jié)交宗兄,助宗兄繼任刺史之位。” 宗明錫驚了,思索片刻問:“為何是我?” 蕭翊:“我與宗兄也算同病相憐,想幫宗兄一把?!?/br> 好假的理由,宗明錫又嗤一聲。“幫我?是覺得我什么都不懂,好拿捏罷?!?/br> 蕭翊:“宗兄難道不想爭取么?宗兄愿意一輩子呆在建康,做一個草包,被人嘲笑?” 激他? 宗明錫沉下臉。 兩人看著對方,都沒說話。 片刻后,蕭翊問:“宗兄考慮好了么?” 宗明錫表情陰晴不定。 蕭翊拋下一句話離開?!叭魶Q定好,便于寅時去城西第三院找我,告辭?!?/br> 蕭翊走后,宗明錫提了一壺酒,靠在墻上,望著窗外月色。 他自小,就被父親嫌棄,那時候家族權(quán)勢不及現(xiàn)在,為了安朝廷的心,就把他送到建康,讓他面對無盡敵視,嘲笑。 這么多年,他自暴自棄,被生活打擊得直不起腰。 要跟蕭翊走么,或許去興湖能開啟他的新生。 下樓后,蕭翊問人要了紙筆和香囊。寫下“恭賀大婚”,落款蕭翊,將香囊里的香料丟掉,塞進(jìn)字條和漆盒。 蕭翊去王珩的別院,將香囊扔進(jìn)去,回到城西的院子。 有個人等了他很久。 她描了秾妝,頭上插滿發(fā)簪步搖,寶石光澤刺目,卻覺得還是不夠美麗耀眼,又撲上幾層白粉,抹幾層胭脂,插上一根珠光寶氣的發(fā)簪。 她要以最好的樣貌見他,因為今夜是她和他的大婚之夜。 蕭翊遠(yuǎn)遠(yuǎn)就聞見極濃重的香薰味,進(jìn)內(nèi)院,看到滿眼的白,腳步一頓。 蕭翊一回來,楊太后就注意到,她理了理頭飾和衣裳,笑著迎出去。 深更半夜,蕭翊看到一個女鬼朝他奔來。這女鬼穿著慘白衣裳,畫著僵硬妝容,牽起詭異笑容,看得人瘆得慌。 蕭翊不想她撲上來,立刻道:“太后?!?/br> 楊太后被刺耳又生疏的稱呼喊悲痛了,她停下來,傷心道:“阿襄?!?/br> 他跟以前區(qū)別真大,以前的他意氣風(fēng)發(fā),年少輕狂,現(xiàn)在他將所有的鋒芒收斂,氣質(zhì)冷硬,拒人于千里之外。 蕭翊:“太后還是不要叫這個名為好?!?/br> 蕭翊來建康是為了她。 宣元帝死后,楊太后頻頻來信,催促他去建康,她想與他見面。 信紙上的口吻小心翼翼帶著討好,依稀能窺見昔日的她,柔柔弱弱,沒有主見,總是跟在他身后。 這樣的她,如今卻出來臨朝稱制。 他怕一直回絕,逼急了她,做出什么事,所以親自來探一探。 楊太后一愣,認(rèn)同道:“對?!比羰墙辛?xí)慣了,當(dāng)眾喊出這名,就麻煩了。接著問起自己最關(guān)心的事,“你喜歡我么?” 蕭翊謹(jǐn)慎地看著她,沒說話。 楊太后自顧自道:“我們今日成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