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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胤之從短暫的懵逼中回過神,捂著臉怒了,但聽到盧氏的痛訴,氣消了點。 他確實冷落她太久,怨他是應該。 她還說她那么愛他,他真有魅力,氣又消了點。 看到盧氏悲痛絕望的模樣,氣再消了點。 她那么柔弱,又那么剛強,王胤之心中升起nongnong的破壞欲和征服欲,想撕開她強硬的外殼,觸到她最柔軟的部分,□□玩弄。他心癢難耐,恨不得立刻把她抓過來,可盧氏手里的簪子提醒他不可輕舉妄動,只能輕聲道:“你怎么會是奴婢□□呢?你是我的妻子啊,有話好好說,這又是何必?快放下?!?/br> “你出去!”事已至此,盧氏突然什么都不怕了。 今日若妥協(xié),就要忍受百倍的惡心。被王胤之冷待了那么多年,盧氏對他只有怨恨。 她死也不會跟他睡。 “若你怨恨我,打我罵我都可以,不要傷了自己?!蓖踟分f著,慢慢靠近她,想將她手里的簪子拿掉。 可他一動,盧氏立刻叫道:“別過來!” 同時簪子扎下去,鮮血瞬間順著脖頸流下來。 王胤之嚇得停下腳步,忙道:“我不過去,不過去,你快把簪子放下來?!?/br> 盧氏見他沒再動作,將簪子微微拿開。 王胤之松了口氣,還不放棄?!鞍煟抑牢疫^去忽視了你,讓你受了許多委屈,如今我已醒悟過來,給我個彌補的機會好么?我是愛你的。” 盧氏沉默片刻,突然笑了,笑自己多年前為了這么個滿腦子□□的人變得怨氣沖天,成天妒忌這妒忌那,他除了一副好相貌,還有什么好的? 若她沒有因他一時的柔情蜜意和好相貌動心,就不會那么痛苦。若沒有嫁給他,就不會痛苦。 她曾經(jīng)雖膽子不大,但也不似現(xiàn)在這般懦弱,怎么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她自己都厭憎自己,若不是阿娘今日跟她說起好多幼時的事,她都忘記自己曾是什么樣。 “愛我?!北R氏道,“愛我什么?臉?還是身子?若沒有你這膚淺的愛,我不至于落入今日這般田地,你知道我這些年怎么過來的么?我本可以嫁給一個門當戶對的夫君,和和美美地過一生,然而因為你一時沖動,嫁給了你,嫁給了高高在上的王氏,我嫁過來的時候,舅姑嫌棄我,妯娌厭惡我,瞧不起我,嫉妒我,而你的兄弟,總是用齷齪的眼神看我,用言語挑逗我,甚至把我拉到樹叢非禮我!” 王胤之才知道自己竟然被戴綠帽了,氣得不行?!罢l?誰非禮你?” 盧氏笑得凄涼。“你不關(guān)心我,只關(guān)心被誰帶了綠帽?!?/br> 王胤之被她提點,發(fā)現(xiàn)真是那么回事,有些愧疚?!拔摇?/br> 盧氏不想聽他說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那時候我怕極了,等你回來,跑過去抱著你,想與你說,可你是怎么對我的?你甩開我,讓我成天不要只想著你,圍著你一人轉(zhuǎn),多跟府里的人處處,她們不會吃了我,沒什么好怕的?!?/br> 王胤之沉默,僅存的一點點良心,在代入她的角色后,被勾起來。 “若不是我踹開他,他當真會吃了我?!北R氏嘲諷道,“夫主不用擔心,夫主沒有被戴綠帽,真要戴了,我不會茍活到現(xiàn)在。沒被發(fā)現(xiàn)還好說,我自盡連累不到家人,若被發(fā)現(xiàn)了,整個家族都因我蒙羞,不光阿妹們難以婚配,兄弟子侄們亦討不到官做,盧氏怕是會因我一人而敗落,真正成為妯娌們口中的破落戶?!?/br> 王胤之吶吶?!鞍煟敃r我并不知道這些,抱歉。” 盧氏:“夫主莫要這么說,妾身受不起,如今夫主知道妾身被人非禮,想必不想碰一個被別人碰過得女人罷,妾身不想叫夫主犯惡心,請回罷。” 王胤之聽她說那么一通,什么興致也沒了,順從離開。 翌日,王胤之遣散了府里的姬妾,伺候王胤之二十余年的姬妾們,有幾個鬧著要見王胤之,其他都抽抽搭搭拎著包裹離開。 司馬妍去找盧氏時,見美人一個接一個出來,滿臉戚容,進屋問盧氏什么情況。 盧氏回:“夫君將她們遣散了?!?/br> 司馬妍驚道:“發(fā)生了什么?阿耶怎么突然要趕她們走?” 盧氏:“他就是賤!” 司馬妍被盧氏驟然狠厲的表情嚇到,發(fā)生了什么? 盧氏看到司馬妍呆愣的表情,反應過來,管理好表情,問:“嚇到你了么?” 司馬妍:“……沒?!?/br> 接下來屋子里一片歲月靜好,盧氏安安靜靜繡花,偶爾柔聲跟司馬妍說話,仿佛剛剛只是被厲鬼附體。 回院后,等王珩下朝,司馬妍迫不及待跟他討論這事。 “今日我去找阿娘時,見院里的姨娘不是在鬧騰,就是哭著離開,阿娘說她們都被阿耶遣散了,你知道怎么回事么?” 王珩沒回答,轉(zhuǎn)而問:“昨晚阿妍有沒有聽到巴掌聲?” “巴掌聲?跟這有什么關(guān)系?好像確實有巴掌聲,似乎是從阿娘那屋傳來的……” 王珩:“或許,是母親打的?!?/br> 司馬妍張著嘴,好半天沒合攏。昨天下午玩投壺得時候,王胤之看盧氏的眼神就不大對,最近王胤之還找過盧氏幾次,說他的吃穿用度這里短了那里缺了,要盧氏趕緊安排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