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迫成為風(fēng)水先生的日子里_分節(jié)閱讀_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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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管事指著旁邊一個面白無須看著非常和藹的老人道:“這是內(nèi)務(wù)大管事,徐公公?!?/br> 郁寧不曾行禮,笑瞇瞇的說:“徐老爺子好。” 徐公公連忙行禮,臉上綻開了一個笑容,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使不得,使不得,老奴怎敢讓少爺稱一句‘老爺子’?!?/br> “那我就隨便叫了?!庇魧幟饬怂睦?,吩咐道:“徐伯,您是負(fù)責(zé)內(nèi)務(wù)的?!彼聪蛱m霄,說:“那是蘭公子,勞您先為蘭公子備一個住處,好讓他一會兒安置……芙蓉,一會兒把禮單什么的都交給徐伯,剩下的等我見過師傅師公之后再行處置?!?/br> 芙蓉低聲應(yīng)道:“是,少爺?!?/br> 徐公公被郁寧叫了一聲‘徐伯’,心下是說不上來的舒坦,行動之間更是熱情貼切了幾分:“少爺只管先去見大人與先生,此處諸事只管交予老奴,老奴保證收拾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shù)??!?/br> “那就勞煩您了。”郁寧道了聲謝,蘭霄被紫衣婢推了過來,郁寧迎上去接了紫衣婢的活兒,把他往里頭推,邊笑道:“終于到啦——先帶你去見我?guī)煾祹煿?,過了明路?!?/br> 蘭霄趕路了數(shù)日,他向來體弱一些,說不疲憊是不可能的,卻還是打起了精神,應(yīng)了一聲。 一行人順著中門進(jìn)了府中,繞過了影壁,便到了正堂門外。一旁來了個人在王管事耳邊耳語了幾句,王管事聽罷上前一步對郁寧低聲說:“少爺,大人與先生吩咐了,讓下人先送蘭公子去歇息,您與三先生前往正堂即可。” 郁寧心下危機(jī)感爆起,他若無其事的笑了笑:“我?guī)еm公子一道來的,不讓他拜會一下師傅與師公怕是失禮。” 王管事道:“梅先生說了,不必在意虛禮……蘭公子體弱,日夜兼程,太醫(yī)已經(jīng)在后院等了。” “好吧?!痹挾颊f到這個份上了,郁寧再不甘愿也只好松手,仍對著其他人道:“服侍好蘭公子,若有怠慢,從嚴(yán)處置?!?/br> “是?!北娖唾慢R齊應(yīng)了一聲,郁寧只好和蘭霄說了聲抱歉,蘭霄擺擺手,紫衣婢上前把蘭霄推到后院去了。郁寧本來就想這拖著蘭霄一道去見師傅師公,到時兩位就算有什么火氣,有蘭霄這個外人在,師傅師公也不好發(fā)作,結(jié)果萬萬沒想到梅先生直接就把蘭霄給撂下了。 是真的要命。 三師兄見蘭霄遠(yuǎn)去,拍了拍郁寧的肩膀。關(guān)于郁寧在路上跟撒了韁繩的野馬一樣的事情他也略有聽聞,此時憋著笑說:“好了好了,師傅不會打死你的?!?/br> “……三師兄,你可要幫我。”郁寧愁眉苦臉的說:“回頭我要跑的時候,您可千萬記得別把門給關(guān)嘍?!?/br> “你還打算跑?” 郁寧特別理直氣壯的說:“小杖則受,大杖則跑,此乃孝道!” “……行?!?/br> 三師兄應(yīng)了,郁寧招了招手,讓芙蓉把捧在手上的文王天星劍給他,這才叫人去通報(bào)。 沒一會兒,正堂開了門,叫郁寧和梅三先生進(jìn)去,郁寧深吸了一口氣,調(diào)整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快步走了進(jìn)去:“師傅!師公!我來啦——!你們想我沒有?……” 梅先生與顧國師分坐于上首兩側(cè),見郁寧與梅三先生一前一后的進(jìn)來,眼中流露出些許笑意。 梅先生張了張嘴,正欲叫他跪下,沒想到郁寧一溜小跑到了兩人面前,都沒等梅先生開口,就麻溜的跪下磕了頭,把文王天星劍舉過頭頂,眼睛發(fā)亮,一副求夸獎求表揚(yáng)的模樣:“師傅,師公,看這個!” 第119章 這文王天星劍究竟是如何而來,跟著郁寧的外務(wù)管事自然已經(jīng)飛鴿傳書來稟過了。梅先生示意仆從們?nèi)珨?shù)退出,唯有梅三先生還站在一側(cè),郁寧聽見那幾不可聞的關(guān)門聲心里一涼——青天白日的,干啥要關(guān)門? “老三,坐吧?!泵废壬似鸩韬攘艘豢冢淅涞恼f。 “謝師傅。”梅三先生拱手作揖,這才老老實(shí)實(shí)在下首坐了,順道給郁寧一個同情的眼神。但是很可惜,郁寧這個時候?qū)W⒅^察著梅先生臉上細(xì)微的動態(tài),沒看到這樣的眼神。 梅先生見門關(guān)了,正想問上兩句郁寧在一路上做的破事,就見顧國師給了他一個眼神,他便隱忍了下去。顧國師起身,笑吟吟的走到郁寧身前,接了劍看了看,說:“阿郁怎生帶了這等廢鐵回來?瞧著也沒什么稀奇的?!?/br> 郁寧知道顧國師故意逗他玩呢,以為這一關(guān)算是過了,抿了抿嘴唇,心里樂開了花?!皫煿阄枰幌略囋嚕俊?/br> 顧國師一笑,卻沒有試一下的意思,他把劍還給了郁寧,道:“阿郁你來吧,我年紀(jì)大了,懶得挪動?!?/br> 郁寧哪敢再去揮這把劍,他的傷雖然輕,可是這幾日日夜兼程,說好透了那是不可能的,如今還有時胸口隱隱作痛呢!他只能可憐巴巴的瞅著顧國師:“師公,徒兒力不能及……” “我看你不是很能耐嗎?”顧國師旋身坐下,雖然還是笑意盈然的模樣,但是吐出的話著實(shí)不是什么好話?!鞍⑷裟悴恢腊桑拷鼛兹瘴页中鲁隽艘晃淮蠹矣粝壬?,在業(yè)內(nèi)穿得是沸沸揚(yáng)揚(yáng),一手改天換地的大格局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這幾日,去富水城的風(fēng)水先生不知有多少,都是去看這位郁先生的大手筆的。” “都說這位郁先生之能,怕是能夠開創(chuàng)一派之先河。”他話說到此處,言語之間冷意畢現(xiàn):“我還道郁先生這次來長安府,定然是少年得志,瀟灑快意,說不得就是來與阿若你斷絕師徒關(guān)系的,好專心去做他的先生……怎么就還跪在我們面前呢?” 梅先生捧著茶杯,沒有說話。 ——?dú)⑷苏D心?。∫膊恢浪悄睦锏米锪怂麕煿?,惹來這樣誅心的話! 郁寧都快急瘋了,他瞅了一眼梅先生,見他神色不動,一副沒生氣的模樣,他又摸不準(zhǔn)他師傅到底生氣沒生氣,但是他又不好當(dāng)場和顧國師嗆聲,只好弱小無辜又可憐的說:“師公,我沒有,我不是,你別亂聽外面人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