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迫成為風水先生的日子里_分節(jié)閱讀_1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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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人走后,梅先生才招了招手,道:“阿云,你過來。” “是?!泵废丛茟?yīng)了一聲,走到了梅先生跟前,梅先生凝眉道:“你是怎么想的?” “回師祖的話,徒孫覺得非常不忿?!泵废丛苹卮鸬?。 郁寧在一旁聽著,總覺得哪里奇怪,卻又一時半會說不上來,他仔細的打量著梅洗云,此刻他才發(fā)現(xiàn),眼前這個少年似乎與梅三先生長得并不相似。這相似并非是指面貌,而是指氣質(zhì)。梅三先生的氣質(zhì)沉穩(wěn)中帶著些許柔和,但是梅洗云眉目之間卻是一抹掩藏得極好的孤傲之態(tài),或許他的動作語氣都很謙卑,可是郁寧就是覺得他一定是一個冷僻孤傲的人。 這樣的感覺太奇怪了,郁寧還是第一次見到給他這樣感覺的人。 顧國師聽了,斯里慢條的說:“現(xiàn)在沒有外人,你老實交代……你可是不想與那周小姐成親?” 梅洗云一滯,緊接著便跪了下去:“顧師祖明鑒,阿云確實不愿與周小姐成親。” “阿云你在說些什么?!你與周小姐青梅竹馬,我之前問你的意思的時候,你也沒有反對!”梅三先生驚得向梅洗云走了兩步,臉上說不出是震驚還是憤怒:“你若不愿意,為何不說?” “說了,爹也不會聽?!泵废丛戚p聲說:“就如同我不喜歡古器物,我喜歡念書,我想考科舉,可是爹你還是讓我從澹泊書院退了學一樣?!?/br> “你——!”梅三先生一時氣結(jié):“你若是真的好好讀書,我為何不放你讀書?!成天和戲子混在一處,你以為我不知道?” 梅先生聽到此處,不悅的道:“怎么回事?” “師傅!”梅三先生正想解釋,梅先生就打斷了他:“阿云,你自己說?!?/br> “是?!泵废丛乒虻霉P直:“我想念書,我想考科舉,至于與戲子廝混,純屬傳言?!?/br> “什么傳言!詭辯!我親眼所見,豈能有假?!”梅三先生氣極道:“我看你是被那戲子迷昏了頭!” “他與我不過是易趣相投,并無齷齪之事?!泵废丛茢蒯斀罔F的說:“若是心中齷齪,看什么都是齷齪的?!?/br> “放肆?!泵废壬鏌o表情的道:“不得無禮?!?/br> “阿云失言,請祖師責罰?!?/br> 郁寧見場面越來越僵持,出聲打斷道:“交個朋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阿云你若是不想與周小姐成親,趁此機會,當斷則斷?!?/br> “小師弟你還幫著畜生!兩家結(jié)親,豈能說斷則斷?” 郁寧走到梅三先生身邊,搖了搖頭說:“阿云這樣子與人成婚最后也不過是一對怨偶,三師兄若是真與周老爺交好,怎么忍心如此害他女兒?不若另擇一位阿云喜歡的佳人,也好讓阿云收收心,既然他喜歡讀書,那就去讀,將來高中,也是光宗耀祖的事情,并不丟人?!?/br> “在場都是自家人,不如話攤開了說?!庇魧幏治龅溃骸澳菞l竹葉青,說周家全然不知情定然是不可能的,只看到底摻了多少了。既然他家也不清白,我們也就順勢退婚,想來他們也沒有什么好說的……若是三師兄實在是過意不去,師公是國師,回頭就給傳一句說阿云三年內(nèi)不適宜成婚,我看誰敢冒出來說一句周小姐和阿云是天作之合?!?/br> “大丈夫何患無妻?等到阿云考上了舉人,再擇一佳人,也不求家世美貌,只要是阿云喜歡的,又是清白人家,品性賢良一些……自此夫妻琴瑟和鳴,又何嘗不是一件美事?” 顧國師側(cè)耳細聽,低聲與梅先生說:“阿郁說得在理?!?/br> 梅先生神色不變,眉宇間卻也有些松動。 郁寧見梅先生和梅三先生都頗有些意動,便向梅洗云眨了眨眼,乘勝追擊:“阿云既然說了喜歡念書,想考科舉……師兄,阿云考中秀才了么?我記得明年就有春闈,不妨叫他下場一試,若是不中也無妨,再給他三年,若是三年后他還是不能中舉,便安安心心隨著師兄學本事,娶妻生子,成家立業(yè),師兄你看如何?” 郁寧指了指自己:“我是今年才拜到師傅門下的,我都二十六啦,阿云三年后也不過二十,怕什么?” 梅洗云伏首下拜,額頭抵在了冰冷的青磚上,他高聲道:“阿云愿意念書,求師祖成全!” “周家確實不適合再與阿云議親?!鳖檱鴰煹馈?/br> 梅先生沉思片刻,點了點頭:“既然你小師叔為你求情,此事也未嘗不可……但是你需明白,若是三年后你不中,便不得再有違逆之舉?!?/br> “阿云明白!” “老三呢?”梅先生問。 梅三先生拱手:“全憑師傅做主?!?/br> “那這件事就這么定下了。” “謝師祖!”梅洗云抬起身子,眼中居然有一些不敢置信之色。他看向郁寧,頷首致謝,郁寧對著眨了眨眼睛,做了個口型:乖。 顧國師和梅先生對視了一眼,然后有志一同的把梅三先生和梅洗云打發(fā)走了。等他們一前一后出了前廳,梅先生和顧國師起身回房,郁寧自然是要跟著的,幾人走在廊下,顧國師見郁寧低著頭,似乎在思索什么,便問道:“在想什么?” 郁寧看向顧國師,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神色莫名:“師公……那條蛇不會是阿云做的吧?” 顧國師低笑一聲:“你才看出來?……怎么說也是我們看著出生的孩子,他秉性如何我們還是有幾分了解的,雖是老三的孩子,卻半分都沒有學到老三的沉穩(wěn)周全,做起事來毛毛躁躁的……” 他伸手理了理自己的披風,大紅的外衫自披風內(nèi)露了出來,他細細的將自己的長袖整理好,又好氣又好笑的嘆道:“我本來想借著此事敲打一下阿云,膽子雖大,手段卻是粗陋至極……這樣下去,遲早有一日要叫我們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事無周全,必有報應(yīng),這下好了,敲打沒敲打到,反倒叫他陰差陽錯的成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