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迫成為風(fēng)水先生的日子里_分節(jié)閱讀_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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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寧嘴里還咬了個燒麥,含含糊糊的說:“師傅這里的粥好喝?!?/br> “蘭霄難道還能餓著你不成?” 郁寧說起這個就忍不住倒苦水:“師傅你可別提了,每天早上他這個時辰都差不多上工了半個時辰了……真是要命了,我算是見識到了,我以前當(dāng)職的時候覺得這世上怕是沒有什么人與我一樣起的比雞早睡得比狗晚了,結(jié)果他還真的就是那么的……”郁寧斟酌了一下詞匯:“我時常覺得,我就是他養(yǎng)的外室,他那大房就是他的差事?!?/br> 其實郁寧本來想說的是他就是個小三,蘭霄的公司才是蘭霄明媒正娶的大老婆。蘭霄準(zhǔn)時回家的時候也不全是張然送,張然雖然咸魚,但是名副其實是蘭霄手下第一干將,送蘭霄回家這種事情簡直是大材小用。有些時候張然會被派去干一些其他事情,就會安排其他特助送蘭霄回家,郁寧撞見過幾次,其他特助看他的眼神就跟看媚上誤國的絕世妖妃一樣。 后來張然解釋說這是因為蘭霄以前從來沒準(zhǔn)時下班過,更別說逃班了。蘭霄作為一個高門大戶出身的老總,不泡吧不喝酒不玩車不泡網(wǎng)紅名模明星已經(jīng)是二代圈子里的異端了,結(jié)果還常常以身作則,加班那是家常便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至少有三百天都睡在公司,搞得旗下員工一個賽一個拼命——老總都這么拼命了,他們有什么資格準(zhǔn)時下班? 梅先生和顧國師都被他說的這個比喻給說得不知道是生氣好還是笑好,梅先生笑斥道:“你胡說個什么?哪有你這么說話的?” “我可沒夸張。”郁寧又干了半碗豆?jié){,撐得打了個嗝:“回頭你們看了就知道了,他不是在開會,就是在開會的路上。” “開會是什么?” “就是找屬下或者有合作的行當(dāng)里頭的東家一起商量怎么賺錢,怎么更賺錢。” 郁寧這話說得極其精辟,連梅先生都忍俊不禁,顧國師笑得直拍桌:“蘭霄也算是稱得上是一個清雅出塵的人物,叫你說得這般銅臭,你這張嘴真是損得很!” 郁寧故作憂郁的嘆了口氣說:“所以我向來不懷疑他的真心,畢竟他都能為了我少賺一點(diǎn)錢了,還有什么好要求的呢?” 這下子連梅先生都忍不住拿筷子敲郁寧的手,讓他嘴上有點(diǎn)把門。 飯后,顧國師叫郁寧到書房練字,梅先生沒空搭理他們,最近他又得了什么古玩,一頭扎進(jìn)去了。郁寧還沒寫完一張紙,顧國師這頭接了下人的稟報,與郁寧道:“收拾一下,隨我出門?!?/br> “出門?”郁寧問道:“出什么事兒了?” “霧凇病了?!鳖檱鴰熯呑屓巳フ埻跆t(yī),邊指使著墨蘭去庫房拿一些珍惜的藥材一并帶去。 郁寧一聽是霧凇先生病了,也有點(diǎn)急上頭,也不收拾什么了,低頭看看自己今天穿得還算得體,叫芙蓉替他把松散的頭發(fā)挽成了發(fā)髻戴了冠,就與顧國師一道出門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到了梅先生的家里。兩人去的時候,霧凇先生已經(jīng)醒了,真倚在床上看書,聽得下人的通稟得知他們來了,也不下床就叫他們進(jìn)來了。 顧國師與郁寧進(jìn)了臥房,就被他房中濃郁的藥味兒給熏了一下。顧國師也懂一點(diǎn)醫(yī)術(shù),他鼻子動了動,抬了抬手讓王太醫(yī)上前去請脈,邊說:“霧凇你這老狗,怎么病成這樣還不聲不響的?” 郁寧拱手道:“見過霧凇先生?!?/br> “阿郁起吧。”霧凇先生半倚在床上,雪白的發(fā)絲鋪了一床,臉色雖然有些蒼白,精神卻挺好的,聞言反諷道:“國師位高權(quán)重,我這等下九流的小人物怎么敢輕易打攪您?” “滾!”顧國師在桌邊落座,罵道:“你有種辦喪事也別請我!” “到時候我死都死了,還管什么喪事?難道我半夜從棺材里爬起來給你寫請?zhí)俊膘F凇先生輕松地道,與顧國師互懟了兩句,他臉上倒是泛出了一絲血?dú)?,他招了招手道:“阿郁過來?!?/br> 郁寧依言走到了霧凇先生床邊,幾個月不見,霧凇先生rou眼可見的蒼老了許多,他本是一位童顏鶴發(fā)神仙人物,此時雖然容顏未改,卻也不像是初見時那樣讓人捉摸不透年齡,若是當(dāng)時郁寧見到的是此時的他,定然覺得這位神仙至少也有個四五十歲了。 “先生?!彼行?dān)憂的道:“怎么數(shù)月不見,先生蒼老了許多?” “我本就是要死的人了。”霧凇先生招了招手,示意他坐下?!鞍⒂裟銇淼恼?,有一事我還想托你去做?!?/br> “先生但說無妨?!?/br> “這事兒還需你師傅同意?!膘F凇先生道:“我托大,視你為半個弟子,如今我將死……” 郁寧打斷道:“什么將死不將死,先生不過是生了場小病而已。人吃五谷,哪有不生病的?先生莫要這樣說,說多了,自己也會覺得是真的?!?/br> 霧凇先生淡然的笑了笑,神態(tài)之間頗有些安慰:“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不過我也不是在交代后事,阿郁你莫緊張,只不過生死倫常乃是世間常理,有些事情該cao辦起來的就該cao辦起來,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的不大好。” 顧國師不發(fā)一詞,頷首也算是同意霧凇先生的說法。 “我之前路過秦安府的時候看見一塊地方還不錯,那里的風(fēng)光不錯,作為我埋骨之所正好。阿郁你若是有空,便替我再跑一趟去看看,將那塊地方替我備好了。我若有一日歸去,還要勞你再送我一程?!膘F凇先生看向了顧國師:“你的意思呢?” “你不說難道我也會讓阿郁送你?!鳖檱鴰熐高盗诉底雷樱骸斑@是應(yīng)有之理?!?/br> “那就好?!膘F凇先生眉目舒展開來,“阿郁呢?” 郁寧自然無所不從:“都聽先生的。” “那就這么定了?!膘F凇先生微微一笑,倚在靠枕上慢慢地說:“我一生無親緣,臨死卻還能有人送終,也算是能瞑目了?!?/br> 王太醫(yī)整完脈,平和的勸道:“霧凇先生不必想太多,您身體還康健著——就和小少爺說的一般,人吃五谷,哪有不生病的?不過是些小毛病,受了涼而已。又正是寒冬,才有那么點(diǎn)枯竭之感而已,老朽這就為先生開藥,服上半個月,再好好養(yǎng)著,也就沒事了?!?/br> “勞煩您了。”霧凇先生點(diǎn)了點(diǎn)頭,叫人送王太醫(yī)出去開藥。他得了太醫(yī)的診治,卻也沒有顯得多開心,仍舊是淡淡的,郁寧看著他總覺得現(xiàn)在的霧凇先生只能讓他想到幾個字——心如死灰。 他忍不住道:“我前些日子也是災(zāi)病不斷的,先生別放在心上了,吃了藥也就好了……先生可有什么不稱心的地方?可是什么不長眼的人饒了先生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