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迫成為風(fēng)水先生的日子里_分節(jié)閱讀_3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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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他仰頭望向天空,華蓋外的天空已經(jīng)是漆黑一片,就像是壓抑到了極致一般——寅時到了。 但這還不是郁寧想要的,郁寧喃喃自語道:“再等等……不急,再等等……” 他閉目而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在天空的盡頭乍然出現(xiàn)了一抹光暈,照亮了天空,也照亮了郁寧。夜與日在此交割,陰與陽于此交匯,郁寧猛然睜開了雙眼,長劍一指,蒼龍長嘯,他周身的氣場便如同九天銀河乍落一般的撲向了陽明山。 地動,山搖。 郁寧如臂指使的cao控著氣場摧毀著他所見的一切。 氣場裹挾著樹木山石,催動著它們倒下,滾落,樹木去了,那便輪到了泥土,泥土被颶風(fēng)飛速的卷走,又露出里面的石頭。 山脈狂震,地上出現(xiàn)了如同深淵一般的裂痕,將山脈吞噬進去,又在震動中合上。 山谷四周的山峰就這樣矮了下去,如同被巨斧劈了一道一般。隱藏在地脈深處的還未冷卻的巖漿在裂縫的盡頭鼓噪著,翻騰著,將掉落于其中的東西吞噬殆盡。 積聚于天空之上的雨水席卷而下,沖開了山道,沖開了溫泉,又自周圍山崖上跌下,層層疊帶。 地似鼓形最可奇,如若在此作墳?zāi)埂?/br> 何用山來并去水,發(fā)福興隆百事宜。 玄武高來朱雀低,若有福人葬此地。 田園六畜人丁旺,后代兒孫做紫衣。[①] 于郁寧周圍的氣場終于化作了龍卷,落在了地上,如同最勤奮的開道者,無數(shù)玉蘭花瓣被颶風(fēng)卷著飛上了天際,明明是狂烈無比的風(fēng),硬生生被這幾樹玉蘭襯得雋秀起來。 郁寧于風(fēng)暴中央,伸手自風(fēng)中取出了一朵玉蘭花,捻著花低低的笑了笑。 他低頭凝視著這一切,就如同神明俯視這個世間。 …… 天光破曉,空中的云散盡了,風(fēng)停了,被吞噬的山脈又湊在了一塊,山脊形成了一道蜿蜒的曲線,奇特得緊。陽明山頂硬生生的矮了一截,就像是被什么東西攔腰斬斷了一般。無數(shù)水流自山頂懸崖旁往下蔓延著,形成了一道道雋細(xì)的瀑布,在山石之間激起了層層水花。 水霧彌漫,將陽明山山腰起便遮得若隱若現(xiàn),遠(yuǎn)遠(yuǎn)望去陽明山的上半截就如同一面天地巨鼓一般,神妙非常。 王管事已經(jīng)站在窗旁站了許久,冷眼旁觀著這一切。 所謂: 斷而續(xù)復(fù),去而復(fù)留,奇形異相,千金難求。 折藕貫絲,真機莫落,臨xue坦然,形難捫度。 障空補缺,天造地設(shè)。留與至人,前賢難說。[②] 郁寧坐在山中,坐在那一棵光禿禿的玉蘭樹下,慢慢地從懷中掏出了簽子插在了霧凇先生原本選定的那一塊地上。玉蘭樹中間那一汪水潭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則是前方一片與山崖相連的湖泊。 這一塊地已經(jīng)真真正正的轉(zhuǎn)化成了洞天福地,這樣一來,霧凇先生就該滿意了吧?他這個作業(yè)是不是可以破例給個滿分再給加幾分附加分? 郁寧笑了笑,抬頭望著這一片被風(fēng)卷得連個花苞都不剩的玉蘭樹,心道還是有點可惜的,只不過他是沒能力保住這一樹嬌花,左右霧凇先生還能活個一兩年,十年八年也未嘗不能,等到霧凇先生來時,應(yīng)該又是滿樹花勝雪。 ——大不了,他找人來再種幾棵就是了。 郁寧也咳嗽了一聲,咳出了一點血沫子,眼前的景象越來越迷魂,他有點后悔怎么當(dāng)時就沒再囑咐一句下人們天亮后上山來救他?現(xiàn)在他一身重傷,要是沒人找到他可就歇菜了。 不知怎么的玉如意好像出問題了,他現(xiàn)在好像回不去現(xiàn)代了。 他抱著劍沒忍住又笑了笑,一邊笑一邊咳嗽。 說起來他好像每次搞個大的都容易重傷?這難道是什么flag嗎?這下子要是有命回去,不知道要養(yǎng)多久,說不定還得挨頓打。 早知道就不搞這么大了。 郁寧一邊想一邊笑,突然有人喊了一聲:“少爺——!” “是芙蓉啊……”郁寧喚了一聲,這才放心的暈了過去。 這樣的天地變異,宋叟的經(jīng)驗都只能喂了狗,國師府一行人只能摸索著上山來,王管事一等到地動結(jié)束便叫齊了侍衛(wèi)上山來尋人,這時候也顧不得什么還有沒有余震了。 芙蓉飛撲了過去,將郁寧一把攬入懷中,直接伸手探了探他的脈搏,見他脈搏雖虛弱,卻還算是穩(wěn)定,便放下了心來:“少爺,你還醒著嗎?” 郁寧沒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