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迫成為風(fēng)水先生的日子里_分節(jié)閱讀_4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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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 芙蓉和王管事聽得郁寧說藥甜就神色一變,見郁寧吐了就更加急切了,芙蓉對著王管事點了點頭,王管事二話不說抬腳就走,一出門就連忙喊道:“暗衛(wèi)呢!你們腳程快,快去查一查是不是哪里不對!” “嗯……”有人輕飄飄的應(yīng)了一聲,話音融化在了風(fēng)中,讓人覺得幾乎是錯覺。 王管事卻知道暗衛(wèi)已經(jīng)去了,他這頭也不會閑著,連忙派人將整個宅子明里暗里封鎖了,首先要查的就是自己的主院,侍衛(wèi)們得知此事,立刻就搜索開來,將院中的仆俾盡數(shù)都找了出來,讓王管事一一查看。 負(fù)責(zé)給郁寧熬藥的是紫容,也就是從國師府跟著一道出來的四個紫衣婢之一。因著郁寧身體一直不大好,王太醫(yī)又要在府中照顧霧凇先生,顧國師除了派了一位郎中外,還派了一個懂醫(yī)的紫衣婢紫容,一個善毒的紫衣婢紫禾,還有兩位紫衣婢則是會武。 很快院子中就擠滿了人,紫衣婢卻只有三位。 紫容不在。 王管事問道:“紫容呢?” 紫禾屈膝回稟道:“稟管事,紫容方才說腹痛,想是去方便了。” 王管事厲喝道:“去找!把人找出來為止!” 這一頭郁寧把東西給吐完了,擰著眉頭,方才鮮美的東西經(jīng)過胃里這一回,再吐出來簡直是惡心到了極點。他好幾回吐完了,還來不及漱口,就被藥汁混雜著餛飩面的味道惡心得吐得苦膽水都快出來了。 芙蓉一邊輕拍他的背,一邊遞了茶水過去。郁寧連忙接了過來漱了漱口,這才好了些許,他問道:“怎么回事?” “王管事已經(jīng)派人去查了。”芙蓉道:“不管如何,少爺吐出來就好。” 郁寧臉色有點蒼白,外頭進(jìn)來一個紫衣婢,紫禾對著郁寧見了禮,也不多說話便上來查看郁寧的嘔吐物,銀針試探之下,回稟道:“少爺,藥中無毒……就是放了些許會致人發(fā)熱的藥物?!?/br> “……”郁寧趴在桌子上,懨懨的問:“怎么回事?” “奴婢不知。”紫禾話音方落,王管事就進(jìn)了來,稟報道:“已經(jīng)找到了紫容了,在她房中床底下,大約半個時辰遭人折斷頸骨致死?!?/br> “去查。”郁寧聞著自己一身古怪的氣味,只覺得這個屋子都快待不下去了,他隨手脫下手中的外衣將它扔到了那一團(tuán)嘔吐物上,遮蓋了起來。他起身道:“備水,我要洗澡。” 芙蓉連忙道:“是,奴婢這就叫人準(zhǔn)備?!?/br> 紫禾和王管事躬著身送郁寧走了,王管事這才起身,臉色是少有的陰沉:“去查!查不到,就自己拿褲腰帶吊死一了百了!” “是?!北娙她R齊應(yīng)了一聲。 院子中叫人摸了進(jìn)來,還殺了一個紫衣婢,甚至將手伸到了郁寧每日的藥中,還好今日只是一些致人發(fā)熱的藥物,若是入口即死的毒藥呢?郁寧還能活嗎? 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咬了咬下唇,下頜繃緊了,幾條青筋在他脖子上起起伏伏:“——都給我查!” *** 皇宮,清光殿。 皇帝與顧國師正在對弈。 顧國師身著一襲黑袍,別無他飾,嘴唇殷紅,神情冷淡,手腕被黑衣襯得白得幾乎透亮,他伸手點在了一枚白子上,淡淡的說:“陛下,你又要輸了?!?/br> 皇帝雙手揣在袖中,瞇著眼睛看著棋盤,看見顧國師點的那一枚棋子,這才恍然大悟說:“國師啊國師……你就不能像別人一樣讓一讓朕?” “陛下是天子,不需要人讓?!鳖檱鴰熉厥捌鹆藢儆谧约旱陌鬃樱溃骸皼r且我若是讓了,陛下找誰陪你下棋呢?” “國師猜中了,朕就是喜歡你這樣的耿直的性子?!被实坌α诵Γ踩熳约旱暮谧樱骸霸賮硪槐P?” “陛下不午睡了?”顧國師挑眉問。 皇帝想了想,手中一散,那些握在手中的黑子就散亂在了棋盤上:“也是,人老了,不午睡一下午都沒精神……國師回去吧,下回朕再約你下棋!” “那我就告退了?!鳖檱鴰熚⑽㈩h首,待得皇帝揮了揮手,這才轉(zhuǎn)身離去。 “嘿?!被实弁蝗秽土艘宦?,取過棋簍,把桌上的黑子又撿了進(jìn)去,容大監(jiān)上前幫忙:“圣上,讓老奴來吧——!” “嗯?!被实凼疽馊荽蟊O(jiān)撿白的,自己繼續(xù)撿黑子,撿到一半,突然道:“你說說,國師就這么高傲,二十多年了,朕都沒叫他跪過一次?!?/br> 容大監(jiān)心中一頓,臉上卻還是笑著道:“老奴不懂這個……不過國師向來是祭祀于天,只跪天地,不跪人王的?!?/br> “許是他們做國師的有這一行的規(guī)矩吧?之前諸國師不也是這般,只在先帝爺駕鶴西去的時候才跪了一跪。” “朕是天子,不是人王。”皇帝看著容大監(jiān),慢慢地說:“你幫著他說話?” 容大監(jiān)也不抬頭,照舊撿他的棋子,似乎未曾發(fā)現(xiàn)皇帝的語氣不對,他嘴上不經(jīng)意的說:“嗨,老奴哪是幫著國師說話呀?明明是幫著圣上您呀!國師下跪,這兆頭可太晦氣了!圣上是要活個萬歲的人物,怕是一輩子都用不著國師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