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迫成為風水先生的日子里_分節(jié)閱讀_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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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侍郎可謂是心急如焚。 周侍郎重傷昏迷,久久不醒,雖說隊伍里不是只有周侍郎一個懂得修堤壩,可是他卻是領(lǐng)頭的那一個,他先是被洪水沖走,又昏迷不醒,其他負責修堤的官員只能像是一直沒頭沒腦的蒼蠅一樣到處撞,修堤壩的材料用了不少,但缺口卻是越來越大。 留河村哪怕本就是在高地上,也架不住再三決堤??!若是洪水再不能得到有效的遏制,他們遷營那就是勢在必行。 “太醫(yī),周大人怎么樣了?”吳侍郎掀開帳篷進來,問道。 鐘太醫(yī)搖了搖頭說:“小周大人雖然僥幸未死,但也是身受重傷,又奔波勞累……這幾日便是人醒來了也不能勞心勞力,否則恐怕對壽數(shù)有礙?!?/br> 劉侍郎重重地跺了跺腳:“這可怎生是好!” 吳侍郎看著劉侍郎的模樣,假惺惺的嘆道:“怕是老天發(fā)怒,才招致這樣的災禍……劉大人,你想想,自我們來已經(jīng)發(fā)生了多少事情了?又是決堤,又是周大人手上,又是糧草被劫……你我皆不是第一回來這天玉府治災了,以往可有這樣的陣勢?” “吳大人此時說這些也是于事無補?!眲⑹汤蓙砘仵饬藥撞?,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臉色一變,他將吳侍郎拉到了一邊,低聲說:“你我同僚多年,你與我實話實說,你該不會是請郁先生祭天之心不死吧?” 吳侍郎摸了摸胡子:“這怎么叫不死心?郁先生既然是代國師前來,自然他便是主祭?!?/br> “嗨——你!”劉侍郎跺了跺腳:“你與一個少年爭什么氣?” “有些事情我也提醒你一句……郁先生是國師嫡傳,顧國師一輩子就這么一個徒弟,他若是出了事,我們這些人一個都跑不了?!?/br> 吳侍郎似是被激出了一點怒火:“這是圣上的慶國,不是他顧夢瀾的慶國!” “國師是慶國的國師!”劉侍郎道:“你這……罷了,我也不與你多說,若是你要打郁先生的主意,莫要讓我知道。” “你是他顧夢瀾的臣子,還是陛下的臣子?”吳侍郎嘲諷似地看了劉侍郎一眼,十分看不起他:“你若是怕得罪顧夢瀾直說便是,何必如此畏縮?失了你的氣度!” “你就是個攪屎棍!”劉侍郎氣急怒罵了他一句,甩袖出去,不再理會他。 吳侍郎走了兩步,到了周大人床前,低聲喃喃道:“殺了他……圣上會高興的吧?顧夢瀾多年肆意妄為,圣上為了大局苦心忍耐,如今諸國師回歸,顧夢瀾也就沒有用了……” 他回到帳中,有人來報:“大人,人抓到了?!?/br> “很好?!眳鞘汤傻溃骸按_定是他嗎?” “小的曾經(jīng)在營中看過郁先生一眼,確是郁先生無誤。” 吳侍郎來回走了兩步,終究還是不大放心:“把人帶上來?!?/br> 那人應聲而去,不多時就扛著一個麻袋進了來,吳侍郎解開麻袋一看,發(fā)現(xiàn)里面確實是郁寧無誤,便拍手稱妙:“是他,把人帶下去吧。” 吳侍郎道:“告訴下面,黃昏時祭河,祈求水患平息,上天寬恕……對了,不能讓劉鷗礙事,尋個法子,叫他睡一覺。” “是?!蹦侨藨艘宦暢鋈チ?。 吳侍郎一手負于身后,自語道:“劉鷗這個人雖然貪生怕死了些,但是辦起事來還算是有點本事,治水少不了他,暫且先留著吧……” “……顧夢瀾,當年你殺我兄長,可想到有如今這一天?” *** 日暮西沉,將世界暈染成一片血紅,咆哮奔流的黃河也被染成了一片血色,宛若血浪滔天。這原本本該是波瀾壯闊的一幕,卻叫人橫生不祥之感。 吳侍郎帶著一個麻袋上了堤壩,下面已然圍了滿滿一圈人,一個穿著華麗的道士不懼風浪洪水,手持銅錢組成的長劍,擺上了香案,供上了五牲花果,兩道紅燭一點,手中黃紙像天空中拋去,瞬間被風卷得漫天飛揚。 道士銅錢劍幾個舞動之間,幾張黃紙被串在了銅錢劍上,銅錢劍舞過火焰,香案前的銅盆中瞬間爆燃起熊熊烈焰。 他張口唱著什么,卻沒有任何人聽見了,因為場中只能聽見洶涌的河水拍擊堤壩的巨響。 不多時,道士大喝了一聲:“時辰到——祭河——!” 軍士們上前,將早已準備好的花果牲畜擲入河中,到最后,七八名軍士抬著一個衣著華美的人出現(xiàn)在了堤壩上,將他擲入了河中! 河水在一瞬間淹沒了所有的事物,卻又在吞沒了那青年后奇異的平靜了下來。 吳侍郎眼中閃過一絲驚嘆:難道這個郁寧所說的以人祭祀是真的? 吳侍郎的眼前瞬間昏暗了下來,他下意識的抬頭望向天空,只見方才還平靜如處子的河水在下一秒以倍速沖向了堤壩,巨浪滔天而起,遮天蔽日。 下一刻,巨浪傾蓋而下。 堤壩再也支撐不住這般的沖擊,盡數(shù)被沖毀,洪水迅速的自缺口傾瀉而出,下方的人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被沖走了,眨眼間就消失在了浪濤中。 郁寧站在巨浪的頂端,冷漠的看著下方奔逃四散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