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毛絨獸世當(dāng)?shù)洫z長 第48節(jié)
他試探性地開口:“你是不是對典獄長……” 赤焰手一哆嗦,“啪”地一下將蘋果拍桌上,大聲否認(rèn):“不是沒有你瞎猜什么?!” 白尾直接被炸開的汁水濺了一臉。 甜膩的蘋果汁順著鬢發(fā)留下,白尾額頭青筋暴跳,面無表情地盯著紅發(fā)團(tuán)長。 后者似乎也察覺到自己反應(yīng)過大,心虛地抽了兩張紙,遞過去:“虛擬和現(xiàn)實我還是分得清的,怎么可能對一個npc感興趣?” 白尾接過,皮笑rou不笑地發(fā)出一聲:“哦?” “真沒有擔(dān)心囚徒越獄之后,會引起暗獄觀測站的注意,將典獄長置于險地?” 赤焰第一反應(yīng)是啼笑皆非。 “暗獄獨立運行,就算典獄長被發(fā)現(xiàn),也不過是再經(jīng)歷幾次大清洗罷了,當(dāng)年幾百次大清洗沒有除掉他,現(xiàn)在肯定也一樣。” “反觀我們這些人,在暗獄里死了就是死了,沒有重來一次的機(jī)會。” “我擔(dān)心他?不如先擔(dān)心一下我們要怎么活過下一場大逃殺!” 他一字一頓說得冷血至極,白尾盯著這口是心非的糟心玩意,呵呵一笑。 “你最近是不是還在追尋‘逃生密鑰’的下落?” 赤焰一僵,嚅囁嘴唇:“嗯?!?/br> “之前你為了這個虛無縹緲的傳聞,屢次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我好說歹說,和你打了無數(shù)次架,都沒能成功勸服你放棄?!?/br> “直到你前不久告訴我,你真的找到了線索?!卑孜舱f,“但我一點都不高興,因為驗證真假性的路上必定危險重重,那一刻我甚至都做好為你收尸的準(zhǔn)備了。” “可你到現(xiàn)在都沒有什么大動靜,簡直是奇跡?!?/br> 白尾盯著赤焰不穩(wěn)顫動的眸眼,咄咄逼人地追問:“所以呢,是什么引起你的顧慮,讓你放緩了腳步?” 赤焰啞口無言:“我……” 話音未落,兩人幾乎同時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剎那閉嘴。 扣扣扣! 白尾看了一眼赤焰,過去開門。 看到許子昭那張熟悉的面孔,他神色一緩,詫異地問道:“典獄長大人,您這么著急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 赤焰撐著下巴沒抬頭,耳朵卻不爭氣地支了起來。 “沒事,我來看你們兩個在不在?!?/br> 許子昭往白尾的身后一瞅,看到赤焰后直接轉(zhuǎn)身:“不好意思打擾了?!?/br> 說著,他已經(jīng)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跑上了二樓。 白尾極少見到年輕典獄長這么不穩(wěn)重的模樣。 可對人的尊敬感非但沒有降低,反而因為許子昭和平日完全不同的反差,叫他心念一動。 那興沖沖臉上帶笑的表情,讓白尾想起了小時候的赤焰。 聽話又乖巧,分到一小片蘋果,都能高興得把尾巴搖成個螺旋槳。 該怎么形容呢……可愛?惹人憐愛? 嘶,用來形容典獄長似乎不太好。 正當(dāng)白尾糾結(jié)的時候,赤焰已經(jīng)臭著臉走了過來。 “看他那么激動,估計遇到了什么好事?!背嘌嬲f,“我剛才沒怎么看清楚,他衣服里是不是塞著東西?” 白尾都沒怎么注意。 不過他大概回想了一下,似乎典獄長胸口靠衣領(lǐng)的位置,確實有一塊格外突出的地方。 “要不我們?nèi)タ础?/br> 話還沒有說完,赤焰已經(jīng)繞開他,三步并作兩步上了樓。 白尾看著紅發(fā)團(tuán)長那急吼吼的背影,無奈一笑,也跟了上去。 兩人一上樓,正巧撞見許子昭敲開雪萊房間的門。 “典獄長大人?”銀發(fā)公爵有些意外,“出什么事了?” “不是你,對,你的本體是雪狼,我親眼見過的?!?/br> 許子昭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額頭上,終于從那忘乎所以的狀態(tài)中找回一絲理性:“沒事,不好意思,打擾到你休息了?!?/br> 雪萊:“?” 許子昭已經(jīng)快步?jīng)_向了次臥。 次臥只住著陸司澤。 剛才許子昭在樓下找了一圈,沒有看到陸司澤的身影。 前不久他讓守衛(wèi)對所有囚徒散布過暴雪預(yù)警,嚴(yán)禁所有人在今晚出門,所以陸司澤大概率也不會在外面游蕩。 許子昭在次臥門前站定,緩緩吸氣吐氣,平復(fù)激動的心跳。 結(jié)果不等他敲門,里面的男人仿佛已經(jīng)聽到了動靜,主動打開房門。 看到來人,陸司澤意外地挑了一下眉頭:“典獄長大人回來了?” “之前見您情緒不佳,泡澡之后有沒有好上一點?” 許子昭直勾勾地盯著陸司澤這張極有辨識度的俊顏,恍惚地喃喃:“原來真的不是你?!?/br> 陸司澤滿臉疑惑:“什么不是我?” 赤焰似乎聽懂了許子昭的言外之意,快步上前:“你想找誰?” 下一刻,一只黑漆漆的小毛團(tuán)子從許子昭的衣領(lǐng)下面鉆了出來。 “喵嗚!” 似乎被悶在下面太久,黑貓的毛發(fā)全被糊成了一團(tuán),有種風(fēng)中凌亂的美。 它不舒服地?fù)u頭晃腦,用爪子扒拉腦袋。 赤焰等人面色大駭:“黑暗生物?!” 雪萊驅(qū)除邪物的反應(yīng)幾乎是潛意識的,半秒不到的時間,鋒利的佩刀已經(jīng)被他拔了出來。 刀鋒凜冽,殺意畢現(xiàn),直指小黑貓的腦袋! 許子昭連忙退開一步。 他一邊手忙腳亂地安撫被刺激到炸毛的黑貓,一邊對雪萊說道:“雪萊別激動,先把你的刀收回去!” “可這是黑暗生物,惡魔的使徒!” 看到許子昭和小黑貓貼得那么近,雪萊著急得不行:“典獄長大人,您快離開,它真的很危險!” 許子昭眉梢微動,他并未因雪萊的突然出手感到驚怒,而是忍不住困惑。 白天陸司澤才給他講述過惡魔的故事,讓他不至于一頭霧水。 可如果只是忌諱森*晚*整*理惡魔的傳聞,雪萊為什么會有這樣劇烈的反應(yīng)? “典獄長大人,雪萊公爵在教廷干了這么多年的榮譽(yù)騎士,不應(yīng)該連黑暗生物都會認(rèn)錯?!?/br> 身后的白尾聞聲走了過來。 他看似面色平靜,眸中卻透著對小黑貓的極致殺意:“您手里的這只貓,可能真是某些不知死活的臟東西偽裝而成?!?/br> 赤焰難得沒和雪萊嗆聲,面沉如水地說道:“就算你再喜歡貓,也應(yīng)該想一想,守衛(wèi)對這一片地帶嚴(yán)防死守,它要不是有問題,怎么可能毫無動靜地出現(xiàn)?” 許子昭冷靜地說:“我知道,所以我試探過它?!?/br> “可哪怕面臨死的威脅,它也沒有暴露出什么問題?!?/br> 赤焰不知道貓科這個種族到底給許子昭灌了什么迷魂湯,厲聲:“那只不過代表它偽裝得夠好!” 白尾壓住激動的赤焰:“你夠了,注意語氣!” 看著鬧哄哄即將引發(fā)一場爭執(zhí)的眾人,陸司澤突然開了口:“到底是不是黑暗生物,其實可以驗證一下?!?/br> 幾人瞬間抬頭,或奇怪或質(zhì)疑地看著他。 雪萊不解:“表哥,只有黑暗生物才會有通體漆黑的表征?!?/br> “也不一定?!标懰緷烧f,“這只貓可能就是單純的皮毛太黑?!?/br> 他看向許子昭:“傳統(tǒng)的黑暗生物就像[無眼人],不僅外表漆黑,體內(nèi)也流著黑色的血。” “典獄長大人可以割開貓的皮膚,看看它的血是不是黑色?!?/br> 眾目睽睽之下,許子昭看向懷里的小黑貓。 黑貓團(tuán)子仿佛已經(jīng)察覺到一抹危險的寒意,瞳孔不斷變化,齜牙咧嘴地縮在許子昭的手里。 直至許子昭伸出手來,極有技巧地捏住了貓的下巴,讓它張嘴。 “瞧,舌頭是淺紅色的?!痹S子昭抱著貓轉(zhuǎn)了一圈,“舌頭局部組織的血管比較豐富,要是黑色的血,就不該呈現(xiàn)出這種顏色?!?/br> 雪萊皺眉沉吟。 赤焰臉色陰晴不定。 白尾默不作聲。 輪到陸司澤看的時候,男人只是囫圇大概地掃過一眼,便點了下頭,趁著許子昭轉(zhuǎn)身,不留痕跡地動了動下巴。 “你們不用擔(dān)心,接下來我會看管好它?!痹S子昭按著小黑貓的腦袋,“如果它真是黑暗生物,且心生歹意,我會在第一時間結(jié)束它的性命?!?/br> “都散開吧?!?/br> 典獄長已經(jīng)發(fā)話,其他人再怎么忌憚,也無法對小黑貓下手。 待到雪萊回房,赤焰鐵青著臉和白尾一道離去,陸司澤才將視線下移。 “你的手很不自然,是不是受傷了?” 許子昭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將不知不覺變得安分的小黑貓塞回衣服里,撈起袖子。 只見那如同冰雕雪砌的皮膚上,赫然留下了一道淺顯的貓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