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毛絨獸世當(dāng)?shù)洫z長 第62節(jié)
鞭子消失,炸毛狀態(tài)的煤球立馬好上不少。 巴掌大的小腦袋警惕地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放松下來,豎起尖耳朵,對著許子昭柔柔地喵嗚了一聲。 許子昭摸摸煤球的腦袋,試探性地喚出金色的光點。 看到金光,煤球的反應(yīng)遠沒有看到光鞭那么大,滿眼都是好奇,還拿爪子薅了兩下。 許子昭有了猜想,情不自禁地皺緊眉頭:“你恨鞭子嗎?是不是以前被它欺負(fù)過?” 煤球低低地叫了一聲,抖擻毛發(fā)站起身,順著許子昭撓癢的力道,樂顛顛地在他的手背上來回蹭。 就算它現(xiàn)在表現(xiàn)得沒心沒肺,許子昭也沒法忘記煤球初見光鞭的驚懼和憎惡。 他掩去眼里的心疼,對著煤球?qū)櫮绲貜澚藦濏邸?/br> 許子昭還有公事要處理。 偌大一個暗獄,總會有各種各樣的問題——囚徒之間的矛盾,戰(zhàn)利品和生活資源的分配,法令的完善和修正等等。 為了應(yīng)對大逃殺,培養(yǎng)合作默契的日常集訓(xùn)也要早點提上日程。 最開始從ev那接手這些事情的時候,許子昭還有些不適應(yīng)。 旁人眼中他淡然自若,實際每天都在書房里焦頭爛額。 好在社畜之魂發(fā)揮作用,持續(xù)高壓地處理過一段公文之后,許子昭也逐漸有了工作步入正軌的熟稔。 煤球跳上書桌,趴在許子昭的手邊。 貓的性格一般兩極分化,要么黏人,要么就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但它不一樣,可以黏人,又可以安安靜靜。 黏人的時候像只小狗咪,嗷嗷叫著要摸頭,恨不得用尾巴將許子昭給綁起來。 不黏人的時候就趴在旁邊,四只爪子縮在身下。 許子昭起身,它抬頭。許子昭揉額,它搖尾巴。 就這樣平靜地用目光去追隨對方,又被人的一舉一動所吸引。 但今天,煤球有點奇怪。 最開始它像往常一樣,乖覺地陪在許子昭的手邊。 結(jié)果還沒兩分鐘,就伸出了rou墊,瘋狂扒拉許子昭的衣袖。 許子昭不明所以,回頭看了看,水盆和貓糧盆都是滿的,應(yīng)該不是餓了或渴了。 那是想和他一起玩? 許子昭暫停工作,拿起逗貓棒,但煤球興致勃勃地玩了一會兒,就表現(xiàn)得興致缺缺。 諸多嘗試后,許子昭神色一動,不可思議地問道:“難道你想要鞭子?” 觸發(fā)關(guān)鍵詞,煤球立馬歡快地抖起了耳朵:“喵嗷!” 許子昭:“……” 他心中一陣凌亂。 但看黑貓團子期盼的樣子,還是帶著滿腔難以言喻的情緒,喚出了光鞭。 鞭子一出來,煤球立馬一爪子拍了上去。 “啪”的一聲,打得光鞭搖來晃去。 ……原來是這樣,把鞭子當(dāng)成假想敵了。 許子昭松口氣,暗暗唾棄自己思想太污。 見煤球玩得起勁,他干脆暫時切斷和光鞭的感應(yīng)聯(lián)系,繼續(xù)埋頭辦公。 然而回頭的許子昭卻沒看見,黑貓團子只是玩上一小會兒,便將光鞭愛惜地抱在了懷里。 許子昭的鞭子和其他鞭子不一樣。 煤球花了一點時間,才想通兩者的區(qū)別。 它凝視光鞭,試探性地舔了舔,和許子昭一樣的氣息。 于是忍不住低頭。 琥珀般的豎瞳里席卷著狂風(fēng)暴雨,動作卻輕到蜻蜓點水般小心翼翼。 克制又炙熱,專注而深情。黑貓團子閉上眼,吻上光鞭,仿佛親吻著自己的全世界。 當(dāng)天晚上,治療完畢的赤焰就拎著覺醒精神力的崽崽來到許子昭的面前,把情況全部告知。 赤焰決定開口前,赤狐成員們都有些忐忑,躲在門背后,留意觀察許子昭的反應(yīng),怕典獄長會覺得囚徒恢復(fù)精神力后不好制約。 誰曾想許子昭竟大喜過望:“你說真的?” 第四十章 那高興的樣子不像有假。 赤焰原本預(yù)備好的說辭全都沒用上,看著許子昭迫不及待地將狐貍崽崽抱過去,遲疑地問道:“你就不擔(dān)心?” 許子昭顧不上抬頭:“擔(dān)心什么?” 擔(dān)心叛.亂,擔(dān)心越獄。 擔(dān)心被俘虜者突然拿回力量后,可能衍生而出的一切變故和威脅。 然而狐貍崽興奮地狂揮爪子,打斷了赤焰原本要說的話。 “嚶嚶嚶!” 典獄長看看我看看我! 比起喜怒無常還會揍崽崽的赤狐成員,狐貍崽明顯更樂意對溫柔的許子昭展示自己剛覺醒的精神力。 不用許子昭開口,小紅團子將兩只軟嘟嘟的小rou墊往前一伸。 粉紅色的精神力凝結(jié)成一朵漂亮的花,被開開心心地高捧到許子昭的鼻前。 許子昭欣喜地接過。 他能感應(yīng)到,花束中蘊藏的精神力波動至少在b級以上,接近于a級! “太好了寶寶!你真的好棒!”許子昭忍不住狠狠地親了一口狐貍崽的額頭,“現(xiàn)在的你完全能夠保護自己了!” “嚶~” 狐貍崽仿佛被他話里的喜色所感染,用力搖起蓬松的小尾巴。 許子昭當(dāng)即看向赤焰及他身后觀望的赤狐全體,不容置疑地說道:“時間有限,你們需要盡快幫這只幼崽安排精神力訓(xùn)練?!?/br> 這一道強勢命令,不僅沒有讓赤狐們感到冒犯不適,反而讓它們無比欣喜。 因為它們終于可以確信,典獄長真的不會忌憚囚徒們恢復(fù)精神力。 白尾走了過來。 許子昭順勢將狐貍崽交給對方。 看著白尾欲言又止的模樣,許子昭風(fēng)輕云淡地一笑:“如果你們覺得囚徒只要恢復(fù)精神力就能讓我畏首畏尾,那未免也太小看我了?!?/br> 謹(jǐn)慎不代表畏縮。 不管是囚徒在特定條件下無法傷害到典獄長的設(shè)定,還是超過一半總數(shù)絕不森*晚*整*理會背叛的崇拜者,都是他可以依仗的底牌。 赤狐全員一驚:他竟是知道大家在想什么! 白尾意外的同時,又生出幾分果然如此的釋然。 他終是放心地坦露道:“除了這只幼崽,其他崽子的精神力也陸續(xù)出現(xiàn)松動?!?/br> “我們觀察了很多天,發(fā)現(xiàn)這種情況既不是特例,也不是偶然,并得出一個猜測?!?/br> 許子昭順勢詢問:“什么猜測?” 白尾認(rèn)真地看著他:“一切都是因為你,典獄長大人。” 許子昭怔了怔,完全沒想到這種可能。 但白尾羅列出的依據(jù)有條有理。 暗獄里還有其他幼崽,卻只有和許子昭頻繁接觸的赤狐崽崽,出現(xiàn)了精神力松動。 諸多幼崽中,也是被許子昭摸摸抱抱最多次數(shù)的那一只,最先覺醒精神力。 而他們這些成年狐貍,雖然沒有崽崽們被許子昭摸得多,但多多少少也有過身體接觸。 s級對精神力的感應(yīng)非同尋常。 哪怕最開始赤焰兩人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時間久了,效果疊加,也逐漸感受到了意識海內(nèi)一絲微妙的異樣。 見兩人都如此肯定,許子昭當(dāng)即脫離當(dāng)事人的身份,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去理性看待這一猜測。 他發(fā)現(xiàn)確實有很大的可能性。 還是那句話,實踐出真知。 許子昭抬頭說道:“我們不妨驗證一下。” 涉及正事,年輕典獄長的語氣變得低沉,自然而然地透出一股對實驗求知的尊重和重視。 但就是這種不怒自威的姿態(tài),令兩名s級忍不住心口一顫。 赤焰紅著臉拉住正要上前的副團長,嚅囁嘴唇說了一句“我來”,下一刻變回本體小狐貍。 它跳到許子昭手邊的書桌上,視線飄忽,有種欲蓋擬彰的慌亂和無措。 終于,幾秒之后赤焰下定決心,閉緊眼睛地往桌子上一倒,露出軟乎乎毛絨絨的白肚皮。 赤焰視死如歸地叫一聲:“嚶!” 我準(zhǔn)備好了,來吧! 大狐貍們一時間感動得五體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