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毛絨獸世當(dāng)?shù)洫z長 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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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即將刺下來的劍尖,議會長外孫的嚎叫幾乎穿透了堵在嘴里的白布。 倏然他看到旁邊同樣驚恐的防衛(wèi)部長家長子肯特,眼神一狠,用肩膀當(dāng)推手,用力地將對方給推了出去。 “你!嗷嗷唔——!” 肯特猝不及防地成為擋箭牌,看著朝腦門刺來的長劍,登時爆出更加尖銳的慘叫。 【很好,劍鋒擦開他的衣領(lǐng),切斷繩子,然后收手往后退?!?/br> 盡管雪萊年紀(jì)很小,卻已經(jīng)能將長劍使得出神入化,依照指示偏了一下劍尖。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劍尖恰好貼著肯特的皮膚將衣領(lǐng)劃開一個口子,順勢將繩子切開。 隨后雪萊停下動作,拉著身后的一群小蘿卜頭,安安靜靜地站在旁邊。 他不用說話,因為接下來的“戰(zhàn)場”也用不著他去摻和。 繩子被切斷,肯特得以恢復(fù)行動。 但他并沒有第一時間爬起來,而是渾身無力地癱坐在原地,哆哆嗦嗦地摸向自己的衣領(lǐng)。 他不知道雪萊會收手,只知道就差一點,自己的脖子就會像這衣領(lǐng)一樣被切成兩半! 那一瞬間,肯特的表情逐漸變化,從驚慌到茫然,再變成現(xiàn)在的恐怖和陰森。 他一把扯下嘴里的毛巾,再轉(zhuǎn)身,揪住議會長外孫的衣襟,幾拳頭狠狠地揍下去。 “混賬東西,你剛才是不是想要害死我?!” 議會長外孫被揍了好幾拳,滿嘴都是血腥味,心里一陣窩火,奮力掙扎時繩子跟著一松,瞬間和肯特扭打在一起:“你算個什么東西,居然敢打我?” 陣仗翻天。 小蘿卜頭們怯生生地縮在雪萊的身后,發(fā)現(xiàn)他們沒打算來這邊,才放松一點。 “雪萊哥哥?!逼渲幸粋€小女孩拽了拽雪萊的衣袖,小聲請教他,“明明是我們將他們綁來的,為什么這些家伙卻自顧自地打起來了?” 小雪萊唔了一聲。 腦子里的聲音告訴他,這一招叫禍水東引,他大概也能明白肯特的憤恨從何而來。 只是小雪萊和女孩一樣不明白,為什么身為始作俑者的自己就站在這里,卻沒人來找他算賬? 【因為小人只會抽刀向更弱者。】 雪萊怔愣了一下,輕聲問:“什么意思?” 【等一下你就懂了,還是一樣,照我說的話去做?!?/br> “會不會傷人性命?” 【如果我說會的話,你會拒絕嗎?】 年幼稚嫩的小臉皺巴巴地擰成一團(tuán),似乎很為難地思考了一陣,最后遲疑地說:“我會考慮看看?!?/br> 對于自小將正義鐫刻在骨血里的雪萊來說,能像這樣松口,已經(jīng)非常不容易了。 于是腦海中的聲音笑了一下,像是從遠(yuǎn)方傳來,朦朦朧朧,徐徐回響,透著股難言的溫柔。 小雪萊頓時紅了臉,強調(diào)說:“先說好,如果是非常壞的事情,我一定不會去做?!?/br> 他一字一頓,努力想讓聲音變得像大人那樣嚴(yán)肅冰冷,卻不知道自己說話奶聲奶氣,聽上去軟綿綿的。 許子昭笑著嘆了一口氣,夸他。 【好,真是個乖孩子?!?/br> 雪萊幻覺被他按著腦袋揉頭發(fā),有種被哄的無措,哼哼唧唧,臉紅了個徹底。 很快,肯特兩人偃旗息鼓,畢竟再怎么憤恨,他們也不能真殺了對方。 現(xiàn)在他們一個頭破血流,一個鼻青臉腫,碰一下就疼得“哈斯哈斯”地叫,終于想起來自己為什么會遭這個罪,齊齊怒視雪萊。 “雪萊.奧斯特,你等著,我們現(xiàn)在就去把這事告訴給奧斯特家主,今天必須得跟他討個說法!” 聽到奧斯特家主這幾個字,雪萊猛然一僵,不知不覺攥緊了拳頭。 可也是這個時候,許子昭開了口。 【不要怕?!?/br> 雪萊抿了抿嘴唇。 在許子昭的鼓勵下,他大口吸氣,挺直腰背。 雪萊笑了笑:“如果想向我的監(jiān)護(hù)人告狀,為什么不去找菲斯林家呢?”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笑,但是許子昭教他這么做,便努力地?fù)P起嘴角。 結(jié)果是肯特幾人表情微變,嚅囁嘴唇說不出話。 就像雪萊會懾于奧斯特家主的名頭,他們也像是被“菲斯里家”震住了一樣。 雪萊眨了眨眼睛,沒想到許子昭教的話這么管用。 得虧后者在腦海中提醒他,才及時收斂住自己驚訝的表情。 帶著旁人看不出的激動,雪萊一步步走到議會長外孫的面前,和幾人對視,勾起嘴唇。 “難道是因為菲斯林家族只有我這么一個少族長,而議會長卻有十幾個外孫嗎?” 議會長外孫在雪萊的逼視下呼吸一滯。 雪萊扭頭,又看向肯特:“還是因為我的祖父貴為開國元勛,被陛下親自授予公爵爵位,不止是防衛(wèi)部長的上級,還比同在軍部的他多出一個戰(zhàn)神的稱號?” 肯特猛然咳嗽了兩聲。 他瞬間變臉,討好地干笑道:“哈哈哈哈,你說得是,菲斯林將軍勇猛威武,器宇軒昂,誰能和他老人家比呀。” 聽到長子親口承認(rèn)自己不如菲斯林的老將軍,還一臉諂媚得恨不得跪下去似的,防衛(wèi)部長氣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通訊嘀嘀響起,是同在觀眾席的肯特打來的。 他驚慌失措地辯解:“不是的父親,屏幕上那個是暗獄模擬出來的虛擬人物,不是我啊,我怎么可能會那么窩囊?” 防衛(wèi)部長的二兒子在旁邊幸災(zāi)樂禍,補刀道:“怎么不可能?暗獄有著全帝國最先進(jìn)的數(shù)據(jù)搜集和行為分析系統(tǒng),指定是你本人性格窩囊,才會給你模擬成那個模樣,畢竟系統(tǒng)可不會造假?!?/br> 肯特怒聲:“你這個渾……不,不等等,父親別掛通訊,聽我解釋?。 ?/br> 嘭的一聲,防衛(wèi)部長一拳頭砸在通訊器上,怒不可遏地關(guān)上通訊。 同樣的鬧劇也在觀眾席的另一邊上演。 議會長看著屏幕上支支吾吾連個屁都不敢放的外孫,依舊笑得和藹可親。 隨即他轉(zhuǎn)頭,看向旁邊的菲斯林家族,似是不經(jīng)意地說道:“不知道菲斯林將軍要是還活著,看到自己的孫子是這么一個趾高氣揚的模樣,會作何感想?” 菲林斯全體軍官沉默,用力捏住扶手,渾身忍不住顫抖。 看到這些人仿佛被觸怒的模樣,議會長眼里的笑意變得更深。 但笑容還不待多維持幾秒,就僵在了臉上。 因為那些軍官抬起頭來,一張張粗獷冷硬的臉上滿是潮紅,全是給激動的。 “我剛才聽到了什么?少族長他居然承認(rèn)是我們菲斯林的少族長了!” “就是上回連剿七個盜匪窩都沒讓我這么痛快過!” “他還記得將軍的功勛和戰(zhàn)績,記得仔仔細(xì)細(xì)的一點不錯!真的太好了,將軍泉下有知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聽到他們發(fā)自肺腑的夸贊,包括議會長在內(nèi)的其他人,表情都忍不住扭曲了一瞬。 嘭! 突然,軍官一拳頭垂在桌案上,怒道:“你們都在說什么蠢話?” 眉毛直跳的議會長胸口一松,心想還好有個正常人。 誰料到軍官話鋒一轉(zhuǎn),感動地震聲喝彩:“難道我們的重點不應(yīng)該在少族長身上嗎?少族長他成長了啊,以前受到委屈只會悶著腦袋不吭聲,但現(xiàn)在他學(xué)會了以勢壓人,這是多么大的進(jìn)步啊!” 周圍所有人:“……???” 畫面回到懲罰關(guān)卡。 在許子昭的指點下,雪萊對其他人舉起手中的長劍。 可那些高傲的貴族子弟,紛紛像是畏于那把長劍的威光,往后退了好幾步。 雪萊用天真的表情,疑惑地問:“為什么要這么害怕?” “雖然身為s級的我一劍就能把你們砍成兩半,但我畢竟還小,沒有豐富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只要你們努努力,還是能傷到我一根頭發(fā)的?!?/br> 聽到這話,那些貴族子弟霎時間躲得更遠(yuǎn)了。 “所以說,你們既然連和我打的勇氣都沒有?!毖┤R語重心長地說道,“又哪來的膽量招惹我們家的女孩呢?” “雪萊,你不要太過分了!” 終于有貴族子弟忍不住大聲喊道。 雪萊瞄他一眼,拿出錄音筆。 “奧斯特家的那幾個怎么還沒成年?這要等到什么時候去?” “沒辦法,好的那幾個貨色全被人給訂下了,留給我們的就只有歪瓜裂棗和沒長熟的咯?!?/br> “想得美呢你,奧斯特家小姐可是一等一的搶手貨,歪瓜裂棗也不一定能輪到你身上?!?/br> “嘿嘿,這可不一定,奧斯特家主那么重面子,找個機會把女孩們約出來,直接——” 雪萊關(guān)閉錄音筆,看著貴族子弟們鐵青的臉:“是不是沒想到我還會錄音,把這個交給陛下會怎么樣?” 幾個人用力吞咽唾沫,沒等他們開口,雪萊陡然釋放了自己的精神力。 強大的威壓席卷而來,他們仿佛能聽見一聲兇戾的狼嚎在耳邊炸響,貫穿耳膜震得心臟劇顫,瞬間癱軟在地上,眼里是遏制不住的恐懼。 “你們放心,我肯定會交給陛下,連帶著你們做的所有‘好事’,一字不漏地呈報上去?!?/br> 雪萊手持長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陰影中的眼神冷若寒霜:“還有,如果再讓我聽你們對奧斯特家族的女孩動心思,我一定把你們的臟東西切下來碾成漿泥?!?/br> 在幾名貴族子弟帶著哭腔連聲求饒,姿態(tài)丑陋無比。 觀眾席上,議會長的外孫頂著眾人怪異的凝視,磨牙鑿齒地罵道:“干什么,都朝我這兒看什么看?” “策劃方有說懲罰關(guān)卡一定是過去發(fā)生的事?沒有!一個驕傲自大的傻子,異想天開地做著他拯救奧斯特家小姐的英雄夢,而你們居然把他的妄想當(dāng)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