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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開出大路,一路往李易家的酒莊開去,李易家的酒莊就挺偏的,在郊區(qū),占地挺大,酒莊不對外開放銷售,只用于招待商場上的朋友跟圈內(nèi)好友,于是收藏的全是好酒,夜晚靠山的酒莊還隱隱有一絲酒香味,很是雅致。 門口是籬笆院。 掛了一個黃牌。 上面寫著“酒” 車子停好后,蘇好踩著木制地板下來,空氣帶著一股清甜,沈赫鎖了車,繞過車頭,帶著蘇好走向院子。 不遠處挺多車停著的,還沒進門就聽到了些許笑聲,在這寂靜之地,顯得格外張揚。沈赫低聲跟蘇好說:“小心路?!?/br> 蘇好一笑,點點頭,踩上板石。終于走上臺階了,屋里燈光流瀉出來,光線不是很亮,屬于橘色比較暖的這種。 中間一個很大的卡座坐著四個男人,還有兩個女人,一個穿著黑色襯衫戴著眼鏡有些雅痞的男人身側(cè)坐在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兩個人正低頭說話。一個穿著黑色上衣牛仔褲手壓在膝蓋上指尖夾著煙的男人身側(cè)也有一個女人。另外就是周揚跟李易,周揚指尖拿著一副牌,嘴里咬著煙,一下一下地刷地牌,吊兒郎當,眉宇風流,似在笑對面的那黑色上衣的男人:“煙點了怎么不抽?怕啊?” 那男人掀起眉眼,冷哼一聲:“我怕什么?!?/br> “那你抽啊?!?/br> “周揚。”江郁看一眼身側(cè)的云綠,云綠眨著眼,啥話都沒說??墒墙艟褪遣桓覄?。 周揚哈哈一笑,“承認,別嘴硬?!?/br> 許殿踢了一下桌子,看周揚一眼,冷笑:“你啊...” 突地,許殿微微側(cè)頭,“蘇好?” 名字喊得極其清晰。 眼鏡里那一雙桃花眼往蘇好臉上掃,蘇好愣怔,這人是誰,她下意識地點頭:“你好?!?/br> 溫柔好聽的聲音,直往周揚那兒去。 手中的牌啪地一聲合上,周揚不動聲色地低頭將煙捏下來,吹了一口煙圈,隨后他回頭,掃著沈赫跟蘇好:“來了?過來?!?/br> 沈赫拿起一旁的煙,像作為小輩一樣,一個個地過去,派發(fā),一群長相俊美的男人忍不住笑了。 李易問:“這不是派的喜煙吧?” 沈赫咳一聲,看一眼身邊的蘇好,說:“還沒呢,就是我孝敬你們的行不行?!?/br> “行啊,那你拿自己的煙。”許殿戳破他。 沈赫:“......” 一分鐘后,沈赫介紹蘇好給他們。蘇好弄清楚了戴眼鏡的叫許殿,他身邊那女人叫孟瑩,是他老婆。蘇好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是影后,她還看過雙胞胎,又想起廖云談過的這兩個人的故事。她視線輕飄飄地掃了眼那長相過分俊美的許殿。倒是收獲了孟瑩一個微笑,蘇好趕緊也回了她一個笑容。 黑色上衣的是江郁,他旁邊也是他老婆,那女人一點不像已經(jīng)結(jié)婚的,看起來很漂亮可愛,她朝蘇好招手。 她還有一個很古言的名字,叫云綠。 沙發(fā)是六張雙人沙發(fā)組成的,兩對夫妻各一張,周揚跟李易各一張,兩個人都挺囂張的,沈赫安排蘇好跟他坐在一起,蘇好沒拒絕。周揚放牌,看蘇好一眼,順便問了一句:“這兩天工作怎么樣?” 蘇好輕聲回答:“還行?!?/br> “沒別的想說的?”周揚又放了一個王,偏頭懶懶地看她,目光掠過她的脖頸,還有她今晚穿的露肩膀的裙子,鎖骨很細,能承水,又是黑色的,皮膚比手里的牌還白。 蘇好愣怔,看著他狹長的眼眸,隱約能感覺到他應(yīng)該知道她在公司目前的難處。 蘇好朝他搖頭,笑道:“沒有。” “哦,好吧,我們蘇好挺厲害的?!敝軗P看出她想自己扛,笑了起來,踢了李易一下,說:“到你了,怎么光看不下牌?” 李易突然意味深長地掃他一眼,這才放牌。 沈赫看著道:“就你們?nèi)齻€人玩?” 還有一個云綠,好像是地主,被他們兩個吊打。沈赫想?yún)⑴c進去,周揚把最后一張王扔下去,壓了云綠。接著摸出骰盅,壓在桌子上,一副大佬的模樣,“既然如此,玩骰子吧,阿良,去調(diào)梁酒過來?!?/br> 不遠處正在擦拭酒柜的服務(wù)員點點頭,轉(zhuǎn)身走向地窖。 沈赫點了下桌子:“這是要玩骰子?” 周揚看向他,笑道:“玩嗎?” “玩,周揚哥,你小看了我的酒量。” “是嗎?我們試試?!?/br> 接著,他點了蘇好,“你不玩?!?/br> 許殿點孟瑩:“你不玩?!?/br> 江郁點云綠:“你不玩?!?/br> 李易靠在沙發(fā)上抽煙,“你們玩接龍呢?” 他又看周揚一眼。周揚把玩骰盅,沒有看李易,蘇好不太會喝,肯定是不玩的,她低聲跟沈赫說:“你悠著點,明天不是還要工作嗎?” 那囑咐的語氣,跟讓喝水的語氣一模一樣,輕聲細語。周揚掀捏骰子的手一頓,他伸手扯了扯領(lǐng)口,拿起煙,點燃了,也抽起來,接下來粱酒上桌,骰子動起來,幾個人從周揚這兒開始喊點數(shù)。 他下家是李易,點數(shù)喊得挺高。 李易卻不按他的路數(shù)來,叫了別的,就這樣,一路往下,到了沈赫,沈赫下家是周揚,他被叫到?jīng)]數(shù)了,別人又開不得,他便叫了周揚哪個數(shù)往上。 周揚也不看別的,掀開盅:“開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