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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滿心里,想的都是魏央的安危。 為何會中毒? 毒是否能解? 他此時還處在險境嗎? 她滿肚子疑惑與焦慮,無人能解。 因為之后的幾日里,潁州又一次開始斷聯(lián),再無任何消息傳入京中。 這幾日中,白問月坐臥不安,食不知味;她讓宋書多番派人前去打探,也一直沒有得到任何消息。 直到第三日,她待在府中實在煎熬,等無可等。 便決定要親自前往潁州一趟,探得詳情。 出發(fā)之前, 白問月讓夏饒去同賀府說明情況,要了林宅老丞相府的鑰匙,又讓宋書帶人,去挖兩根那顆活的正枝繁葉茂的永生茶樹的樹根。 她不懂醫(yī)理,更不會解毒,不知身在京中的她,該如何為魏央解難。 但幸運(yùn)的是,她幼時曾聽母親提過,永生茶樹的樹根,能解百毒。 更幸運(yùn)的是,這樣價值連城的寶樹,林老丞相府剛好有一顆。 原本那棵樹,是一對的。 當(dāng)年,因幼女出閣,老丞相親自移了一顆永茶到白府,給女兒做陪嫁。 后來林思荷病故,林丞相移來的那顆永生茶也逐漸凋枯,隨之而去了。 整個西平,唯一還活著的,便只剩林家后院里的這一顆。 這茶樹生的金貴,十分認(rèn)地,極難養(yǎng)活。 林承不知花了多少心血,也才養(yǎng)活了這么兩顆,她讓宋書去挖樹根,只怕得了樹根,這樹也活不長久了。 若是平常,白問月必定是舍不得動這棵永生茶,畢竟這是她亡母對林府唯一的念想??扇缃瘢貉胛T诘┫?,生死未卜,她實在顧不得許多了。 挖到了永生茶根后,宋書沒敢有半分耽擱,直接送進(jìn)了太醫(yī)院,交給了張之仲。 宋書道:“我家夫人有吩咐,還請張?zhí)t(yī)盡快將這樹根煉藥制丹,急用?!?/br> 張之仲一向不愛多問,拿了樹根便投身藥房,關(guān)了四天三夜,練出了這顆能解百毒的永生丹。 拿到丹藥之后,她們又匆匆忙忙,一路南下。 前往潁州的路途,奔波難行。 宋書駕著馬車,帶著白問月與夏饒日夜兼程,走了七日,也才剛過永安,行至玉揚(yáng)。 而玉揚(yáng)距離潁州,還遠(yuǎn)的多。 此時,冬月已經(jīng)過半,魏榮恒在北境也已經(jīng)同夏代燕交戰(zhàn)了數(shù)十日。 天越來越冷,晨起晚睡間開始落起了霜,連續(xù)一整個月,白問月都活在惴惴不安,提心吊膽里, 未曾得過一場安眠。 她們這一路舟車勞頓,日夜顛簸,更是苦不堪言。 于是,宋書駕車前腳駛進(jìn)玉揚(yáng),后腳白問月便因高燒不退,昏了過去。 這一昏,又悄然過了三日。 等她再醒來,人已經(jīng)在玉揚(yáng)江上了。 玉揚(yáng)江是青江的一支分流,自金陵起,穿至玉揚(yáng),是一條不長的水路。 風(fēng)吹月明落江河,粼粼波光。天上的月覆蓋著水中的月,清冷中夾雜著一絲祥和。 一支孤舟。 她從朦朧中醒來,身上蓋著一件貂絨,裙擺四散,衣袖微微浸進(jìn)水中。 眸目逐漸清明,借著明亮的月色,她看到了船那頭的黑影。 魏央撐船,聽見動靜。 “醒了?” 他放下船槳,輕步移來,摸了摸白問月的額頭,又問道:“可有哪里不舒服?” 不等白問月答話,他從身上取出一顆白色的藥丸,遞到了她的嘴邊。 白問月迷迷糊糊地服下了藥丸,呆愣了約有片刻,似是有些不敢置信,疑惑出聲: “魏央?” 魏央彎唇笑了笑。 “嗯,是我?!?/br> “你……”腦袋轉(zhuǎn)了半晌,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她忙坐起身,“你的毒可解了?” 抓著他的衣袖,口中焦急:“我?guī)У乃幠憧煞???/br> “有用嗎?” 魏央覆上了她的手,安撫她道:“別急,我很好,并未中毒。” 平坦無際的玉揚(yáng)江上,一只獨(dú)舟,在這風(fēng)清月白的夜色中,緩緩而行。 聽到魏央無事,白問月那顆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這一放,身體頓時虛脫無力,倒了下去。 魏央似是料到如此,眼明手快,攬住了她。 “我們這是?”她這才瞧見一望無際的江面,“在水上?” “嗯?!蔽貉胪忉專骸拔以谟駬P(yáng)等到你,你高燒睡了三日,我們現(xiàn)在是走水路,前往金陵。” “你等我?”白問月有些遲疑,“你不是在潁州嗎?” “潁州如何了?你中毒又是怎么回事?” 一連串的疑問。 扶正靠枕,輕輕將她放下,又拉了拉貂絨厚毯,然后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下,魏央仔細(xì)同她道: “我離開潁州有些日子了,原本打算直接走水路,從玉揚(yáng)行至金陵,再由金陵進(jìn)入青江,直奔北境而去的?!?/br> 他頓了頓,又道:“之后聽說你離府要來,便停在玉揚(yáng)等了你幾日?!?/br> 起初,他知曉白問月為他擔(dān)憂,甚至不惜親自奔赴潁州時,心里是很高興的。 可是等他見到她高燒不止,昏睡不醒,那副吃足了苦頭的樣子,心里忽然又自責(zé)了起來。 他原以為,她會從“密信直送長華殿”這件事里,猜中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