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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丘山小酌一口說:“你可別小瞧她,她可是我的救命恩人?!?/br> “她?你的救命恩人?”陳涵對他的話產(chǎn)生了懷疑,夏丘山有些不悅,他不想要其他人瞧不起唐時。 在夏丘山眼里,唐時是一個大師一般的存在,還不謀錢財和名利,為人低調(diào),小小年紀(jì)就有如此心胸,實在是不可多得的。 他一時沒忍住,便把唐時的事一五一十都告訴了陳涵,說完還不忘嘚瑟地問:“怎么樣,厲害不?” 夏丘山反手叩了叩桌面,陳涵嘴唇動了兩下,不知道怎么接夏丘山的話了,“兄弟,你沒騙我吧?” 他和夏丘山認(rèn)識多年,知曉他的脾性是不會騙人的人,不過卻是個極度迷信的人,他不會騙人,但保不準(zhǔn)別人不會騙他。 之前因為夏丘水那事,他被多少自詡大師的人坑過。看唐時的模樣,他雖不信那么個小姑娘會出來招搖撞騙,但是人心難測,他親兄弟都能這么害她,那小姑娘也有可能是碰巧猜對了。 見陳涵不信他,夏丘山倒也不稀罕了,畢竟唐大師也不是誰的忙都幫,當(dāng)初他求了她好一會兒她也沒同意。 “罷了罷了,你不信就算了,反正你也沒什么需要她出手幫忙的地方?!毕那鹕奖魂惡堑貌桓吲d了,端起酒杯自己悶頭喝了一口,他不怎么喝酒,只是這次陳涵叫他出來,他以為他有什么心事他才出來的。 正好因為唐大師工作的事,他也欠了陳涵一個小小的人情。 “說起來,倒是有一樁事……”陳涵的指腹摩擦著酒杯邊緣,若有所思地保持著沉默,猶豫著要不要說出口。 夏丘山等著他的下文,“什么事?” “……不知道是不是報應(yīng),從她進局子后,這一個月我身邊總是怪事連連,晚上做噩夢不說,還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br> 陳涵把這一個月來遇到的怪事都和夏丘山說了一遍,夏丘山聽完一拍桌子,口吻激動地說:“你這是遇到什么不干不凈的東西了!得找大師幫你看看!” 陳涵和夏丘山截然不同,他從不信這些東西,聽聞夏丘山這話,更是無語=_= 這人就是這樣,遇到什么事都往那方面靠,夏丘山還對陳涵剛剛的態(tài)度耿耿于懷,“要不你請?zhí)拼髱煄湍憧纯???/br> 陳涵對唐時有些半信半疑,“其實讓我最在意的不是遇到的這些奇奇怪怪的事,那些事雖然無法解釋,但是都沒有傷及我的性命,倒是那個夢……讓我有些在意。” “夢?” “這一個多月來我一直在做同一個噩夢,總是夢到那個被撞的女人,她倒在血泊中,嘴唇囁嚅,好像有話說……” 夏丘山聽得頭皮發(fā)麻,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你、你還是去請?zhí)拼髱煄兔纯窗?!?/br> 陳涵又繼續(xù)喝酒,“再說吧。” —— 體育部一群人晚上去了附近的大排檔聚餐慶祝,謝文杰因為鬧肚子,不能喝酒,只挑著菜干吃著。 何嘉遇坐在那等了會兒,沒看到那個瘦小乖巧的身影,兩手插在褲兜里,踢了踢身旁的謝文杰,“唐時呢?” 謝文杰繼續(xù)吃著菜,一臉不悅,“她說她晚上有兼職,讓我們不用等她了,再說了,如果她過來我會挑這么個的地方嗎?” 何嘉遇蹙眉看了看周圍,嘈雜的聲音,有酒杯碰撞的聲音,還有低俗的咒罵聲,時不時還傳過來一陣一陣低劣的煙草味。 也是,這種地方,不適合她來。 “該不會是老大為了省錢才沒叫唐時的吧?”謝帥喝著啤酒,隨手點了根煙。 “哎呦,我哪能呢,再說我省錢也不能這么省是吧,可不能委屈了人家妹子。”謝文杰不爽地伸出食指點了點謝帥的太陽xue。 何嘉遇看了眼時間,七點了,一個女孩子這么晚去哪里兼職。 “她去哪里兼職了?” 謝文杰想不起來,掏出手機查看唐時給他發(fā)的短信,砸著嘴說:“好像是學(xué)校附近一家酒店?!?/br> “找到了,維也納酒店。” 何嘉遇隨手把酒店名稱保存在便簽里,有上網(wǎng)查了查酒店的關(guān)門時間,皺起了眉頭。 這么晚,多不安全。 他把手機重新放進了口袋,語氣淡淡的,仿佛在說什么無關(guān)緊要的事,“下次聚餐去那兒吧。” “哪兒……?”謝文杰嚇得筷子上夾的大蝦重新掉回了碗里,被謝帥眼疾手快夾進了自己碗里。 “維也納酒店啊,怎么了,有意見?”何嘉遇問。 謝文杰苦下臉,“大哥,你逗我吧,我們哪來的經(jīng)費去那么個大酒店??!” 何嘉遇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我出?!?/br> “成交!”也不知道何嘉遇哪里抽風(fēng),今天突然那么大方了,不吭白不吭,還是先別問原因,他要是后悔了怎么辦。 還是等吃完擦屁股走人的時候再問。 唐時因為周六周天沒來,今天晚上也沒有晚自習(xí),就在酒店里工作到很晚。 店里人差不多走完的時候,她才收拾完最后一桌飯桌,換好工作服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大堂經(jīng)理叫住了她。 “唐小姐,請稍等一下?!?/br> “怎么了嗎?”唐時偷偷瞥了眼時間,已經(jīng)十點多了,十一點就要門禁了。 “老板讓我通知你,等你工作結(jié)束去他辦公室一趟?!贝筇媒?jīng)理客氣地說。